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朱梓陌和三千青丝用一条深青色发带在脑后束成高马尾,穿一身深青色窄袖长袍的慕子儒正坐在亭中的白玉石桌边……焚香品茗。
眼下已是九月中旬,已过了荷花盛放的花期,因此,朱府内的这一汪湖泊里,此时只见接连成片的深绿色荷叶和数不清的莲蓬,至于荷花……一眼望去,只有那寥寥数朵,还都是快要凋谢的凄清模样。
镜头切换到湖中的八角湖心亭里,只见慕子儒面朝亭子外风平浪静的湖面,翘着二郎腿地坐在亭中的白玉石桌边,左手随意地搁在翘起的左膝上,手中还端着一只盛着大半杯清茶的紫砂茶盏;右手手肘则搁在他身边的白玉石桌桌面上,曲肱撑着右侧脸颊,目光远望,面上是一派的悠然惬意。
而朱梓陌则嵴背挺直、身姿端正地坐在白玉石桌边,左手小臂搁在桌沿上,手中执着一册蓝皮书卷,目光认真地看着书卷上所书内容,空闲的右手则偶尔端起他手边的紫砂茶盏饮一口盏中清茶,间或提起石桌上坐在燃着的小炉子上的紫砂茶壶往盏中添上一杯清茶。
在这一派安宁祥和中,忽见慕子儒薄唇微微阖动,如此语调随意地问与他隔桌而坐的朱梓陌:“阿陌,你今天一大早就派人将我喊来,可是你那位师弟身上的伤势又复发了?”
如此言罢,又见慕子儒悠悠地举起他手中端着的紫砂茶盏,浅饮了一口盏中清茶。
那厢,朱梓陌的目光仍落在他左手中执着的那册蓝皮书卷上,口中却不偏不倚地答着:“之前三师弟受伤的时候,伤口没有好好处理,又疲于奔波,内伤外伤具重,留下了不轻的后遗症。尤其是外伤,一沾湿气就疼。前几天一直下雨,湿气太重,我估摸着三师弟的旧伤怕是要复发了。”
“不过是旧伤复发罢了,咬牙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对于朱梓陌的回答,慕子儒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那厢,朱梓陌仍是垂眸看着他左手中执着的那册蓝皮书卷,连看也不看慕子儒,口中如是语气轻飘飘地接话道:“既然如此,要不我给你身上划两刀,日后阴雨天的,你也别用药,咬牙忍一忍便过去了。”
虽然朱梓陌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语气轻松得仿佛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可是那话语中饱含的**裸的威胁,却让慕子儒听得小心肝一阵发颤。
朱梓陌有多疼爱林萧阳这个师弟,作为朱梓陌的发小的慕子儒自然是清楚的,虽然慕子儒根本不相信朱梓陌会真的提刀在他身上划两刀,可拳打脚踢地揍他一顿什么的,慕子儒相信朱梓陌还是干得出来的!
为了避免被朱梓陌胖揍,在朱梓陌说完那番**裸的威胁的话语后,慕子儒当即捂着他自己的小心肝,侧头看向朱梓陌,忙不迭地应和道:“阿陌,我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你别当真,千万别当真啊!”
这一次,在慕子儒说完话后,朱梓陌终于将视线从他左手中执着的那册蓝皮书卷上,慢悠悠地移到了与他隔桌而坐的慕子儒脸上。
薄唇阖动间,但听得朱梓陌轻飘飘地吐出一句:“那你还不快去!”
面对朱梓陌赶人的话语,慕子儒却是有些惆怅地低叹起来:“阿陌,不是我不去啊,只是……就你师弟那倔脾气,只怕我就是去了,他都不一定愿意给我看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八章 我想静静2
“阿陌你还记得吧!上上次我去给他看伤,他却直接一句‘我没事’就把我给打发了。还有上次,我不过是多说了他两句,他就不乐意了,差点没将龙啸剑架在我脖子上啊!那可是龙啸剑啊!那是能随便出鞘的吗?!!”低沉中带着一股邪魅味道的嗓音,却是徐徐吐出如此一番语气幽怨的话语。
八角湖心亭里,面朝亭子外风平浪静的湖面,翘着二郎腿地坐在亭中的白玉石桌边,左手随意地搁在翘起的左膝上,手中还端着一只盛着大半杯清茶的紫砂茶盏;右手手肘则搁在他身边的白玉石桌桌面上,曲肱撑着右侧脸颊的慕子儒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语气别提多幽怨了,仿佛被什么人恶狠狠的欺凌了一般,但慕子儒脸上那神色……却仍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悠哉模样,丝毫不见哀怨。
话音一转间,忽闻慕子儒又用一种吊儿郎当的口吻如是朝朱梓陌说道:“阿陌,我记得你师弟以前性子挺温和挺讨人喜欢的,尤其爱笑还容易害羞,以往我不过口头上逗一逗他,他都能脸红上半晌儿,怎么如今……”
话音悠悠地一顿,是右手曲肱撑着右侧脸颊的慕子儒侧头朝着与他隔桌而坐的朱梓陌缓缓摇了摇头,“啧啧”两声后如此惋惜道:“说实话,你师弟如今的性子……真是越发不讨人喜欢了啊!”
面对慕子儒这番惋惜之言,坐在白玉石桌另一边的朱梓陌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沉默了须臾后,朱梓陌终究很是无奈地长叹一声:“唉……”
待叹息罢了,朱梓陌方微微垂下眼帘,眉头微蹙地接话道:“自数月前江南一行后,三师弟再回来,就仿佛变了个人一般,有时甚至连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这厢,慕子儒悠悠地举起他手中端着的紫砂茶盏,浅饮了一口盏中清茶后,方语气悠悠地接话道:“经过那样的变故,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变化的罢,若是一层不变,反到是稀奇了。”
如此说完话,只见慕子儒斜斜地瞥了朱梓陌一眼,复又低垂眉眼,默默地在心中道了一句:只不过……林萧阳的变化有些狠就是了。
慕子儒说的一派云淡风轻,坐在白玉石桌另一边的朱梓陌听了,却是蓦地恼火起来,星目一瞪间,只听得朱梓陌连出口的语气都带上了几分火气:“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当初将知吾也带走了,我师弟他后来也不至于被人害成那样!!”
虽然被朱梓陌如此怼了一番,但慕子儒也知道,当初那件事,他的确也是有些过失的,当时若不是他将林知吾拐走了,也许后来……
所以,对于朱梓陌的责备,慕子儒心中到是不甚在意,反倒欣然地受了。不过,这口头上嘛……慕子儒自然是不肯如此轻易认错的!
遂,但听得慕子儒如此语气哀怨地朝朱梓陌分辨道:“诶!我说阿陌,你如今怎生越发小气了!这事都过去多久了,你还咬着不放?!我这不是在恕罪了吗?不然你当我这日日随叫随到的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你家那位宝贝师弟吗?!”
那厢,对于慕子儒这番语气哀怨的申辩,朱梓陌却是直接一个白眼丢过去,同时毫不客气地甩过去一句:“这是你应当的。”
这厢,听闻朱梓陌那理所应当的话语,慕子儒眉头一挑,邪魅一笑间如是反驳道:“嘿!我怎么就应当了!他自己傻乎乎地被人陷害,自己不长脑子被人逼到那般田地,这还能赖到我身上来了?!”
慕子儒早些年离家在外闯荡,早已养成了个随性不羁的性子,此番又是在亲如手足的朱梓陌面前,慕子儒言语间便没了那些顾忌,几乎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可殊不知,慕子儒这番不过脑的话,却是准确无误地踩到了朱梓陌的底线上了
但见那厢,慕子儒的话才说出口,朱梓陌的脸色瞬间便冷了下来,薄唇阖动间,只吐出一句语气冰凉的:“阿。”
虽然朱梓陌只是冷了脸色,外加声音冰凉地唤了一声慕子儒的乳名,旁的话一句没说,可是自幼便与朱梓陌相识、相熟的慕子儒却是霎时便明白朱梓陌恼了!
见平日里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不曾认真计较的朱梓陌竟为了他刚刚一句话便恼了,慕子儒心头虽有些不忿,但也不会傻到上赶着往刀口上撞。
遂,就见慕子儒歪头看着朱梓陌,咧嘴如无赖般嘿嘿一笑,摇头晃脑间如此笑嘻嘻地接话道:“得!我知道你疼你家那位师弟,我不说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那厢,对于慕子儒那无赖般的姿态与回答,朱梓陌直接无视掉了,张口便丢过去一句带着几分冷意的:“快滚去韩院给我师弟看伤!”言罢,朱梓陌垂下双眸,将视线重新落在了他左手中执着的那册蓝皮书卷上。
慕子儒却没有依言离开,而是动也不动地坐在原处,挑眉看着重又垂眸看书的朱梓陌,邪笑着问朱梓陌:“他要是不让我看怎么办?”
那厢,朱梓陌抬起右手,将他左手中执着的那册蓝皮书卷轻轻翻过一页,口中语气随意地应着:“这是你的事,自己想办法,别问我。”
而慕子儒听闻朱梓陌这话,只觉得与他隔桌而坐的朱梓陌怎么看着……那么欠揍呢?
明明今日一大早就派人将他“请”来朱府给林萧阳看伤的人是朱梓陌,可这会儿朱梓陌却又表现出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还让他自己想办法去……
于是,慕子儒不乐意了,当即怼过去一句:“他还是你师弟呢!”
看着手中书卷的朱梓陌连眼都不抬,薄唇微启间如是语气悠悠地道:“若是连这点事都摆不平……”话音一转,但闻朱梓陌仍是语气悠悠地问了一句:“你那‘医毒双圣’和‘无常鬼医’的名号都是吹出来的?”
“阿陌,你知道吗?你如今也特别不讨人喜欢!”带着几分嫌弃语气的话语,从翻着白眼的慕子儒口中吐出。
那厢,只见朱梓陌再次抬起右手,将他左手中执着的那册蓝皮书卷轻轻翻过一页,口中淡淡地应了一句:“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不需要你喜欢。”
随着朱梓陌这云淡风轻的一句话说出口,这座八角湖心亭霎时便安静了。
在一阵沉默中,忽见慕子儒勐地举起他手中端着的紫砂茶盏,将盏中清茶一口灌进了腹中后,又勐地将茶盏重重地放在了他手边的那张白玉石桌上,砸出一声不轻的声响。
慕子儒这是被朱梓陌那厚脸皮的回答怼了一下,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朱梓陌,便在借此举发泄他心中的愤懑呢!
熟料,慕子儒才将那只紫砂茶盏“砸”在他手边的白玉石桌上,坐在白玉石桌另一边,神色悠然地看着手中书卷的朱梓陌便如是语气淡然地道:“忘了告诉你,这套紫砂茶具于我而言虽不珍贵,但却是有些年头了,若放到坊间去卖,一只茶盏便可卖三两白银,成套则翻倍。你若觉得你爹那间医馆的微薄盈利足以担负起赔偿,你手下大可再用力些,砸了这只,我那儿还有。”
随着朱梓陌的声音落下,这厢,只见慕子儒闭了闭眼,深唿吸了几次想要压下心头的愤懑,却终究是失败了……
于是,只听得一声似咆哮似抓狂的声音从勐然站起身的慕子儒口中吐出:“朱梓陌你姥姥的!!”言罢,慕子儒转身便欲走。
然,就在慕子儒转身的那一瞬,仍旧嵴背挺直、身姿端正地坐在白玉石桌边的朱梓陌却是语气淡然地吐出一句:“那个药……炼得如何了?”
慕子儒原是气得准备直接走人的,可听闻朱梓陌这句问话,慕子儒脚下步子一顿,稍一踌躇,慕子儒到底还是转身重新坐回到了他身旁的那只白玉石凳上,只是说话的语气有些不大好:“主要的药材都配齐了,也制好了,可那药引……”话音略一顿,只见慕子儒摇了摇头,语气颇为无奈:“我实在没办法。”
那厢,朱梓陌闻言,缓缓将视线从他左手中执着的那册蓝皮书卷上转到了与他隔桌而坐的慕子儒身上,但见朱梓陌挑了挑眉,诧然道:“还要药引?”
慕子儒这人,对外人那是锱铢必较、睚眦必报,倘若外人惹了慕子儒,慕子儒不将对方扒掉一层皮那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可若是对内,比如说对朱梓陌,那慕子儒就不会那般认真计较了。
面对朱梓陌这些熟人时,慕子儒向来是气来得快消得也快的。而气一消,慕子儒就还是那个邪魅不羁、恣意洒脱的慕子儒。
此番见朱梓陌竟一脸诧然,慕子儒心中的气恼便消散了许多。于是,就见慕子儒歪头朝朱梓陌邪邪一笑,如此答道:“药嘛,自然是要引子的。若有药引,成药后药效事半功倍。若无药引……”话至此,慕子儒耸肩摊手地道了一句:“我也无法保证药效。”
那厢,嵴背挺直、身姿端正地坐在白玉石桌边的朱梓陌目不斜视地看着慕子儒,沉吟了须臾,朱梓陌薄唇一张便果断地问了一句:“药引是什么?”
“龙骨。”回答朱梓陌的,是慕子儒勾唇一笑时,低沉中带着一股邪魅味道的嗓音吐出的这言简意赅的两个字。
只是,许是因为慕子儒说的太过言简意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