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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于事,甚至比不上河东一郡。伯约,两害相权取其轻,要从大局着眼,不能因噎废食。只要你能立此大功,以后魏家父子又哪里制衡得了你。”
听完诸葛亮的解释,姜维心悦诚服,躬身领命。“丞相所言甚是。”
诸葛亮接连写了几封信,感到疲惫,这才重新回到病榻上,闭目养神。姜维拿着诸葛亮刚刚写好的信,并没有立刻用印,而是仔细的研读着,分析着丞相字里行间的用意。这就是言传身教,是难得的学习机会。在丞相身体不佳的情况下,姜维抓紧一切机会学习丞相的为政之道。
只有如此,他才能尽快的成长起来,成为一个合格的继任者。
汉中,定军山下。
吴懿站在魏霸曾经习武的那块巨石上,遥眺沔水流过的谷地,花白的眉毛轻锁。他的手负在身后,手里还捏着刚刚收到的诸葛亮亲笔信。
诸葛亮让他在秋收后赶到长安,准备和魏延一道出征,他们的任务是领别部一万五千人出击并州西河郡,并从那里杀入并州北部的雁门、云中等地,迂回千里,协助主力攻占并州。
计划没问题,正是诸葛亮最喜欢用的战术,以重将为别部,吸引敌人的注意力,自率主力为正。诸葛亮第一次北伐的时候就是这么干的,当时领兵为别部的是名将赵云。
可是吴懿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丞相的身体如何?”吴懿淡淡的问道。
山风强劲,话一出口就被吹散在风中。不过站在吴懿身后的信使显然很用心,吴懿说的每个字,他都听得清清楚楚,当下应声答道:“丞相将养了两个月后,身体已经大好,正在加紧训练士卒,筹备粮草,准备出征。”
吴懿转过头,看了一眼信使,点了点头,吩咐人带信使下山休息。看着信任离开,吴懿的次子吴敏慢悠悠的挪了过来,站在吴懿身后,不紧不慢的问了一句:“父亲,你担心什么?”
“我担心有诈。”吴懿眉毛颤了颤,重新拿起手中的信,抖了抖。“子行,你看看这封信。”
吴敏有些诧异的接过来,仔细的看了一遍,没有看出什么毛病。“这是丞相的手书啊,莫非”吴敏忽然想到了什么,不禁惊呼出声:“父亲,你怀疑又是魏霸在”
吴懿瞪了吴敏一眼,把他后面的半截话逼了回去。魏霸上次冒充丞相的笔迹欺骗孙权,后来又上书自劾,现在每个人都知道魏霸的笔迹与丞相相似,一有怀疑就往魏霸头上想。吴敏有这样的想法也不奇怪,对父亲的不满,他非常不解。
“这封信是丞相的亲笔无疑。不过,笔力有些弱。”吴懿咳嗽了一声,转过身,来回踱了两步。“丞相如果连写一封书信都有些力不从心,他怎么能指挥这场大战?而且去年大战刚刚结束,关中总算才安生了一年,就算今年的收成不错,又怎么能支撑得起这么大的一场战事?李严可是有言在先,要益州支持丞相北伐,那是不可能的。”
吴敏也皱起了眉头,再次看了看手中的书信。他没有吴懿那样的眼力,认不出笔力强弱。不过他清楚一点,如果没有益州的支持,仅凭关中和汉中目前的实力,诸葛亮要想完成这么大的一场战事,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小。汉中这几年情况不错,即使是在全力支持关中战事的情况下,多少还有些积余,可是用来支撑八万大军北伐,依然是一件非常吃力的事。
“调魏延前来,恐怕不仅是要借重魏延的骁勇,还想借助魏延的脸面,要魏霸提供更多的支持。”吴懿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更说明丞相并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他在冒险。他为什么要冒险,连两年时间都不肯再等?”
吴懿抬起头,盯着吴敏,眼神凌厉。吴敏吓了一跳,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一步就退到了岩边。等他被反卷上来的山风吹得摇摇晃晃时,脸色顿时吓得煞白,下意识的跳了一步,回到巨石中间,捂着呯呯乱跳的心口,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吴懿一直盯着吴敏,脸色有些难看。吴敏的慌乱让他很失望。连这点定力都没有,以后还怎么面对朝堂上的风雨?
“你说,这是为什么?”吴懿追问了一句。
“什么?”吴敏莫名其妙,他刚才险些摔下山去,以现在心里还后怕不已,哪里还记得至于父亲刚才问他的问题。
吴懿长叹了一口气,指了指巨石的边缘。“当年魏霸拜赵云为师,就是在这块巨石上练拳,锤炼心姓。从今天开始,你每天也在这块巨石上习武,什么时候能闭着眼睛与人搏斗而不像今天一样惊慌失措,什么时候才算圆满。”
吴懿说完,不等吴敏说话,大踏步的下山去了。吴敏怔怔的站在那里,一头雾水。明明刚才说的是诸葛丞相,怎么父亲突然就让他学魏霸,在这块大石上习武了?
成都,大将军府。
李严和李丰相对而坐,面前摊着一份刚刚收到的急报。李严嘴角微挑,带着一抹说不出的轻蔑。李丰却是满脸喜悦,有些急不可耐的看着李严,跃跃欲试。
“好啊,没想到一向算无遗策的丞相也有沉不住气的一天。”李严抚着胡须,轻声笑道:“他要冒险出击,只能说明他身体状况不佳,自知大限将至。他死了,剩下姜维、杨仪那样的废物,还能顶得上什么用。”
“是啊,父亲独揽大权的时候就要来了。”
“独揽大权?哪有那么容易。马谡、魏霸,哪一个不虎视眈眈的等着这个机会。”李严眼珠一转:“丞相要调魏延参战,怕是有心和魏霸联合,我们不得不防。这一老一少如果联手,天下恐怕没有几个人是他们的对手。”
“哪怕只有一个,那也肯定是父亲。”李丰笑嘻嘻的说道。
“我?”李严瞥了李丰一眼,摇了摇头:“我连丞相一个人都不如,又怎么可能是他们两个人的对手。小子,你太高看我了。如果不是丞相猜忌魏霸,我恐怕现在还在江州苦熬呢。”他叹惜一声:“丞相不死,我终究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为了我李家的富贵,他还是早点死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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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763章 有凤来仪
马谡双手扶案,低着眉,眼睛半睁半闭,沉思不语。
蒋琬跪坐在他对面,虽然极力保持镇静,眼神却有掩饰不住的不安。丞相要出征并州,公文送到成都,大将军李严——现在已经叫李平了,不过他为人做事可看不出半点公平——对此表示沉默,不置可否,他不说话,朝堂上就没有几个人敢站出来表态。万般无奈之下,蒋琬只得来见马谡。
不为别的,只因为马谡官居大司农,他掌握着国库,又直属丞相府统属,只要他表示支持这场战事,那丞相府就有可能调动一部分赋税支援并州的战事,为丞相取胜增加一点保障。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是最朴素不过的道理。身为丞相府长史,蒋琬非常清楚,仅凭关中、汉中是无法供应八万大军长期作战的。
蒋琬知道这个道理,马谡当然也知道。他甚至想得比蒋琬更多更远。蒋琬向他求援,与其说是蒋琬的主意,不如说是丞相诸葛亮的授意。如果他接受了蒋琬的请求,同意支持诸葛亮,那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有可能得到缓和。这可以看成是诸葛亮主动和解的表示。
可是,马谡却不敢轻易接受这个邀请,因为接受了诸葛亮的邀请,就等于和李严翻脸。李严固然没真打算把他当成继任者,可诸葛亮同样未必会让他接替权力。这个邀请很暧昧,意思并不明确,充其量只能算是试探,甚至可以说是一个离间计。
马谡不能不谨慎从事。
“幼常”蒋琬真的急了,他虽然回到了成都,可是面对李严和马谡,他并没有任何优势。这两个人的手段和智谋都远在他之上。“丞相此次出征并州,是秉承先帝遗志,兴复汉室,乃是我等共同的心愿。幼常兄弟与丞相相交莫逆,比我更清楚丞相的用心所在。当此危难之时,幼常忍心不理,坐视功败垂成吗?”
“公琰,不是我不肯帮。”马谡轻叹一声,缓缓的开了口。“你应该知道,大将军不久前还呈请陛下下诏,要与民休息,三五年内不发动大的战事。话犹在耳,丞相就要出征并州,如果此时征发税赋,那朝廷岂不是失信于民?公琰,这个罪责太重,我承受不起啊。”
蒋琬的脸沉了下来。他想动之以情,马谡却给他扣了一个抗诏的大帽子。如果真要论起来,这个罪名岂止是马谡承受不起,就连丞相也未必承受得起。
“这么说,大司农是决心要袖手旁观了?”
“我就是全力以赴,也无法左右形势。”马谡摊了摊手,笑了起来,对蒋琬的恼怒视而不见。“公琰,你是丞相长史,我知道的账目,你都看过,应该知道益州目前的形势也并不好。就算把益州的粮食全部收刮起来,也支撑不了多久。八万大军,再加上征发的民伕,人吃马嚼,每天消耗多少粮食,你难道不知道?丞相说你是社稷之才,想必不会不知道这一点吧。”
蒋琬眉头一挑,嘴角微挑:“大司农,你过虑了。丞相从来没有说要由益州来支付全部钱粮。不仅关中风调雨顺,交州、荆州收成也不会差。”
“如果魏子玉能出手,那丞相还有何忧?”马谡笑道:“你不应该先来问我的意见,应该先去问他的意见啊。”
蒋琬语塞,顿了半晌才说道:“这又不是魏家的战事,是我大汉的战事,我当然应该先问你这个大司农,然后再去问他那个镇南将军。尊卑有序,公私分明,这一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马谡也不和他争论,颌首附和了一声。“你已经问过我了,兹体事大,我要考虑一下才能给你答复。”
“要考虑多久?”
“等魏子玉的答复到,应该差不多了吧。”
蒋琬气得没话说,马谡这分明是不想表态,要看魏霸的态度而定了。他虽然生气,却也没办法。主动权在马谡那一边,他不松口,他又能如何?
蒋琬起身,拂袖而去。马谡不屑的笑了一声,沉思半晌,转身回了书房,提笔给魏霸写了一封信,叫来谢广隆,让他亲自跑一趟交州。
合浦,来仪湾。
来仪湾原本是一块野港湾,人烟稀少,只有那些出海打渔的渔夫偶尔会因为躲避风浪而暂避一时,连个名字都没有。魏霸要建船厂,派人先勘查了附近的海岸线,最后看中了这里,选为船厂和埠头。
取名来仪,是杨戏等人出的主意,拍夫人关凤的马屁。《尚书》中有“凤皇来仪”的句子。且取名来仪湾,又谐音“来夷”,有修文德以招抚蛮夷,威加四海的意思。
魏霸没想到一个名字还有那么多的说道,不过他也没反对,不管是哪一个当政者,这些粉饰太平的东西都少不了,要不怎么叫文化呢。不管是取悦关凤也好,招抚来仪也罢,这些他都不反对。
不过,他更看重的是这个水域。他虽然不知道这个海湾在后世叫什么名字,但是他却清楚面前的这一片海域就是著名的北部湾,再拓展开去,这里就是后世争端屡起的南海。为了这片海域,无数的敌人和曾经的盟友露出了贪婪的嘴脸。
这其中就包括现在还叫曰南、九真、交阯,以后却叫越南的国家。
魏霸不打算让这样的历史重演,他甚至不打算让那个无耻的国家再有机会出现。
所以他对这片海域倾注了很大的心血。
船厂建成之后,在陈祇的指挥下,三千多技师、工匠夜以继曰的工作,仅仅用了两个月,就完成了十艘大海船的建造。今天,是第十艘海船下水的曰子。
镇南将军亲至,船厂里的技师、工匠们非常兴奋,他们干劲十足,再一次仔细检查之后,在整齐的号子声中,水闸被打开,汹涌的海水扑进船坞,巨大的海艘慢慢的浮了起来,数只巨大的水轮转了起来,翻滚着浪花,驱动着大船滑出船坞,驶向大海。
魏霸站在第二层飞庐的甲板上,看着远处水天交接,心情非常愉快。巨大的海船在海上来往贸易,比起那些小船更安全,更经济。随着这些海船的投入使用,不仅这个海湾将变成一个巨大的聚宝盆,华夏文明也将随着这些海船扩散开去,辐射到更远的地方。
比起和魏吴争锋,比起和诸葛亮、李严内斗,他对这些更感兴趣。
“开心不?”关凤走了过来,站在魏霸的身边。
“开心。”魏霸转过头,看着关凤被交州阳光晒得微黑的脸,笑了起来:“我准备把这艘船命名为凤仪号,送给你,作为贺礼,你看行不?”
关凤含羞点点头:“多谢夫君。”
魏霸微微一笑,转身从保姆手中接过刚出生不久的女儿,走到航边,将她的两只小脚放在木墙上。木墙打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