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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部均有一块胎记,形似枫叶。估计接下来的时间,那边那位应该会发疯地寻找背部有枫叶胎记的婴儿吧。”
听罢冷晴这番解释,躺在龙床上的梁儒明神色略微和缓了许多,连说话的声音都显得轻柔了不少:“如此说来……这两个孩子是男孩儿了?”
蹲在龙床前的冷晴闻此问,自然是摇头答道:“太子妃诞下的是一双龙凤胎,一男一女。女孩儿出生的要早一些,是姐姐。”
话至此,冷晴想起成亦影临终前的那番话,当即就转移话题的对梁儒明说道:“皇上,太子妃临走前,给两个孩子留了小字,女孩儿小字‘安然’,男孩儿小字‘安平’。太子妃还留话说,两个孩子的父亲已经去了,太子妃不能越过太子殿下去给两个孩子取名,所以两个孩子的大名就留给孩子们的爷爷取定。”
如此言罢,蹲在龙床前的冷晴还十分尽职尽责地追问道:“趁着皇上现在醒了,不如给两个孩子取个大名吧??”
然,躺在龙床上的梁儒明闻言,却是摇了摇头,声音虚弱地吐出三个字:“不必了。”
闻梁儒明此言,冷晴自然是惊讶的:不必了……是几个意思???
就在冷晴满心不解的时候,但闻躺在龙床上的梁儒明如此声音虚弱地说道:“朕……终归是爷爷,孩子们的大名……就用太子妃定下的小字罢。安然、安平……安然太平……这是太子妃对两个孩子的期望,朕……也是如此期望着……想来仲卿也如是罢!”
如此言罢,躺在龙床上的梁儒明转眼看向仍伏跪在地的张玄福,如是淡声吩咐道:“玄福,记得日后给两个孩子上玉碟的时候,写梁安然和梁安平。”
“是,皇上,下臣记住了。”对于梁儒明的吩咐,张玄福自然是不会质疑甚至违抗的,当即就恭恭敬敬地地应下了。
而就在张玄福应完之后,躺在龙床上的梁儒明忽然语带责备地说道:“怎么还在地上跪着?能自己往地上跪,朕不喊起你就不会自己起了吗?”
面对梁儒明的责备,仍然伏跪在地的张玄福只觉得心里好委屈:他也不是故意往地上跪的啊!还不是他以为皇上会大发雷霆,下意识地就先跪下了……可是他可以自己跪下,但没有皇上让“起”的旨意,他怎敢自己起身??就是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原本没怎么注意张玄福的冷晴也是听见梁儒明的话后才想起来张玄福还在地上跪着呢!
只是,当蹲在龙床前的冷晴顺着梁儒明的话转头一看……嘿!梁儒明都让他起来了,怎么张玄福还傻愣愣地在地上俯跪着,半分也没见要起来的意思?!
出于尊老爱幼的中华传统美德,蹲在龙床前的冷晴也跟着说道:“福公公快些起来吧,地上凉,别冻着了。”
这厢,因为一时分神而忘了起身的张玄福在听见冷晴的声音后,终于回过神来,口中恭敬地应着“是”,张玄福一边从冰冷的地上爬了起来……
那些,躺在龙床上的梁儒明见张玄福起来了,也就不再多留言张玄福,而是继续看向蹲在他的龙床前的冷晴,问道:“对了,胎记的事情……”
蹲在龙床前的冷晴闻言,抿唇朝梁儒明微微一笑,一脸不怀好意地答道:“确有胎记一事,但不是枫叶状,而是……梧桐叶。”
闻冷晴此言,躺在龙床上的梁儒明不禁眉头轻蹙,声音低低地重复道:“梧桐叶……”
这厢,蹲在龙床前的冷晴点了点头,似笑非笑地道:“是。梧桐叶和枫叶本就形似,日后两个孩子回宫认祖归宗,若是有人质疑为何枫叶变成了梧桐叶……臣大可以说当日臣只匆匆看了一眼孩子背部的胎记,匆促间眼花看错了岂不是很正常的?”
“妙啊!实在是妙啊!”冷晴话才说完,站在冷晴身后的张玄福就忍不住出声夸赞起来。
面对张玄福的夸赞,冷晴只回头朝张玄福笑了笑,而后冷晴继续看向躺在龙床上的梁儒明,认真地解释道:“臣的打算是,暂且就让那边的人找去吧!等到孩子在外面养大一些了,懂事了,臣再将孩子推到明面上。到时候孩子也该懂事了,又有臣在一旁照看着,定然不会让那两个孩子被人随意拿捏的。”
“……既然你都已经计划好了,就这么办罢!”短暂的沉默之后,躺在龙床上的梁儒明如此似叹非叹地接下了冷晴的话。
但蹲在龙床前的冷晴却并不满足于此,因为在梁儒明话毕后,冷晴又神色正经地说道:“不过仅仅如此还不够,趁着皇上如今精神还好,臣还需要皇上帮一个忙!”
也许是因为和冷晴之间的协议,梁儒明闻言到也不犹豫,张口就吐出一个字:“说。”
这厢,蹲在龙床前的冷晴忽然站了起来。
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龙床上的梁儒明,站在龙床前的冷晴几乎一字一顿地说道:“臣,需要皇上立下传、位、遗、诏!”
闻冷晴此言,躺在龙床上的梁儒明尚未作出反应,站在冷晴身后的张玄福就率先张口低呼一声:“昭仪娘娘!!”
张玄福很惊讶,惊讶到近乎震惊:昭仪娘娘竟然让皇上立“传位遗诏”……这四个字说好听点,是让皇上未雨绸缪;可若说不好听点……这不就是在咒皇上早点死吗?!!这昭仪娘娘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罢!!
然,对于张玄福的低呼,冷晴置若罔闻,只目不转睛地看着躺在龙床上的梁儒明,一脸认真地说道:“还望皇上谅解。臣毕竟不姓梁,也不是两个孩子的什么人,为了避免日后被人指摘‘名不正言不顺’……这个日后被人诟病的人,就只能求皇上来做了……”
相较于张玄福那紧张过度的反应,躺在龙床上的梁儒明则显得无比淡定。
在冷晴一脸认真地说完这番话后,躺在龙床上的梁儒明只一脸淡定地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地接话道:“朕明白你的意思……朕也知道朕时日无多了……”
话至此,梁儒明倏然顿住了话音。
下一瞬,就见躺在龙床上的梁儒明转眼看向站在冷晴身后的张玄福,神色无比平静但语气无比坚定地吩咐道:“玄福,去将玉玺取来,朕……要立传位遗诏!”
“是,皇上!”虽然张玄福心中很无奈,但早已习惯了听从梁儒明的吩咐的张玄福最终还是恭恭敬敬地地应下了。
大梁的玉玺是放在御书房的,因此,张玄福应下梁儒明的话后,就退步离开了……
而等到张玄福离开后,躺在龙床上的梁儒明复又看向站在龙床前的冷晴,微微阖动他那灰白色的唇瓣,如此低声问道:“那两个孩子在哪儿?”
这厢,站在龙床前的冷晴闻言,居高临下且似笑非笑地看着梁儒明,低声道:“皇上,您还是不要过问的好。虽然这里是宫禁,是皇上的寝殿,但为了两个孩子的安全,这个问题……臣依然不能回答皇上。”
闻冷晴此言,躺在龙床上的梁儒明忍不住蹙眉道:“连朕也不能说?”
虽然冷晴也想告诉梁儒明关于那两个孩子的下落,想让梁儒明和那两个孩子爷孙团聚,但是……
第四十九章 人生何处1
光线明亮的忆舒殿内殿里,站在龙床前的冷晴虽居高临下,却面色无比认真地看着躺在龙床上的眉头微蹙的梁儒明。
安静的殿宇内,但闻冷晴如此字句清晰地说道:“皇上,臣能明白皇上想念孙儿的心情,但……皇上应该比臣更明白两个孩子如今的处境。若皇上希望两个孩子能平安长大,臣还请皇上不要打听为好。两个孩子的下落知道的人越少,两个孩子才能越安全!”
躺在龙床上的梁儒明闻言并未恼怒,只是苦笑道:“罢了……不说……便不说罢,朕也是关心则乱了。不过……”话音一转间,但见梁儒明忽然面色肃然地看向冷晴,如此蹙眉问道:“除你之外,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关内侯和一位大夫。”站在龙床前的冷晴很坦然地回答了梁儒明的问题。
躺在龙床上的梁儒明闻言,面色显得有些若有所思地接话道:“关内侯知道了到也无妨……只是……那个大夫是何人?”
“是一位来自民间的大夫……虽然来自民间,但他的医术绝对不逊于御医院的那些御医们!”站在龙床前的冷晴如此回答梁儒明的问题的时候,语气间是满满的骄傲和自豪,仿佛她口中所说之人不是慕子儒而是她自己一般。
如此道罢,冷晴还再接再厉地继续夸道:“皇上郁积于胸,久睡不醒,御医院的御医们不敢做伤及龙体的事……当时太子殿下的灵柩即将运送回京,许多事都需要皇上处理,臣就只能另辟蹊径,从宫外找了大夫来医治皇上。就是这位大夫将皇上医醒的。”
耐心地听完冷晴那充满了褒奖之言的话后,躺在龙床上的梁儒明略一沉吟,便顺着冷晴的话问道:“此人现在何处?”
闻梁儒明此问,站在龙床前的冷晴略蹙了蹙眉,答道:“唔……听福公公说,臣进内殿来的时候,他好像到殿外去了……”
“你去将人寻来,朕要见一见这位来自民间的大夫。”冷晴话才说完,躺在龙床上的梁儒明便如此吩咐出声了。
站在龙床前的冷晴闻言,自然是干脆利落的应了一声:“是,皇上。”
如此恭敬地应罢,冷晴就转身朝着忆舒殿外殿走去……
穿过内外殿的殿门,到了忆舒殿外殿,冷晴没在外殿看见慕子儒的身影,只看见了饭桌上两碗同样只吃了一半的白米饭……她的饭没吃完是因为梁儒明醒了……那慕子儒怎么也没吃完?她记得慕子儒一顿最少要吃两碗白米饭来着,今天怎么连一碗都没吃完??
心中如此疑惑着,冷晴脚下步子一转就大步流星地朝着紧闭的殿门走去……
出了忆舒殿的殿门,冷晴第一眼看见的,是沐浴着冬阳值守在忆舒殿外的御林军们。
“昭仪娘娘!”那些御林军见冷晴打开忆舒殿的殿门出来,当即就有站得近的御林军朝冷晴作揖行礼,口中恭恭敬敬地问着:“不知昭仪娘娘有何吩咐?”
张玄福说值守在忆舒殿周围的御林军都是梁儒明培养的心腹,不用太过防备……
遂,冷晴也不隐瞒那名朝他行礼问话的御林军,如是如实答道:“皇上醒了,要见前些天福公公带进宫来的那位大夫,你们看见他往哪儿去了吗??”
那名朝冷晴行礼问话的御林军闻冷晴此言,当即抬手指向忆舒殿东面的一个满月型拱门,口中恭敬地答话道:“之前那位公子出来后就往那边的园子去了。”
“你们怎么不拦着他点儿?!”那名御林军的话才说完,站在忆舒殿殿门前的冷晴就语气急切地吐出了这句话,近乎责问的语气。
冷晴原以为慕子儒最多是跑到忆舒殿外面站一站,透透风……谁知道慕子儒竟然真的跑出忆舒殿了!!这要是让人发现了(来历不明的)慕子儒……那还得了!!!
而面对冷晴的责问,那名御林军却是十分淡定地回答道:“昭仪娘娘请放心,能来忆舒殿这边值守的御林军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的,懂得分寸,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而且福公公吩咐过,若那位公子只在忆舒殿附近走动,就让卑职们无需阻拦。”
听完那名御林军的回答,冷晴默默地估算了一下从忆舒殿到那座园子的距离……
末了,就听得冷晴如是纠结道:“那座园子……似乎已经出了忆舒殿的范围了吧?!”
闻冷晴此问,那名御林军依然表现得十分淡定:“回昭仪娘娘的话,那座园子的距离虽远了些,但也属于忆舒殿。那座园子是当年皇上特意为圣武贤皇后修建的,不过自从圣武贤皇后辞世后,皇上就下令,宫中妃嫔以及各宫宫人一律禁止靠近那座园子。”
听闻那名御林军这番话,冷晴刚迈出去的一只脚又默默地收了回来……
那名御林军这番话的言外之意,无非就是说慕子儒既不是宫里的妃嫔也不是宫人,所以这些御林军们也就没拦着慕子儒进那座园子……但是……她冷晴就别想进去了……因为她可是梁儒明御旨亲封的“昭仪”啊,是“妃嫔”中的“九嫔之首”啊……
思及此,冷晴第一次觉得“冷昭仪”这个身份好尴尬啊好尴尬……
看了眼那座距离略有些远的园子,又转眼看向站在她面前的那名御林军,冷晴面色无比纠结地问对方:“呃……那岂不是连我也不能进去??”
“这个……”也不知冷晴这个问题究竟难在了哪里,之前一直应答得格外干脆利落的那名御林军这次竟然犹豫起来了。而末了,那名御林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