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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尘一边死死的看着四周树林,一边口中做着计算。
“玉儿、展兄你们跟在我后面。”叶尘说道。
等两人答应之后,叶尘便随意选择了十二棵距离自己最近的大树中一个,直直向前走去。
六十步之后,没有任何变化,叶尘又退回原地,用剑在刚才那棵树上做了标记,然后又选择旁边另一棵树,又直直向前走了六十步。
如此这般,当叶尘带着两人来回淘汰了七棵树,当顺着第八棵树直直走了六十步之后,眼前一尘不变的树林,终于发生了变化,出现了一个岔路口。
这是自那黑衣人离开之后,叶尘单凭自己力量找到的第一个岔路口。
这个岔路口只分为两个岔道。
“此为阴阳二道。”叶尘喃喃自语,略一犹豫,带着二人向左边一道走去。
半炷香之后,又一岔路口出现,还是一分为二,叶尘见此却是脸色变得很难看。
沉思之后,叶尘带着玉道香和展熊武原路返回至第一个岔道。
“按照奇门遁甲全年三百六十日,四千三百二十个时辰,因为就格局讲都重得了四次,全年时辰的格局类型则为四千三百二十除以四为一千零八十局。”
“而按二十四节气论算,每个节气为十五天,一节又分上、中、下三元,每元为五天。一节三元,全年二十四节气的元数则是三乘以三十四,为七十二局。”
“全年一千零八十个局,但并不是每一局都要用一个盘去演示,如果用活盘演示,每个活盘可演示从甲子到癸亥六十个时辰的格局,一千零八十除以六十,为十八个局,用十八个活盘就可以演示整个年所有时辰的格局。一共十八局,就是阳遁九局、阴遁九局。”
“左为阴,右为阳,只是先阴还是先阳呢?只能试过再说。”叶尘喃喃自语之后,大声说道:“如这样左右两个岔道应该有十八个,我们先走右道九次,然后再走左道九次,或许可破阵。”
说着话,他已经向右道走去。
果然,没过多久,又出现一个左右两岔道,叶尘毫不停顿的继续向右道走去。
如此这般,后面果然如叶尘所说那样,一个接一个左右双岔道,三人按照叶尘的想法,先取右道九次,后取左道九次。眼前的画面果然出现变化。
只是这个变化并非是叶法所预料的那样破阵而出。而是重新陷入了无路可走的局面。
“从冬至开始到芒种结束为阳遁;从夏至开始到大雪绳带为阴遁。”
“冬至、惊蛰一七四,小寒二八五,大寒、春分三九六,雨水九六三,
清明、立夏四一七,立春八五二,谷雨、小满五二八,芒种六三九。此为阳遁。”
“夏至、白露九三六,小暑八二五,大暑、秋分七一四,立秋二五八,寒露、立冬六九三,处暑一四七,霜降、小雪五八二,大雪四七一。此为阴遁。”
叶尘一边推算,一边按照推算的结果,开始确定方位,数着大树,寻找出路。
………
………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皇城大门刚一打开,武德司使张展第一时间便来到崇政殿,面见赵匡胤。
今天虽然不是早朝时间,但赵匡胤向来勤勉,坚持每日早起,御花园散过步,吃过早点,便会来到崇政殿批阅奏章,处理国事。
可是今天,张展焦躁万分的等到己时一刻(九点十五分),才看见赵匡胤打着哈欠,满脸疲倦的在护卫内侍的簇拥下,来到崇政殿。
赵匡胤脸上有着浓浓的满足,但眸中深处则有着一丝后悔。昨晚上花蕊夫人说是有新的花样伺候他,结果一下子荒唐了大半个晚上,这样的情形这些天已经不是第一次,每次之后赵匡胤都会后悔,暗自自责不能再如此荒淫无度,以致于影响处理国事不说,还明显伤身体。可是每到晚上,赵匡胤看见花蕊夫人,在后者种种手段之下,他根本身不由己。他已经深深迷恋上了和花蕊夫人做那男女之事,他已经深深的上瘾了。可以说,他如今已经离不了花蕊夫人了。
这种事情对于一个雄才大略,意志坚定的开国大帝来说,是不该有的。可是这样的事情偏偏发生了。所谓‘反常即为妖’,花蕊夫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的确已经算是‘妖’了。
“说吧!什么事?”受过张展大礼参拜之后,赵匡胤淡淡说道。显得很没精神。
“陛下!昨晚上开封城内发生一件大事。”张展说道。
赵匡胤眸中精光一闪,说道:“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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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冒名入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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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祥符侯叶尘和任志亮带着开封府九大名捕,去罗耀顺消失之处红蝠楼调查罗耀顺失踪一案。结果九大名捕死了七个,剩下两个一个变成疯子,一个重伤残废,而任志亮同样中了疯毒,正在晋王府中医治。后来红蝠楼突然走了水,着起了大火。最主要的是祥符侯叶尘进入红蝠楼之后,再也没有出来过。”张展一口气说道。
“什么?叶尘没有再出来过,这是什么意思?”赵匡胤沉着脸喝道。
张展吓的扑腾一声跪倒在地,说道:“陛下!红蝠楼里面没有发现祥符侯的尸体,他应该和罗将军一样,也被贼人掳走了。事后,城门守将对出去的人、车进行了严格搜查,都没看见祥符侯和罗将军。”
“好个贼人,好大的胆子,如此三番五次欺我大宋,竟然还敢到京师来撒野。”赵匡胤脸色铁青一片,寒声喝道。
“来人,传晋王和曹彬速来崇政殿见朕。”赵匡胤喝道。
左右两名小黄门答应一声,快步跑了出去。
赵匡胤看着跪在地上的张展,随手拿起手边一尊玉斧扔了出去,砸在张展头上,骂道:“你们武德司难道都是废物不成,贼子已经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撒野,你们竟然还不知道,还找不到人。朕养你们有何用?”
张展官帽掉在地上,额头出现青肿,但根本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头触底,说道:“臣该死,臣无能。”
半响之后,赵匡胤深吸一口气,说道:“好了,赶紧下去办事,若还这般无用,我看你这个武德司使也当到头了。”
张展恭敬称是,大气不敢喘一下,拿起官帽,低着头脸色惨白着退了出去。
…………
…………
两天后。
叶府,前院大厅。
白沧海、麻刚子、李君浩、喻清妍、鬼医、李思烟齐聚一堂。所有人脸色都很难看,或铁青、或担忧、或阴沉、或一脸杀机。
“红蝠楼下果然有一条通往别处的密道,只是如今那密道已经被封死,开封府的人向前挖了十多步深,竟然还没有挖通。如今可以确定的是,侯爷应该通过密道前往西边某个地方。”李君浩说道。
麻刚子接着沉声说道:“开封府任大人刚派人送来消息,说开封府的捕快和枢密院派出的禁军,已经将红蝠楼西边寻常百姓搜铺一遍,包括二十一家朝廷官员和勋贵府邸也进行了搜查。都没有找到侯爷和罗衙内。”
李思烟犹豫了一下,说道:“据我所知,红蝠楼以西目前为止只有一处地方没有被禁军和开封府的捕快搜过。”
麻刚子抢先道:“那一家?”
李思烟说道:“皇帝的弟弟赵光美的一座别院。”
赵匡胤兄弟五人:兄赵光济,早亡,宋兴,追封邕王,改曹王;弟赵光义,如今封晋王,最受重用;二弟便是赵光美;三弟赵光赞,幼亡。
赵光美相比赵光义来说,才能平平,最主要的是在陈桥兵变中没有什么功劳。所以赵光义一直被赵匡胤委以重任,如今已经贵为晋王。而赵光美也只是因为是天子的弟弟,所以是元尹、山南西道节度使,加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加检校太保、侍中、京兆尹、永兴军节度使。
寻常官员都知道赵光美官名、勋号一大串,品级虽贵为从一品,却都是闲职、虚职。
但实事上,只有赵匡胤、晋王、赵普、曹彬等少部分大宋真正的高层知道,大宋的盐、茶、酒这三样最为重要,且占了国税近四成税收的国商,是由赵光美暗中一手操控。这一方面是赵匡胤要将一国经济命脉交给自己最为信任的亲兄弟把控,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赵光美在经商方面才能彰显的缘故。
所以,整个开封,甚至整个大宋,除坐拥一国的大宋天子之外,最为富裕的人实乃赵光美。
赵光美府邸之宽阔、之奢华精美,在整个开封是出了名的,甚至他在西边的别院也远比寻常高官勋贵府邸规模大得多。
赵光美虽然是弟弟,但成家还在赵光义和赵匡胤之前,如今有三子一女。长子赵斯更是已经二十八岁,如今和长女赵月儿住在别院之中。
赵光美虽然不如赵光义权倾朝野,但毕竟是天子的弟弟,且天子对其也很看重。所以即使是赵光义和负责带禁军搜查的曹彬,都不想得罪赵光美。实事上若是没有天子特旨,他们也不会去让人搜查赵光美的别院。而天子也绝对不会相信自己的二弟会与掳走叶尘和罗耀顺的贼人有关。
“我潜进赵光美的别院去看看。”一直没有说话的白沧海说道。
李思烟当即便摇头道:“若侯爷和我们家小姐真的在赵光美的别院之中,那座别院恐怕早已变成龙潭虎穴,暗中高手无数,以白兄的实力,或许可以全身而退,但也会打草惊蛇。”
李君浩盯着李思烟眸中光芒闪烁,说道:“李姑娘恐怕已经有所安排,不如直说。”
李思烟点头道:“赵光美的二儿子,赵斯的弟弟赵信,一年多前奉父之命,前往长安办事,明日会回到开封,我已经安排人手,用赵信的脸做成了一个人皮面。具,白兄不妨以赵信的身份进入赵光美的别院去查探。”
赵信的脸变成了人皮面。具,赵信自然已经凶多吉少。
实事上,赵信在酷刑之下,详细的将自己有所有信息说出之后,便已经死了。
众人自然明白这一点,可事关叶尘和玉道香的安危,在场众人都不介意用一些不择手段的凶残行事方式,即使是皇族之人,只要有必要,杀了也就杀了。
………
………
白沧海穿上一身玄色长衫,再戴上零碎的装束,顿时也成了一个雍容高贵的公子,他年纪和赵信相仿,身高体形都极为相似,戴上赵信的人皮面。具之后,又是外出一年多才回来,短时间内不用担心会身份暴露。当然,前提是白沧海耗费了一天的时间背会了所有有关赵信的信息资料,又在李思烟的亲自教导下,学了一些贵族礼仪,以及赵信的走路姿势和行为举止方面的习惯。
在春风楼憩宿一夜,第二日精神饱满,暗中将册上所载默诵一遍,自认不会遗忘,用完餐后,白沧海照预定时间走出了春风楼。
午时不到,果见一架华丽的马车,在春风楼前等着他。白沧海虽然不怕,但想到此事事关叶尘的生死,心中不觉微微紧张,眼看不断走近马车,驾车的车夫已然清晰可见。他知这车夫十余年前名震江湖,性格多疑阴沉,名叫田成昆,乃是赵光美给自己儿子安排的得力保镖。按照李思烟所说若能瞒过他的眼,自己的伪装便不易被人识破。
田成昆看见白沧海,主动驾驭马车行了过来,马车在白沧海身前停下,只见田成昆长得黑瘦矮小,那双眸子看来无神的样子,说道:“二衙内回来啦!”
白沧海装做冷然的神态“唔”了一声,田成昆走下座,打开车门,皮笑肉不笑地道:“衙内昨晚可玩的好?”
白沧海暗惊,他有些把不准田成昆这句话的用意,不敢随便答复,不耐道:“啰嗦什么,赶快驾车,去别院。”
田成昆诺诺应声,没有丝毫疑心,他服待赵信七八年,知道二公子的脾气骄傲无礼,毫不为意,倘若白沧海笑脸回答他的问话,反而要引起他的疑心。
白沧海坐好,车子即刻飞驰,坐在车中,白沧海看那四周的装饰,豪华富丽,暗道:“仅就一辆马车便可看出,赵光美家不知是多么豪富了!”
半个时辰后,马车缓了下来,前面田成昆道:“衙内要从哪个门进去?”
白沧海随口道:“从侧门进。”
不一刻马车停下,田成昆拉开车门,白沧海走下一看,眼前是一道高墙,那墙左右加起来伸延近百十丈,可见墙内围着一座广大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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