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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
那哭声听起来惨烈极了,我们一问才知道,原来这哥们叫刘洪山,以前人们都管他叫刘道士,后来知道他手艺臭,基本上是靠坑门拐骗,再加上他本职是个贩豆腐的,所以后来人们都叫他臭豆腐。
这家伙听说张老板死了儿子,就托人联系,接了这个白事的买卖,本来想着糊弄过去就完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被几个鬼整了,被上了身后到处咬人,这不才被张老板的保镖捆成粽子了。
二大爷听他说完,也笑了起来说:“你胆子可真够大的,不懂行还要装高手,这次长个记性,以后就别再丢人现眼了。”边说边把绳子给他解开。
张老板一听臭豆腐居然是个江湖骗子,气得火冒三丈,骂道:“好你个臭道士,我儿子的白事你都敢糊弄,看我抽不死你。”说着就要动手。
二大爷赶紧一把拦住说:“消消气,今晚已经够热闹了,你们就别再闹了。”
张老板一听我二大爷发了话,就压住怒火,但还是嘴里骂娘声不断,过了一会儿,他就对我和二大爷说:“两位法师,上次在寿衣店就听那老板说两位不是凡人,今天一见果然是高手。”说完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说:“我就说这几天脖子怎么老不对劲,原来是被鬼戏弄啊。”
我一听他叫我和二大爷“法师”,鼻子美得又差点冒泡,上次被人叫法师好像还是那个吊死鬼,这感觉可真是太爽了,我坐在沙发上美滋滋的,想着自己是甘道夫护体。
我还在那沾沾自喜,张老板就又嬉皮笑脸地对东方峻说:“这位少侠,怎么称呼?刚才您那两手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我要不是被鬼控制着,真得给您叫个好。”
我一听,鼻子差点气歪,卧槽,怎么他的“少侠”比我这“法师”听上去牛逼多了!
第七十九章 刨坟掘墓
张老板腆着個大脸在那巴结东方峻,我心想:今天是老子出门没带铜钱剑,要是带着铜钱剑。( )估计那俩女鬼和那个白胡子老头早就被我囊得灰飞烟灭了。
东方峻并不卖張老板的面子,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眼睛深邃地好像能看穿一切似的,一言不发地思考着什么。
张老板看东方峻不搭理他,表情有点尴尬,二大爷看在眼里,趕紧给张老板下了个台阶说:“张老板,我这大侄子不大喜欢说话,您别见怪。要不您带我們进去看看。”说着指了下里屋的门。
张老板赶紧说:“不见怪不见怪,刚才多亏了你们,要不然搞不好我这老命都没有了。”说完就自己往里屋的方向走去,边走邊说:“我估计我老婆刚才也是吓坏了。”
张老板家的别墅只有两层,一楼是个大厅,然后大厅一侧分割出几个房间,最靠里的是卫生間,停尸的房间在大厅的最中间,我们抬眼就能看到。
张老板敲了敲门喊道:“没事了,赶紧把门打开。”
喊完之后,就见他其中一个保镖把门慢慢推了开来,探出一个脑袋张望。确定没事了才把门彻底打开。
张老板做了一个有请的手势,我们三人就都走了进去,身后那个道士打扮的臭豆腐似乎觉得自己还有用,居然也跟了进来,我们又不是主人,不好说什么,就都没吭声。
只见里屋大概有50多平米,看样子是个会客厅,墙两侧堆满了花圈,估计是屋子里堆不下,才在院子外面也放了些,正中央的墙上挂的是张杰的遗像,看小伙那模样长得也算虎背熊腰,一张大脸和张老板像极了,照片下面放着一个冷柜模样的棺材。一头还拉着个大插板在制冷,棺材底部还发出“嗡嗡”的声音。
那冷柜棺材的上半部分是透明的玻璃罩子,里面躺着的正是张老板的儿子张杰,身上穿着白芸卖给张老板的那套帝王套装。只不过人是从楼上摔下来的,因此一面脸都变的血肉模糊了,虽然处理仪容的时候抹了很厚的粉,但血还是渗了出来,要不是有这冷柜棺材。估计早就臭了。呆吐叉技。
那张太看见我们进来,一脸的惊惧,张老板这才解释说是因为刚才有脏东西,所以我们才大打出手,张太一听这才缓过神来,接着又趴在棺材上哭道:“儿啊,你真是命苦啊,死都死得不踏实,居然还有脏东西上门闹事。”
我环顾四周,发现这屋子里并没有什么藏身的地方,况且我之前就看见张杰的魂魄慢慢飘走,应该是去投胎了,我刚想开口安慰张太两句。
身后的臭豆腐就开了口:“桥归桥,路归路,衣服归当铺……南无阿弥陀佛……天下有始,以为天下母,既得其母,以知其子,既知其子,复守其母,没身不殆……”一边念还一边摇头晃脑,看样子还挺投入。
张老板一看气就不打一处来,但大概又觉得臭豆腐摇头晃脑念得还挺有韵味,以为他真是在给自己儿子超度,就也不好再说什么。
其实我和二大爷还有东方峻都听出来了,这臭豆腐哪里会念什么经,一段话包含了社会俗语,佛教用语,最后那段什么母子的内容分明是道家的道德经,如此混搭也只有这种二把刀干得出来。
这臭豆腐还挺能忽悠,念了2分钟后,估计是没词了,就拿另一种腔调从头开始又念了一遍,张老板和张太情绪低落自然听不出来,但二大爷耳朵尖,就摆摆手让他住嘴,别整那些没用的。
臭豆腐被打断后,有点尴尬,张老板估计看着他也烦,何况自己还被这臭道士咬了一口,就从裤兜里掏出一踏钱,看样子足有2000多,数都没数,就甩给臭豆腐说:“你赶紧给我走人,今天算你运气好,要不是祁法师他们在,我一定打的你满地找牙。”
臭豆腐倒是一点都不害怕,仿佛刚才闹鬼的事已经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嬉皮笑脸地接过钱,揣进了上衣口袋,大概对他来说,这种咒骂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只见他不慌不忙地又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名片,对我二大爷说:“祁法师,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您吃肉的时候,可别忘了带着小弟我喝点汤。”说罢还冲二大爷哈哈腰,一脸猥琐的笑容,收拾收拾东西就走了。
二大爷看着那张名片苦笑了一下递给我,意思是让我看看上面的内容,我接过来一看,原来正面上写的是“五星级豆腐专卖店董事长?总经理?ceo?刘洪山先生”,再一看背面写的是“张天师第二十六代传人,崆峒派掌门人嫡传大弟子,刘洪山道士”,最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承接斩妖除魔,驱邪镇宅,白事等相关业务,您的选择,我的尽心”。
我一看卧槽,这真是太专业了,居然还有slogan,您的选择,我的尽心,念起来还挺上口,我笑了笑,就把名片揣进兜里,打算拿回去要给校花看看,保准能逗笑她。
刚才那白衣服老头走的时候说,张古平张老板干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我们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扒人家祖坟这事确实很不地道,二大爷就把张老板又叫出了外面的大厅,打算仔细问问他。
张老板刚才受了惊,知道这次不说实话可能真的会有生命危险,就把那几个保镖也支了出去,让他们明早再来,反正脏东西已经走了,小保姆则在停尸的房间里陪着张太守灵。
张老板这才慢慢跟我们说起了工地的事,原来这个工地的地皮早在四年前就被张老板买到了手,当时张老板几乎动用了手里的全部资金砸向了这个项目,近几年房地产不断飙升,谁都知道盖楼是铁定赚钱的事,但张老板却没想到,自从买下这片地皮后,自己的生意就急转直下,倒霉事是一件接一件。
由于张老板还有别的楼盘,加上自己儿子张杰年龄也不小了,是该历练历练了,他就把这个楼盘的开发全权交到了自己儿子的手里,听儿子说,在挖地基的时候挖出了一片以前的坟地,看规模像是谁家的祖坟,数起来足有二三十口棺材。
张老板和地皮楼盘打了半辈子交道,平时对这些风水之类的东西一向很在意,听说挖出了东西,就让儿子妥善处理,最好是能给找片地方,帮人家迁葬,毕竟好几十口棺材,不给人家弄好了,自己心里也没拧
谁知道张杰这小子平时就仗着自己老子有钱,到处惹是生非,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德性,哪里听得进去,三下五除二就让人用挖掘机把棺材全部从坑里刨出来,浇上汽油,烧了个干干净净,接着就开始打地基,但是折腾了好久,每次地基一弄上水泥,就裂口子,怎么也过不了监督工程质量这关。
后来张杰心也虚了,就琢磨着是不是惹上那些棺材了,听说鬼都怕狗,就在工地里养了两只大狼狗,果然自那以后,地基就没再出事,楼也一层一层地盖了起来,但刚把最后一层楼盖完后,工地上就不断出现有人从顶楼坠下来的事件,一连死了好几个民工,每次都是张老板花钱平息,直到最后,张杰也从顶楼摔下来一命呜呼了,把儿子尸体弄回家后,他就感觉脖子疼,要不是我们今天来,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被鬼捉弄了。
讲到这,张老板又动了情,眼睛湿湿地说:“都怪我这儿子不听话,当初我告诉他,最好给那些棺材迁坟,这下倒好,连他自己的命搭进去不说,那些鬼连我都不放过,只怪我在他小时候只顾着赚钱,没有好好教育他。”
听完了张老板的讲述,我们大概也弄明白了,说白了就是张杰给人家抛坟掘墓,最后还把人家的肉身来了个就地销毁,难怪人家上门来算账,这给谁都得来跟你急眼。
东方峻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听完也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一副沉默是金的样子。
二大爷倒是直嘬牙花子,有点为难的说:“张老板,您今晚也看见了,那鬼可真不好对付,看那模样,也是有了道行,今晚我们就看见三个,照您刚才这么一说,这家起码有几十口子鬼,这可是相当棘手啊!”
张老板一听就赶紧说:“祁法师,我知道您是高人,您就给帮帮忙吧,我已经死了儿子了,总不能让我把这条老命也搭上吧,那些鬼只要不要我的命,我现在就给他们买块地,修别墅当阴宅都行。”
二大爷接着说:“这事吧,也不好说,你看我们仨今晚忙活了半天,什么收获也没有,这明天还得去跟那老头谈判呢……”言下之意就是张老板你得出点血。
张老板毕竟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一听就知道二大爷的意思,赶紧从衣服兜里掏出支票本,“哗哗哗”地在那填。
二大爷冲我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这就算得手了。
第八十章 花痴
张老板写完支票就給二大爷递了过去,二大爷倒是挺能装,指了指我说:“给我大侄子吧。我很少碰钱。”搞得自己很清高的样子。
我接过来一看,我滴个神啊,30万,我手都有点抖,只听张老板又说道:“几位别嫌少,这个算是定金,事情解决完了后,我再给50萬。”
二大爷毕竟是见过世面的,笑着说:“张老板见外了。您别见笑,我们掙得就是这份辛苦钱,毕竟这法力,也是身体的一部分,每次办事,对身体消耗也挺大。”
张老板一听我二大爷这么说,趕紧摆手道:“不不不,您这才是痛快人,您要是不收钱,免费给我办事我还不放心呢。”
二大爷说:“那这样,明晚我们去趟工地,回头咱再说。我们就先走了。”
张老板一听,一把抓住二大爷的胳膊說:“别走啊,我可是害怕了,三位今晚就在这住下吧,再说了,那臭道士也走了,我儿子的白事还得您帮忙。”
二大爷一听赶紧说:“啊!白事?那这费用可怎么算啊?”听这意思还要扎点錢。
张老板赶紧又掏出支票本,写了8万块钱递给我,然后对二大爷说:“不够您在说。”
说完,张老板就把我们带到了2楼,给我们腾出一个房间,这到底是有钱人家,客房都布置的富丽堂皇,五星级酒店估计也就这水平了。
只是这屋里只有两张床,我们可有三个人。张老板嘿嘿一笑说:“您三位最好能有一个下去睡在大厅里值班,这样我们守灵也好放心。”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现在拿了人家的钱。就不能再当大爷了,二大爷冲我使了个眼色说:“那祁正,过会儿你就下去睡吧!”
我一听凭什么,刚想回嘴拒绝,但是一想自己口袋里可装着30万的支票。今晚下去睡的话就有理由多分点钱了,我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机智。
那张老板看我们已经安排好了值班人员,就说:“那我先下去了,您几位也好商量商量明天怎么对付那些鬼。”说完就转身出门,到门口又回过头来,不好意思地对我说:“小法师,您聊完了,快点下来哈。”然后就把门带上下楼去了。
张老板刚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