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勇士们,**本身是无罪的。”欧罗拉抚着安德烈的头,一小时前,这位副官让她见识到了不一样的强大。
“如果你们无法面对自己的良心,那么,就一切都信任我,跟随我,成为只属于我的勇士。”欧罗拉微微抬头,问道,“你们,可否愿意?”
答案无需多说,十一名骑士单膝跪地,亲吻着欧罗拉的脚面,亲吻着欧罗拉的双手,甚至亲吻更多。
此时,欧罗拉恍恍惚惚,想道——
——自己在他们眼中到底是什么呢?
圣女?还是娼妇?
慈母?还是工具?
长官?还是下人?
恋人?还是仇敌?
天使?还是魔鬼?
或者——兼而有之?
总之,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他们,这都是——
——让人目眩神迷的一夜。
“我们,将对您永远效忠!”
最后,战士们,庄严的起誓。
——
五年后,法国波尔多的某处酒庄,又一年的葡萄,熟了。
重伤的安德烈躺在欧罗拉的膝上,面色平静的闭上了双眼。
周围,无尽的丧尸使徒,正缓缓逼近,欧罗拉满身是伤,体力早就透支。
她凝视着自己的双手,有些出神,喃喃自语道——
“我明白的,我早就明白的,这一切,大概是梦境吧。”
她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虽然是梦境,却由我自己的记忆编制,人物的性格没有扭曲,所以,这些事也可以看做是另一边平行世界的‘真实’吧。”
欧罗拉低头轻笑,微微思索。
“却也不失为一场轰轰烈烈的人生。”
她把安德烈轻放在地上,然后提起自己的剑。
“不过终究是虚幻的,如此程度,想要让我‘绝望’,还远远不够啊!!”
怒吼着,巨剑斩裂长空,以磅礴无尽之威力,将梦境劈成两半!
“天照神,我将对你施行,神圣之复仇!”
虚空中,响起低沉的宣告。
——
貌似被分频强推了,18号开始……
第一卷 死亡世界默示录 第五十八章,炼心
重口的关键是脑补,点娘的傲娇还是不要随便挑战……
——
冴子,第19087次将木刀砸在浑身都是酒味的瘦弱男人身上。
就像这之前的19086次一样,这次也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在路灯照不到的阴暗处,男子痛苦的蜷曲在地上,之所以没死,不是因为冴子“不想”杀死他,而是因为十四岁的冴子,臂力还“不足以”杀死他。
这两者间的区别是巨大而深刻的。
当那个男人的手掐向自己脖子时,自己理所当然的起了杀心。将从幼时就开始学习的剑道付诸实践,用在真正的搏杀上,而不是一次次夺得无聊的比赛冠军。
那样的比赛,已经完全不能带给冴子满足感,她简直有种陪小孩子过家家的无趣。
在这区区数秒的攻击行为中,冴子,作为一名仅仅十四岁的少女,却仿佛偷尝禁果的夏娃,陶醉于这种手刃仇敌的快感,一辈子都难以忘怀。
一个声音在她脑海里尖笑——
——承认吧,你就是个以伤害他人为乐的家伙,周围所有人都被骗了,你根本就是个披着人类外皮的嗜血恶魔!
于是,周围的景物再次交错,轮回了一万多次的场景,再现。
冴子刚走过一个拐角,前方,是一段昏暗的小路。
因为在黑暗中行走,冴子细嫩的皮肤开始微微战栗,对于黑暗未知的恐惧,却给予她奇异的快感。
一分钟后,就像重复了无数次一样,他再次听到了从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浑身布满酒味,身体瘦弱,大概是工作生活中的失意者,这样的人日本很多。
就像重复了无数次一样,这次冴子也带着微微的战栗,主动走向连路灯都照不到的昏暗路段。
男人忍不住了,肮脏的手伸向冴子的脖子。
开始吧,又一次轮回,杀了他,杀掉他!手中的刀,已经饥渴太久。
剑道,不是用来比赛,不是用来健身,从一开始就应该是抵死搏杀之术!
作为和平年代的剑客,她是如此可悲,超绝的天赋,敏锐的思维,一切克敌必须之物冴子都具备了,如果放在古代,一定会成为旷古烁今的大剑豪,但是现在……
这位命中注定的剑豪却连挥剑的对象都找不到,何其之可悲!
再一次,木刀折断骨骼,心中再次涌起愉悦,这种复杂的,施暴的快感,与**类似,都是人类的基因里蕴含着的最深沉的本能。
人类,作为一种野兽,生活了几百万年,而拥有“文明”,不过是区区一万年的事情。
如果进行DNA分析,就会发现,现在的人类,与几十万年前的野兽,在身体层面上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这几百万年积累的“狩猎本能”,带给了人类许多与“文明”不相符的“冲动”,过度的**,过度的食欲。
而施暴时产生的快感,正是古代人类能够更加英勇的战斗,获得更多食物必不可少的一种本能。
男女皆有,无分年龄,只是是否表现出来罢了。
区区万年的文明,根植于其中的“道德体系”说到底只是为了文明的更好发展,而那些被死死压抑的原始本能,却依旧深埋于每个人的体内。
冴子,不幸的觉醒了这种本能,被这浓郁的快感诱惑,而杀人剑道的修行,更是加剧这种本能。
因为对剑客而言,嗜血与暴虐,往往是从战场活着回来的关键。
说到底,冴子,作为一名剑客的天赋,实在是太过完美了,完美到不被这个和平的世俗容纳。
——
这一次,冴子低下了头,第一次产生“看看这个男人长什么样”的冲动。
于是,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
“父亲!!”
他,满脸的怒容,似乎充满了对自己女儿的愤怒,他也在埋怨着自己,怎么会教出这种以伤人为乐的女儿。
冴子顿时就读懂了父亲的表情。
“不……不是这样……”她缓缓后退,触电般把手中染血的木刀丢掉。
但是,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
冴子低头,那是另一具尸体,顶着自己同学的脸,一样的不可置信,难以理解,以及愤怒埋怨。
周围,足足19088具尸体将冴子包围,仿佛一堵高墙,就要把她碾碎。
“不!我不是……不是……”
那个总是优雅的解决一切事务,心灵坚强的大和抚子,温婉和善,气质如轻云遮月的女人,此时却在一生中见过的所有人面前,露出了真面目,接受着他们临死前的愤怒。
直到,自己一生最重要之人的脸孔,也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心中一颤,转瞬间所有的不安,竟然全都消散了。
脑子里只是想着,不善言谈的男子,笨拙的安慰。
“因为杀戮本身而愉悦,这种事情我大概也有过。”
“因为我们是同类,所以才彼此吸引。”
“不要在乎别人的想法,我承认你,欣赏你。”
从第一次见面,冴子就对他有种“触电”般的感觉,不是什么恶俗的“一见钟情”,而是确实从灵魂上,彼此互相吸引。
区区一年的时间,却默契得仿佛几十年的老友,甚至不用说话,冴子都能隐约的感受到他的想法。
能相遇,真是太好了。
这茫茫人海之中,没有早一步,没有晚一步,无限渺茫的几率,却正巧碰上。
那么,其他人的想法,又有什么意义呢?
自身,本就已经进入残酷的轮回世界,脱离了俗世,又为何要被俗世的规则束缚呢?
就算自己是一个能因为杀戮而“湿了”的异类,不也一样被人欣赏,被人深爱吗?
“炼,我的剑,将永远为你而存在。”
她轻声呢喃着,彻底从困扰自己二十多年的自我厌弃中超脱出来,真正接纳了自己的一切。
所以,该醒来了。
——
而,在李炼的梦境里,什么都没有,甚至连五感都没有,连感知到自己的呼吸都不可能。
也感知不到时间的流逝,每一分钟,既像一年般漫长,也像一刹那般短暂。
先是恐惧,不管精神压制天赋如何厉害,那也仅仅是“压制”,而不是“消除”。
这空无一物的空间彻底将他的恐惧放大,让他歇斯底里的狂吼,却又听不见自己的吼声。
其结果,是更大的恐惧。
他开始回忆脑子里的每份记忆,细细的回想,努力让自己沉浸在记忆里。
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所有的记忆被翻看了无数遍,他再次开始恐惧,除此之外还有烦躁,无尽的烦躁,仿佛自己被挤压在一个非常狭小的空间里,喘不过气。
又过了不知多长时间,他的所有情绪开始暴走。
一会儿痛哭,一会儿狂怒,一会儿阴狠,一会儿又沉浸在对冴子的爱意里。
在精神压制天赋的反面,作为完全相反的天赋,心灵爆发,李炼同时拥有这两个矛盾的天赋。
将自身的情绪激化,形成特殊效果,至今为止,李炼也只在第一次与战鬼战斗时触发过。
那一次,李炼的“镜心”被强化了,以至于可以初步解析“秘剑,燕返”的原理。
可以说,那一次对风之理的解析,奠定了李炼现在实力的基础。
此刻,只要李炼心底有一丝的喜怒,都会被无尽的虚空,无尽的时间放大,成为弥漫整个灵魂的剧烈波动。
所谓情绪,在**而言,就是激素的分泌,但是在精神与灵魂的角度,不同的情绪就是灵魂频率的波动。
说到底,对于“理”的感悟,其实就是将自己的灵魂频率,调节到与那个“理”一致。
就像是收音机,频率不对,只能听到杂音,而“理”就像是各个频道,想要获得“理”中的信息,就必须将自己的灵魂调节到合适的频率。
心灵爆发天赋,并不能增加对理的感悟,却可以提高灵魂波动的“上下限”,让拥有者可以接触到他人无法触及的,离人类的生活最远的“理”。
那些理,往往触及世界本源……
例如空之境界中的两仪式,她之所以能够接触到“直死之理”,就是因为其三年的昏迷,灵魂频率无限接近于零,接近于死亡的本质,而因为其“”的起源,能够在苏醒后依旧记得这种频率。
当张开魔眼,她的灵魂频率就无限接近于零,这才能看到万物的死亡。
但是她的灵魂波长终究不是零,如果真的达到零的话,她将会成为真正的“死神”,只要存活于世上的物体,不管何其遥远,都能够将其抹杀。
因为万物之间都有因果的联系,从一个物体中溢出的死线,缠绕着整个宇宙。
——
当,李炼心中烦躁、愤怒、焦急强烈到超越人类极限时,那灵魂,仿佛被拉成了细长的面条,剧烈的形变,剧烈的波动,终于超越了天照神梦境的极限。
于是,带着仿佛海啸般的剧烈情感,李炼开始苏醒。
右眼下方的疤痕,流出鲜红的血,遵循神秘的轨迹,在整个右脸上绘出一副可怕的图腾。
犹如示显大愤怒状的不动明王。
第一卷 死亡世界默示录 第五十九章,滚滚红尘终误我
三色祭服,在风中轻舞,包裹着其中的女子,仿佛没有重量般飘落。
一柄匕首,从袖中滑落,她恍恍惚惚的行走,**的足尖点在青草上,揉出一丝苦涩,溢出一缕微腥,白色下摆,铺开很远,很远。
她双眼无神,里面是梦境的苦楚,憎世的烈火,以及最深处的一丝留恋。
三人所受的苦楚,她也同时承受着,这便是力量的代价,一次次割裂她麻木的心灵。
纤细而苍白的手指一拨,匕首,搭在欧罗拉白皙的脖颈上,此时,欧罗拉眉头轻蹙,依旧沉浸在梦魇之中。
只要轻轻割下,她的生命就会消逝,在梦境之中,因为失血太多带来的脑死亡,一睡不醒。
“滚滚红尘……滚滚红尘……”
女子缓缓吟唱着古老的俳句,脸色空灵,双眼凝视着远处的一点,那里有她的一切过往,如幻觉般遥远。
“终……误我……”
随着清冷的音调,匕首,狠狠割下!!
没有任何意外,鲜血飞溅,从白皙的脖子里,从柔软的血管里,从佳人最后的梦境里流出,遍染大地。
女子步履蹒跚,恍恍惚惚走向冴子,任凭红莲在身后绽放,染出一条绯红的黄泉路。
匕首,抵着冴子的心脏,随着心脏的搏动,刺破薄薄的外衣。
她,似乎突然来了兴趣,拨动匕首,将冴子的上衣割碎,什么都没有留下,直到一片耀眼的白嫩,在寒冷的空气里战栗。
匕首的尖端,从脖子开始,跨过精致的锁骨,越过平缓的一段,然后沿着那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