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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爱瑜无良了,装作一脸迷茫的问那情绪高昂的大块头,用意大利语说:“那应该是什么样的?这位先生,要不,您帮忙示范一下!”
那大块头愣了下,还真给她示范了他所谓的——“热情的,充满活力的激情”——到底是个神马样子。于是乎,他动作飞快的把乔疏狂的手机,扔给了程爱瑜,下一秒,上去就拥住了乔疏狂,嘟着嘴巴吻向了他。
这个世界,疯狂了……
新郎新娘看见了这一幕,朝这边吹口哨,欢呼。
而差点点儿被吻到的乔疏狂,及时从大块头的怀里逃脱,一把揪着无良的程姑娘就跑了。停下的时候,程姑娘差点没笑岔了气,但一抬眼,眸光就触及了乔疏狂的那双狐狸眼,深邃,愠怒,无奈,轻责……一时间无数情绪涌上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中,多的让她无法分辨,快的令人无法不做。
很快,那些情绪就在他的眸中,倏然消失不见。
他凑近,近的几乎快要碰到了她的鼻尖,近的她几乎想要朝他动手。而就在这时,他猛然后退,退到友谊的界限上,并松开她的手。
“程爱瑜,你可够损的。”乔疏狂压抑着心中的那份悸动,翘着嘴角,眯起眼睛,把玩着口袋中的zippo,似笑非笑的看向她,“不过你的意大利语说的不错!”
他似乎又小看了这个小女人。
这女人很聪明,善于运用自己的能力,尤其在她瞪圆了眼睛装无辜的时候,那才是十足十的诱惑,尤其对男人,那种诱惑比什么都致命,比什么都让人容易放下戒备。
想到她刚才礼貌地请那人给她演示时,可爱的样子,他胸中的那团火焰,就又旺盛了。该死的,今儿看来又得泡冷水澡!
“你的意大利语也相当好啊!”程爱瑜硬压着一口气,才把笑意给憋回去。不过还是忍不住调侃他:“怎么样,罗马人是不是特别的热情好客?刚才那么热情的拥吻,你感觉到了所谓的热烈的激情了吗!”
“如果是女郎,我真该谢谢你,但——”好在他及时反应过来,脱身了。要不,真让那人给吻了,他乔疏狂的一世英名,也就都栽在这里了。
“但什么?是不是我给你找一个热气的奔放的女郎来,你就能心绪平静,不再因为我刚才的举动生气了?”她偏着头,一脸的纯良无害。
“程爱瑜!”索性耍赖,他痞笑着伸手,手心抵着程爱瑜脑袋一侧的墙面,手臂刚好拦住她的去路,将她控制在这个小巷的死角中。好看的双腿,一条站直,一条微微屈膝,脚尖落在另一只脚的一侧,别着,朝她扬眉。这完全就是一副小流氓调戏良家妇女的标准动作吗,嗯就差在伸手勾起她的下巴了。好吧,这唯一的差别,到了最后还是没有做,他只是扬着眉梢,睨着她,好一会儿说:“怕了?我没别的意思,请我搓一顿,我就不追究精神损失了!”
他笑的意味深长,贼亮贼亮的。
程爱瑜却因为他这么一笑,再度缩了缩脖子。但很快她那贼肥贼肥的胆子,有蹦跶了出来,甚至还扬起一脚,踢向他蜷着的膝盖,在他放开她的拉顺,朝他瞪眼:“死狐狸,活该你被人非礼!”
“哟,小野猫伸爪子了?我们下一站去哪儿!”两个问题,再度来了个大幅跳跃。
程爱瑜直接忽略前头一句的调侃,奔向主题,“古罗马广场。”
话音落,她就加快了脚步。
乔疏狂占了个优势,腿长,这腿长走路跨的步子,就比她的大。一直与两人在街道上穿梭时,形成了一道极为靓丽的风景,许多人的视线,都不由自主的投向了这对东方男女的身上。远远看去,似乎男人在悠闲的走着,而女子则在追逐。不过到后来,情况变了,漂亮的东方娃娃也放满了脚步,而男士则走的更慢了,却始终保持着与她同行的姿态。
两人到达古罗马广场时,程爱瑜边走着,边做导游,给乔疏狂将这一些,她从爷爷口中知道的故事。而就在他们停下脚步时,又一对新人,闯入了他们的视线里。他们真背靠在平台的栏杆上拥吻,放开时,两人深情对望,涓涓情意弥漫在这片土地上,似乎只要看着就能感觉到他们之间那股甜蜜与幸福。
而他们身后立着的,是胸围的塞维鲁凯旋门!
这一刻,她突然想起景煊的话,一个奇怪的念头有心而生。
也许这次回去,她该回答——愿意。
这样,她应该也能像这位新娘一样,绽放如此温暖幸福笑容了吧!
在路边的餐厅吃了点东西,之后,两人去了一座教堂。
“罗马是教皇的所在地,这里的教堂相对欧洲其他地方而言,更加的辉煌华丽,历史悠久。我小时候就有个愿望,如果有机会,我很希望在这里举行婚礼。”程爱瑜偏过脸,看着乔疏狂,微笑中夹杂着一份回忆时的青涩,与淡淡的憧憬。
“如果你选择的认识我,我会给你完成这个愿望。换了别人,你结婚那天,我一定定下这里所有的教堂,报复你!”乔疏狂嘴角勾着笑,眼神在笑,眼尾在笑,只有心没有半点笑意。
程爱瑜勾了勾嘴角,没有说话。
而这时,一个漂亮的金发小女孩,捧着一束象征纯洁的白玫瑰,走近程爱瑜,却在她身后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跌倒。但那孩子压根没哭,双手撑着地面爬了起来,抱着那束花,就又要往前跑。
程爱瑜看见她小腿上蜿蜒着一抹红痕,赶紧蹲下身,抓住那个小女孩,伸手指了指她光裸在外的藕色的小白腿,告诉这孩子她受伤了,需要处理伤口。接着就从手包中取出消毒湿巾,轻轻地给她擦去了血迹,并用一块OK绷,将伤口绷住。就在那个孩子,对她道谢的时候,孩子的母亲找来了,听了孩子的话后,热情的邀请程爱瑜和乔疏狂,留下来参加她妹妹的婚礼。
“欧洲各种风格的教堂,我看过无数个,可教堂里的婚礼却是第一次参加。”坐在教堂中的排椅上,有些兴奋的程爱瑜,转头对乔疏狂说着。
乔疏狂无声挑眉,向她询问。
程爱瑜压低声音,嘴角染着一抹浅笑:“因为他们太幸福了,我会嫉妒的。”
“那为什么有参加了!”乔疏狂引导着她,就是想让她正视自己,从来不愿意正视的东西。即便在她正视了之后,她这心里恐怕就更没有他了,但他还是做了,不论是出于何种目的。
“……”程爱瑜一时语塞,望着乔疏狂很久,斟酌着,将胸中纠缠不清的东西抛开,才再次开口:“因为——我也想要幸福一点儿!”
话音落,就位的唱诗班,开始歌颂……
走出教堂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夕阳的光线,却依旧是暖暖的金红色,洒向街道,犹如在街道上洒了一层淡淡的金粉。
程爱瑜和乔疏狂并肩漫步,人影被夕阳的光线拉的长长的,却一直追随着他们的脚步,缓缓前进。
他们无声的走着,步行到了离教堂不远的罗马斗兽场。夕阳的光影,在斗兽场斑驳的外墙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她走近,触摸那墙壁,似乎是在感受这里的历史气息。而就在他们的正前方,又遇见了一对情侣。
他们亲密的相拥着,好像在练习法式湿吻。
而就在感觉到他们走近时,两人分开,却毫不吝啬的朝他们扬起喜悦的笑容,似乎再跟他们分享着属于自己的那份欢乐。
“很酷的地方,如果是我,我会选择在这里结婚。”乔疏狂立在一旁,双手插在兜里,悠闲自若的说着,嘴角始终挂着他招牌式的微笑,优雅中透着淡淡的痞味儿。
转眸,程爱瑜偏过脸,睨着他。许久,她才收回视线,敛起目光中透露太多的情绪,接着他的话题,感叹说:“乔疏狂,如果有人在这里举行婚礼的话,我想,有句话,最合适用在这里宣誓。”
乔疏狂似笑非笑的望着她,示意他继续说。
程爱瑜有些好笑的,说出那串英文:“If_you_do_not_leave_me。I_will_by_your_side_until_the_life_end。”
“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乔疏狂用中文将这句话直接溢出,眯着眼睛,直勾勾的凝视着程爱瑜的眸子,桥了好一会儿说:“誓词很美,但也要有合适的人,配的上这句才成。”
而你,或许就是那个人!
乔疏狂在心中默默地又补了句,但这时一直笑得鬼鬼的程爱瑜,却开口了:“不,我的意思是,应该用我家繁华理解的意思。她第一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是这样说的——‘你要不离开我,我就和你同归于尽!我靠,谁的台词,那么牛呗……’”
两人晚上是吃了饭回去的,这却让牧童尧整整念叨了三个钟头,而在得知程爱瑜明晚将去参加那场盛大的宴会时,不觉一愣,也不念叨了,反倒领着程大小姐上楼,直接给她扔回房去,勒令她休息。转身和乔疏狂打了个照面,就去了隔音效果几乎达到密封的书房,压根不管四九城现在是大半夜,还是凌晨几点,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手机铃声作响。
警惕性极高,又向来眠浅的程资炎翻身坐起,转手拿起床头柜的黑框眼睛,带上,看了眼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就接通了电话。
“牧童尧,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是不是小鱼出了什么事儿,还是——”
“小鱼没出事儿,不过很快就要出大事儿了!那丫头,明天要作为乔疏狂的舞伴,出席Henry的宴会……”
回到屋里,打开充满电的手机时,程爱瑜傻眼了。
无数条短信、未接电话提示、语音信箱留言,纷纷争先恐后的蹦跶出来,滴滴滴的,犹如魔音灌耳,调成振动,又振的她手麻,最后干脆往床上一丢,不管了。等洗好澡出来,提示消息已经跳完了。
程爱瑜拿起手机,逐条看着,忽略了那些质疑,只将视线落在了景煊、顾繁华、苏敏赫,这三个联系人的名字上。
她接听了景煊的留言信息,听着他那低沉的嗓音,从送音器中传出:“小鱼,不要在乎报道和旁人的言语,我相信你。下了飞机,早点给我回复,我……担心你。”
回想着早上的那通电话,程爱瑜深深地吸了口气,接着缓缓吐出。想了想,她估算着时间给景煊去了个电话。
那边应该是五点多钟的样子,但景煊已经起来了,正准备出去集合,就看见桌上的手机亮了亮。他折返回去,看见来电显示上的名字,接通了她的电话。
“这么晚了,还没谁?”她那边应该是十一点左右吧!景煊看着手表,估算着。
“抱歉,昨天手机没电了,刚刚听到你的留言。”程爱瑜实话实说,换来的却是他的一句——
“想我了?”
“没。就是想和你分享一下,我今天在教堂,参加了一场婚礼。新娘很漂亮,新郎很英俊,花童……也很可爱——让我有点儿想要办场婚礼的冲动!”
☆、103:你会成为我的新娘,最幸福新娘
来到意大利的第三天,傍晚。
社交圈中的新话题,还是Henry的宴会,没有因为国内已经接近沸腾的新闻,而受到半点影响。而程爱瑜和乔疏狂都心照不宣的,做好了准备,她有种预感,今晚的宴会,恐怕并不好过。
“咚咚咚”,乳白色的欧式双开木门,被叩响了。
站在镜子前的程爱瑜回过神来,这才发觉自己居然一直站在镜子跟前,拿着梳子却半分都没动过。是自己想多了,还是最近太过紧张,才导致这该死的第六感又来干扰她的神经线。
摇了摇头,她从浴室走出来,拉开了房门。
原以为是给她送礼服进来的佣人,但没想到会是牧童尧。
程爱瑜讶异的微微扬眉,浅笑着说:“我这是哪辈子积德了,居然劳动牧大少爷动手,亲自过来送东西……这简直——太难以执行了!”
她耸肩,调皮的朝牧童尧做出夸张的难以置信的模样。
若是平时,牧童尧早就直接赏她一“毛栗子”了,但今儿,牧少爷彻底反常了,不知道是因为生理激素出现了障碍,就和更年期征兆似的,还是哪根神经被刺激到了,就好比步步惊心里那姑娘穿越了一样,来个电回路,就直接转性了。但等一脸严肃的牧童尧走进屋,把手里那套礼服放在松软的床榻上,并抬头看向程爱瑜时,程爱瑜就果断的判断出,这位不是激素不平衡,也不是被雷劈了,而是来当说客的。
“小鱼……”顶着张坑爹坑娘坑姐坑妹,到处装嫩的娃娃脸的牧童尧同志,在犹豫中,摆出一副与他极为Man的性格,一点儿也不相似的老成姿态。一双乌溜乌溜圆的大眼睛,就再看向她时,那么慢慢地缓缓地垂下了眼帘,眯起,掩去眼底的情绪,凝视着她的。
好端端的一张生动可爱的娃娃脸,愣是在他细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