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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打坏主意的眼神儿“腿软”。
当然,还有一半是玩闹的意思。
“安公子别来无恙啊!今儿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程爱瑜挥挥手,散开了玩闹的男女,瞥了眼坐在正对面的安公子,就转过头来,看向递了杯热牛奶给她的景煊,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弯幸福。
这幸福的,可真够眨眼的!
安公子不屑的一撇嘴:“哼,你以为我想见你们啊!要不是给程叔面子,爷才没那个空闲过来呢!”
对于他的话,程爱瑜眨下眼睛,就扭头又看向了景煊,眸中带着几许询问。
景煊微微侧着身,坐在她的沙发扶手上,一手搭着她的肩膀,一手拂过她的嘴唇,抹去唇上的奶沫:“他们是爸妈请来的,给你还有你哥当伴郎伴娘的。刚好,今天不是约了下午去试礼服吗?就一起先请到家里来了。”
闻声,程爱瑜微微颔首。
但她这脑袋还没转过来,那安公子就又发表了高见:“程爱瑜,你好歹也是个孕妇,该节制的时候就要节制,这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我有什么要节制的?”程大小姐扬眉,倒也不是听不懂他话里的暧昧,却故意装傻的反问回去。
安公子的脸黑了,他咬了咬嘴唇,好半天才憋出一句:“那啥,就算你家男人金枪不倒,你也不能夜夜春宵吧!是发小才忠告你,会虚的……”
“咕嘟——”
程爱瑜咽下口中牛奶的瞬间,听了安公子的话,异常庆幸最后一口牛奶被她给咽下去了。不然,这若是喷出来,那才叫邪恶吧!
擦着嘴,程爱瑜抬眼睨着一脸别扭的安公子,不知为什么,脑海中浮现出了景灿的脸。她又仔细的看了几眼,这个变得都有点儿陌生的发小,突然觉得——这小子和景灿一定能合得来!
“多谢关怀。不过,安公子,你大概搞错了,我……”话说了一半,程爱瑜的声音就忽然遏在了喉间。她低头,抓起面前的报纸,看着上头硕大的标题,不觉一惊,眸中却泛起一丝茫然。“哎?唐林和夏放不是才订婚吗,怎么这就又要结婚了!”
在他们这个圈子里,订了婚就几乎是默认这桩婚事了,等于给长辈的吃了颗安心丸,也可以放任他们多玩几个月,并没有多少这么着急结婚的案例,除非奉子成婚。而且唐林和夏放之前的那个订婚宴,还颇多非议,准备的有极为仓促,按理说唐家不会在这个时候在给两人办婚礼,除非——
“听说,是有了吧!”
“哪儿可能啊,人家夏放喜欢的是唐枫,和唐林在一起是被逼的。哦,我听我爷爷说的,唐家好像要扶持唐林当继承人了,那唐枫因为和顾繁华在一起,已经被剔除继承名列了。”
坐在程爱瑜右手边的两个女生,一听到这种可以八卦的消息,就和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立刻来了精神。不过八卦不止是女人的天性,也有男人乐于此道。这不,左手边的男人,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伸手从程爱瑜的手里抢过报纸,看了眼就开口道:“嗨,这新闻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这儿还有更劲爆的呢!最近啊,有人在暗中收购唐家的股份,因为买的数额小,开始并没有被察觉到。但前几天,那人联系到了我家老头,想要一次性收购他手上的百分之十……”
瞧着程爱瑜眸光中闪过的惊讶,那人得意的笑了笑,旁边的那个则一脸高深莫测的朝众人扫了眼,又故作神秘的压低声音:“收购股份算什么新鲜事儿?这婚礼啊,有别的说法。据说,唐林能当上继承人,那都是他妈唐敏在背后一手操纵的。这女人,一个人玩了两大家子的人,不仅把儿子扶上位,还给夏家直接拉下了水。不过奇怪的是,唐林好像并不满意这件事儿,中间还逃跑过,后来在机场被家里给抓了回去……估计唐敏是想趁热打铁,才会那么着急的给儿子媳妇办婚礼。”
“靠,说起这个,我当想起来一件事儿!”之前透露股份消息的男人,好似一下子兴奋了起来,开口道:“我前两天,在个饭局上见到了唐林,我差点没认出来他,那眼神……啧啧,现在想想都觉得后背发寒!”
程爱瑜沉默的听着众发小八卦,虽说他们说的话都半真半假虚虚实实,但从这些碎片中,她却也整理出了一些头绪来。按照她的想法,唐林一定是被唐敏逼到了绝路,而人在绝望的时候,就好比浴火的凤凰,会重生、蜕变。而唐林,大概就是在一夜间成长、蜕变的那一个。至于这场婚礼,可能就是他成为唐家“傀儡”的第一个任务,当然,也有可能是唐家想要趁热打铁,给两人先办个仪式,作为他对夏家的交代。至于唐林或是夏放的意愿,没有人愿意知道。
他们只是棋子,还算有用的棋子。
而棋子的意愿,又有谁愿意花时间去了解呢?
……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你们这是非法拘禁,等我出去了,有你们好看的!”
“程爱瑜你个贱人,不要脸的烂货,该死的臭表子,我咒你全家——”
东郊,一间破败的仓库中,时不时地从铁门后头传来已整整的叫骂,字字凄厉,透着股子狠劲儿,即便那嗓音一间完全嘶哑,却依旧在嘶叫着。
守在门外的两个保镖,一个坐在地上靠着门抽烟,一个立在墙角打电话对上头报告情况。等那个打电话的掐断电话,坐着抽烟的男人转脸伸手敲了下门,仰头对兄弟压了下下巴说:“唉,兄弟,你说这里头,到底关的是谁啊!她是怎么得罪咱们大小姐的?我看着那小娘们长的挺水嫩的,送过来的时候模样还真他妈够娇,叫人看着直心疼……”
“我呸——”推开他递过来的烟,男人伸手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脑袋,就又帽子扣在了头上,微微皱着眉头,警告的说:“赵四,这种歪心思你少动,别为了一个女人,把饭碗给弄丢了。再说,就这娘们,还娇滴滴?你听听她这几天骂的那些难听话,有些话,咱家婆娘都骂说不出口,娇个屁!”
“嗨,我也就……我也就那么一说!”眼馋的男人伸手撸了把脸,就闷头抽烟,等那烟烧到了烟屁股,他将烟头扔地上,用鞋底捻了捻,却还是忍不住打听了句:“对了,兄弟,你知不知道这小娘们是因为什么,被大小姐给关进来的?这么多年了,我还真没见过大小姐动那么大脾气!”
“赵四!”站着的男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虎他道:“大小姐的事儿,也是你胡乱打听的吗!老老实实在这儿给我站好,别让里头的人在婚礼前捣乱就行了!”
同一时间,新官上任的柳师长,现在正在得意的浪尖顶上。虽说现如今他还留在B军区整理交接任务,还没立刻去走马上任。可是,如今的他,也是走到哪儿,那儿就是一片赞美与恭维,乐得他心里直冒蜜糖,以至于他都快忘了柳眉这件事儿。
若不是刚才,弟弟柳振国打电话来询问,他还依旧沉静在喜悦之中呢。
不过,如今在风浪顶上的他,并不太想管那侄女的事儿,就随便说了几句话,敷衍过去。就连弟弟说侄女的电话一直打不通,他也都没上心的扔了句,“她也许忙”,就直接将话题给转开了。
在别人眼里,柳振国或许并不怎么关心柳眉,甚至可以说是完全忽视了柳眉的存在,整天就埋头工作,压根儿不怎么问女儿的事。但事实上,他的不关心,是因为柳眉有一个优秀的让她可以炫耀的大伯父,刚巧,这位大伯父有几位宠爱她,所以他这个当弟弟的,就放心的把女儿交给了大哥,有什么事儿的时候,也就打电话通过大哥来了解。也因此,柳振国对这个大哥的话极为信任,就象现在,几句话就平息了心中的担忧,又说了几句恭贺的话,就挂断了电话。
但电话这段的柳首长,却没有遵守电话里的约定,而是有了另一番盘算。
他想,应该暂时晾着柳眉那孩子,且先不追究这孩子威胁他的那件事情,他也要看在程家的面子上,让她消停一段时间。再加上他才刚刚升职,完全需要去一个全新的地方挂职锻炼,根本没有心情去管她。
这思前想后,他索性做了个决定——放弃柳眉!
傍晚的时候,程爱瑜接到大伯母温念慈的电话,说是让她过去试礼服。
程爱瑜一听这话,面上虽然没表态,但心里却依旧载满了期待。试问,有哪个女人能够抵挡婚纱的魅力?毕竟,这东西,人一辈子,也就只想穿这一次!
驱车赶了过去,程爱瑜这一下车,远远地就瞧见了温念慈。
稍稍走近,她才发现,温念慈正在和人说话。
“哎,这孩子可真禁不起念叨,说着说着,就来了!”笑的一团和气,温念慈声音温和的对身边背对着程爱瑜的女人说了句话,这才抬头朝他们招呼:“瑜儿,煊子,开过来!”
两人在十二名男女的簇拥下走了过来,因为都认识温念慈,就都向她问好。但不等寒暄,程爱瑜一转脸就瞧见了夏老夫人,眸光微微扫过,很快就有落在了唐敏的身上。
顿了下,她朝两人颔首致意:“夏老夫人,好久不见,您这气色可真是越来越好了!唐阿姨也是。”
孰轻孰重,张耳朵的都能听得出来。而这明显的忽视,却让本就不怎么高兴程爱瑜的唐敏,冷下了原本还热乎的脸色。接着,就听她用那阴阳怪气的语调道:“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程家大小姐!不过不好意思,我得失陪一会儿,你们也都知道,我们唐家有规矩,但凡和顾家有染的人,都是不要靠近的——嫌脏!”
“唐阿姨,你这话说的恐怕不合适吧!如果你们唐家人嫌顾家人脏,那你就是把我当做了顾家的朋友。如此,我也遵循顾家的规矩,麻烦你离我远点,我对牲口过敏。”
程爱瑜神色从容的说着,幽幽地黑眸,仿佛秋夜的湖水,清澈而又静谧,但这平静的表面下,是神秘的深邃,藏匿着难懂复杂情绪。不过,这目光或许别人不懂,可景煊却明白,她眼底暗藏的危险。
夏家老太太听了这话,像是愣了下,看着程爱瑜的眼神,活像再看个怪物。但她知道程爱瑜和唐枫还有顾繁华颇有渊源,自然也就把她此刻的做法,归为护短的行为。在看看此刻气氛,她赶紧打了个圆场,就把话题给带了过去。捏了把汗的同时,又将视线调转到程爱瑜身上,笑眯眯的说:“程家小囡囡,你这次的礼服,怕是要轰动S市喽!居然能请动向来不给人做婚纱礼服的翟师傅,亲自给你设计操刀,这礼服,想不轰动都难。若不是因为这家里有点儿事情,现在就要走,夏奶奶我真想亲眼看看,你那件礼服是个什么模样!”
“夏奶奶,距离我的婚礼也没几天了,到时候您来,我在您面前转三个圈儿,让您看到满意为止!”程爱瑜理解夏老夫人的好意,眯着眼睛朝她撒娇似的甜甜地说了句。
老太太伸手点了下她的鼻梁,操着一口地道的家乡话,又和她寒暄了几句,就让温念慈赶紧带他们进去。
告别了夏老太太,程爱瑜一行人就跟着温念慈,推门进店。门后头,早有人恭候一旁,等他们一来,就分别领着去了不同的试衣间。
由于这次的婚礼,想要让新郎官们都感受一下,第一眼看见妻子穿婚纱的惊艳,所以,这次试礼服并没有把他们放在一起,而是保密性的将景煊和程爱瑜给分开了。景煊由翟师傅的助理领着,去了走廊尽头的试衣间,而程爱瑜则被大伯母带去了,和景煊的方向完全相反的,最里头的那个休息室里。
“瑜儿,你在这里等会儿。我去你翟叔那边,把你的礼服拿过来!”
温念慈开门离开,程爱瑜站在门口,正打算关门的时候,却跟走错门的唐林撞了个正着。
说真的,当她看清唐林的眸光时,她也是一怔,差点儿没认出来唐林。就像她听到的那样,那眸光,让人看着直觉后背发冷,微微僵硬。
“唐……林?”
“程……爱瑜。”称呼变了,但那张脸没变,只是被命运硬生生地抹去了生嫩的棱角,逼着他迅速成长。他强迫自己蜕变,强迫自己变成一个,可能曾经的他最为憎恶的模样。
“看了报纸,知道你要结婚了,恭喜你。对了,你这——你也来这里选礼服啊!”程爱瑜和他握了下手,微笑寒暄。她以他想要进入的角色,和他说话,再也不是以大姐姐的口吻。
“嗯,谢谢。我是陪夏放来的,倒是你,怎么一个人?景少呢,他没陪你来吗!”
“他来了,但设计师要给我们一个惊喜,今天试的所有礼服,都要等到婚礼那天才能看见。所以,我和他都被分开了,他在对面最里头的试衣间里!”程爱瑜伸手指了下,却见唐林的目光并没有随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