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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唔、唔——”舒老头还没叫出声来,就被另一名保镖,拿了个网球,直接填到了他的嘴里,任由他如何叫嚷,也只能发出呜呜的哀鸣。
越来越靠近天台,舒家儿子早就被吓的面无人色了。而就在他们停下的刹那,他还没来及喘口气,就被人忽然拎着腿甩了出去——
啊——啊啊——
尖叫,几乎撕破了喉咙。
半个身子被按在天台,仰面倒挂在天台边缘的舒家儿子,早已吓得面色灰白,六神无主。他拼命的尖叫,头顶的血液似乎都从腹部灌了过来,紧跟着,那黄白之物也在这时,湿了裤子……
【情敌互助】
顶楼办公室。
程爱瑜无数次走进这个办公室,尤其最近,进出频繁。但即便是这样,程爱瑜对这层楼,还是存在这一种说不出的“障碍”,一到这儿,就由不得的,紧张起来,挺胸抬头翘屁股,让自己以最好的精神状态,面对里头最难对付的大Boss。
尤其今儿,她还伸手拨了拨头发,若不是条件不允许,她绝对弄瓶定型水来,把长发盘起来,梳成八级台风都吹不乱的样子。
“Queen,够美了,不用再照了。”捂嘴偷笑,Eva看着背朝着电梯门,对着电梯壁上的镜子整理自己的程爱瑜,打趣的说了句。随即轻轻戳了下程爱瑜的胳膊,朝她挑了挑眉梢:“哎,我发现,你每次来见总裁,都跟小学生报到似的。反倒看你每次和你家那位相处,到随意的很,好像丝毫都不在意自己的形象问题……”
“因为……我可以给我家那位,看到我最狼狈,最丢人的一面。而苏总——对我来说,上班的时候,他是挑剔、苛责,且龟毛的完美的无可挑剔的上司,极富挑战力。下了班后,他是我的学长,是我的有些怪癖的朋友。”整理了下领口,程爱瑜在电梯门打开的前一刻,转过身来,嘴角牵起适度的笑容,朝Eva耸肩:“这就是我对他的定义,不管你信不信,你都可以这么回复他。”
Eva面色讪讪,眸光中的一个闪光点,似乎微微暗了下,复又闪烁的跳动着,略显尴尬。她掠过耳边的碎发,低声道:“程爱瑜,有时候你聪明的有点过头了,好歹也要给我留点面子吧,至少Boss交代的是让我在你不察觉的情况下,探探你的口风。”电梯门打开,程爱瑜昂首阔步的走了出去,Eva在旁边跟着,踩着七寸高跟鞋,边走边稳住声音问她:“其实,Queen,你选择你男人的时候想没想过,别人会说你是为了权,为了钱?毕竟,这豪门的媳妇不好当啊……”
“豪门?我自己也是!再说,钱和权有哪儿不好了,那也是要张嘴就能来的,我们也要靠自己奋斗——”转眸,程爱瑜声音微滞,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就别开目光,抱着文件夹继续朝前走去。但那冷淡的声音,却在这时飘进了Eva的耳朵里。“Eva,我们共事有四年了,你在想什么,我很清楚。但我希望,你最终的决定,不要让我失望啊!”
走廊上的暖光,找的人眼发晕。
Eva止步与那扇厚重的门前,就那么静静地望着那抹消失在门口的声音,攥着档案袋的手,不自觉地紧了又紧。而那深之又深的目光,则在那仿佛凝注了的时间中,渐渐暗淡……许久,许久,她就那么站着,像是在一个艰难的抉择中徘徊,好一会儿,她紧握着拳头的手,这才缓缓放开,终于在心中给出了一个答案!
而这时,办公室内。
当程爱瑜进了门,才发现,这办公室里原来不止苏敏赫一个人。
“乔……疏狂?”走近,程爱瑜惊讶的看着坐在苏敏赫对面,悠哉悠哉的喝着红茶的男人,目光中多少染着一抹震惊,在两人之间来回飘荡,“你怎么在这儿?!”
“我不能来吗!”乔疏狂眯着半圆的狐狸眼,朝程爱瑜扬起眼尾儿。随即垂眸,他眼角的卧蚕,仿佛随着眉眼的神韵,染上一抹狡黠。接着,他磁性十足的声音,在空气中荡开,犹如杯中的红茶一样,温暖的微微有些涩:“还是说,你觉得咱们俩情敌不可能那么平心静气的坐在一块儿?”
闻言,程爱瑜这才缓过劲来,伸手接过苏敏赫递来的茶盏,在正对这两人中间线的那张单人沙发上坐下,双脚自然的倾斜,一派优雅。
端起茶杯,程爱瑜呷了口果茶,借着喝茶的功夫,掩饰眼底的神情,并给自己留出充足的思考时间,让自己考虑清楚心中计较的狐疑。这才抬头,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哧,要说你们两是情敌,那我是不是应该给你们办法一个最佳友好情敌奖?”说着,她抬手扶了下茶盏,垂眸间微微一笑说:“还是回归正传吧,苏总,你找我不会只是因为他来了吧!”
程爱瑜没有装傻充愣的卖萌,而是打了个马虎眼,话里有话的晃了过去,转即又将话题引回正题。
“看来,你还是不太愿意和我们说话啊,哎,怎么办呢,小苏苏,我被嫌弃了,要不,以后咱们凑一对,凑合着过吧!”乔疏狂语调轻佻的调侃苏敏赫,眼神却意味深长的投向了程爱瑜。那一眼,犹如万里桃花倾泄,枝头乱颤,而又那么一瞬,程爱瑜觉得,自己眼前有点儿缭乱。但这时,很不和谐的一幕发生了,乔疏狂被一如既往的冷这张脸,冷的老沉老沉的苏敏赫给拍了一巴掌,拍的他原本架着他下颌的手,都不得不松开了。
“嘶——”倒抽凉气,乔疏狂略略活动了下手腕,却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玩世不恭的痞态,举止中浸透着浑然天成的优雅,目光却始终落在程爱瑜的面上。嘴角一勾,就是一抹勾魂摄心的雅痞的笑意,开口用那轻缓的语调说:“在开门见山的说话前,我提醒你一句——小鱼,小人不能得罪,尤其是像舒家这种寄生虫,一旦惹上了,恐怕日后,他们又有的闹了!”
闻声,程爱瑜的脑海中跳脱出的,却是舒家那一老一少,现如今被王轲修理的惨样,光是想想都觉得舒坦。
而这时,苏敏赫清冷的声音,从另一边,灌入耳中:“这次,乔董说的对。爱瑜,你太大意了,对付小人不能硬碰硬的。”
“那可不一定。”勾动唇角,程爱瑜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转眸看向苏敏赫,随即有端起了茶盏,送到唇边:“我就是要让他们闹,不闹,我要怎么还击?他们要就此真的歇着了,消停了,那么我的这出戏,可就没办法唱下去了!”
“那你准备怎么办?”拧着眉头,苏敏赫淡声问她,声音冷冽。
不等程爱瑜回答,乔疏狂起身倒了半杯白水,送到程爱瑜勉强,并弯身从程爱瑜手中抢过那杯还未喝完的果茶,斜着嘴角眯着那双邪恶的狐狸眼,一扬手,在对视间,将她未喝完的那半杯果茶,尽数导入了端来的半杯白水中。
清澈的白水,几乎在一瞬染上了果茶的浊色,果片和果肉跟着在热水中沉沉浮浮,好一阵儿才恢复平静的落了下来,沉入杯底。
“我想,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这个!”乔疏狂将掺了水的果茶,摆在茶几正中央,又绕过茶几,回到原来的位子上。他嘴角噙着意味深长的笑,眯着眼睛凝视着程爱瑜,动作优雅的落座。同时,他转眸看向苏敏赫,轻佻的挑眉,缓声带着几分感叹的说着略染自嘲的话:“哎,想不到啊!你说,咱俩本该成为情敌的人,此刻居然平心静气的和小鱼坐在一块喝茶?而原因,还是因为另一个情敌——”说着,他调转视线,用那充满痞气的眼神看向程爱瑜,随即掀动红唇,口吻郑重:“那个情敌,还是你男人!”
程爱瑜一惊,虽然心里已经做足了准备,但被他这么一搅和,原本升起的那点儿紧张感,似乎又全散开了,怎么抓都抓不住重点。
而这时,乔疏狂戏谑的声音再度传来,带着些许调侃,又好似感叹:“喂,苏敏赫,你说这年头,居然要让我当老好人……啧啧,这角色可真的一点儿都不适合我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形象啊!哎哎哎——你别瞪我,你这面瘫脸也一样,不适合,不适合……”
苏敏赫冷眼瞥他,嫌恶道:“乔董,麻烦你自怜自哀的时候,别带上我。我们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啊!小苏苏,咱两同命相连……”
一句小苏苏,叫的特别亲切,亲切的程爱瑜冷不丁的哆嗦了下。
“你们俩唱双簧啊!还是说你俩打算从此之后,就凑合着一起过了?”挑眉,程爱瑜受不了的拂了拂胳膊,似笑非笑的扫了两人一眼,再开口:“不过吧,你俩要真出柜的话,非把Gay都比上绝路去!但是,请容我说一句,要出柜的话,千万别告诉我。我可不想被Uncle—Qiao和苏老爷子给灭了,在抛尸荒野。”
玩笑了句,原本还拿苏敏赫逗趣开玩笑的乔疏狂,是想借此缓解气氛的,却被程爱瑜反调侃,不禁诧异的朝她看了过去。就连苏敏赫也冷着脸,转眸朝她扫来。
但就在三人目光交织的那一瞬,程爱瑜的目光渐渐严肃,神色也更为庄重,接着她话锋一转,淡声问道:“二位,实话告诉我吧,是不是景煊——出事儿了!”
……
【假设、如果】
当晚,《Elite》的同事闹着要聚会,为周年庆特刊的成功大卖而喝彩。程爱瑜作为主编,自然是要请客买单的那个,而她本就不是个小气的人,又懂得赏罚分明的道理,自然不会拒绝同事们的要求,立马让秦狩订了位置,一下班就一块儿去了。
好容易轻松得从匆忙的工作中解脱的众人,就像是脱了缰的野马,疯了。一顿饭吃了三个多小时,又两个半小时都是在闹腾,而实打实吃饭的,估摸着就只有程爱瑜——哦,还有她身边这位在他们出发前加入进来的终极Boss,苏敏赫。
说实在的,苏敏赫不适合这种场合,因为……因为他只要一抬头,冷冽的搜搜往外冒着寒气儿的衍生,随便的往哪儿一瞟,那就无异是一桶冷水浇在了谁的脑袋上,瞬间就让那人安静了下来。而这冷冽的气场,就他妈有种特别邪乎的魔力,让人看一眼情不自禁的全都乖乖闭嘴,就跟传染上了某种情绪病毒一眼,仿佛一张嘴舌头就会不见了!
而就在苏敏赫冷冽而又静谧的强大负荷气压层的控制中,这场热闹的庆祝,才会在晚上九点前结束。不过,众人看时间还早,应该是平日里夜生活才刚刚开始的时候,哪有人肯放过这好容易能玩闹的一天?就接二连三的有人冒出来,提议说要去KTV吼歌。很快大多数人都赞同了,程爱瑜抬腕看看表,时间也还挺早的,加上景煊不在家,她回家一个人也没意思,就同意了。可当众人的目光同时扫向沉默的苏敏赫时,都沉默了。
许久,有个人讪笑开口,打破这诡异的沉寂:“那个……要不咱们还是别去了吧,程主编是孕妇,要休息的。”
这人已找到借口,立马,众人也跟着找借口。
末了,有人连刮风了,要回家收衣服这种接口都拿了出来时,苏敏赫终于开口,语调却依旧冷静,却透着股儿寒气,冷飕飕的。
“既然今儿休息,想到哪儿玩,就都吧!”顿了下,他转眼看向程爱瑜,又说:“你们主编请客吃饭,我也不能吃白食,所以想请各位去唱K,不知道各位赏不赏脸……”
话音落,又是一阵静默。
但相比众人吞鸡蛋的诧异表情,程爱瑜则是被鸡蛋给噎着的样子。她抬眼扬眉的睨着苏敏赫,原本睁着的眼睛就那么慢慢地眯了起来,似乎在打量这什么。而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人群中炸开,“谢谢Boss,Boss万岁!”接着,许多个兴奋的声音,此起彼伏的传来,直到一伙儿的上了车,才算是安静下来。
于是,一行人又打酒店转移到了KTV。
但在众人一首歌接着一首歌的吼起时,时不时地睨眼苏敏赫的程爱瑜,悄无声息的裂开嘴角,偷偷地笑了起来。
其实,在来KTV之前,程爱瑜就在想,一向讨厌声音嘈杂的闹事,与同不必要的人交流的苏敏赫,怎么可能突然转了性子,要把自己这座时时刻刻置身于安静的海洋中的孤岛,搬到热闹的街道上?若不是他现在这副死撑着的,好像受到了某种虐待或是极刑的要死不活的模样,她非被他给骗了不可!
脍炙人口的情歌被点的差不多了,这各种神曲也跟着大显神通。
眼见着苏敏赫仿佛胃疼的扭曲神色,嘴里叼着水果片的程爱瑜差点憋笑憋出内伤来。而在那首被誉为,仿佛一只发情的母鹿,在草原上奔跑着撒欢的神曲忐忑,被某位年轻的实习记者唱响的时候,苏敏赫不淡定了,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那小年轻被吓了一跳,手中的麦克风都掉了,好巧不巧,刚好砸在脚上,疼得他抱着脚,一只腿在哪儿跳啊跳,更斗鸡似的。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