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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你和瓦克达都是本帅的好朋友,本帅怎么能让你做本帅的奴才呢!”
何洛会却不这么想,在见识过了折腾瓦克达的手段之后,他说什么也不相信李信这是在与他开玩笑,匍跪在地上就是不起来,甚至带着哭腔直言:“大将军不答应收了何洛会做奴才,何洛会便跪死在这里也不起来。”
李信反而被弄的哭笑不得,心道这何洛会演戏也太卖力了吧,人家都是见好就收,这人却一条道要跑到黑。他哪里想得到,自己在何洛会的印象里,早就是个蛮横残暴,喜怒无常的奸狡之人。苦劝无果之下,李信只好无奈的配合何洛会将戏验下去,“好了,本帅答应你便是,从现在起你就是本帅的奴才了!”
何洛会千恩万谢,刚要起身,却听李信又问道:“还有个问题,你是镶白旗的人,上面有个多铎,到时候怎么和本帅论啊?”
李信说这话纯属是没事逗咳嗽,可何洛会却不能不当真,他极为认真的思考了一阵,断然道:“奴才既然从了大将军,从今日起便断了与旧日身份所有的关系,从现在起奴才只有一个主子,那就是大将军!”
李信哭笑不得的看着何洛会,心中却道:还是鞑子好啊,能培养出这么善解人意的奴才。不论他是否真有当奴才的瘾头,今儿这出戏看的痛快。
“大将军,瓦克达带到!”本来李信还想与这何洛会再逗逗闷子,却不想几个亲兵的动作也够快。
这一会的功夫,只见瓦克达与之前判若两人,像个斗败的公鸡一样,垂头丧气,呆立当场任人摆布。
第五百零五章 双双赐名
瓦克达此前一直身穿被俘时的贝子服饰,满洲人典型的长袍马褂,而现在却是一身粗布短打,那些亲兵想来是有意为之,故意给他找了如此一件不伦不类的衣裳。瓦克达身材魁梧高大,这件粗布衣服却短小的很,穿在他的身上显得身为滑稽。
只是已经彻底被打断了脊梁的瓦克达哪里还有心思去在意什么衣服合身与否,万念俱灰却没有赴死的决心,只能如猪狗一样,浑浑噩噩的活着,了此残生了吧。或者干脆在南朝,给这南蛮子李信做一辈子的奴才。仆从。
“本帅的好朋友来了,你们几个还不把凳子给搬过来?”李信指着几名押送瓦克达而来的亲兵,作势斥责。已经任命了的瓦克达任凭几名亲兵摆布,硬是被按坐在了刚刚搬来的凳子上。
瓦克达神情呆滞,动作缓慢,好像三魂七魄丢了一半。一旁何洛会瞧的暗暗心惊,好端端的贝勒爷前一刻还生龙活虎,这一刻便已经如死猪死狗一样。再看向坐在书桌后的李信,却陡然发现他那鹰眼一样锐利的目光向自己射来,吓的赶忙将视线移开落到别出去,仅仅这一忽的功夫,便让何洛会心惊肉跳,一颗心都差点跳出了嗓子眼。
想起刚才李信欲收自己为奴,幸好反应得快,否则还不知要被折磨成什么样子呢。落在此人手中算他们倒霉,至于此前他和瓦克达与李信三人在书房内相处之时,他甚至产生过与瓦克达联手将李信劫持的念头,可现在却是庆幸不已,当初幸亏没有付诸实施,那李信奸狡至极,如果没有完全的把握,又岂会将自己置身于险地?
一念及此,何洛会不由得又因为后怕而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将身上的衣服濡湿,黏在身上要多难受有多难受,可他却不敢有丝毫动作,生怕哪个地方做的不合李信的心意,再招致折磨。
“本帅听说你们满人八旗,分有八个旗,不知是否如此?”
何洛会刚要回答,可话到了嘴边却又闭上了嘴巴。因为他发现,李信口中发问,眼神却是看向了瓦克达。如果自己回答能否为自己招致李信的不满,暂且不说,一定会个贝勒爷带来麻烦啊。
但是瓦克达仍旧一副失魂落魄的德行,对李信的问话,直好像没听见,兀自盯着地面呆呆的出身。这可将何洛会急坏了,最后终于忍不住出言提醒:“贝勒爷,贝勒爷,大将军在问您话呢……”
骤然间,瓦克达便如触电一般,在凳子上弹了起来,申请极为夸张的左顾右盼:“什么?大将军问我了?大将军问我什么了?”
眼见着瓦克达有了反映,何洛会暗暗擦了一把冷汗,又提醒着:“大将军问你,咱们满人八旗的因由呢。”
瓦克达眼睛一亮,李信若问别的,他或许答不清楚,可若是问起这八旗的历史因由,却了若指掌,如数家珍。他面对李信躬身一礼,“满人起家,乃是太祖……”
咳咳咳……
旁边的何洛会剧烈的咳嗽起来,在南朝说太祖只能是指他们的开国皇帝,朱元璋。他暗自为瓦克达担着心,贝勒爷啊贝勒爷,何时您才能明白大丈夫能却能伸的道理?汉人有句话说的好,好汉不吃眼前亏,汉人的韩信都能受胯下之辱,留着有用之身,后来这才成就了不世的功业。
瓦克达最终还是听明白了何洛会的暗示,当即就改口道:“努……努尔哈赤……”这是他头一次在公开场合直呼太祖之名,不由得心中发虚,可刚才的狼狈惨况历历在目,这点心虚与之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有了这等想法,瓦克达的心理障碍便消失无形,“努尔哈赤凭借十三副铠甲起家,最初成立的只有一旗人马,称之为黑旗军。后来规模逐渐扩大,收编的部落越来越多,这才又令成立了新的一旗,称之为红旗军。”
原来努尔哈赤最初打的是黑旗,居然还有黑旗军这一说,李信对满清的发迹历史不甚了了,听了瓦克达所言这才了解了此前不知道的一些内情。
却听瓦克达继续道:“后来努尔哈赤收服了女真哈达部,这个部落很庞大,于是大汗便又将哈达部单独编成一旗,称之为白旗军,白旗军的旗主就是大汗的长子褚英。”
“狗屁大汗,分明是野猪皮!”
旁边的亲兵听他又叫上了大汗,当时便表达了不满。瓦克达早就成了惊弓之鸟,什么贝子身份,什么皇室的架子早就被砸的粉碎,他现在就是一只彻头彻尾的软脚鸡。于是,他赶忙改口,这一回却连努尔哈赤都不敢在称了,而是随着那几个亲兵直呼努尔哈赤为野猪皮。
“野,野猪皮……”经过这一声惊吓,竟生生让瓦克达忘了说到哪里,在那吞吞吐吐的努力的回忆着刚才所言及之处,偏偏越是紧张着急,便越是想不起来,额头与脸颊上的汗水如黄豆粒一般,噼里啪啦的掉落。
李信看在眼里,憋住了浓浓的笑意,作势斥责亲兵。
“放肆,不得无礼,瓦克达是本帅的好朋友,还有何洛会……”
何洛会精神高度紧张,听到李信叫自己的名字,赶忙单膝打千,“奴才在!”
这倒提醒了李信,“对了,何洛会誓要做本帅的奴才,不想做好朋友。”
何洛会连不迭的表忠心:“回主子话,在奴才心里,只有做奴才才能与主子的心贴的最近。做朋友的还有三心两意之说,而做奴才则不同,奴才什么都没有,生命妻女财产无不是主子所赐,主子就是奴才的天,奴才的地啊……”
眼看着何洛会又要长篇大论的演说一番做奴才的好处,李信哭笑不得,赶忙将其制止,否则还不知要说到什么时候。等李信将目光再一次转到瓦克达的身上之时,竟然被刚才何洛会搞的岔子弄的忘了想要说什么。
李信心中在转折念头,目光却一直停留在瓦克达的脸上。这让让瓦克达如坐针毡,李信的目光就好像刀子一样,在刮着他的身体。
“你呢……”
李信由于转折念头,便无意识的说了几个字,可听在瓦克达的耳中却不啻于是使他表态。至于表的什么态,有何洛会的前车之鉴在,他焉能理解不上来。
瓦克达普通一声跪倒在地,“瓦克达,瓦克达也不愿与大将军做好朋友……”
“你这是?”李信万没想到,瓦克达居然也玩了如此一出,莫不是他也要学着何洛会的模样惺惺作态?
果然,瓦克达长跪呼号:“瓦克达愿此生做大将军最忠实可靠的奴仆!”
“你也愿意?真的?”李信万想不到,满清的皇族居然也有如此不堪的一面,被抓以后大不了就是个死呗,何至于搞的自己这个德行?他打从心眼里有些瞧不起这代善家的四贝勒,败家子。
既然瓦克达起了头,李信便也忽然起了玩心,转头去问何洛会。
“何洛会你们旗人收个包衣奴才之类的,是否要立刻字据,做个文书?”
“这……”何洛会迟疑了一下,又马上回答道:“回主子话,字据文书没有,每个旗专门有管理旗务的章京,所有的旗籍均由所属衙门掌管。不过,不过,大将军所在的明朝并没有这一说,倒是立个字据也不妨……”
何洛会话到一半,眼前突然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一个绝佳的法子。
“回主子,明朝的大将军不是都有家丁么?这家丁与主人亦是主奴关系,不如,不如便将奴才和瓦克达都收做了家丁如何?”
李信极为好奇的看着何洛会,他真想剖开此人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都是些什么物事,一个人怎么就能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不过,李信并不反感陪他们玩下去。
“好!本帅就收了你们两个做家丁!不过却有一条,做了本帅的家丁,这姓氏却必须要改,主奴的生死之契也是要签的,自此以后,你们便与从前的一切都割舍掉,你们可能做到?”
“能做大将军的家丁,奴才不胜荣幸,不胜惶恐!”
何洛会跪倒在地,感激涕零,声音激动的居然都颤抖了,这让李信再一次为他精湛的演技暗暗叫好。
李信略一思考,“你今后也别叫何洛会了,从了本帅以后你就要改姓李,这名么,都和本帅一样是单名,你就叫李会。”说到此处,李信扭头又看向瓦克达:“你呢?”
“瓦克达乐意,啊不奴才瓦克达乐意!”
瓦克达的脑子转的很快,李信对其更是鄙夷,可同时也有几分佩服,一个人能忍辱如此,可不是任谁都能做到的。
“很好,从今儿起世上就没有瓦克达这个人了,从现在开始你就叫李达!”
“奴才李达谢主子赐名!”
李信被腻歪的一阵倒胃,赶忙将跑了十万八千里的题又来回来。
“继续说你们的八旗历史吧,本帅将有重任要交给你们两个奴才!”
第五百零六章 图穷匕见
到了现在,何洛会终于意识到,今日的主题到来了。按照他对李信的揣测,此人并非是荒诞不羁之人,亦不会放着锦州防务不理,来专程折辱瓦克达,那么他所做的一切或许都别有目的。
何洛会收拢心神,打算听听李信接下来有什么重任要交给他。可是李信却没有遂其所愿,而是一指瓦克达说道:“李达你继续说,说你们八旗的历史!”
瓦克达一时间对自己的新名字还太适应,直到李信第二次呼唤李达这个名字,他才意识到李信是在叫自己。于是瓦克达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说下去。
“褚英被任命为白旗旗主后好景不长,与舒尔哈齐先后被杀。于是,野,野猪皮……”
李信忽然将瓦克达打断:“毕竟是你曾经的祖先,如此亦与孝道向北,本帅准你随意称呼便是!”
瓦克达的眼圈忽然有些发红,甚至带着几分感激的看了李信几眼,眼见着李信的目光扫了过来,又赶忙的低下头去,继续诉说着八旗的历史。
“后来,先汗便又将白旗一分而三……”瓦克达既没有称努尔哈赤太祖,人家大将军给了脸,自己却不能不要脸,可也没有继续直呼其名,而是用了一个大家相对都能接受的称呼。
“分别是正蓝旗,旗主蒙古尔泰。正白旗,旗主是刚刚死了的先汗……”瓦克达如此说感觉有些表述不清,干脆便直呼其名,“就是刚刚驾崩的皇太极!”
“慢着,你说皇太极是正白旗的旗主?正白旗的旗主不是多尔衮么?”
李信糊涂了,如果皇太极是正白旗建旗时的第一代旗主,那么他怎么可能将自己的嫡系拱手让给多尔衮呢?而且正白旗对多尔衮之忠心,亦不像是皇太极的老部署啊?一个个疑问,漫上李信的心头。
瓦克达赶紧躬身,歉然道:“还请主子听李达说下去……”在得到了李信的许可后,暂且不说正白旗的旗主之疑问,瓦克达接着又说了下去:“最后一个便是镶白旗,旗主就是褚英的长子杜度。而先汗又将自领的黑旗一分为三,头一个便是正红旗,旗主便是瓦克达的阿玛!”
李信点点头,到正红旗这总算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