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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骨,眯起的杏眼倏然间瞪圆,冷漠的瞪着她,神色冷峻:“想打我?柳眉,收起你这副令人恶心的狰狞的嘴脸,上天不欠你的,我不欠你的,景煊也不欠你的!是你自己作孽太多,才把自己弄得如此悲惨!”
“不,都是你的错!如果没有你……对,没有你,景煊就会回来,我的生活也能回归正轨。程爱瑜,只要毁了你,只有让你死了,景煊才能死心,才会回到我的身边!我要——杀了你!”
话音未落,她飞快出拳,扬起没有被程爱瑜扣住的那只手,并迅速抬脚。而就在程爱瑜防备的躬身的刹那,她的眸中迸射出一种可怕的阴冷,阴鸷骇人。
“去死吧——”
嘭——
开门声和柳眉的惨叫声,几乎是在一瞬传入了程爱瑜的耳中。
咱程大小姐拉开的架势还没用上,就觉身后一暖,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里。而萦绕鼻端的气息,不用她抬头去看,都能让她迅速的判断出,这人是谁。
“阿煊?你怎么来了!”程爱瑜抬头看着景煊,尚未收敛锋芒的冷星般的眸子里,燃起惊诧。
“你还有脸讲,出来之前,怎么交代你的?让你给我打的电话呢!”景煊微恼,眸中夹杂着继续无奈的看着怀中的小女人,虽然心有不满,却又不舍得大声斥责,甚至还有点儿担心。
“嘿嘿,我这不是有备而来吗!”程爱瑜赶紧讨好,转头看向门口,眉梢随即扬起。
只见门外数名穿着黑色西服的彪形大汉,稳如泰山的立在门外,而他们脚边则歪七扭八的躺着一堆叫不上来名字的,穿着便衣的青年男子,其中一人的肩上还扛着小红牌,一看就是个学员兵。
这些彪形大汉,是程资炎在她这次回来后,留在她身边的保镖,平时神龙不见首尾,一到关键时刻就立刻冒了出来。
而这,也就是她来见柳眉时的信心!
“哼,算你还有点小聪明。”景煊横了她一眼,不忍则被的转过视线,将怒意撒在了柳眉的身上。
他下手极重的狠狠地拧了下柳眉的手腕,只听“喀嚓”一声闷响,伴随着柳眉紧咬牙关的,五官就在一起的表情,也能猜到她的腕骨脱臼了。但景首长是半点儿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随手一甩,力气又是不小的把柳眉像丢垃圾似的,甩了出去。
垂眸俯视着她,此刻的景煊脸色黑的吓人,眸光更是冷峭的犹如一月里的料峭寒风,嗖嗖地刮过,冷的直钻骨缝儿:“别以为我不打女人!以前是看在你父亲的面上,放你一马,但今儿,绝没有下一次!”
“煊子,是她,她……”看着景煊阴鸷的眸光,柳眉心虚的说不出话来。她没想到景煊会赶来,也没有料到明明一个人出现的程爱瑜,居然是有备而来,更没想到她花了那么多钱请来的地痞,却玩不过小小的一个程爱瑜。
她——还是不甘!
“煊,这事儿交给我来处理好不好?”看了眼柳眉,程爱瑜伸手轻轻地拽了下景煊的衣角。
景煊垂眸,看着她:“你不会打算把我卖了吧!”
“你胡说什么啊!爱可以让,婚姻绝对不可以!”大概是急于辩驳,程爱瑜几乎脱口而出。
“哦?我家媳妇儿开窍了嘛!”景煊的眼中闪过一抹惊喜,转即化为温柔。也许就像老人们常说的,这男人就像孩子,他宠你不错,但他却也需要你给与信任、依赖,还有肯定。那些对他们来说,就是他们想讨要的糖果,比一万句我爱你,更加实际。
程大小姐无意中,给了他一颗糖。
见到景煊眼中闪过的喜悦,程爱瑜虽然有点儿窘,但倒也大方坦然,干脆承认:“我说错了吗,婚姻是我的,我当然要好好经营。而她三番两次的挑衅,阻挠我的婚姻,我的生活,给我添堵,还有事儿没事儿的对我下战书,我不收拾她,怎么对得起本小姐‘小魔女’的称号!”
这对她来说,也算是一场婚姻的保卫战,为自己而战!
所以,程爱瑜早在来的时候,就已经做足了准备,先查了柳眉,在让保镖全部到位。不然,她也不会贸贸然的进来,那样太傻了!
“呵呵,现在你应该叫‘魔女妈妈’了!”景煊忽视了柳眉的存在,紧紧地揽住程爱瑜的肩膀,自然而然的流露着两人的恩爱情意。
柳眉嫉妒的几乎擦火。
她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两人,紧握着拳头的高声呼呵,但那两人却充耳不闻,依旧在说着话。
“够了!”
她几乎用尽了全力的嘶吼一声,只见程爱瑜的目光朝她扫来。她哆嗦着嘴唇皮,忍着手腕的疼痛,想要说话。但还没来及叫嚣,程爱瑜的眼神就从她面上滑了过去。
接着,程爱瑜对门口的保镖下令,口吻铿锵有力:“把这女人绑走,关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在我婚礼之间,绝对不要再见到她!”
眼下距离婚礼也没多久了,程爱瑜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至于怎么处理她,那也等婚礼后再说,现在还是先关着的好,免得她再出来碍眼。不过……
程爱瑜的眸珠转了转,思付着什么。黑衣保镖上前,拧住了柳眉的手臂,而她的叫喊声是在吵人,令黑衣保镖有些烦躁,干脆直接那东西堵住了她的嘴,就那么毫无顾忌的把她给拖走了。
耳根清净的程爱瑜,看了眼景煊,转眸又朝门口的方向看去,脑海中不禁浮现萧伯纳的名言——沉默是表示轻蔑的最完美方式。
“小鱼”,不知道小妻子在想着什么的景煊,伸手勾住她的下颌,微微低头,用额头抵着她的,亲昵的蹭了下,却用一种微微有些发颤的低沉的声音说:“最后说一次,下回有什么事儿,一定告诉我好吗?妮子,别再让我担心了!”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程爱瑜束起三根手指,扑闪着漂亮的眼眸,信誓旦旦。
但显然,景煊压根都不信她这套,伸手拧了下她的鼻头,沉吟着叹了声,“你啊……”稍稍一顿,就偏移了话题,和她玩笑着说了句,“媳妇儿,她你准备怎么处理?你这——叫非法拘禁!”
“非法拘禁算便宜她了!谁让她没长眼睛,在我程家的地盘上撒野,还欺负到我的头上,抢我的男人,真当我是软柿子好捏……”
话音未落,程爱瑜忽然意识到自己又说了不该说的话,赶紧闭嘴,但眼瞅着景煊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心里还是有点儿不安,好半天才憋出了句话:“那个……你不回去报警吧!”
“不会!”景煊回答的干脆,令程爱瑜不禁一怔,抬头仰视着他。却见他嘴角微微一弯,勾人的凤眸倏然眯起,掩去眸中暗藏的深邃,低头轻啄了下她的唇瓣,缓缓开口。
那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唇上,一字一顿都好似落入了她的唇齿间,酥麻、旖旎。
他说:“不过,今晚我要把你也给拘谨喽!媳妇儿,这——是军令!”
☆、男婚女嫁 155:调教!
阳光璀璨。
程大小姐今儿又起晚了,还不是一般的完,而是三顿饭只凑一顿的那种。
休假嘛,睡睡懒觉不算什么。何况她又是孕妇,对吧!
可是,但咱们程大小姐,扶着腰杆儿,一步三晃悠的往楼下走。楼底下那群瞧见她的人,这眸光就开始不断的变换着。除了不怀好意的坏笑,意味深长的暧昧,还有一种——叫狼光!
对,就是狼光,贼亮贼亮的,亮的都有点儿泛绿的,好似只饿狼似的眸光。而这眸光的主人,有个比较少见的姓,现任B军区的第九师的副师,年轻有为,嗯还有个很不错的娇妻。
那人……叫景煊。
“啧啧啧——”
程爱瑜这刚在楼梯上站稳,就听那翻动报纸的细碎声音中,传来连续的轻啧。节奏感十足,且意味深长,活像在里头加了半斤老陈醋似的,飘着股儿酸溜溜的味道,酸的她这刚调理的好点儿的孕吐,又要犯了。
转头,垂眸,目光炯炯地犹如两支探照灯似的,朝沙发上正反看着报纸的人身上扫去。但还没等她那目光触及,三步并作两步上来的景煊,就伸手揽住了她。
“怎么起来了?不是说不舒服吗!”看着她微显倦意的脸色,景煊俊朗的眉峰不自觉的蹙了蹙,眼中满是关心。
“可也不能老睡啊,再躺着,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偏着脸,程爱瑜缓声解释,微带几分娇气的对景煊嘟了嘟嘴,并伸手按了按纤细的腰肢,表示自己的不适。而这时,那促狭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我说景少,你这晚上未免太用功了点吧!要节制,节制……咱鱼儿妹妹是个孕妇,你多担待,呵呵!”
闻声,众人一阵低笑,纷纷附和。
“哧,你这家伙也太损了,人家闺中乐事儿,你也敢拿到明面而上说,小心鱼儿妹子回头揍你!”
“不,这话听起来有点儿道理。不然,倚着咱们程大小姐平日里的精神头,哪可能连着几天都这样?!”
“可不是!上回这丫头去做专访,踩着十寸高跟鞋,爬着山就那么一路追了上去。惊得随行的保卫人员,都被她那尖细尖细的高跟鞋根儿给震撼了。可人家到好,如履平地,健步如飞,就差没给那受访的政要,当即打一套程家拳了!”
……
楼下,坐在会客沙发上的人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但话题明显已经从那引人遐想的方面给带偏离了。而那些人都是熟悉程爱瑜的,三句里有两句半是在宣扬程爱瑜曾经的“光荣事迹”,议论议论着,就开心的哄堂大笑起来。
好吗——集体吐槽!
而就在那一个个人笑的最得意的时候,程爱瑜出现了。
她很及时地走近人群,并在景煊刚才坐着的地方,就那么优雅地落座,双腿并拢的偏向一旁,动作自如而有得体。整个落座的过程,周围无比安静。而刚才还在议论纷纷的男女们的嘴,就好像被人施了法术一样,突然间就僵住了,连声音也都卡在了喉咙间,全成了“哑巴”。
“呵呵——”
在众人最安静的时候,程爱瑜清冽的笑声,犹如静谧中砸落在地上的一根细小银针,在那么一瞬,无限放大,飘飘悠悠却极为清晰的回荡在众人的耳廓里。
众人跟打了鸡血似的,立刻挺直脊背,精神抖擞的瞅着程爱瑜。那姿势,就跟小干部列队欢迎上层领导莅临指导似的,贼精神!
不过也就半秒左右,这些损友就立刻化身慈禧太后身边,大太监李莲英的干儿子的手下的小狗腿子,左边一位捧着杯热茶份上,右边一位高举着盒巧克力递过去,再来一位绕过去给她揉肩,接着又凑近一位直接蹲下要给她捏腿……场面之和谐,若非因为景煊渐渐阴下来的脸色,估计远远看去,那就是一群面首环绕着一位——女王大人!
“妹子,哥哥嘴贱,你多担待。要是不解气,来,打两下!”左边端茶的,忽然想起紫家老婆怀孕的时候,茶是禁忌。就立刻给倒了杯果汁来,双手奉上,一脸诚恳的向她赔不是。
“小鱼,姐我不是故意揭你老底的,只是……呵呵,一时兴奋,一时兴奋嘛!”右边递吃的姑娘,恨不得直接贴在程爱瑜身上,抱着她的胳膊,来请求原谅。说实在话,她实在不敢惹这小祖宗,若是让程资炎知道了,那简直比被十二号风球给吹到太平洋去还可怕!
“咱鱼儿妹子脾气最好,哥们要是刚才说错了话,你直接指正,千万别让你哥知道,千万!”后头捏肩的那位,更是服务到家。话音刚落,就赶紧问她:重不重,哪边还需要用点儿力。
环绕在她身边的男女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奉承着,话里话外都只有一个意思。唯独那位坐在程爱瑜正对面的那张沙发上的,大约三十出头的男人,没有过去献殷勤。他眯着眼睛瞧着眼前的一幕,手上没闲着的往嘴里递瓜子,再“噗噗”地吐着瓜子皮儿,嘴角的笑容藏着些许嘲讽。
两人的眼神似乎在半空中撞了下。
这时,男人将手中最后一刻瓜子送到嘴边,随意的把瓜子皮吐到果壳碟里,朝程爱瑜扬起眉梢:“你们这群没骨气的家伙,闹够了吧!献殷勤也要有个度,没瞧见人家正主就在旁边儿吗?在揉肩捏腿吃豆腐,小心鱼儿妹夫一个不高兴,拔枪崩了你们!哼,不是我说你们,都多少年了,怎么还没改过来那破毛病,一个个的,见着她就腿软是吧!”
这人一语中的。
没错,这些男女虽说和程爱瑜他们是发小。但他们是那种,打小就是被程家兄妹骑在头上作威作福惯了的发小。以至于,当年的那些事儿,在他们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了不小的阴影,直到现如今见了他们,还会因为那熟悉的,打坏主意的眼神儿“腿软”。
当然,还有一半是玩闹的意思。
“安公子别来无恙啊!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