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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红衣已经29岁了,因为自己长得漂亮,所以总是挑三拣四,成了老姑娘,祁港生一口蹩脚的港式普通话现在听起来虽然土鳖味十足,但是在那个时候却绝对的洋气。
红衣女鬼就这样被祁港生骗到了手,玩弄过了之后,祁港生很快便暴露出了本质,他听说那两件能长生不老的法器有一件落在了刘家的手里,当时行里知情的人都知道,法器必须被放在阴阳相交之地,否则在阳间停留超过12个时辰就会被阳气所蚀,失去灵气,在阳间则亦然,所以必须放在只有孤魂野鬼才能到达的阴阳之地。
于是祁港生就起了歹心,将红衣活活勒死,红衣的鬼魂被祁港生收进了八卦袋,自此就成为了祁港生的工具,纸扎发现妹妹死后,找祁港生理论,但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很快也被杀死。
好在纸扎脑子还算好使,变成鬼魂之后逃得快,没能被祁港生收服,所以她就一直徘徊在祁港生的周围伺机给自己和妹妹报仇,为了让红衣女鬼听话,祁港生以做生意为引,将她和纸扎的大姐和姐夫带到了香港,找了几个地痞流氓,做局使他们欠下了巨额赌债,还给他们身上悄悄放了些辟邪之物,使鬼怪不能近身。
如果红衣敢不听话,大姐和姐夫的性命自然难保,红衣没办法,只能听任祁港生的摆布,原本祁港生希望红衣能杀了三舅和那几个下地的人,但红衣知道他们都不是行里人,不忍心要他们的性命,就摄了他们每人一魄,所以他们才昏迷不醒。
听到这,我就问她:“那你摄的魂魄都上哪去了?”
红衣指了指我抄在手上的八卦袋说:“都被祁家大爷收在了这八卦袋里。”
我赶紧把八卦袋翻了个底朝天,果然里面飘出四个隐隐约约的元神,其中三个飘向院墙外,应该是找他们各自的肉身去了,我三舅的那枚魄则是慢慢地飘进了屋,我赶紧走进屋里。
不一会儿,他就清醒了过来,我又给他喂了点鬼屎,三舅的精神逐渐好转,我知道这事事关重大,就让纸扎和红衣先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要声张,我还要靠她们扳倒祁港生和刘四强呢。
三舅恢复了神智,我心里的石头也落了下来,我笑了笑问他觉得怎么样?
三舅苦笑着说:“还好,就是浑身酸疼。”说罢又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家丑不可外扬,我找了个借口把三舅妈支了出去,就把来龙去脉都讲给他听了,三舅听到我大爷还活着的时候,脸上也是一惊。
但是当我提到刘四强的时候,他眼睛却充满悲伤,没有一丝的意外,带着哭腔说:“没想到,四弟为了这些不义之财还是不肯放过我,不过他既然愿意背弃整个家族去寻这长生不老之术,想必这种狠手他也下得去。”
我一听,似乎三舅也知道一些我不曾知道的事,就问他为什么这么说?
三舅叹了口气,把事情都告诉了我。
原来,那天三舅他们发现的那些瓷器正是刘四强所藏,此前说过,刘四强从小并未入行,而是选择走上仕途,他一路官运亨通,已经是地方上的大官了,这些瓷器全部是他多年经营所得。
正所谓乱世黄金,盛世古董,他可能还想着长生之后可以利用这些瓷器大发一笔横财,从此隐姓埋名,过上“都教授”一样的伏笔生活,但是万没想到,我机缘巧合掉进那洞窟后,三舅随即发现了这些瓷器,同时间还发现了藏在地下正在和祁港生密谋的刘四强。
只不过祁港生躲进了黑暗里,三舅并未察觉,刘四强佯装害怕,就跪在地上求三舅不要把他这不义之财的事情说出去,同来的三个人是三舅多年的跟随,一切唯三舅马首是瞻。
三舅顾念兄弟情义,这才答应刘四强,但是所有的瓷器也被他带走,其实他也是心怀好意,打算把这些瓷器找个理由交给警察,就说是自己收来的捐给国家,这样既可以帮刘四强洗白,也可以把这些古董顺势处理掉,但他怎么也没想不到,原本的好意却招来杀生之祸。
听完纸扎、红衣和三舅的讲述后,我终于把这些枝节都联系起来,事情的真相逐渐浮出水面,三舅告诉我,祁港生和刘四强能做出这样的事,必然对长生不老之术极为看重,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我点点头说:“那其中之一的法器既然掌握在外公手里,我想他们的目标肯定不只你这么简单,事到如今,我们尽量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家族内部处理这件事情。”
说罢我就拿三舅家的电话给大舅拨通了电话,说家里出了事,让他赶紧和外公他们回来,以防事情恶化,大舅虽然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但当我告诉他有人要杀三舅之后,他就马上答应,说明天就能赶回来。
第二天一早,外公,大舅、二舅和五舅就都回来了,一个个风尘仆仆,大家也没休息,就关起门来开起了闭门会议,我和三舅把事情的经过跟大家讲述了一遍,他们也都有点不可思议,一个个脸色格外难看,尤其是我外公,拍着桌子骂刘四强是个逆子。
其实,这件事牵扯最大的就是法器,这法器究竟是什么东西?是否真的在我外公的手里我都不得而知,但我也没有问我外公,我心中暗暗觉得这可能是家族中一个很敏感的话题,我的四个舅舅也是一声不吭,没有人敢提这件事。
外公看起来心里也特别难受,有关法器的传说不知道在行里流传了多少年,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有行里的败类惦记这事,但大部分人因为实力不济,根本无从下手,即便是四大家族数一数二的龙头要来硬夺,往往也是会引起一阵腥风血雨,但是我外公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也成了这样的败类,好在刘四强并不是行里人,还算对家族颜面的影响不大。
此时我的处境就非常尴尬了,我的舅舅要和我的大爷一起联合起来灭掉两个家族,这太骇人听闻了,以往出现像他们这样的家族败类,一般都是由所在家族的龙头派几个得力的人私密的给他结果了,但现如今这两位祸首,一个是刘家龙头我外公的亲儿子,一个是祁家龙头我爷爷的长子,要处理起来确实非常棘手。
一旦被别的家族知晓,我们两家在行里也就抬不起头了,一边的外公咬着牙根正在艰难的做决定,我不由得同情起他来,虽说是家族龙头,但说到底也是个老人,更是个父亲,一般人很难经受住这样打的打击。
而我大爷假死,瞒着家里人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更是无法原谅,爷爷奶奶为他的死伤心了好久,如果知道事情的真相,估计得被活活气死,想到这,我就觉得还是不要告诉他们事情真相比较好,一切等我抓住大爷再说吧。
我把心中的想法告诉了外公,外公点点头说:“好孩子,我也觉得这事先不要让你爷爷知道,刺激太大了,你爷爷奶奶年龄都大了,还是等抓住祁港生再说吧。”
大家在屋里一直在商讨如何对付祁港生和刘四强,很快就捱到了晚上,天一擦黑,纸扎女和红衣来外公家找我,我本想帮她们超度,这对可怜的姐妹是该往生极乐了,但是她们还很担心大姐和姐夫的安危,因此并不同意,说要帮我抓住祁港生和刘四强。
我正愁找不到他二人的踪影,就问红衣他们是不是藏在洞窟里,红衣说洞窟里面大的出奇,一直能通到地下河,错综复杂,地形又怪,让我不到万不而已千万不要进去。
还说祁港生和刘四强在里面修了道坛,本打算杀了我几个舅舅,然后拿着他们的魂魄来威胁我外公说出法器究竟藏在哪个阴阳界,但是如今事情败露,估计也是躲在洞窟的某个角落里,继续搞他们的阴谋诡计。
红衣女鬼说她也不熟悉里面的地形,每次都是被装在八卦袋中带进去的。听到这,我也毫无办法,只能嘬嘬牙花子,心想:这事有点难办,要是他们始终不露面,我该怎么办?
第三十六章 大逆不道
我从没经历过如此险恶的事,所有的头绪也都乱成一团麻,外公和几个舅舅也是唉声叹气,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他们,一方面他们希望这两人能早点再次现身,好除了这两个家族败类,另一方面,他们又纠结着,毕竟都是至亲,要真下手还多少有点为难。
三舅虽然恢复了过来,但是身体并未完全康健,还需要静养。
也不知道六舅当了鬼差,管不管这事,再一想,这终归是阳间的事,我想六舅应该不会来管,他告诉我这事情的真相就已经非常不容易了,绝不能指望他。
外公和几个舅舅虽然也是行里人,但终究只是风水方面的宗师,杀人的事他们并没有做过,我就更不用说了,还是个学生,要让我手上沾上自己大爷和舅舅的血,我觉得我这辈子都不会舒服。
就在我一筹莫展之际,纸扎女开口说:“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去没去过道坛?”
我一拍脑袋,对啊,我遇上纸扎女的时候,她正在祁港生和刘四强的周围活动,她一定跟踪过他们。
一问之下,地下洞窟虽然复杂,但纸扎女信誓旦旦的说她肯定记得住,但是她也不能保证祁港生和刘四强还在不在那里。
这个我倒是很肯定,他们两个人贼心不死,势必还会再次发起阴谋,那下面的道坛是他们精心设计的心血所在,打算安置我几个舅舅的魂魄,而且地洞里错综复杂,或许他们以为并没有人发现,因此我想他们不会轻易放弃。
我说既然这样,不如你先去探探路,看看他们是否还在下面,纸扎报仇心切,说没问题,“嗖”一下就飞走了,我看着红衣若有所思,就让她放心,如今祁港生没有了八卦袋,虽然他身手不错,但没了法器估计也拿你二姐没辙,你大可放心,现在我们担心的是大姐和姐夫在香港的安全,不知道祁港生究竟是怎么对付他们的?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纸扎就回来了,说他们果然在下面,两个人都受伤不轻,身上都包扎了,正在那痛骂你呢,我回来的时候,还看见那个鬼差了,那鬼差在一个角落里看着他们俩,要不是我反应快躲开了,搞不好就被鬼差捉去了,说罢还做了一个可爱的担惊受怕的抚胸手势。
我心想:你麻痹长成这个样子就别卖萌了好吗?
我六舅肯定是监视着他们,事不宜迟,赶紧的,外公他们都没开眼,只有我看得见纸扎和红衣,我就把祁港生和刘四强的藏身之处说了出来,外公一拍桌子,只让我三舅留着休息,他和大舅二舅还有那个总不爱说话的五舅一起,要和我一起去抓住祁港生和刘四强。
我一想起这两人要谋害两大家族就气不打一处来,5个人和2个女鬼趁着夜色浩浩荡荡就下沟了。
我外公身体虽然还算硬朗,但是下地洞我们依然费了一些周折,既要赶速度,又不能声音太大,我让纸扎女和红衣在前面带路,我紧随其后,外公和三个舅舅跟在我后面,里面太黑,但是又不敢开手电,我打开电子表微弱的灯光,勉强前行。
好在纸扎女和红衣都是鬼,平时就生活在黑暗当中,因此都有夜眼,鬼的这个功能还是很强大的,有些地方过于低矮,她们也会回过头来告诉我,我再转述给外公和舅舅们,爷爷给的开眼水已经被我用的差不多了,我还是留着点,以防不时之需,反正纸扎和红衣也不需要让他们看见,我想纸扎那长相即便是我外公这种老江湖,估计也得吓出毛病来。
说实话,这地洞可真是绕,忽高忽低的,有时候居然能听见水声,纸扎告诉我说那是地下水,我点点头,走了大概快一个小时,我感觉我们的体力都有点跟不上了,就让纸扎和红衣等等我们,休息休息,我们是人,不比她俩,来如影去如风,比法拉利还法拉利。
纸扎说:“再走5分钟,就快到了。”
我说:“那就咬咬牙。”
果然不一会儿,前面出现了些许微光,我慢下脚步,示意外公他们尽量不要发出声响,果然,就听见祁港生和刘四强再说话。
刘四强说:“没想到你们家那小家伙还挺狠,你看把咱们俩给打成这样了。”我听到这偷偷笑了笑。
祁港生说:“哪是他厉害,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有了点小道行,就真以为是什么捉鬼大师了,要不是那个纸扎女鬼吓了我一跳,我也不至于着他的道。”正说着估计伤口痛了,在那“哎呦哎呦”的叫个不听。
刘四强说:“万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要不是那小子,老三现在早已经被我们把魂魄打散了,搞不好老家伙也着了我们的道。”说着还咬牙切齿地啐了口痰。
我知道他说的老家伙就是指我外公,我回头一看外公,他果然气的够呛,手都攒成了拳头,脸上更是一阵青一阵白,估计他也没想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