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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佞。
这是如今的齐默勋,给景煊的感觉。和程爱瑜等人口中所说的那个,曾经的齐默勋,绝对是两个极端的对比版。而在景煊听了齐默勋的话后,心里也就多少明白了一些。虽说齐默勋没有开口表明他和舒晚的关系,但他刚才的那句话中,却暗含着一层更深的意思——
有多爱,就有多恨!
景煊没有在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就将实现有落在了手中的那册合同书上。目光微灼,好似想要将文件夹灼出个洞来一样,越发的深邃且迷离。
沉默间,齐默勋的目光一直都凝注在景煊的身上,但思绪却依旧被当年那些陈旧的,不愿想起事儿牵动,逐渐抽离。
他想起几年前的晚上,他的父亲,把一身狼狈的舒晚带回了家,对他说:“默勋,这是我最重要的助手。”而三个月后,他的父亲拉着整日出双入对的,早已被金钱堆砌包裹的光鲜亮丽的舒晚,再次对他介绍:“默勋,我要结婚了。”接着又是三个月,三个月后,舒晚一脸无助的,哭着闯入了他的房间,抱着他,对他说:“勋,我怀孕了!怎么办,我们……我们一起逃吧!”
再之后——
不,没有之后,他也不准自己的人生中再有人提起“之后的事儿”。因为那后头的事儿,肮脏龌龊,害得他几乎失去的一切,害得齐家差点败在了一个女人的手上!
好在,那些污点终究都已经洗干净了!而今,那女人既然重新回来,又站在了他的面前,那么,她曾经欠下的债,也是时候让他连本带利的讨回来了!不惜一切代价的,追讨回来!
想着父亲临终前绝望的眼神,想着怀中幼子躺在恒温箱里身上背插满了管子的模样,想着……他只要一想到那些,就恨不得立刻掐死那女人。但转念想想,他就立刻收起了那些太过便宜了她的念头,抬眸看向景煊:“景少,要不要听我给你讲个故事?”
故事?
看来和他猜想的差不多。
景煊不落痕迹的皱了下眉头,随即抬起眼帘,眼神淡淡的看了眼齐默勋,就将视线移开。但几乎在同一时刻,那冷漠而又威严的声音,就又钻入了他的耳中:“我没兴趣,但我答应和你合作。不过,不要误会,我只是想让小鱼解开心结,同时保证她的安全!”
齐默勋微微扬起了眉梢,凝视着他的眸子里,忽然闪过一丝令人讶异的精光。
稍顿,他收回那探究的视线,嘴角习惯性的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并换上他惯用的玩世不恭的神情,低声笑了起来。过儿了会儿,他慵懒的眼帘微微抬起,半眯着那双桃花眼,凝神认真地看着景煊,坦言:“说真的,你眼光不错,找了个好女人。不过,我还是喜欢小鱼儿原来的性子,爽辣,跋扈,狡猾,活像一只横行霸道的小狮子,只要是她不喜欢的,人你是谁,她都不会放在眼里。我希望,等解决了那女人之后,你能把那时候的小鱼儿给找回来!”
景煊端起面前的茶杯,无声的回应着他。
可这茶杯刚刚送到唇边,还没贴近,就听齐默勋那邪气十足的笑声传入耳中。
“景少,看样子,我们的合作会很愉快!”齐默勋睨着抬眼朝他这边看来的景煊,将预先准备好的一封文件袋,从身侧沙发椅上的公文包里取了出来,随意的朝他这边认了过来:“作为合作伙伴,为了庆祝我们的合作,我送你一份礼物。你好好看看,是关于小鱼儿的。还有——”
看着一直都稳若泰山的景煊,在听到是有关程爱瑜的事儿时,眼中露出的一抹难以察觉的灼光,齐默勋熠熠的眸中闪过一抹流光,好似在确认什么的专注的看了又看,然后拉开了椅子起身,抬步朝门口走去。
在经过景煊身边时,他一手轻轻地搭在了景煊的肩头,缓缓压低了身体,伏在他耳边低语道:“景煊,出了齐齐,我没有任何好在意的了。反倒是你——好好守着小鱼儿和你们未出世的孩子,别让柳眉那种苍蝇,有机可乘!那种人渣,不配有机会翻身,因为她们翻了身,只会反咬一口,却永远都不会觉悟。”
话音落,齐默勋搭在景煊肩头的手,轻轻抬起,在落下。
拍了两下,就抬步离开……
文件袋里,出了一张记忆卡外,还有一只插着耳机的录音笔,和基本经济往来账目单与通话记录,上头记载着柳眉在这几天内的高额花费与同一个电话号码的平凡联系。而她在今天早上,匆匆地转了两笔不小的金额,这让景煊感觉到了一丝丝古怪的气氛。更令他诧异的是,齐默勋似乎在这张表单的最末尾处的那个账号上画了个圈,而旁边则标注着一行小字——舒晚的异名账户。
景煊的眸光猛地颤了下。他赶紧戴上耳机,打开那个录音笔,听到里头传来的女生时,他豁然站起。
“嘭——”
一声巨响在身后砸开,那是他动作太大,而带到的沙发椅。
景煊顾不了这些,匆匆将文件及录音笔收入文件袋里,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就赶紧离开。往停车场去的路上,景煊给程爱瑜打了个电话,可她的电话却在通话中,无法接听。这让本就着急的景煊大感不妙,又立刻给Alva去了个电话。Alva一听到景煊的声音,差点激动的昏了过去,但景煊现在那股得到他是站稳还是腿软,劈头盖脸就是一句话:“说,鱼儿现在在哪儿!”
Alva被这一声吼给震懵了,顾不得意淫,就老老实实地说报了地址。
闻言,景煊火速的挂断电话,开车朝着那家餐厅赶去。而Alva这边才刚回过神,讷讷地想问一声程爱瑜怎么了,才发现那位首长大人已经挂断了电话。
“嘁,这暴脾气怎么跟唐炮筒子一样一样儿的!当我是神马,秘书?!”Alva拿着手机发牢骚,可这心里还是隐约有点而不安,拿着电话又赶紧给程爱瑜去了个。可不论他拨几遍,听筒中都只是传出一个,只有单一音节的机械的提示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此刻的程爱瑜,却是在通话中,在和柳眉的大伯,就是那个宠侄女宠的逆天,几次三番的想要撮合景煊和柳眉在一起,就差没把两人给直接按床上,看在一旁亲自上阵指点的自以为是的臭老头。
在刚才,柳眉撂完狠话的时候,这电话铃就响了。
程爱瑜从包里拿出来,看了眼号码,微微拧眉,但一旁显然也看见了的柳眉,却是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当时看见她这表情,程爱瑜就立刻明白了,这电话一定是柳眉安排的人大的,不然若放在平常,她早就该叫起来了!
原本不想接电话的,可当程爱瑜的余光从柳眉面上扫过,不经意间瞧见她眸中划过的一抹得意时,她就立刻接通了电话。
也罢,看看她还有什么花招好玩的!
听筒中传来了说不上熟悉,却拜某人所赐,并不陌生的声音。
“程小姐是吗?我是柳眉的大伯,我们前几天才见过面的。”
“哦,是柳首长啊,不知您今儿来电,又有什么要指教的?”秀气的眉毛微扬了下,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程爱瑜的眸中渐渐浮起轻蔑的冷意,抬头看向了跋扈的尾巴都快翘到了天上去的柳眉,不屑的轻嗤了声,就转了语调:“话先说前头,柳首长,若你是为了喜帖的事儿,就别再提了。我没打算寄给你,不是嫌你们柳家在圈里的名声不好,而是因为某些人,太晦气!”
牙尖嘴利的程大小姐,早在接听电话的时候,就已经扬起了利爪。虽说她这语气并不合适用在长辈身上,但对于一些为老不尊的,诚信给她添堵的家伙,程爱瑜从不客气。
电话那头的柳首长,站在走廊的角落里,一直努力的在压制着自己的脾气。说真的,会议室里头的会,还在紧张的进行着,若不是因为侄女的缘故,他真是不想打这个电话,给自己找麻烦。但现在,打都打了,这小妮子说话也不怎么客气,他想自己也不用在畏畏缩缩了,于是干脆心一横,就拿出他一贯的家长权威,又开始横行霸道。
“闭嘴,你是在和长辈说话吗!”
“为老不尊、倚老卖老的,也算长辈吗?”程爱瑜反唇相讥,几乎没有用任何思考的时间。话音落,她又冷笑着接了句:“瞧我这记性,忘了。这目中无人,唯我独尊,且自我感觉良好的毛病,就是你遗传给柳眉的吧!呵——”
“你——哼,看来老程家的家教是越来越差了!这样吧,我有话直说,程爱瑜,你离开景煊吧,只要你点头,我立刻想办法让你们离婚。你不配他,你不仅仅在事业上帮不了他,还总是给他拖后腿,让他瞻前顾后,无法专心工作。但我家小柳儿不同,她也是一名军人,会理解景煊,而且我即将胜任副司,对景煊的未来也有帮助。”停了停,柳师长斟酌了下,换了个手握着手机,将声音压的更低:“程爱瑜,你是他未来的阻碍,只要你离开他,他才会过的更幸福!”
好吗,小的不行,就换老的来威胁。
还是用景煊的将来来威胁。
这一家子,难道正当她程家的招牌是个摆设?小的不长眼来惹她,老的几十年的盐也都是白吃的?
心底不由地牵起一阵冷笑,可程爱瑜很快又想了一遍,觉得不对劲儿。首先是柳师长说话的声音,在者是这通漏洞百出的话,总让她有种少点儿什么的感觉。
而等她将这些事儿,在脑海中迅速的过一遍后,心里又有了一个答案。难道说,这位柳师长,有什么把柄,被柳眉给抓着了?
转眸,余光扫过柳眉略显得意的脸,程爱瑜就更肯定了心里的这个答案,但却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声冷笑。不,也许应该说是嘲笑,嘲讽眼前这个脑子都让妒火给烧没了的柳眉,在这个时候扔掉了可以保住她的底牌。
这女人,一点儿也不聪明!
沉默半秒,有了自己的想法的程爱瑜,冷漠开口——
“柳首长,我劝你下次开口之前,一定要想好你的身份,有些人值得你帮忙,但有些不止不值得,还有可能害了你自己。”
“我不知道,我爷爷之前和你许诺过什么,让你这么确定自己一定会成为副司。但我要提醒你一句,就算你成了副司,也不会是我丈夫的上司,所以你想使什么坏心眼儿,完全用不到他身上!”
“说到事业帮助,我倒想问你一句——你说,这军中之鸡,会对一位前途无量的年轻上校有什么帮助,嗯?”
“最后一句,因为你是长辈,我才奉劝你。别拿自己辛苦了一辈子的前程,压在一个一无是处、厚颜无耻的女人身上,那不止会让你前程尽毁,还会让你——名、声、扫、地!”
话音落,她直接把电话挂断,抬头逼视着眼前急红了眼的柳眉,眉宇间的锋芒在她开口的瞬间,毕现眼前。
“怎么?怕了!柳眉,你可以用你们柳家的权威来压我,我为什么不能用我们程家的权势压回去?别忘了,要比权势,比地位,比在这个圈子里的人脉关系,我程家,绝不输你。不,也许该说,是远远胜过你!”
她的声音并不高,呼吸也很平静,眼角眉梢全是繁华的从容,但那微微扬起的下巴,勾勒出的优美的曲线,与那微挑的眼尾间,在不经意间散发出的傲气,就足够将她击垮。至于那眼中的锋芒,更是让柳眉情不自禁的朝后退了一步,好似被她逼迫一样的缩了下。
但柳眉很快就反映了过来,听着程爱瑜的话,就更怒了。
她怨恨,恨上天的不公平,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了程爱瑜,而分给她的却是少得可怜的垂青。而此刻,她连最后一点儿垂青,都消耗殆尽。
她什么都没了——对,什么都没了!
而这一切,都拜眼前这女人所赐!
一时间,怒意攻心。
柳眉不顾一切的嘶吼着:“你凭什么拥有那么多!你凭什么在拥有了那么多东西后,还要来抢我的景煊!他是我的,贱人,那是我的东西!”
“东西?原来在你眼里,景煊只是一件东西。”程爱瑜不屑的看着她,冷锐的眸光犹如利刃,随着话语,戳在柳眉心中流着脓的血管里:“柳眉,景煊从来不属于你,他不是一件东西,他是一个人,完整的有思想有头脑,可以自己判断的人。是他,他选择了我,选择了我们的将来,而你,根本不在这盘感情的棋局里!”
“你个贱人,如果不是你的出现,他一定会和我在一起!”
“痴心妄想——柳眉,就算我不出现,他也不会和你在一起,因为你压根不爱他,你爱的只不过是你的虚荣心!”程爱瑜的低斥,似乎激怒了她,扬手一记狠拳,就朝程爱瑜的脸上招呼。而有所防备的程爱瑜,在第一时间抬手,紧紧地扣住了她的腕骨,眯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