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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2章久别重逢
不等来人接近，李响三人就藏在了草丛中。白世镜和那大汉经过他们身边，来到马夫人家的大门前，下了马刚想敲门，大门就自动开了，马夫人亲自出门迎客。白世镜和她在门前谈了几句，就进了马家。
等白世镜两人进去了，李响三人才从草丛中出来。段誉道：“白世镜怎么来了？”
李响耸耸肩道：“谁知道。要不，咱们偷偷潜进去听一听？”
段誉对这个提议举双手赞同，阿碧无可无不可，于是以两票赞同，一票弃权，通过了这项决议。三人绕到马家后面，翻墙进入了马家，悄悄向客厅摸去。找到客厅后，就躲在窗下听着。只是他们却没看到，屋内站在白世镜身后的大汉忽然往这边看了一眼。
白世镜在屋里先将徐长老、谭公谭婆、赵钱孙、谭正、智光大师等人的死讯告知了马夫人，怀疑是乔峰杀的，接下来可能要杀马夫人，然后劝她暂避一时。可马夫人不知怎么想的，竟然不答应。接着白世镜又以有机密要事要和马夫人商谈的借口，把那大汉赶了出去。那大汉应诺一声就出了客厅，不过他并没有远离，而是绕过屋子来到了后面，一眼就看见李响他们正像小老鼠一样竖着耳朵倾听。那大汉想了想也没打扰他们，居然转身换了个位置，也偷听起来。
白世镜在屋里继续和马夫人瞎扯，试图探听出带头大哥的真正身份。却不知已经被马夫人看出了破绽，故意告诉他带头大哥是大理镇南王段正淳。
当听到段正淳这个名字时，段誉再也忍不住了，一掌击碎窗户跳了进去，指着马夫人大骂道：“好你个妖妇，竟然胆敢在此妖言惑众！我父亲行得端做得正，岂容你如此含血喷人？”
白世镜见段誉突然跳出来，也是大吃一惊，叫道：“段公子，你怎么在这？”
李响和阿碧随后也跳了进来，笑眯眯地道：“不仅他在这，我们也在这。阿朱，你可让我们好找。听说你受了重伤，差点死了，阿碧为你担心的哭了好几场。你可好，和乔帮主你侬我侬的，好不惬意！”
“白世镜”顿时有些局促的撵起了衣角，低着头不说话。可从“他”如此女人的动作就知道，这个白世镜绝对是冒牌货。只是她脸上涂着厚厚的妆容，不然肯定是个大红脸。
这时，跟阿朱一起来的大汉也走了进来，抹掉妆容，露出乔峰本来面目，一脸严肃地道：“二弟，你我虽是结义兄弟，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
“等等！”李响打断他道，“乔帮主，你……”
可不等他说完，乔峰又打断了他的话道：“王姑娘，我如今已经知道，我是契丹人，不姓乔，而是姓萧。”
李响挑挑眉梢道：“好吧，是萧帮……不对，我就叫你萧大哥吧。刚才马夫人说带头大哥是大理镇南王，萧大哥似乎信以为真了。萧大哥也是老江湖了，还做过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不应该是这么轻信的人吧？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就不好好琢磨一下，三十年前镇南王才多大年纪？才十几岁吧？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能领袖群伦？能带领一帮江湖豪杰做出那么大的事来？再说了，契丹人要偷袭少林寺，和他一个大理人有什么关系？即便是出于江湖同道的义气，他也只需通告少林寺一声就可以了，难道以少林寺上千弟子，还应付不了只能偷偷潜入的几个契丹人？还用得着他越俎代庖？”
萧峰被李响的一连串问题问的先是恍然，接着就一脸羞惭，向段誉一躬到底，说道：“二弟，大哥报仇心切，竟然不辨是非，连兄弟义气都抛于脑后，实在不该！为兄错了，给二弟你赔礼了！”
段誉急忙扶住萧峰的胳膊，说道：“大哥言重了，只是误会而已，解开就好了，咱们依然是兄弟。不过这个挑拨离间的妖妇该怎么处理，还请大哥做主！”
萧峰转向马夫人，神色变得凌厉起来，说道：“马夫人，带头大哥到底是谁？”
面对这么多人的虎视眈眈，马夫人一个没有丝毫武功的女人竟然毫无惧色，哈哈大笑道：“萧峰，你想知道大头大哥是谁？哼哼，我就不告诉你，你去猜吧！哈哈哈……”
萧峰被气得脑门上青筋直蹦，但要他对一个女人出手，他还真做不出来。这时阿朱也把妆面卸了，说道：“萧大哥，还是我来吧！我也是女人，不是英雄好汉，对女人出手也没人会说什么！”
萧峰想了想，狠狠的一跺脚，转身离开了，显然是默许了阿朱的提议。段誉见状也不好再留下，也跟着出去了。阿碧听说阿朱要对马夫人用刑，心里有些发憷，悄悄扯了扯李响的衣角。李响想了想，也拉着阿碧的手出去了，只留阿朱和马夫人在屋子里。
李响和阿碧出了屋子，就见萧峰和段誉正说着什么。走近一听，原来是萧峰在讲他这些日子的经历。李响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也凑过来跟着听。虽说他早就知道萧峰辛苦了一路却一无所获，可听萧峰自己讲来，却感觉到他在追寻仇人的路上，总被领先一步的愤懑，总是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无力感，让人听的感同身受。
听着萧峰和段誉兄弟俩说话，李响并没插话。半个时辰之后，阿朱大汗淋漓的走了出来，沮丧的说道：“萧大哥，对不起，马夫人她打死也不说，我也拿她没有办法了。以前我挺恨她害你，可是现在我有点佩服她了。”
萧峰叹了口气道：“算了，马夫人如此刚烈，若再逼迫她，就显得我萧峰是个小人了。不要再对她用刑了，咱们另想办法吧。”
阿朱着急道：“可是现在除了她，已经没有别的知情人了，还能想什么办法？”
李响终于插言道：“要我说，还得在马夫人身上想办法。咱们无法让她说实话，可有人一定能！”
萧峰大喜道：“王姑娘，你有什么办法？快说啊！”
李响瞥了一眼屋子，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萧峰深呼吸了一下，沉住气道：“王姑娘说的有理，咱们先离开。”
一行五人离开马夫人家，来到李响他们租住的小院。一进门阿碧就忙忙碌碌的端茶送水，阿朱想去帮她，却被阿碧推了回来，还说：“你现在是萧夫人了，可不敢劳动你，还是让我这个小丫头来吧。”
一句话把阿朱臊的脸又红了，恼羞成怒的去掐阿碧的小嘴。阿碧惊叫着逃开，打闹了半天才想起茶水还没送呢。两人赶紧将茶水冲泡好端上去，就听萧峰一拍大腿道：“王姑娘谋略出众，几句话就让在下茅塞大开，萧某佩服之至！那接下来要怎么做，才能让马夫人吐露实情呢？”
李响道：“这个也简单，不过需要请一个人出马。”
萧峰和段誉异口同声的问道：“谁？”
李响一指段誉道：“你的父亲，大理镇南王，段正淳！”
萧峰皱眉道：“这……那马夫人既然恨段王爷入骨，若是段王爷出现在她面前，她定会拼死报仇，岂会有闲情说起带头大哥？”
李响道：“这就需要委屈段王爷一下了，让段王爷单独和她会面，但我们却在暗中监视。那马夫人没有一点武功，要想报仇，就只能用暗器毒药之类的东西。到时候让段王爷假装中招，让马夫人以为大仇马上就能报了，就会放松警惕，段王爷再问什么，十有八九她都会告诉段王爷。”
萧峰有些为难，说道：“这可需要段王爷冒很大的风险，万一马夫人有什么厉害手段，能一举置人于死地，我们即使在暗中守护，也难保周全。我岂能为为了我的私仇，让别人冒生命危险？不妥！”
段誉道：“我倒是觉得这个计策可行。我不知道马夫人为什么这么恨我爹爹，但有这样一个人时刻在暗中谋算，我爹爹也睡不安稳。今天她能骗大哥你替她报仇，明天还不知会再骗谁，这个女人不除，我爹爹岂不是永无宁日？但我爹爹也不会滥杀无辜，总要搞清楚马夫人为什么恨他。所以，我想我爹爹一定愿意冒这个险，将事情彻底搞清楚！”
萧峰还是有些犹豫，就听李响说道：“咱们在这里胡思乱想有什么用？不如去问问段王爷，看他是怎么想的。去一趟大理，也就是多走些路而已。”
段誉一听，不知想到了什么，一拍巴掌道：“这个主意好！我也好久没见到我爹爹了，正好回去见见。还有大哥，你我是结义兄弟，我爹爹就是你爹爹，有了难事，让咱们的爹爹出手帮忙不是应该的吗？有什么好迟疑的？”
只是不知为什么，段誉在说话的时候偷偷瞥了李响两眼，不知他在想什么。
第063章赴援镜湖
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行人才再次上路。这一回他们的人数多了，事情也多了。比如阿碧就对阿朱离开他们后没有去找慕容复，反而和萧峰混在了一起很不满。虽然阿朱已经说明，她已经写信通知了慕容复，但阿碧还是没能完全谅解。另外还有段誉，也不满萧峰在徐长老祭典的门口处竟然看到自己了也不打招呼。那个时候的萧峰自觉是江湖公敌，不想连累段誉，可段誉也同样不能理解，他们是兄弟，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
李响就更忙了，时而帮段誉谴责萧峰两句，时而去阿碧那边挑挑野火，忙的不亦乐乎。只是他做的太明显了，无论是段誉还是阿碧，都对他这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行为表示愤慨，但也因此略过了对萧峰和阿朱的不满。他们也明白李响是用这种方法帮他们缓解关系，所以也没有真的对李响生气。
他们的关系是缓和了，李响又开始挑事了，他听说阿朱自己承认在少林寺偷到了《易筋经》，就软磨硬泡的要她拿出来看看，并赌咒发誓的说就是看看，绝对不练。阿朱是为了慕容复偷的经书，当然不肯给李响看，万一他练成了，就更不把慕容复放在心上。
这可把李响气坏了，干脆动硬的，趁阿朱没防备点了她的穴道，从她怀里搜出《易筋经》来，就在阿朱面前明晃晃的看。阿朱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气的要死也没办法。萧峰倒是听到了身后发生的事，可在他看来这是两个“女孩”间的斗气，他也不好插手。好在李响是真的没练，只是将《易筋经》用水弄湿了而已。岂不知李响已经将《易筋经》背了下来，而且是原文和图像都背了下来。至于《易筋经》是梵文写的，这能难住李响吗？他穿成觉远的时候，自动学会了梵文，《易筋经》在他眼里自然没了秘密。
一路打打闹闹，走到信阳都中午了。既然到了午时，正好在这里打尖。找了家酒楼，五个人围坐在桌旁，等待酒菜的时候，李响忽然想起一事，叫来小二问道：“这两天有什么新鲜事没有？讲来听听，说的我满意了，少不了你的赏钱。”
那小二听说有赏钱，立即来了精神，想了想说道：“要说最近的新鲜事嘛，刚才就有一件，刘记绸缎铺刘掌柜家财出生几个月的孙子被人偷了。刘掌柜家三代单传，六十多了只有这一个孙子，好好的在家睡觉，不知怎么的就丢了！刘掌柜一家人哭的，差点上吊。去报官吧，官府一查问，一个丫鬟说是鬼把他家少爷偷去了，因为她隐约看见一个脸上全是疤痕的女人抱着孩子飘出了屋子。这话谁信呢？当场就把那个丫鬟判了个勾结外人，拐卖主家孩子的罪名，投入大牢了。”
李响听的脸色一凝，回头看向萧峰，萧峰也眉头微皱，点了点头道：“应该是四大恶人中的叶二娘。”
李响想了想，扔给那小二一块足有二两重的银子，又问道：“还有别的吗？”
店小二得了重赏，大喜的收了起来，冥思苦想了一会儿，才说道：“对了，还有一件怪事！今天早晨，有一个疯汉，手持两柄精钢大斧，浑身是血的从我们店前跑过，一边跑还一边喊，说什么‘快去禀报主公，对头找上门来了’。有人想帮他吧，他还不识好歹，那大斧子抡起来，好几个人都被他砍伤了。”
段誉一听就大惊失色，说道：“是古二哥！肯定是古二哥！他怎么会在这？……不好，我爹爹有危险！”
萧峰伸手按住急的乱跳的段誉，问道：“怎么，你认识那个疯汉？”
段誉着急道：“从小二哥描述的样貌来看，应该是古二哥没错了。而且他口口声声说‘禀报主公’，一般江湖人哪来的主公？只有古笃诚古二哥这么称呼我爹爹！”
萧峰一拍桌子道：“我们正想拜访段王爷，没想到他就在附近。如今他有对头找上门，咱们须尽快援救。只是，段王爷如今身在何处？咱们要去哪救援？”
李响问段誉道：“你难道没有和自家人联络的方法？比如暗记、信号、烟花什么的？”
段誉期期艾艾地道：“这个……应该有吧？只是我两次离开家，第一次是自己偷跑，第二次是被人掳掠，我爹爹都没来得及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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