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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卖给了别人。
几个人就这么走到了那片寸草不生的地附近,田煤球看了看表,23点多,看样子似乎还没有到鬼魂出没的时候,我们站在离那片地不远的地方,隐藏在黑暗里,周围如果真的出现什么鬼魂,恐怕也很难察觉我们,田煤球小声说:“你们都已经开了眼,最好就是蹲在这里,和我保持一定的距离,不管看见什么都不要叫,如果特别害怕就闭上眼睛,放心,他们伤害不了你们。”我听着田煤球跟我们几个说这种话,心里不由得有点搞笑,我心想,老子抓过的鬼恐怕你听都没听说过,居然还给我上起课来,但是嘴上还是要说:“好的,你放心吧。”
那田煤球笑着说:“事成之后,记得咱们之间的约定。”说罢,走到了他昨晚上躲着的树丛,然后从他拿着的包袱里又翻出那件道袍、八卦袋和帝钟,只是这次包袱里多了些香。
只见田煤球穿好衣服,又把八卦袋挂在腰间,把帝钟放进了道袍里,接着拿起那一把香,走到了空地的中央,先把香都点燃,然后三根一组,都均匀地插在地上,然后又退回了灌木丛中。
我们屏住呼吸,我知道这些小鬼禁不住香的诱惑,一会儿肯定会现身的,果然只等了不到一分钟,我就发现空气中出现了很多若隐若现的小脑袋,瞎驴一看立时就怕了,一只手拽着我的胳膊不断地哆嗦,我小声骂道:“你他妈有点出息行不行,你身边有三个高手,放心吧,就是阎王爷来了,也伤不了你。”
瞎驴哪里听得进我的话,腿抖得跟安了马达似的,我看着不由得好笑,就又说:“平时看你那么能说,我还以为你的嘴去五台山开过光呢,敢情你是丁点法力没有,看见几个小鬼就把你吓成这样。”
田煤球反击道:“术业有专攻懂吗?哥们不是负责业务吗?今天居然被你们忽悠到哦这来。”说罢把眼睛紧紧闭了起来。
我也懒得和他多说话,瞪着个眼睛想看看这田煤球的一举一动,空气中那些小孩的身体也慢慢浮现了出来,和前日一样,一个个面目丑陋,缺胳膊断腿,看上去骇人不已,只见他们一个个有序地蹲在香的后面,虽然脸上兴高采烈地,但是齐齐地冒着绿光,说不出的恐怖,他们似乎知道又有好东西可以吃了,因此一个个手舞足蹈。
四爷似乎看到这么多残缺不缺的鬼魂也是吓了一跳,小声对我们说道:“好家伙,之前听你们说到不觉得怎样?现如今这么一看,还真是挺吓人的,这庵里养这么群小鬼是为了什么?”这我哪里知道,只能去问问宽仁师太或者她庵里那俩小尼姑慧因和慧清了。
我再一看,那些小鬼吸得正爽,而田煤球已经撅起屁股,打算飞速冲出去,再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好用八卦袋一网打尽。
我们几个人的心都有些紧张,不知道这田煤球能否成功,突然,那田煤球就窜了出去,这小子平时吸毒,一身的皮包骨,没想到爆发力倒是很惊人,那些小鬼吃得正高兴,一看突然间冒出了个道士,吓得屁滚尿流,转身就要跑,那田煤球一看,赶紧从怀里掏出自己的帝钟,接着就玩命地摇了起来,那声音清脆透亮,在夜色里显得格外刺耳,只见那些小鬼突然间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个个吓得定在了原地,再也动弹不得。
我和东方峻昨晚上已经看过一次了,因此并不奇怪,四爷倒是不住的点头说:“没看出来,这小子还真有点本事。”
那田煤球掏出自己的八卦袋,就要把这小小鬼一网打尽,突然,黑暗中,就听见一声大喊:“田煤球,你住手!”然后从另一侧的灌木丛中就冲出来好多人,为首的正是宽仁师太,而跟在他身后的就是慧因和慧清,再往后,我的妈呀,那庵里的小孩全部都来了,每一个人手里都拿着或大或小的木棒,看样子她们早就埋伏在这里了。
田煤球一看,怎么突然冲出来这么多人,吓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帝钟都掉在了地上,那些此前被他吓得动弹不得的小鬼这下也缓了过来,转身就消失在了夜幕中。
田煤球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庵里的人包了个水泄不通,三两下,就被这群人给推搡到了地上,就听宽仁师太大骂道:“果然你是这个家伙!说!你为什么要抓这些鬼魂?你不是个买煤球的吗?怎么一身的道士打扮?”
田煤球一看自己没抓住鬼魂不说,还招来了这么多人,顿时就慌了,哪里顾得上回答宽仁师太的问题,只听他大喊着:“我说哥几个,你们倒是出来帮帮忙啊!别老躲着看热闹啊!”
那慧因和慧清一听还有人,转头就冲我们这边看了过来,看样子我们来的时候一直在黑暗中,因此她们并没有发现我们。
我一看现如今场面有点尴尬,如果不出去,似乎也说不通,就站了起来,走了出去,对宽仁师太点点头说:“师太,别误会,是我们。”说完,东方峻、瞎驴和四爷也站了起来。
宽仁师太并没有放松警惕,一脸怒色地说道:“你们和他是一伙的吗?”
第二百六十二章 发廊有鬼
我怕引起误会赶紧解释说:“师太,您别误会,我们和他不是一头的。”
东方峻也赶紧上来说:“师太,我们是想调查这田煤球到底想干嘛?这才跟着他来的。”
田煤球一听我们互相认识。立马就大喊起来:“好啊,原来你们认识,我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居然没看出来!”说到这似乎又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来,情绪一下就低落了下来,耷拉着脸说,“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那人要是知道我泄露了秘密,我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我一听田煤球这么说,知道这小子所说的“那人”肯定就是桑塔纳里的人,于是我也不敢多做耽搁,把昨天看见田煤球抓鬼和他卖鬼给别人的事都讲给了宽仁师太。
宽仁师太一听,知道此事和我们无关,就问我们觉得应该怎么办?这事始终是我和东方峻在调查,主意自然是我们拿。于是我就说:“先把这田煤球拉回庵里,咱们细细查问,否则这家伙万一去通风报信,那桑塔纳里的人肯定就跑了。”大家伙一听,都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就把田煤球拉回了庵里,这小子被一大群小孩熙熙攘攘地包围着,想逃跑也绝不可能。
回到庵里,我们紧闭庵门,然后把田煤球关在了饭厅,那些小孩都各自睡觉去了,我也懒得絮叨,开门见山地问道:“既然事到如今,我也不和你多说。你老实交代,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抓那些鬼魂?又为什么要把它们卖了?”
田煤球支支吾吾地半天不肯说,嘴里嘟囔着说:“你们算什么英雄好汉,居然设计让我钻套,也怪我没出息,一把铜钱剑就让我脑子犯抽。”
我笑了笑说:“田煤球,实不相瞒,我们都是行里的,这铜钱剑也是我吃饭的家伙,别说你出30万了,你就是出3个亿,我也不会卖的,你要是再不交代,我这铜钱剑隔三差五地也会沾点人血!”
田煤球看我们四周围的人都阴沉着个脸。( )就连一向慈眉善目的宽仁师太也是一脸怒色,直愣愣地瞪着他,而那俩小尼姑更是咬牙切齿,看样子她们和那些鬼魂的感情很深,对于田煤球抓了那些鬼魂气愤不已。
田煤球瞅了半天,大概也觉得今天要是不交代清楚,自己可能很难从庵门里完好无缺地出去,就眨了眨眼说:“好吧,反正我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无非就是抓了些鬼,不过话说回来,道士抓鬼这再正常不过了。”
等田煤球一说出口自己为何来潜伏山抓鬼。还真是让我们吃了一惊,看来我此前猜测的没有错,王木胜、张玉兰和田煤球每人都有一件大致一样的道袍,这并非巧合。这个王木胜是田煤球的师兄,而张玉兰则是田煤球的师姐。
原来,在摆摊的过程中,王木胜小肚鸡肠,一直对宽仁师太嫉恨有加,但是宽仁为人处事很得人心,大家都很服她,因此他始终无法成为这一带的领头人,而且他隐隐觉得这个宽仁师太的身上有股子鬼味,于是就暗中跟踪,发现了庵里养鬼的事。
宽仁师太也解释道,庵里之所以养鬼,其实也是慈悲为怀,这些小鬼都是早年间在庵里早夭的小孩,他们被父母抛弃,又早早死去,心中怨恨有加,不愿意去投胎,宽仁师太怕时间一长,这些冤魂回酿成祸害,因此就把他们养了起来,白天让他们在庵里潜心修佛,晚上就在空地上给他们燃香烧纸,希望能普度众生,没想到时间一长,人鬼虽然殊途,但是却积累了深厚的感情,这些小鬼对宽仁师太以及慧因慧清格外的亲,犹如一家人一般,庵里自然也就把这些小鬼当成其他普通的孩子一样,照顾有加。
而王木胜发现庵里养鬼之后,并没有做进一步的调查,直到有人找上门来,让王木胜去抓鬼,那人愿意花钱去收,这王木胜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自己的师弟田煤球,于是就把这活交给了田煤球来做,起初,田煤球都是在西安周围的几个大型墓地里抓鬼。
后来据王木胜说,自己在摆摊的时候和一个小子结了仇,但宽仁师太三番五次地帮那小子(也就是东方峻),王木胜气不打一处来,就让田煤球去潜伏山收了那些小鬼,算是报复宽仁师太。
我一听原来如此,可是说了半天,这桑塔纳里的人究竟是谁这小子始终没说,于是我就问田煤球:“那桑塔纳里的人究竟是谁?和你什么关系?”
田煤球摇了摇头说:“这人都是我师兄王木胜帮忙联系的,我每次事先都告诉他我要去哪,让他在约定的地方等着,但是每次交易的时候,这人都带着面具,我也不清楚他到底是谁?”
我一听,这人还把自己弄得这么神秘,看样子绝对不简单,他始终坐在驾校的车,我估计十有**和刘光岩有关系。
宽仁师太听了半天,也没想到居然这一切都是王木胜指使的,脸上失去了出家人应有的和蔼,而是换成了愤怒,只听她说:“小峻,没想到为了帮你,居然得罪了那个老道士,这王木胜居心叵测,绝不是什么好人,以后你们要多当心。”
田煤球一听,眼泪都快下来了,说道:“啊!原来你就是东方峻,我听我师兄说起过你,万没想到居然落在了你们的手里。”
我笑着说:“放心,只要你帮我们一个忙,我们就不会伤害你。”
田煤球瞅了瞅我,半信半疑地说:“你们想让我干什么?”
我笑着说:“帮我们把桑塔纳里的人引来,我想知道这人到底是谁?”共估每弟。
田煤球一听我说这话,脸色一变说道:“你想都别想,我虽然落在了你们手中,但是也知道你们都是行里人,那人可是心狠手辣,从他抓鬼魂这事上就能瞧出他心狠手辣,要想让我去帮你们抓他,我可没这胆子。”
我一听这田煤球是认定我们不会伤害他,就板下脸来说:“今天你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否则我让你没好日子过。”
我刚想上去揍他两拳,逼他就范,突然间,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真是奇了怪,这才不到6点,怎么就有人找了?我拿起电话一看,居然是徐若芳。
我赶紧接起来,只听徐若芳慌张地说:“祁师,出大事了!”
我心想,好家伙,我这刚出了大事,怎么你那边也出事了,就赶紧说:“你别着急,慢慢说!”
徐若芳说:“今早我一起来,就发现我老公七窍流血,像是死了一样!”
“七窍流血?”我一听就紧张了起来。
徐若芳接着说:“没错,当时我还以为他死了,吓得我一声尖叫,没成想,他居然还活着,被我一叫,跟个没事人似的,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就穿衣服出门了,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
“你说什么?你说刘光岩七窍流血,然后还跟没事人一样洗脸刷牙?”我有点纳闷。
徐若芳说:“没错没错,我真不骗你,我婆婆也被我那一声叫给吓醒了,不过我不知道她怎么了,老说自己什么也没看,像是从来没发生一样。”
我越听越奇怪,怎么天底下还会有这种奇事,没听说一个人七窍流血还能洗脸刷牙的,难不成这刘光岩已经死了?这张玉兰自己也看见了,为什么还跟没事人似的?难不成这不是亲儿子,又或许刘光岩变成这样,就是拜她所赐。我一听事情既然已经出了,着急也没用,就让徐若芳等着我,我们马上去找她。
我把徐若芳说的话简单地跟大家说了下,宽仁师太听了后也着了急,我安慰他说:“师太,这田煤球暂时交给你们来看着,我和东方峻得赶紧去找芳姐,我怕时间一长,她也有危险。”
宽仁师太点点头说:“你们放心去吧。”
四爷和瞎驴也说:“放心去,这田煤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