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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做出更混乱的决定。
陷入温柔的景煊,宠溺的吻着她终于抬起的脸,大掌禁锢着她的后脑勺,逼着她抬起头,深深地稳住她妖艳的唇。在夜色中,他的舌尖纠缠着她的,在甜蜜的唇齿间,尽情起舞。而他也在那一瞬,尝到了她眼泪的苦涩。
她——在哭?
吻住她颤抖的眼帘,景煊轻轻地按下了她的头,命令道:“抱紧我!”
此刻的程爱瑜,最是听话,乖觉的抱着他,任由他的席卷她的领地。
她皱紧了眉头,在无法隐忍的瞬间,张口咬住了他的肩膀,似乎在宣泄着她实在无法憋住的隐忍。却又时不时地,发出猫儿般诱人的低鸣,呜呜咽咽的,但足够让景煊感到满足。
静谧的树林中,一片漆黑。
风雨欲来的风,闷热不已。
而在树林深处的角落中,那修长莹白的腿,正夹在男人结实的腰间,在夜色的衬托下,更显妖冶迷人。
风声呼啸,树叶疯舞,暗色中的妖冶也在微微摇摆,泛着玉色的光洁,诱人心魂,勾起内心深处最深最沉却又最膨胀的欲望。海藻般的长发,散乱着,随着摇晃的动作,摇曳着,似乎丝丝缕缕都撩拨在男人的心口。
而最为动人的,该是那张精致幼嫩的脸庞,此刻正深埋在男人的肩窝上,即便看不清神色,却也能够联想得到,阵阵燥热的春潮晕染的粉嫩的脸庞……
夏天是个很奇特的季节,上一刻还风平浪静,此刻却也暴雨倾盆。
当程爱瑜顶着景煊的衬衫,站在楼道里时,已是一个钟头之后的事儿了。
此刻她手软脚软,却还坚持的挺直了背脊,站在楼道里,整理着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衫。脑海中,却还被树林中的激情引导着,无法平复那难以言喻的心情。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尽量不去想他方才狷狂而又深情的眼神,不去回忆那战栗的快意,不去想他留在她耳边的强硬的言语——“程爱瑜,做我女朋友,把将来交给我……你不亏的!”
亏……
想到这个字,程爱瑜就脸红。
因为再他俩开战前,她曾玩笑着说:你也不怕肾亏!
结果,她这一句玩笑话,成了燃尽的末端的那节导火索,令他一触即发。
他就用这种方法向她证明了,肾亏的那个不是他,而是——她。
“小心点!”
正胡思乱想的程爱瑜,脚下一空,踩错了阶梯,猛地一下子,就往后仰去。而这时,走在她前面的景煊,忽然回头,在她尖叫出声前,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倏然将她拉入怀中,紧紧地箍住她到现在还酸软的腰肢,低声责怪:“死犟,我要扶着你,你非要自己走,看吧,差点摔着!”
“你——放开我!”滑到嘴边的谢谢,顿时收住,变成了低哑的呵斥。
心中不满自己怎么又一次被这男人诱惑了的程爱瑜,紧握着拳头,一次又一次的在心里骂着自己。同时抵触着他的触碰。似乎他就是那个电源,只要她的手轻轻地搭上去,就会有一阵阵的酥麻,穿过心扉,让她无法抵挡他带来的这种诱惑。
难道真是小时候的那颗蛇果造成的?
天啊,这又不是希腊神话!
又想起了那首歌的旋律,程爱瑜的脑海中,就立刻浮现出那晚,他们在厨房时的种种。她清楚的记得,景煊说的每一字每一句,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心中那份求捆着的渴望。
只要她稍微松懈,那份近乎疯狂的渴望,就会冲出牢笼,后果……
她不知道放开自己,会有什么后果,但她曾经后悔过,所以这次——
“我不会放开你,从今往后,我都不会放开你!”
脑海中的声音,一次课铿锵有力的声音,再度层叠。
程爱瑜转眸看着景煊,滚烫的脸颊并没有因为刚才沾湿的雨水,冷却分毫,似乎身体里中的每一股血液,都在不停地沸腾着。
她张口,想要回去,但这时楼梯口的那扇门却开了。
一道戏谑的声音随之传来:“煊子,你这是去请人呢,还是去抬菩萨啊!这都一个钟头了猜过来,你可真够行的!”
这声音对程爱瑜来说极为陌生,但她却因为这些年锻炼出的习惯,对与重要的人的声音,她会在第一次听到时,就记住。之后在听到,也能敏锐的察觉出他是谁,并报出他的名字。
而这人不是别个,正是第九师的副师长,景煊的战友傅轩寅。
重新整理了下情绪,程爱瑜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男人,微微扬起了嘴角,朝他颔首。
逆着光立着的傅轩寅,看着楼下这对,总觉得这气氛有点僵,不觉继续调侃,拿景煊开涮:“得得得,知道你小别胜新婚,你就别瞪我了。快带弟妹进来吧,你嫂子刚才还说呢,这饭都做好了,一向很会掐饭点儿的煊子怎么今儿迟了?”
一声弟妹,程爱瑜嘴角的笑微微一僵,很快又抬了起来。
而这时,景煊笑道:“鱼儿这工作没个整点儿的,这一回来就跟她上司汇报工作去了。”
说着,景煊就揽着程爱瑜的要,上了楼梯,进门。
他倒是落落大方,但程爱瑜却有些担心,自己刚才和景煊的那番激情,是否会留下些不该有的痕迹,让别人给看了出来。想着,她不落痕迹的又压了下身上的短裙。
景煊似乎明白她的心情,微微挑眉瞧着她,朝她递了个放心的眼神,随即和他介绍道:“来,媳妇儿,先认识下。这油嘴滑舌的小白脸,你见过了,我就不说了,那边那位,是咱嫂子!”
“去你的媳妇儿,你在胡扯我真拔你舌头!”押回心中所有不能在此刻表露的情绪,程爱瑜瞪了眼景煊,转身看向笑意盈盈的傅轩寅夫妇,温和一笑,大方得体的向两人问好,并与傅轩寅的夫人,做了个简短的自我介绍,知道她叫杜佳,就叫她一声“佳姐”。
杜佳眉开眼笑的站在丈夫身侧,拉着程爱瑜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道:“饿了吧,走,我带你先去擦擦这身上的雨水,咱们就开饭。”
说着,她朝丈夫递了个眼色,就拉着程爱瑜往洗手间的方向去。见她们进门,傅轩寅伸手捶了兄弟一拳,淡淡开口,让他先坐着,转身回屋给他拿了条毛巾过来:“擦擦吧,一身是水,别回头病了,你那堆工作可就得我来干了!”
景煊朝他点了点头,脱了上半身的紧身背心,低头擦拭着身上的水迹。还没擦干,傅轩寅就又扔了件便服衣服给他:“可能有点不合适,你先凑合着穿吧!”
“谢了,兄弟。”
“哼,”见他套上衣服,傅轩寅不以为意的哼了声道:“你小子,老实坦白,是不是对人家姑娘做了什么嗯?”
“能做什么!”
“嘿,还不承认,你当我是没尝过肉味的毛蛋孩子啊!先不说人家小程的反应,就是这一钟头……你说说,她这是汇报什么工作啊,需要汇报一个钟头的!我看啊,就是你小子,急的和饿狼似的——是怕了吧,因为那个苏敏赫!”
“他?”慢条斯理的套上T恤,景煊不屑的哼了声,眼底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深意,看向洗手间的放下,低声道:“他就算是情敌,我也不在乎。”
“嗯?你倒是信心十足啊!”伸手揉了下弟兄的头发,傅轩寅扬了扬下巴,笑的意味深长:“什么时候能喝上喜酒?”
“不是我有信心,而是我对她很有信心……至于这喜酒,应该快了吧,不过在那之前,傅师长,先准备好你的红包吧,大份儿的昂!”仰着眉梢,景煊收回视线,转向傅轩寅,随意调侃。
傅轩寅先是一怔,转即笑着摇头:“得,红包少不了你的,只要你别把民政局给拆了就成!”稍稍一顿,他也朝着洗手间的方向瞧了眼,缓声道:“估计着两位女士也快出来了,咱们勤快点,摆摆碗筷,准备开饭吧!”
洗手间里,杜佳给正在吹头发的程爱瑜,递了套睡衣道:“来,小瑜,把这个换上。有点儿大,你将就着先穿着,总比穿这湿哒哒的衣服要好。”
程爱瑜瞧了眼睡衣,倒也没矫情推脱,道了声谢,就绕道浴帘后换上。
走出来时,杜佳看着她颈间的一抹红印儿,眼底闪过一丝了然,无声的笑了笑,走近她伸手给她扣上最上头的扣子道:“煊子是个好男人,看得出,她对你很好。只是啊,这些男人当兵当久了,很多感情,无法那么细腻的表现出来,即便是喜欢,说出口也是硬邦邦的,像是军事命令似的。”
程爱瑜微微一愣,立马意识到了什么,脸上不觉又热了起来。
她抬眸看着杜佳平静如水,温柔清亮的眼波,勒令自己收回心底因为她的那番话,而荡起的涟漪,随即道谢:“谢谢佳姐。”她摸了下领口的扣子,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言道:“不会啊,副师长人挺好的,看他对佳姐你百依百顺的态度,就能感觉到,即便是硬邦邦的军事命令,对佳姐来说,也是最温柔的情话。”
“呵呵,你这妮儿,还真是嘴甜。我家那位,要是听见你这么一说,不定要怎么骄傲呢!”
一顿饭的功夫,程爱瑜身处在这片和谐的氛围中,倒也乐得轻松,心中的那些包袱,也都放了下来。期间,景煊的体贴,可以说是细致入微的,程爱瑜的心也是肉做的,能感觉得到,而她的回应,却只是一声不冷不淡的谢谢,尽己所能的避开他的温柔。
她怕自己沦陷的更深。
但傅轩寅夫妇并没有因此而放过他们,一口一个,“你家的……”,“你家的……”,叫的程爱瑜别扭极了,倒是景煊,面色如常的任由他们调侃,最后还伸手揽着程爱瑜问:“媳妇儿,你准备什么时候嫁我。你看,你不急别人都急了,要不我明儿就打分报告,申请结婚去——”
不过着话语,却被程爱瑜夹来的鸡翅,给直接堵住了。
傅轩寅夫妇瞧着程爱瑜,又瞧了瞧比吃了一整只鸡的狐狸还乐呵的景煊,相视一笑。而程爱瑜却自动忽略了,刚才自己把自个儿的筷子,戳到景煊口中的过程,闷头吃饭。
饭后,程爱瑜可不好意思坐在外头,和景煊说了句,“我去帮家姐刷碗”,就快步进了厨房。到是傅轩寅瞧着没抓着猫儿的兄弟,伸手拍了下景煊的肩膀,戏谑的说:“嘿嘿嘿……别看了,你嫂子又不是老虎,能吃了你家妮儿吗!”见景煊收回视线,傅轩寅好笑的盯着他,一脸正色,“景煊,咱两是兄弟了,我才多一句嘴。小程是个好姑娘,你既然想着她,就别辜负了她,早点儿打恋爱报告,等确定了关系,早点结婚吧!这不仅仅是纪律问题,你也要为她考虑考虑……诶,你这性子吧,我是知道的,骨子里就轴,只要一门心思认定的事儿,就没有不达成的理儿。现在看来,你是认定了她,那么,就早点办了吧!别让咱师长,三天两头的为你这事儿操心。”
“我有分寸。”
景煊微微颔首,伸手从口袋里摸了包烟,刚想点上,就想起了程爱瑜上次因为他要抽烟而瞪过来的眼神,又把手给放下了。心中却划过一抹无奈——说到轴,程爱瑜的性子和他还真有几分相似,属倔驴的。骨子里是打小养成的野性,轴的厉害,只要是她认定了的事儿,任谁都降不住!
他要把这妮子拿下,还真不知能用攻身,还得攻心!
厨房里,水龙头哗啦啦的流着细腻的水花,程爱瑜拿着盘子,一个个的洗干净,递给身边的杜佳。
杜佳一边擦着盘子,一边观察着程爱瑜。她懂丈夫的心思,安排这顿饭,无非是想看看这对小情侣,而她见了程爱瑜后,也是满心喜欢,觉得这小妮子身上有股劲儿,特别吸引眼球,难怪让景煊那小子惦记了这么多年。
不过这两人之间,似乎跟着一道坎,而这道坎,清楚的人恐怕只有他们自己。
“小瑜,其实今天这顿饭,我和你轩寅是想撮合你跟景煊的。但现在看来,并不需要……”斟酌着话语,杜佳抬眼瞧着上一刻还和她说笑的程爱瑜,见她嘴角的笑容忽然僵了下,但她眼底的神色却格外真实。果然,她的笑是伪装。眯了眯眼睛,杜佳有意无意的继续说:“其实,我家那位,和煊子在很早以前就认识了,那时候,煊子刚不如军营没多久。不过,像煊子那么优秀的年轻军官,自然会有很多领导看重,就连上头的,都有不少暗示,想将自己啊女儿,或亲戚家的孩子,嫁给他。但他只说了一句——”
机械的刷着玩的程爱瑜,抬头看向杜佳,嘴角的笑正一点点的聚拢。她将手中的碗递给杜佳,垂眸,像是谈笑似的接了句,“是吗?他说什么?”
“他说,我有女朋友。”停了停,杜佳又下了一剂猛药:“他每年夏天,都会休探亲假,去S市。我家那位,有次和他同路出去办事,还想和他同班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