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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很细心的,好不好……”,由作反被简离作弄,他黑下脸,低沉回话。
简离收起玩意,陡然起身从由作身边走过,“走吧!你去准备清粥什么的,本殿在清风等你”。
走过由仲由僎等人的时候,快速的说了一句,“都不用跟着,回去歇着吧!今天无事了!”。
扶晞醒来的时候恍惚了一会儿,她扶着床沿坐起来,整个屋子黑漆漆的,仅仅靠着窗外的月光给屋子照明。
嘴皮子上的纹路都可以摸到,可能是伤口在愈合,所以感觉紧巴巴的,她“呲”了一声,随后便不再碰自己的嘴巴。
虽然说不来话,可她还是在心里不断问自己问题,“我这是……怎么了?”。
扫了一眼周边,看到床边案桌上的杯子,她颤颤巍巍的去拿,月光下,她看到杯子里的血色,鼻间的血腥味让她作呕,立即放下杯子,她掩住自己的口鼻。
小心的摸索着下床,她口好渴,想找点水喝来着。半穿着鞋子,她弓着身子向门口走,她想去后院,后院有水。
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扶晞形容不出来,她只是在那一刻整个脑袋都开始放空,空无一物。
月色浮动,简离的侧脸被月光照应得柔和明亮,他的眼睛似星光,扶晞瞪大眼睛看着他,一刻也不敢眨眼。她担心错过什么,因为这样直视简离的机会太少,她舍不得就这样浪费在眨眼上。
扶晞在出门的一刹同简离撞上,因为她是弓着身子,所以简离没看见她,心安理得的走进来,却被扶晞撞上了肚子。
疼是肯定的,简离忍住没叫出来。扶晞在抬头的那一刻撞上,她看见一抹蓝,海之蓝。
“啊!”,扶晞却是忍不住的,简离会疼,她当然也会疼,立马站直身子,右手摸上自己的额头。
简离本着自卫的本能反应向着门后靠,手掌高抬正欲打下去,却听见了扶晞的声音,又在月下看见了她的脸,他立刻收力,将她揽到怀里。
扶晞抬头,恰恰看见他的脸。
时间在这一刻停滞,简离可以听见扶晞微喘的呼吸声,扶晞可以感受到简离平缓有序的心跳声。
“呼吸不平,你还没好,起来做什么!”,简离放手,轻推开她,他拍拍自己的衣服,看似无意的揉揉自己的肚子。
扶晞呆立,她张着嘴低下头,犹豫了一会儿,“我渴了”。还好屋子里很黑,他看不清她的脸。
“回去睡着,待会儿会有水”。简离瞟了一眼里屋的方向。“怎么不点灯?”。
“我,我刚刚……”,扶晞忙转身,想要走到灯台。
简离越过她,先她一步走到灯台,旁边有火折子。
如同昨夜,简离将灯台上的油灯一一点亮,随后又燃起那两根蜡烛,他喜欢明亮的地方。
扶晞看着他点蜡的身影,看着屋子一点点的亮起来,她突然觉得不舍。
“回去睡着”。简离指指几步远的床榻。
“嗯”,她向来不会拒绝他,点点头,缓缓走过去。
见她走路有些异常的慢,简离疑惑的盯了一阵,直到她坐到床上。他三两步走过去,两指探到她的额头上,很烫,确实是发烧的症状。“没力气?”。
扶晞点头。“感觉提不上力”。简离的手指冰凉得可怕,附上扶晞额头的时候,她缩了一下。
门口传来敲门声,简离退后半步,他转身对着门口唤道,“进来”。
由作这回学乖了,看见屋子里由黑转明,他没有立刻进去,而是在门口待了一会儿,可是又想着食盒里的东西再等下去就该凉了,说不准他又需要跑腿。
他轻身走进去,到了简离跟前,一句话也没说就把东西递给简离。待简离接过,他就转身退出去,扶晞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但是不像几个时辰前那样没有血色,看样子是已经挺过来了,他看了一眼,放心的退出去。
扶晞本来准备起来,可是很难有所动作,刚刚撑住床板,由作又出去了。
简离把食盒放到案桌上,看见那杯血水还在,他直接把杯子放到窗户外,又随手关上窗户。
转头看向她,简离动了动嘴巴,“吃完饭就好好休息,明天好好睡着,不管谁来,你都不要说话,什么话……也别说”。
“……殿下要我做什么,殿下之前说的是……”。扶晞干吞下一口口水。
简离退后两步,“你别说话,就是本殿要你做的事情,明天的事情完了,才会有以后,明白吗?”。
“明……白”。
直到简离离开,扶晞都没想明白简离要干什么,摇摇头,扶晞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么多。
第一百零一章《暗线缚心》
知道了你的心意,我就更加不可能放任扶晞了,她是一根线,一根可以绑住你的线。
我要做的就是一步一步缚你手脚,让你寸步难行。
………………………………………………
当夜,扶晞饱餐了一顿,虽然吃得很慢,但是很满足,粥清而香软,很大的解决了扶晞口渴和肚子饿的问题。
简离出门后绕到窗边,他看着屋子里的影子,一举一动,直到听到她满足的说了一句,“好饱!”。他才离开。
次日,简离一切如旧,进小隔间之前,他吩咐由作去一趟清风,送去早饭,一份加了点东西的早饭。
扶晞没有迟疑,洗漱后便吃了由作送来的东西,由作直到她沉沉的睡过去才离开。
回到流云的时候,简离已经沐浴完毕,穿了一身轻简的衣服,清雅的蓝色,同昨天的蓝色一样,入眼极是舒服。
白色浅边绣金丝鞋子,一尘不染,环扣玉盘腰带随性的系在腰际,清雅俊朗。简离两指轻挑,把搭在肩头的两缕头发拂到后面,星目轻抬,两唇闭合,“如何”。
“已经睡下了,病容仍在”。停顿一下,继而说道,“也已经换了被褥和枕头”。
屋子里还有些水雾,进来一会儿便让人觉得闷热,由作想来无碍,便动手开了两扇窗。
“嗯”。
“殿下确定四皇子今天会来?”。
他轻笑,“他若在乎,定然是会来的,若是不在乎,来与不来都再无区别”,简离也一同推开两扇窗户,这屋子确实有些闷。
由作跟着简离一同走向前,简离安坐后,由作站在一边,“殿下如何确定是今天,为什么不是昨天,或者明天后天再几天”。
“凭着这几年对他的了解,他性子太急,可是偏偏对于在乎的东西又喜欢装出一副无谓的模样,真是……”,简离想后一时失笑,如果他真的来了,那就是真的去他所料了,那他又该如何呢?
“殿下让扶晞用药是为了看四皇子的态度吗?”。由作大概清楚,但是他想知道简离到底要怎么做,届时他也好予以配合。
满上一杯茶,清香绕口,简离轻呷一口缓缓吞下,“不止如此,还有父皇赏过一块血玉给他,天下无二,据说血玉可以养人”。
“殿下想要那块玉?”。由作一时之间想不出简离的意图,他何时会贪图别人的一块玉了?说是可以有养人的功效,那也只是据说,即便是真的,那简离他身强体壮,仍在少年,哪里需要那样的东西。
简离顿了一会儿,不语。
“若是殿下真的想要,我可以遣人通过莫生……”。
“不必麻烦,试试而已,既然有更方便的方法,干什么要事事通过莫生”,简离现在对于莫生这个地方已经心生烦意,他讨厌无能为力,可是在莫生面前,他只能无可奈何。
由作看出简离听到莫生后的不耐,便不再言语。
“走吧,本殿有些饿了,今天的早膳就在碧玺亭,让由仲去厨房知会一下”。简离起身,施施然展袖。
“碧玺亭?”。那个亭子离流云有些远,这样是否有些费时了。
“是”,简离挑眉,“那是去宝华楼的必经之路”。他想,浔阳进府以后很有可能先去宝华楼。
扶晞吃完由作送去的东西后便开始昏睡,由作将她抬到了床上。她虽然昏睡着,但是意识却还没有完全不清。模模糊糊也还可以看到眼前的光影。
“叨扰五皇弟了,让你连早饭都没用完”。
“皇兄早便说了借书之事,如今何来叨扰之说”。
“呵呵……那部书确实挺难寻的”。
“想来奇怪,皇兄何时知道越之府中的丫环的?”。
“皇弟忘了前几日的西郊狩猎,她也是随行之人……见过一次”。
“原来……是这样”。
“…………………………”。
隐约中她可以听到人声,看到人影,但是或许是太累了,或许是药效现在才发挥作用,她的眼皮子不再挣扎,这回是真的要睡了。
确实如简离所想,浔阳进了淮王府之后,确实没有在前院等着,而是自行离去,他以前来过淮王府,所以知道该怎么去宝华楼。
看到他的时候,简离刚刚用完饭,还没来得及让人撤下去。
几句客套寒暄之后,浔阳的话题便到了宝华楼,随后又从宝华楼到了扶晞。
简离等了他许久,终是听他说出口。他一副惊讶的模样看向浔阳,“皇兄怎知宝华楼的扶晞?”。
浔阳轻笑不语。他低头避了避。还没想到什么说辞的时候,简离继而言道,“她从西郊回来后便病了,病情有些棘手,病因不明”。
“什么?病了!”。
简离犹疑片刻,“有大夫说是疫症,越之已经将她隔离了”。
浔阳激动的拍上简离的胳膊,“你快……咳咳,嗯,我想去看看,你知道的,我曾同宫里的太医学过几日,正愁无人练手”。
“不行!”。简离有些强硬。
“为何?”。
“会传染的,若是连累皇兄,越之如何交代?”。
浔阳无意的摆手,“不会不会,没有什么疫症会传染得那样迅速,再说了,不是还没确认吗?”。
简离依旧有些犹豫。
“走走走,不会有事的,相信皇兄!走!”。
“越之同皇兄一起去……”。
“好”。
一路上又说了几句话,走到了清风,简离让由仲由作等人都守在门口,唯独他同浔阳进去。
进主屋门的时候,简离拉了浔阳一把,他认真的看着浔阳,“真的要进去?”。
浔阳呆住,片刻后他拉开简离的手,痴痴的笑,“自然是要进去的,不是说好了”。有些东西丢了,就要捡回来,浔阳丢了心。
简离没再拦他,浔阳先简离一步进去,他进去以后就急匆匆的向着里屋走,当他看见床上的扶晞的时候,他的心就好像被狠狠的揪了一下。
这还是当时见到的那个姑娘吗?苍白无力,发丝凌乱,整个人都好像脱了形。
简离走到浔阳身后,轻拍了拍他,“皇兄……”。
“嗯!怎么?”,浔阳有些错愕,他惊了一下,转身,眼里的慌乱尽被简离看去。
“没事”。
第一百零二章《随心赠玉》
同一件事情,在旁人看来是错,在有些人眼中是缘。
简离觉得是机会。
……………………………………………………
“她确实是随行的,越之还记得皇兄当时还问过一个人……是她吗?”。
浔阳坦然,“是”。
“按理说,皇兄不该见到她的”。简离继续追问。
“西郊也不算大,我东走走,西逛逛,偶然看见的……”,浔阳不时的把目光瞟向扶晞,简离则是一直盯着他。
“看样子,皇兄是等不及了,嗯!”,简离抿嘴轻笑。他推了浔阳一把。
浔阳不解,“怎么?”。
“练手啊!方才皇兄不是说……”。
“是是是,练手”,浔阳回头正视扶晞,他脸色沉重,低低的说道,“练手……”。
“越之就在边上候着,有何需要的东西吗?”。简离悄悄看了一眼扶晞,相对昨天,她已经好了许多了。
浔阳摇头,“不用了,我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大夫,只是学过一些时日,最多也就号号脉,用不上什么东西的!”。
“好……”,简离不再打扰,他退到床尾。
“她一直昏睡吗?”。
“……是,她做了很多梦了”,简离想起她那天晚上对他说的话,她以为自己在做梦,她似乎对那样的梦很留恋,她不想醒。
浔阳不明白,只当是对他的回答。他点点头。
浔阳生于宫中,长于宫中,也就是前几年才再宫外有了自己的府邸,可是他依旧常常入宫,在宫中留宿。宫中无聊,他曾痴迷过医学,缠着宫中的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