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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圣母院-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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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的确给弗比斯留下深刻印象,但并不是聋子所期待的那样。大家记得,我们的风流军官在卡齐莫多从夏尔莫吕手中救下女囚之前,就与百合花退到阳台窗门后面去了。打那以后,他每次到贡德洛里埃府上做客,都小心谨慎地避免重提这个女人,到底想起她来还是痛苦的。从百合花那方面来说,认为对他说埃及姑娘还活着并不策略。弗比斯还以为可怜的西米拉死了,已有一二个月了。加之卫队长好一阵子思绪纷纭,想到这漆黑的夜晚,想到这非人的奇丑,想到这古怪送信人阴惨惨的声音,想到此时半夜已过,街上阒无一人,就跟碰到野僧的那天晚上一样,还想到他的马看着卡齐莫多直打鼻响。
“埃及女人!”卫队长几乎恐惧地嚷道,“什么,你是从阴间里来的?”
话音一落,他将手搁在短剑的手柄上。
“快,快,”聋子用力拖马,说道。“从这儿走!”
弗比斯朝他的胸口猛踢一脚。
卡齐莫多的眼里直冒金星。他往前一跳,想冲向卫队长。
但他却挺直身子对弗比斯说:“啊,有人爱着您,您多么幸运!”
他把“有人”这个字眼说得很重,随后松开马缰,“您去吧!”
弗比斯咒骂着策马奔去,卡齐莫多眼睁睁见他钻进大街的夜雾中。“啊!”可怜的聋子低声道。“竟然拒绝这事儿!”
他回到圣母院,点上灯,又登上塔楼。如他所想的那样,吉卜赛姑娘一直待在原处。
她老远就瞥见他,遂朝他跑过来。“就你一个人?”她痛苦地合起漂亮的双手,大声说道。
“我没有找到他。”卡齐莫多冷冷地说。
“你该等他通宵才对呀!”她生气地说道。
他看见她愤怒的手势,明白了她在斥责他。“我下次盯紧点。”他低下头说道。
“滚开!”她说。
他走了。她对他不满意。但他宁愿受她冷待也不愿教她伤心。他自己承受了全部痛苦。
打从这天起,埃及少女再没有见到他。他不到她的小屋里来了。至多她有时瞥见敲钟人在一座钟楼顶上忧伤地注视着她。可是,她一看见他,他就无影无踪了。
应该说,可怜的驼背人有意不来,她并不怎么伤心。她心底里倒很感激他不来。话说回来,在这方面,卡齐莫多并不抱什么幻想。
虽然她没有再看见他,但是她感到有个善良的精灵就在她身边。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她睡觉时送来新的食物。一天清晨,她发现窗口有一只鸟笼。她的小屋上方有一尊雕像,叫她看了害怕。她在卡齐莫多面前不止一次地说过。一天清晨(因为所有这些事都是在夜间做的),她看不到这雕像了。有人将它打碎了。这个一直爬到雕像上的人一定是冒着生命危险啊!
有时,晚上,她听到钟楼披檐下有个声音,好像给她催眠似的唱着一支忧伤的古怪歌曲。那是没有韵律的诗句,正如一个聋子所能写出来的那样。
不要光看脸蛋,
姑娘啊,要看心灵。
英俊少年的心常常丑陋。
有的人的心爱情留不住。
姑娘啊,松柏不好看,
不如白杨那么漂亮,
可冬天它枝叶翠绿。
唉!说这个有何用!
不漂亮生来就是错;
美貌只爱美貌,
四月背对着一月。
美是完整无缺,
美可以无所不能,
美是唯一不会只有一半的东西。
乌鸦只在白天飞,
猫头鹰只在夜里飞,
天鹅白天黑夜飞。
一天早上,她醒来看见窗口有两只插满花的花瓶。一个是水晶瓶,非常漂亮,鲜艳夺目,可是有裂痕。灌满的水都漏掉了,里面的花凋谢了。另一个是陶土壶,粗制劣造,普通平凡,但存满了水,花朵依然鲜丽红艳。
不知道这是否故意所为,但见爱斯梅拉达拿起凋谢的花束,整天将它捧在胸前。
那天,她没有听到钟楼唱歌的声音。
她对此不太介意。她终日时光都用来抚爱佳丽,注视贡德洛里埃府的大门,低声念叨弗比斯,把面包撕成碎片喂燕子。
话说回来,她再也看不见卡齐莫多,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了。可怜的敲钟人似乎从教堂消失了。然而有一天夜里,她没有睡着,想着她那英俊的卫队长,她听到小屋旁边有人在叹息。她惊恐万分,连忙起身,借着月光瞥见一个丑陋的人影横躺在门前。原来是卡齐莫多睡在那边一块石头上。



第九卷 第05章 红门的钥匙

      然而,埃及姑娘究竟以何种神奇方式获救的,公共舆论使副主教明白了。当他得知这事时,他心中的酸甜苦辣是什么滋味,他自己也说不清。他本来已经接受了爱斯梅拉达死了这一说法。这样他倒也清静下来了,因为他已经痛苦得不能再痛苦了。人类心灵(堂·克洛德曾思考过这些问题)能够包容失望的痛苦是有一定限度的,海绵浸满了水,海水尽可以从上面流过,却无法再渗进一滴泪水了。
话说回来,爱斯梅拉达死了,海绵已吸满了水,这对堂·克洛德来说,世上的一切都已经成定局了。可是如今却感觉到她还活着,弗比斯也活着,于是各种折磨,各种打击,何去何从的抉择,生不如死的痛苦,全又死灰复燃了。而克洛德对这一切已经厌倦了。
得知这个消息,他把自己关在隐修院的密室里。他既不出席教士会议,也不参加宗教祭礼。他对所有人,甚至对主教也都闭门不纳。他就这样把自己囚禁了几个星期。人们都以为他病了。他也果真病了。
他这样把自己关在屋里干什么?这个不幸的人在怎么样的思想情况下进行挣扎呢?他是否在抗拒可怕的情欲而进行最后的挣扎吗?是否在筹划把她毁灭,也同时毁灭自己的计划吗?
他的约翰,那亲爱的弟弟,那娇惯的孩子,有一回来到他门口,敲门、咒骂、恳求,接二连三自报名字,克洛德就是不肯开门。
整整几天,他从早到晚把脸贴在窗玻璃上往外看。从隐修院的这扇窗子,看到爱斯梅拉达的住处,常常看到她和她的山羊在一起,有时也和卡齐莫多在一起。他注意到这个可恶的聋子对埃及姑娘关怀备至,百依百顺,体贴入微,俯首贴耳。他回忆起——因为他记性很好,而记忆却是折磨嫉妒汉的——他想起某一天晚上敲钟人瞅看跳舞女郎的那种奇特目光。他反复思忖,究竟是什么动机驱使卡齐莫多去救了她。他目睹了吉卜赛姑娘和聋子之间千百次接触的小场面,从远处看去,用他情欲的眼光加以品评,他觉的那一幕幕哑剧无不充满深情。他对女人奇特的天性是很信不过的。于是,他隐隐约约感到,自己萌发出一种万万没有想到的嫉妒心理,叫他都要羞愧和愤慨得脸红耳赤。“那个队长还说得过去,可这一位呀!”这种念头叫他心慌意乱。
每天夜晚,他受尽可怕的煎熬。打从他知道埃及姑娘还活着,一度纠缠着他的种种鬼魂和坟墓的冰冷念头消失了,可是肉欲又回来刺激着他。他感到那棕褐皮肤的少女离他那么近,不由得在床上扭动不已。
每天夜晚,凭借他那狂热的想象力,爱斯梅拉达的千姿百态又历历在目,更使他全身的血都在沸腾。他看见她直挺挺倒在被捅了一刀的弗比斯身上,双眼紧闭,裸露着的美丽胸脯溅满了弗比斯的血,就在那销魂荡魄的时刻,副主教在她苍白的嘴唇上印了一个吻。不幸的姑娘虽然半死不活,却仍感到那灼热的亲吻。他又看到刽子手粗蛮的大手把她衣裳剥掉,露出她的小脚、优雅而浑圆的小腿,嫩白柔软的膝盖,并将她的脚装进用螺丝绞紧的铁鞋。他又看见那比象牙还白的腿孤零零地伸在托特吕的那可怕刑具之外。最后他想象着那少女穿着内衣,脖子上套着绞索,双肩赤裸,双脚赤裸,几乎赤身裸体,就像他最后一天看见她时那样。这些淫荡的形象使他攥紧拳头,一阵战栗顺着脊椎骨遍及全身。
有一天夜里,这些形象是那样残酷地折磨着他,他血管里流动着童贞和教士的血一下子发热起来,欲火中烧,只得咬紧枕头,蓦地跳下床,罩衫往衬衣上一披,提着灯,身子半裸,魂不附体,眼中冒着欲火,冲出了小室。
他知道哪儿可以找到从隐修院通往教堂的那道红门的钥匙。大家知道,他总是随身带着一把钟楼楼梯的钥匙的。
那一夜,爱斯梅拉达把一切痛苦都抛开,带着希望和温馨的心情,在小屋里睡着了。她已睡了一会儿,像往常一样。
老梦见弗比斯,忽然,似乎听到周围有什么声响。她向来睡眠很警觉,睡得不稳,像鸟儿一般,一有动静就惊醒了。她睁开眼睛,夜晚一团漆黑,可是,她看到窗口有一张面孔在瞅她,因为有一盏灯照着这个人影。这人影一发现被爱斯梅拉达察觉,便把灯吹灭了。不过姑娘还是瞥见他了。她恐惧地闭上眼睛,用微弱的声音道,“啊!是那个教士?”
她经受过的一切不幸,一下子像闪电似地又浮现在她脑际。顿时浑身冰凉,又瘫倒在床上。
过了一会,她觉得自己的身子接触到另一个人,不由一阵战栗,猛烈惊醒了,怒冲冲地坐了起来。
是教士刚才偷偷摸摸溜到了她身边,用双臂将她抱住。
她想叫喊,却叫不出来。
“滚开,魔鬼!滚开,杀人犯!”她又愤怒又惊恐,只能用颤抖而低弱的嗓音说道。
“行行好!行行好!”教士一边喃喃说道,一边将嘴唇印在她的肩膀上。
她双手抓住他秃头上仅有的一点头发,竭力避开他的吻,好像那是蝎螫蛇咬。
“行行好!”不幸的人反复说道。“要是你知道什么是我对你的爱情,那该有多好!我对你的爱,是烈火,是融化的铅,是千把插在我心头的刀啊!”
话音一落,他以超人的力量抓住她的双臂。她吓得魂不附体,喊道:“放开我,不然,我要啐你的脸!”
他松开手,说:“骂吧,打吧,撒泼吧!你要怎么样都行!
可是怜悯我吧!爱我吧!”
她随即像小孩子生气似地揍他。她伸直美丽的手去捶他的脸:“滚蛋,魔鬼!”
“爱我吧!爱我吧!可怜可怜我!”可怜的教士大声叫道,同时滚倒在她身上,用抚摸来回答她的捶打。
霍然间,她感到他的力气比她大得多,只听见他咬牙切齿地说:“该了结啦!”
她在他的拥抱下被制服了,悸动着,浑身无力,任他摆布。她感到一只淫荡的手在她身上乱摸。她奋力最后挣扎,大喊起来:“救命!快来救我!有个吸血鬼!吸血鬼!”
没有人赶来。只有佳丽醒了,焦急地咩咩直叫。
“闭嘴!”教士气喘吁吁地说。
埃及少女挣扎着,在地上爬着,她的手碰到了一个冰凉的,像是金属的东西。原来是卡齐莫多留下的口哨。她顿生希望,激动得痉挛起来,抓住口哨,拿到嘴边,用仅存的力气使劲吹了一下,口哨便发出清晰、尖锐、刺耳的声音。
“这是什么玩艺?”教士道。
刹那间,他觉得被一只有力的胳膊提了起来;小屋里一片昏暗,他看不清楚是谁这样抓住他;但听到来人愤怒得把牙齿咬得咯咯响,在黑暗中刚好有稀疏的微光,可以看见一把短刀在他的脑袋上方闪闪发亮。
教士认为自己瞥见了卡齐莫多的身影。他猜想那只能是他。他想起刚才进来时,在门外被横卧着的一包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何况新来的人一声不吭,他更确定无疑了。他抓住那只手持短刀的胳膊喊道:“卡齐莫多!”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他竟忘记了卡齐莫多是聋子。
说时迟那时快,教士被打倒在地,感到一只沉重的膝盖顶在他的胸口上。从这膝盖嶙峋的形状,他认出了卡齐莫多。
这可怎么办呢?怎能让卡齐莫多认出自己呢?黑夜使聋子变成了瞎子。
他完蛋了。姑娘好似一只愤怒的母老虎,毫不怜悯,不出面来救他。短刀越来越逼近他的头。此刻真是千钧一发。霍然间,他的对手似乎一阵犹豫,以低哑的声音说道:“别把血溅到她身上!”
果真是卡齐莫多的声音。
这时,教士感到有只粗大的手拉住他的脚,将他拖出小屋。他大概就要死在那里。算他走运,月亮已升起一会儿了。
他们刚跨出小屋的门,惨白的月光正好落在教士的脸上。
卡齐莫多正面看了他一眼,不由得直打哆嗦,遂放开教士,向后倒退。
埃及少女,跨过了小屋的门槛,发现这两个人突然调换了角色,惊讶不已。此刻是教士咄咄逼人,卡齐莫多却苦苦哀求。
教士用愤怒和斥责的动作吓唬聋子,粗暴地挥手要他滚回去。
聋子低下头,随后,他跪在埃及少女的门前,声音低沉、无可奈何地道:“大人,您先杀了我吧,以后您爱怎么干随您的便!”
他这样说着,要把短刀递给教士。教士怒不可遏,一下子扑上去,但姑娘比他更快,抢过卡齐莫多手上的刀,疯狂地纵声大笑,对教士说:“过来吧!”
她将刀举得高高的。教士犹豫不决,心想真的会砍下来。
她怒吼道:“您不敢靠近不是,胆小鬼!”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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