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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就走进了这条步行街,顺着香味,很快就找了家非常出名的铁板烧,打算把午饭和晚饭一并解决了,旁边几桌的人都是把酒言欢,我们这桌的三个人却是面面相觑,尤其东方峻,屁股上跟有图钉似的,坐在那里魂不守舍,好像生怕白芸开口和他说话,看得我心里只想笑,这小子遇见恶鬼都不怕,居然被一个美女给逼成了这个样子。
铁板烧味道倒是不错,不过三个人就这么不吭声,再好吃的东西也显得寡然无味,为了打破这种尴尬,我咳嗽了一声说:“哎,我说,你俩听没听过重庆闹鬼的事?”
东方峻不紧不慢地往嘴里送食物,对我的问题熟视无睹,而白芸一听就来了兴趣,她很小的时候就被褚爷爷收养,长时间待在寿衣店里,也算是半个行里人,不过没什么机会开眼,因此虽然经常听别人说起,但是自己并未见过,就对我说:“什么闹鬼的事啊?说来听听。”
我来重庆之前,在网上看了许多有关重庆闹鬼的段子,大概是入行久了,去一个地方就想对一个地方有些了解,所以便笑了笑说:“你看过张国荣那个电影ウ夜半歌声ェ吗?”
白芸点了点头说:“看过啊,不就是和吴倩莲演的那个吗?”
我一听她看过,就又笑着说:“这个故事就和重庆有关。”
只要是重庆本地人,一定会对重庆本地“七大闹鬼地”耳熟能详,其实,每个地方都会有一些比较邪门的故事,就连首都北京的民间也传过“北京十大闹鬼地”,其中有故宫キ劲松鬼楼キ京城81号等等,所以,重庆的闹鬼传说并非个例。
而在重庆“七大闹鬼地”中最被外界所熟知的无疑是“北碚鬼楼”了,早在上世纪40年代,著名大文豪林语堂就曾写过有关这个鬼楼的故事。
这个鬼楼是晚清爱国实业家卢作孚所建,当时是为了建设北碚“嘉陵江小三峡乡村建设实验区”而招揽人才,因此才特为他的留洋好友キ庚子赔款委员会委员白敦容,建造了这座能俯瞰嘉陵江景色的小洋楼居住养病。
别墅庭院坐落在山坡顶,既可鸟瞰嘉陵江温塘峡口壮美风光,又可远眺北碚老城,两岸风光尽收眼底,是一处不可多得的好地方。
但白敦容只住了不到一年就病逝了,停柩楼中。他的太太是位洋夫人,独守空房,传说路过的人经常听到有面色煞白的人在夜晚哭泣。后来,当地的说法越来越邪乎,说是这楼房犯忌,不吉利,还有鬼。贞广向弟。
更有甚者说,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正值文革,曾有人想拆除鬼楼,黄昏时分,有人抡大锤砸墙,刚一砸开,围墙倒向草地,竟慢慢渗出丝丝地红色血迹。
这时,本已荒了几十年的楼顶烟囱哗地一下掉下来,正好砸到了抡锤者身上,当场毙命,其他人吓得落荒而逃,此后,再没人敢去鬼楼砸楼。
但是这个故事缺乏细节,真实的可能性很低,不过这个鬼楼在民国期间,就曾被中央日报接连报道,因此名声大噪,所以解放后,这些传言才越来越多。
1937年,中国的第一部恐怖电影ウ夜半歌声ェ剧组还慕名来这里取景,这是个黑白电影,看过的人应该不多,大家更熟悉的还是张国荣和吴倩莲以及黄磊版本的,所以很少有人知道这鬼楼和ウ夜半歌声ェ之间的故事。
白芸对我说出鬼楼的来历非常钦佩,不住地夸我见识多,但是东方峻却不以为意,始终闷头吃饭,并不加入我们的讨论,让我觉得自己很没有面子。
这时旁边有桌当地人一听我们说起了“北碚鬼楼”,也是在那里叽叽喳喳地开始了讨论,其中一个男孩还吹嘘着他小时候前去鬼楼探险的经历,惹得另外几个小姑娘不住地轻呼害怕,摆出一副副小女人的样子,看来这小子艳福不浅,十有**能拿下几个。
这时,有个服务员小哥走过来给我们上餐,大概是听到了隔壁桌那小子在炫耀自己去鬼楼的经历,于是边把一盘刚刚做好的铁板鱼香茄子往我们桌上放,边小声嘀咕:“北碚鬼楼有个什么可怕的,都是些小儿科,要去就去丰都试试,邪门事一件接一件,在这骗人家小姑娘也不害臊?”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丰都鬼城
holllll我和东方峻一听这小哥居然冒出来这么一句,心里都是一紧,就都抬起头来看着他。( )这小哥被我们一看之下,还以为是因为嫌他多嘴,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不好意思,打扰几位用餐了。”说罢就赶紧把我们桌子上的空餐盘收起来转身走了。
小哥刚一走,白芸就问我们说:“丰都?丰都是什么?是个地名吗?”
东方峻一听就白了白芸一眼,接着低下头吃起东西来,我心里也直怪白芸真是不争气,居然在这种时候暴露自己的智商,枉她还是个卖寿衣的,居然连大名鼎鼎的丰都都不知道。就摇了摇头无奈地对她说道:“亏你还经常卖寿衣,怎么连丰都都不知道?褚爷爷没给你讲过吗?哎妈呀,那些买过你们店里东西的人真是不长眼。”
白芸摇了摇头,用她的大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我说:“我只知道柳州出棺材?难不成丰都出寿衣?”
我快被她气死了,就说道:“天啊,你连丰都都不知道,就那么能忽悠别人,你要是懂得多点,不得把人忽悠死。”贞双上亡。
白芸一听我这么说,还挺不服气,就又说:“不知道怎么了?我又不是你们行里人,对这些东西本就不感兴趣,你这么厉害。那你知道消化性溃疡病人在哪种条件下疼痛节律会改变或消失吗?你知道红细胞输注前,应用哪种溶液稀释?你知道急性胆管炎的charcot三联症是什么吗?你知道葡萄胎术后要求随访的时间是什么吗……”
我被她这么一问。顿时就愣住了,卧槽,这么刁钻的问题我倒是闻所未闻,只听白芸又说:“术业有专攻懂不懂?我要是你们行里人,肯定比你知道的多得多,赶紧麻溜告诉我,丰都到底是干嘛的?”
我被她这一串连珠炮问得哑口无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听她最后问我丰都到底是什么?这才回过神来,看来这女人轻易还是不要得罪,于是我就说:“丰都历来被人们称为鬼城。传说这里是人死后灵魂归宿的地方,所以丰都就是人们所说的阴曹地府。”
白芸听我这么一说,就点了点头,恍然大悟地说:“怪不得你吃惊我不知道丰都呢,看来我确实有点缺乏常识。不过还好,今天又长知识了,以后卖寿衣又有词了……对了,你能说得详细点吗?”
我看她居然对丰都有了兴趣,就笑了笑说:“说起这鬼城来,行里人基本上都知道一点,但这其中传说太多,流传了几千年,其中是真是假我也说不上来,但是最著名的有四种说法,第一种是道家的说法,说是东汉末年的时候,张道陵创立五斗米教,就吸收了不少巫术,后来就发展成鬼教,再后来,道教又传出一个罗丰山,说它是北阴大帝治理的鬼都,这位北阴大帝专管地狱,因此这里千古以来都是道家学说中的鬼都。”
说到这里白芸干脆把两只葱白的胳膊撑在了桌子上,托着下巴颏接着说:“哦,原来如此,你不是说有四种说法吗?另外三种呢?”
我看白芸有点兴趣,就瞥了对面的东方峻一眼,想让东方峻接着我的话头讲给白芸听,谁知道他却纹丝不动,盯着桌子若有所思,根本就没看见我的眼神。
于是我便接着说:“第二种是佛教阎罗王的说法,这个你肯定听说过,其实阎罗王这个词是梵文的音译,后来被佛教沿袭下来,称他为管理地狱的魔王,这个丰都就是阎罗王的大本营了,这就是我刚才说阴曹地府的原因。”
说到这我喝了口水,接着说道:“第三个说法是在丰都最广为流传的说法,传说在汉朝的时候,有两位方士,一位叫阴长生,一位叫王方平,他们当时不满社会现状,所以双双来丰都修炼,后来到了魏青龙初年,两个人成仙而去,再到唐朝,他们二人就被人讹传成了阴王,也就是阴间之王。”
白芸越听越入神,大概没想到我居然懂这么多,就催我接着讲下去,我笑了笑说:“第四种知道的人比较少了,因为这个说法太过古老,说是当年这一带有两个部落,一个是巴族,一个是蜀族,在东周的时候,丰都是巴子的别都,随着巴蜀两族的不断交往,于是产生了一个共同信仰的宗教神土伯,这位土伯是巴蜀鬼族的第一代鬼帝,而现在的丰都就是当年鬼帝住的地方。”
白芸听我说完,顿时对我刮目相看,笑着说:“你毕业以后要是找不到工作,干脆来我们店里卖那些白货吧,我觉得你有这方面天分,将来要是生意好了,我们开分店,我让你当店长。”
我费尽唇舌说了半天,居然勾起了她这个心思,居然想聘请我去他们店里工作,顿时气得我一句话都不想说了,赶紧叫过刚才那位服务员小哥,结账走人。
这时那小哥突然对我们说:“刚才听见你们说丰都,是要去那旅游吗?”
我笑着说:“我们是来重庆玩的,没想去丰都,怎么了?”
那小哥也笑了笑说:“没什么事,我正巧就是丰都本地人,这不在重庆打工吗?我姐姐是我们当地的导游,要是您几位想去旅游的话,我正巧给我姐姐拉个生意。”这小哥年龄比我看上去还要小一两岁,说完这席话就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接着说,“既然您几位没这个想法,就当我没说。”
这时旁边的白芸却说:“你把你姐姐的电话给我们吧,要是我们去丰都,一定找你姐姐当导游。”
我听这白芸怎么有了去丰都的想法,就看了看她,谁知道她却冲我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让我别管她。
我心里想:难不成他觉得攻坚东方峻有难度,打算拿这个服务员小哥下手,可这小哥虽然年轻,但是长的吧,一脸的青春痘,看起来比那个洪师傅还要惨上几分,白芸的口味应该没有这么重吧?
那小哥倒是很高兴,就撕了一张用来点餐的纸,迅速地写下了一个手机号码,然后递给白芸说:“我叫范涛,我姐姐叫范蔷,这是她的电话,你们要去的话,就说是我介绍的,她会给你们打折的。”说完这小哥还很客气地从我们上了电梯。
我一看这小哥的姐姐居然叫“翻墙”,顿时心里就乐了,这姑娘上学的时候肯定是个逃课高手,要不然对不起父母起的名字。
一上电梯,我就问白芸怎么有了去丰都的打算,白芸笑了笑说:“这不你刚才说了半天,丰都就是鬼城,我想去看看有没有我们店里需要的东西,要是碰到供货商,直接从这里进货可比我们现在的供货商要便宜得多。”
我一听顿时就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出门都不忘做生意,看来寿衣店开分店指日可待啊。
说着白芸就开始了她的计划,说是先在重庆玩上两天,然后去丰都逛逛,还问我要不要陪她去,我当然没有计划,就说不去。
然后她脸上很温柔,手里又很使劲地揪着我的耳朵说:“你再说一遍。”
我赶紧笑着说:“去,芸姐,去哪还不是您一句话,是吧东方峻,我记得丰都离重庆不远,你当全程司机哈。”
东方峻陪了我们一路,估计早已经没了脾气,无奈地摇了摇头说:“真希望国家以后取消五一假期。”
我一听他居然和我们开起了玩笑,就说:“你赶紧想办法摆脱光棍节这种节日才是正经事。”说完我还看了看白芸,白芸一听我话里有话,顿时就老实得跟个鹌鹑似的。
送白芸回宾馆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白芸依依不舍地下了车,叮嘱我明天一定要来找她,但是目光却全部落在东方峻的身上,我知道她其实是舍不得东方峻,就白了她一眼,说你可真是口是心非。
回到李五爷家的时候,五爷和李四道正看电视呢,李四道一看我们回来了,就说自己第二天要先回西安,还说先帮我们探探底,别让我回去上学的时候又受影响,最好早早能把于老板的事情处理了,我点点头表示理解。
顺便就把我们打算去丰都的事告诉了两位师爷,五爷一听我要去丰都,就冲我做了一个不易被人察觉的眼色,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就也轻轻点头表示明白,东方峻大概开了一天车也乏了,就先去睡觉了,留我和二位师爷聊了半宿。
期间,两位师爷给我讲了很多行里以前的事,还说了些爷爷年轻时候闹得笑话,这些故事我从未听爷爷提起过,觉得他们故事中的爷爷实在是和现实中的爷爷联系不到一起,逗比程度不亚于前阵子的我,敢情再牛逼的龙头也有愣头青的时候。
说到这李五爷就问我,是否也像我爷爷一样开了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