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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起这件事后,冷晴曾想,如果当时她那双吵架的父母中,哪怕有一个人注意到她这个女儿,她也不会那样直冲冲地走进了厨房,烫伤了她自己……
不过那时候冷晴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那么小的一个人儿,一脚踏进压力锅内被烫伤后,却没有整个人栽进压力锅内,只是烫伤了一只右脚。
虽说当时对于冷晴的烫伤,医生给出的诊断结论是重度烫伤,虽然不会危及冷晴的生命,但这烫伤的疤痕肯定是要留下了的。不过,离当年的烫伤毕竟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孩子的愈合力本身就比成人强悍,经过了那么长的一段孩提时代,到了现在,冷晴右脚上虽还残留着她当年烫伤的痕迹,却已经很淡很淡,不太看得出来了。
这是冷晴一岁那一年,冷晴所能想起来的所有悲惨事情里面最严重,也是最有“纪念意义”的一件了,毕竟……那可是冷晴的第一个生日……
冷晴二岁那一年,也是拜她那双粗心大意的父母所致,也不知道是谁,总之冷晴家中的大门没有锁好,冷晴自己也不知道她自己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作死地推开了虚掩着的大门,一路走出了家门。
出了家门后,冷晴也没去电梯那一块儿,而是迷迷糊糊地就走到了安全通道去了,结果……二岁的冷晴从整整十二层的水泥楼梯上跟个球一样地滚了下去……
二岁的孩子啊,在阴暗且寂静的安全通道中,连声惨呼都没来得及发出,就从十二层的水泥楼梯上一路滚到了底……
不过,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那时候冷晴除了左腿摔了个中度骨裂,就只有额头摔出了一道血口子,身上其它地方竟是一点伤也没有!
后来冷晴自己都忍不住想,她这条命究竟得硬到什么程度啊……那么小的一个人儿,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竟然没把她给摔死!
这是冷晴二岁那一年,冷晴所能想起来的所有悲惨事情里面最严重,也是最有“纪念意义”的一件了,因为……那是冷晴的第二个生日……
到了冷晴三岁那一年,冷晴的生身父亲亡故,生身母亲弃她而去,拿着她生身父亲用生命换来的赔偿款跟别的男人跑了,消失得无影无踪、干干净净,然后,只有三岁的冷晴便只得面临即将被送去市立孤儿院,成为一名孤儿的命运。
也不知道是该说凑巧呢还是不凑巧,冷晴的生身父亲出事那一天,正是冷晴三岁生日的前半个月。而冷晴的生身母亲携巨额赔偿款,抛弃冷晴,与别的男人跑掉的那一天,竟正好是冷晴三岁生日的——当天!!
好在幸而上天垂怜,就在孤苦伶仃的冷晴被送去市立孤儿院的路上,让冷晴遇上,不!准确来说,是冷晴在被送去市立孤儿院的路上被蒙爸爸和蒙妈妈找到了,然后,冷晴被蒙爸爸和蒙妈妈领养,接进了蒙家,成为了蒙家的养女。
那时候的冷晴,年纪虽小,却也隐约知道,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没有爸爸,没有妈妈,没有家……所以,那时候于冷晴而言,跟谁走都是一样的,然后,冷晴就跟着蒙爸爸和蒙妈妈走了。
冷晴进入蒙家之后,蒙爸爸和蒙妈妈这对不是冷晴的亲生父母,却胜似冷晴亲生父母的长辈给予了冷晴无尽的关爱与爱护。正是因为这份无微不至的关爱与爱护,以至冷晴从未觉得,她原本已是一名先是丧父,后又被生母抛弃的孤女……
冷晴对蒙爸爸和蒙妈妈的依恋,就连冷晴的生身父母都及不上十分之一!毕竟,无论是谁经历了冷晴那样的幼年,都无法对那样的父母产生任何依恋之情吧!
因为蒙爸爸和蒙妈妈疼爱冷晴如亲生女儿,基本上对冷晴是有求必应,又因为蒙爸爸和蒙妈妈夫妻二人都在官场上有些亲戚、朋友,是以冷晴这个众所周知的蒙家养女,也自幼便同蒙语这个蒙家独女一样,受到了不少来自于蒙爸爸和蒙妈妈身边那些形形色色的朋友们的帮助和庇佑。
而这些帮助和庇佑冷晴的人里面,尤数蒙语的舅舅——裴文徽为最。
初始时,冷晴其实是不愿意与裴文徽接触,甚至是有些抵触与裴文徽接触的,或者,我们可以换个说法——
那时候的冷晴,内心极度封闭,根本不愿意与除了蒙爸爸和蒙妈妈以及蒙语一家之外的任何人接触,就算冷晴十分清楚地知道,裴文徽是蒙妈妈的亲哥哥,蒙语的亲舅舅,冷晴也不愿意与其接触。
不过,在被裴文徽帮助了几次后,冷晴到也渐渐接受了裴文徽,愿意跟着蒙语一起喊裴文徽“舅舅”。
冷晴记得,在她儿时,裴文徽还没有坐上那个警察局长的位置,只是局里的一个什么部长来着,年代实在太久远,冷晴自己都记不清了。不过冷晴记得,打小无论冷晴和蒙语在外面闯了什么祸,第一个替她们两个出面摆平的人,永远是裴文徽。
裴文徽对冷晴的帮助,无疑是蒙爸爸和蒙妈妈那些官场亲戚、朋友里面,帮助冷晴帮助得最长久、最深远的一个人了。
直到后来冷晴离开学校,进入社会就业,裴文徽依旧会在冷晴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挺身而出。
其实冷晴如今认真想想,如果当初没有裴文徽这个“舅舅”护着她,单凭她自己,她应该没那个能力在短短的两年时间里,就爬上了博康总公司总经理的位置的。(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无情之人3
灯火通明的清心殿后殿中,双手抱胸地席地而坐的炎子明,与蜷着身子坐在小凳上沉默不语的冷晴,两人之间隔着两个烧得热气升腾的银炭火炉对视着,殿中沉默的气氛在无声无息中缓缓蔓延再蔓延……
最后是沉默不语的冷晴先行将视线移去别处的,因为冷晴发现,炎子明面上的狐疑之色与古怪之色越发深重了,再与炎子明对视下去,说不准她就扛不住了。
“你和子衍……真的是夫妻吗?”见冷晴竟默默地将视线移开了,且很有几分心虚得不敢与自己对视的模样,炎子明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能忍住,便斟酌着词句如是问到。
炎子明原本是想尽量问的委婉些的,只是话一出口,竟全然是充满怀疑的语气啊……不过,也不怪炎子明怀疑,毕竟,有哪个做妻子的不知道自己丈夫的字的啊!除非……
视线盯着铺在地上的羊毛毡的冷晴不得不承认,她真是再一次被炎子明的神机妙算给惊悚到了!完全惊悚得无言以对啊啊啊!!!
见冷晴依旧沉默不语,炎子明想了想,继续斟酌着词句,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地说到:“你们……其实不是夫妻吧!!”
这句话,炎子明原本是想用询问的语气说出来的,结果……话一出口,炎子明赫然发现,他用的竟是一副十分肯定的口吻!!原来……他根本就不相信朱梓陌和冷晴是夫妻的么??或者说……他私心里是期望着朱梓陌和冷晴不是夫妻的??
面对炎子明如此穷追不舍的打探,冷晴深深地觉得避而不答这招是没用的。所以,这次冷晴在内心犹豫、筹措了一小会儿后,终究还是选择语气坚定地回答了炎子明:“我和他是夫妻!如假包换的夫妻!比珍珠还真的夫妻!!”
却见炎子明闻言。与冷晴对视的眉头一挑,继续发问:“那作为妻子的你,怎会不知道子衍的字?”即便冷晴说得如此言之凿凿,炎子明显然仍旧不相信冷晴。
被炎子明如此一再穷追不舍地追问,冷晴就是再好的脾气,也有些不乐意了——
只见冷晴倏然双眉蹙起,眼神带着些许愠怒地与眉头高挑的炎子明对视着。冷晴张口便如此反驳道:“不过一个字而已,不知道就不知道,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夫君乐意让我喊他的名。我也乐意喊我夫君‘朱梓陌’,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相处习惯,怎么着?我们夫妻自己都没意见,难不成你有意见??”
冷晴说这番话的时候。虽一口一个“我夫君”、“我们夫妻”地叫得欢快。其实冷晴心里却着实发虚得厉害,生怕会就此被炎子明戳穿她的谎言。
而且,原本冷晴这番话最后还有一句“你凭什么有意见,你以为你是谁”的,不过,这句话在冲喉而出的最后一刻,被冷晴自己狠狠地压了下去。
冷晴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尤其是在自己处于愠怒的情况下。更要控制好自己的嘴!冷晴觉得,她已经在这件事上欺骗炎子明了。万不能再因此而说出些伤人的话来。
不过,即便冷晴没有说出最后那句话,炎子明依旧默然了。
有些落寞地垂眸看着身前那两个银炭火炉里猩红色的炭火,炎子明面上毫无表情,唇边却带着几分若隐若现的自嘲笑意:是啊!人家夫妻自己愿意喊对方的名,人家自己都没意见,他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有意见?他凭什么有意见?!
至此,后殿内忽然沉默了下来。
隔着猩红色的炉火看着垂眸不语的炎子明,冷晴忍不住想,她刚刚说的话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其实炎子明问的那些问题,原本也没什么恶意,而且,但凡是人都难免有好奇心,如果不是她自己心虚,如果她真的和朱梓陌是夫妻,她又何至于对炎子明的追问心生怯意?她的反应……的确有些激烈过头了……
就在冷晴犹豫着要不要出声安慰下炎子明的当口,却忽闻炎子明语气轻缓地如此说到:“说起来,我只知道你的名,却还不知道你的字呢!能告诉我你的字吗?”询问的语气,带着些许小心翼翼。
与问完话后便抬眸看向自己的炎子明四目相对的那一瞬,冷晴毫不避讳地直言道:“我没有字。”她有“冷晴”这个名就够了,还要字干嘛?再说,在二十一世纪,名字名字,名与字早已融为一体了,谁还单独去取字啊!
不料,炎子明闻言后却是皱眉疑问:“没有??”
见冷晴随着他的疑问坚定点头,炎子明抿了抿唇,最后还是勾唇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你不会还在为刚刚的事生气吧!古语云:‘女子许嫁,笄而字。’你怎会没有字呢?莫不是你心中气恼,所以不愿意让我知晓你的字?”
这次果断换成冷晴挑眉了。
只听得冷晴语调有些微扬地如是反问炎子明:“我是那等小肚鸡肠的人吗?为了那么点儿小事就与你置气?”如此反问之后,冷晴放缓了语调,与炎子明四目相对,用十分认真的表情,十分认真的语气道:“我真没有字,绝对不骗你。”
一听冷晴这话,炎子明一扫先前心中的阴郁,忽地来了兴致:“那要不我给你取个字吧!”
“……”冷晴默然,心中却腹诽着:果然不能对炎子明这货有任何的同情心,因为这货根本就是个神经病一样的存在!!
然后,在炎子明的兴致勃勃之下,清心殿后殿内响起了如下一段对话:
“要不就叫‘小晴晴’好了,朗朗上……”某人沾沾自喜的声音。
“换一个!”某人毫不犹豫的打断的声音。
“晴儿??”某人带着询问的声音。
“……”某人直接沉默。
“不喜欢?那要不叫牡丹?”某人继续询问的声音。
“太子殿下,您这是对万春楼的那位头牌姑娘情根深种了吗?”某人嗤之以鼻的声音。
“季兰?”某人继续询问的声音。
“太子殿下,您怎么不直接说月季?或者兰花?”某人语带鄙夷的声音。
“木槿?”某人锲而不舍地询问的声音。
“太子殿下,您老人家除了花花草草的,您还能想出点别的东西来吗?”某人十分无语的声音。
“赤冰国女子取字多以花草类为字,怎么?你不喜欢?”某人略带狐疑的声音。
至此,冷晴终于无奈地叹息一声:“岂止是不喜欢……”简直是非常不喜欢好吗?!!
对于冷晴如此挑剔的态度,炎子明蹙眉:“那你容我想想……”言罢,炎子明当真垂头冥想去了。而后,数秒后,只见炎子明猛地抬头看向冷晴,双眸明亮地对冷晴道:“娥姁?不是花也不是草,这个总可以了吧!”
看着一脸兴奋的炎子明,冷晴一脸黑线地默了一瞬。虽然冷晴表示她十分不想爆出口,但是冷晴真心忍了又忍,终究没能忍住,张口便是一句:“去死!!!”
不怪冷晴反应如此激烈,实在是——炎子明这货的脑子真的是被驴踢了吗?娥姁??这是吕后的字好吧!还是说……其实……炎子明这货也是穿越过来的吧!!
眼巴巴地与一脸黑线的冷晴对视着,炎子明又化身成为一名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样了:“小晴晴,我头一次发现,原来你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