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这么一直目送着那辆宽敞华丽的马车行驶向远方,直到马车被重重雨幕完全遮掩了车影后,冷晴方撑伞转头,朝侍立在她身后侧的车夫冯叔道了一声:“冯叔,我们也走吧。”
“是,姑娘。”没有丝毫的犹豫迟疑,车夫冯叔恭敬地应下了,然后束手垂头地跟着冷晴回到了他们的马车旁。
在登上朱府的那辆简朴的乌篷马车,进入马车内坐稳后,冷晴默默地想:她欠林萧阳的那些债,从这一刻开始,就偿还在他的妻儿(女)身上吧……
“姑娘坐稳了。”随着车夫冯叔这一声似禀告似提醒的声音隔着马车那厚重的车帘传进坐在马车里的冷晴耳中,静止的马车也缓缓朝前行驶起来。
随着马车的行驶,车厢顶悬着的那一盏白纱灯笼又开始前后左右地晃动起来,光影也在来来回回地晃动……
**
“姑娘,太子府到了。”就在坐在马车里的冷晴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车夫冯叔那战战兢兢的声音忽然传进了垂着厚重车帘的马车里,惊走了冷晴那才生出来的瞌睡虫。
等到冷晴头脑完全恢复清醒了,冷晴这才发现,原先一直晃晃悠悠的马车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了。
抬手揉了揉仍有些惺忪的双眼,冷晴伸手拿起车厢角落里立着的那柄伞面鲜红似火的油纸伞,转手又将放在车厢另一侧角落阴影里的那只狭长的沉香木盒抱在怀中后,冷晴这才撩起车帘下了马车。
“姑娘,可需要老奴帮您?”见冷晴此番下车怀中还抱着一只狭长的木盒,因此,在接过冷晴手中那柄伞面鲜红似火的油纸伞帮冷晴撑开遮雨的时候,车夫冯叔还如此恭敬地问了一声。
“不用。”冷晴却是朝车夫冯叔摇了摇头,淡然地拒绝了车夫冯叔的好意。末了,冷晴又抬头看向那飘着绵绵阴雨的天,问了一声:“冯叔,现在什么时辰了?”
冷晴如今已经算是适应了这个异世的生活了,只是偶尔有些情况下,冷晴还是会觉得很不方便,比如……看时间。
这个异世虽然有漏斗、日晷之类的计时工具,可那些计时工具只能放在一个地方不动,随身携带根本是不可能的。这就导致人们出门在外的时候,要想知道时辰点数,只能看天上的太阳倾斜度。要是没有太阳的天气……呵呵……那就全靠蒙了……
别说科技发达的二十一世纪了,就算是二十世纪,不,早在十六世纪那会儿就有怀表了啊!可是在这个异世……能随身携带的计时工具……呵呵……
站在一旁给冷晴撑伞的车夫冯叔闻冷晴此问,则是下意识地抬头看天,下一瞬却被漫天绵绵阴雨洒了一脸,有些雨丝还飘进了车夫冯叔的眼睛里,冰凉的雨丝渍得他眼睛酸疼。
车夫冯叔当即垂头,有些不确定地回答:“约莫午时末了罢……”因为林副管事今天一早儿就与他打了招唿,说让他今天载这位姑娘出门,所以他早上特意吃得非常非常饱,可眼下他却腹中饥饿如擂鼓……想来应该是已经过了饭点了……
这厢,得了车夫冯叔的回答,冷晴以单手抱住她怀中那只狭长的沉香木盒,空出一只手来接过了车夫冯叔手中的那柄伞面鲜红似火的油纸伞。
一边撑伞朝着太子府府门的方向走,冷晴一边头也不回地吩咐着:“冯叔,你自去附近找个地方吃午饭。若我酉时之前还没出太子府,你就不用等我了,自行回府吧。”
“是,姑娘。”没有丝毫的犹豫迟疑,车夫冯叔恭敬地应下了。
而那厢,冷晴撑着那柄鲜红似火的油纸伞,单手怀抱着那只狭长的沉香木盒,穿过重重雨幕,走到了太子府的府门前。
太子府虽修建在宫外,却是堂堂的储君府邸,自然修建得无比大气恢弘,完全不是一个区区的商贾朱府可以媲美的。
别的不说,就说太子府府门外坐着的那两尊石狮子都有两人多高,且每一个细节都刻画入微,万兽之王的威严霸气被凿刻得惟妙惟肖。
眼下太子府那朱漆的厚重府门是阖着的,但府门外的宽阔屋檐下,一左一右地站着两名身穿甲胄,手持长枪的侍卫。
那两名侍卫就像太子府府门外的那两尊石狮一样,站得身子笔挺,一动不动。
冷晴踏上太子府府门前的阶梯后,先收了手中油纸伞,然后才举步走到那两名守门的侍卫面前。
不等那两名侍卫拦下冷晴问话,冷晴就十分自觉地朝他们如是道:“我是圣上御旨亲封的冷昭仪,今日特来太子府拜见太子妃,还请两位小哥入内通禀一声。”
那两名守门的侍卫闻言,对视一眼,便纷纷默不吭声地侧头盯着冷晴打量了起来。
冷晴到也坦然,就那么身姿笔挺地站在那儿,任由那两名守门的侍卫打量。
只是,那两名守门的侍卫将冷晴好一番打量后,最终却皆将视线落在了冷晴怀中抱着的那只狭长的沉香木盒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一章 覆水难收1
漫天绵绵阴雨下,太子府那紧闭的朱漆厚重府门外,梳着双刀髻,一身红衣似火,脚踩同样鲜红似火的绣鞋,手握一把同样鲜红似火的油纸伞,单手怀抱一只狭长的沉香木盒的冷晴神色平静地站在府门前的檐下。
冷晴的对面,是两名守卫在府门外左右两侧,身穿甲胄,手持长枪的太子府侍卫。
在冷晴自报家门并道出她今日登门是为拜访太子妃成亦影后,那两名侍卫就默默地对视了一眼,然后纷纷默不吭声地侧头盯着冷晴打量了起来。
冷晴到也坦然,就那么身姿笔挺地站在那儿,任由那两名守门的侍卫打量。
只是,那两名守门的侍卫将冷晴好一番打量后,最终却皆将视线落在了冷晴怀中抱着的那只狭长的沉香木盒上……
就那么目不转睛地盯着冷晴怀中抱着的那只狭长的沉香木盒看了许久,最终还是守卫在太子府府门左侧的那名侍卫干脆地出声问道:“不知姑娘怀中锦盒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如今太子妃身怀六甲,整个太子府都处在高度戒备的状态,唯恐太子妃出什么意外。在太子妃顺利临盆之前,他们可不敢随便放人入太子府,甚至连一只苍蝇都不敢放入府中。
今早太子妃身边的青禾姑姑到是有来通知他们,说今日太子妃有客来访,让他们届时为人引路。只是……看那只木盒的长度、宽度和厚度制式,很像是剑匣啊……在确定那只木盒里装着的东西前,他们可不敢将人放入府中!
冷晴虽不知那两名侍卫心中所想,却也不瞒着那两名侍卫。
就见冷晴放下她手中那把收拢的伞面鲜红似火的油纸伞,而后十分坦然地将她怀中抱着的那只狭长的沉香木盒打开,将木盒中装着的那样东西呈现于人前。
在将她怀中抱着的那只狭长的沉香木盒打开后,冷晴抿唇朝那两名侍卫十分和善地笑了笑,语气平静、不卑不亢地介绍盒中之物:“此乃大梁代帝王之配剑,宝剑‘玄光’。”
冷晴说的一派平淡,可冷晴此言一出,那两名守门的侍卫却是皆倒吸了一口凉气,两双眼睛均死死地盯着冷晴怀中那只打开了的狭长的沉香木盒,眼中神色瞬息间变了数变……
只见,冷晴怀中抱着的那只狭长的沉香木盒长三尺有余,是翻盖式的。盒子一侧有两个铜制的旋转式锁扣,此刻木盒被打开,便露出了盒子内里垫着的明黄色软绸布。
颜色明黄得晃眼的软绸布上,安静地躺着一柄入鞘的长剑。目测之下,整柄长剑约有三尺长,剑身最宽处约有一掌宽,堪堪占满了那只狭长的沉香木盒。
三尺长剑,圆形的剑柄长度就占了半尺,余下两尺半则悉数被收入了剑鞘中。
长约两尺半的剑鞘是用毛金铸造而成,整只剑鞘呈黄褐色,是明显的含银低黄金成色高的毛金。剑鞘上镂空铸造着密集的花纹,每一处镂空花纹的边缘又均镶嵌着米粒大小的红色宝石,乍一眼看去,整只剑鞘黄褐色中泛着星星点点的红色流光,有一种低调的奢华。
长剑剑身被置于鞘中,透过剑鞘上的那些镂空,可以看见剑鞘内那呈玄色的剑身,以及剑身上那些纵横交错的浅沟槽纹路。
圆形的剑柄和剑身之间连着剑格,剑格两端与剑身宽度相同,只是厚度略厚于剑身。
从剑身到剑格再到剑柄,均是金属材质,色泽均呈玄色。唯有剑柄末端的扁圆形剑首是玉质的,呈黄色,其上镂有花纹,看上去似是一条脚踏祥云的飞龙。
《礼记少仪》中有记载:“君子欠伸,运笏,泽剑首。”大意是:君子伸展身体,拿过笏板,摩挲着宝剑手柄上的装饰物。
在古代,剑首“镡”除作装饰外,也是区分等级的标志。故,其装饰性和象征意义远超过实用价值。
而冷晴怀中剑匣里的那柄三尺长剑的剑首,赫然是用玉中珍品和田黄玉所制。
在天成大陆上,有三种玉十分珍贵,它们分别为:血玉、暖玉、寒玉。
血玉,在天成大陆上乃玉中精品,若是毫无瑕疵,小小一块巴掌大的血玉甚至价可值千金。反之,瑕疵越大,价格越低。
而暖玉和寒玉一样,在天成大陆上都是稀罕物。寒玉最适合在夏季佩戴,而暖玉则最适合在春冬这两个季节佩戴。尤其是冬天,若是将暖玉贴着心口佩戴,即便佩戴者只穿一层薄薄的棉衣,也能保人的四肢百骸一整个冬季都温暖不冷。
而这和田黄玉则与血玉、暖玉、寒玉这三种玉不同。血玉、暖玉、寒玉虽珍贵,但在九国市面上却还是有相当的流通量的,只是这三种玉的价格十分之昂贵,只有那些皇亲贵胄、高官巨富之人才买卖得起罢了。
可这和田黄玉却是实打实的玉中珍品,因为在天成大陆九国中,无论哪一国的市面上都看不见这种和田黄玉的流通。因为这和田黄玉,乃是九国皇室王族的专用玉类。
在这天成大陆上,其实这和田黄玉的产量并不算低,但是,天成大陆九国,却是哪一国都不允许和田黄玉在市面上流通,不允许任何人买卖这和田黄玉,唯有九国皇室王族才可佩戴、使用和田黄玉。
而在这天成大陆上,但凡是能认得出和田黄玉的人都知道,能用得起,不,准确来说是能拥有这和田黄玉的人,无论其是佩戴还是用作镶嵌装饰,那其身份定然是非同凡响的不是九国皇室中人就是九国王族中人。
只是,那块和田黄玉在玉中虽为无上珍品,如今却只是被用作装饰之物嵌在了那柄通体玄色的长剑剑首上。足可见,那柄通体颜色怪异的三尺长剑本身的价值,要远高于那块有成人巴掌心那般大的和田黄玉……
至此,就算那两名守卫在太子府府门外左右两侧,身穿甲胄,手持长枪的侍卫再不识得冷晴,也断然不敢阻拦冷晴入太子府了阻拦能用和田黄玉做镶嵌装饰之用的人?呵呵……别开玩笑了!他们还是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于是,连最基本的通传都免了,那两名守门的侍卫直接推开了太子府的正府门,其中一名侍卫仍留在府门外守门,另一名侍卫则客客气气地请冷晴入了太子府。
能免去通传等候的麻烦,冷晴何乐而不为呢?
遂,冷晴干脆利落地将她怀中那只狭长的沉香木盒重新盖好,掩去盒中宝剑的锋芒,拾起她脚边地上那把伞面鲜红似火的油纸伞撑开就跟着那名侍卫入了太子府。
跟随着那名侍卫行走在重重雨幕中,冷晴放眼望去,只见整座太子府都被漫天绵绵阴雨所笼罩,府中景色在连绵的雨幕中变得有些忽隐忽现,显得十分模煳不真实。
那名侍卫一路上都只沉默地走在冷晴前面引路,冷晴自然不会主动去找那名侍卫说话,遂,一路行来,冷晴耳畔只有那名侍卫和她自己脚踏积水的声音……
一路沉默无言地行到朱雀苑的院门前后,那名为冷晴引路的侍卫就在院门前止步了。
回身朝跟在他身后的冷晴拱手一揖,但闻那名侍卫斟酌着言词地道:“这是太子妃的院落,我等区区侍卫不可擅入,还请姑……呃……昭仪自行入内。”
听罢那名侍卫的话,冷晴谦和地朝对方道了一声“多谢”就自行迈步入了朱雀苑。
进了朱雀苑的院门,入目所及,院内仍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植株花草,一如两月前初见时那般的生机勃勃,乍一眼看过去,就像一座绿色满园的花园。
站在院门口抬眼望去,隔着重重雨幕可以看见正对着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