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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章 头领爱才
“来人,来人!哪里放炮?”
曹兆吉猛然间从被子里惊起,随之露出来的温香软玉,身子还在瑟瑟发抖。他满眼留恋的上下看了几眼,又忍不住伸出一双大手来,在那峰峦之间揉捏几把。这小娘子是知府老爷家的小姐,平素里别说如现在这般仔细把玩,便是远远看上一眼都是奢求。而眼下又如何?还不是在自家身下婉转承欢?
就在一月之前,他还对流贼提不起半分好感,可现在他却忽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就好像浑浑噩噩了一辈子,忽然找到了人生的目标。当然,这个目标便如贺头领所喊的那般,吃他娘,抢他娘,干他娘!
咣当一声,小姐闺房的门被撞开了,身上花花绿绿的“亲兵”一头便闯了进来。
曹兆吉当即大怒,“小姐闺房岂是你能进的,滚出去候着!”
那亲兵吓的赶紧连滚带爬退了出去,临了还不忘了猛吸了两下鼻子,那叫一个香。
耳边忽然传来嘤嘤的哭泣声,惹的曹兆吉一阵心烦,回头骂道:“哭,哭个球蛋?再哭把你送给外面的丘八,让他们也都开开荤……”
嘤泣之声陡然间便被噎了回去。曹兆吉十分满意,又裂开嘴笑道:“这才是乖乖小娘子,等爷退了官军再回来让你舒坦……”
出了小姐的闺房跨院,却见整个知府衙门已经乱的好像街市一般,身边的几个亲兵居然个个都是一身花花绿绿,曹兆吉差点没被气的吐血,这帮没见识的卵蛋,居然都穿着女人的衣服!更有甚的,居然还有一名亲兵穿着武打的戏服,站在队伍中间。
偏偏还有不开眼,一撩身上花花绿绿的女人衣裳,“咱们穿红裹绿,拥着大头领出去,让那些老爷们看看您的威风!”
曹兆吉好歹是见过世面的人,这副德行出去,哪里还能威风?丢人都得丢到姥姥家去。运了半晌气,才劈头骂道:“滚!都给老子把女人衣服脱下来,谁在穿女人衣服,见一个杀一个!”
这些老百姓平素里穷的连衣服都穿不起,偶然间到了大户人家家里,眼见着女人的衣服花花绿绿,漂亮极了自然便以为这才是老爷们该穿的衣服,穿在身上还有股淡淡的香味,很快就飘飘欲仙了,只觉得这辈子没有白活。
就在一群“花红柳绿”中,曹兆吉忽然发现有一个人格格不入,一身破衣烂衫黑的已经看不出本色,肩上还扛着一个大包裹。
“你,我怎么没见过你?”
曹兆吉的亲兵都是他亲自挑选的,均是身强体壮,没有作奸犯科的庄稼汉子,因此每一个人他都能叫得出名字。明显眼前这衣衫褴褛的家伙,不在其列。
“回大头领,俺是斥候营的斥候,今日探查敌情,得了件宝贝,要献于大头领!”
“宝贝?”听说有人来献宝,曹兆吉居然也忘了出来是查探外面的炮声,忙问道:“什么宝贝?赶紧打开看看!”
此人正是拿了李信的御赐明光铠进城的李双财,他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听说此人杀人不眨眼,甚至还上演过活吃人心的戏码,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也惹怒了这位爷爷,被吃了心,岂不是一条小命呜呼哀哉?
“城外来了官军,这是俺在一名落荒的名将身上扒下来的明光铠,俺觉得只有大头领才有资格穿!”
曹兆吉听说是明光铠,不由得一阵失望,府库中的明光铠没有几十,也有上百,他哪里还稀罕这东西。当即就想让人将这莽汉轰了出去,可就在这个档口,李双财已经将那破布解开,立时便有鎏金镀银的甲叶露了出来,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晃人双眼。
这是什么?曹兆吉仔细看去,眉头不禁一跳,鎏金镀银的明光铠可不是一般人都穿的东西,非是挂印将军不可,难道贺头领竟然已经击败了南下的官军?这时他才想起了城外的炮声,便问那李双财:“外面放炮是官军否?”
口中说话,手脚的动作却没有停下,三下两下将那明光铠提了起来,却见锃亮的甲叶上有不少尘土,很多地方已经被划出了道子,不由得暗暗可惜,但一想在战阵之间也是难免,便只好唏嘘了一句。
“只不知这明光铠的主人是哪位将军?”待将明光铠胸甲翻开之后,曹兆吉突然间就愣住了,身体好似被冻僵一样,立在当场。因为他忽然发现了其上的御赐字样,也就是说此物乃是出自宫中。
这个判断让曹兆吉喜出望外,须知这可是出自宫中的御赐之物,他穿在身上那又是何等的荣耀!惊喜交集之下,便要重赏李双财,可指着李双财半天才想起还没有问起此人的名字。
“你,姓甚名谁?今日起你就是老子的亲兵队长了!”
“俺,俺叫李双财!”
在曹兆吉的眼里,这叫李双财的汉子虽然也是和其他亲兵一样黑瘦,但是却懂得献甲,至少说明了此人比那些穿女人衣服的家伙们强了许多,就让此人来管管他们也当时合适之举。
李双财万万没想到,居然仅凭一副明光铠就顺利的谋得了了曹头领身边最炙手可热的位置,若是在一天之前,就是连做梦他都不敢想啊!看来那侯爷果然是料事如神,但紧随而来的却是身后阵阵凉意,仿佛脖子上的无形枷锁又紧了一下,吓的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曹兆吉眯缝着眼睛,发现这李双财面色入常,不卑不亢,果然自己没看错人,心下为自己的识人之明颇有些得意。而那愣怔了半晌的李双财猛然间醒悟过来,自己还身在虎穴,可不能露出半分异常,否则那三房媳妇只能到阴间去享用了!
想到这里,李双财跪倒在地,一连磕了三个头,口中又连连称谢。眼见着李双财如此毕恭毕敬,曹兆吉更加满意自己亲自择定的人选。爱才之下,便决定再额外赏赐一番。
“起来吧,这府中有不少小姐丫鬟,本头领便将知府老爷家小姐的丫鬟赏赐于你!”
李双财诚惶诚恐,又是一阵磕头,连连谢恩。
城上的贼兵前来报讯,“大头领,刚才城外来了一队官军,放了几炮,又撤了!”
这个禀报果然印证了曹兆吉此前的猜想,一定是贺头领大败南下的官军,所以这股抵达了城下的官军才吓得落荒而逃。想到此处,他挥挥手,打发那贼兵下去。
“知道了!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一旦有变立即来报!”
曹兆吉心满意足,心早就飞到知府小姐的闺房离去了,不过他还没忘了对李双财的赏赐,命府中的老妈子将小姐最漂亮的丫鬟,挑了一个出来,送到那李双财的屋中去。
李双财被那丫鬟的美貌馋的流涎三尺,但碍于脖子上无形的锁链,他只好忍着腹中的熊熊欲火,准备先去将府中所有的亲兵都集合起来。既然曹头领许了他官职,便要充分利用起来,只有如此才能早日脱离贼窝,摆脱脖子上的五星锁链,将梦寐以求的三房媳妇娶到家里去。
曹兆吉为李双财那排的房子也是气派的紧,看的李双财眼花缭乱,啧啧称奇。更要命的是那困在床榻上的美人儿小娘子不停的扭动身子,脸上梨花带雨。李双财只觉得一股火气直冲丹田,本被压下的火气大有一发而不可收拾的架势。心里想道:“俺这被子还没碰过女人,不如,不如就先……”
一念及此,李双财三步两步来到丫鬟身边,伸手便在那绸缎裹紧的腰臀处摸了几把,绸缎本就滑不溜手,紧贴在丫鬟的身子上,温软极了。李双财激动不已,一把扯掉了美人儿口中塞的布片。
“求你,求求你,不要这样!”
一阵温言软语,全然不同于满嘴鲁西口音的本地婆子,李双财忽觉胯下一热。心道不好,俺的个娘,怎么关键时刻还尿裤子了?
李双财对自己的行为羞愧不已,急忙撇下了床上的美人儿小娘子,奔出房门去,他想要寻一条干净的裤子,却一头撞上了一个没头苍蝇般的亲兵。
那亲兵本想发怒,却发现是大头领新任命的队长,吓的便要跪下赔罪!弄的李双财直感叹,这些人平时跋扈的很,但软蛋的时候却比谁都软蛋。
“你来的正好,赶紧去将所有亲兵都召集起来!本队长,本队长要训话!”
那个亲兵应了声诺,便要去叫人,李双财却忽然又将他唤住了。
“去给俺找条裤子!”
……
东昌府城外,李信看了看天上的太阳,知道不能在拖延下去了。孔有德如何还没有跟上来,他的骑兵野战可也,但是对方显然不想出来野战,只好等待大炮作为覆盖火力。
“来了,来了!”
忽然有人指着远处,李信循声望去,果见一队人马推拉着一门门大炮急急赶了过来。
李信顿时便松了一口气,当即便命令辅兵步战营,结成步兵方阵,只等大炮来了便对东昌府发动全面打击!
一时间,东昌府城外炮声齐鸣,数不清的炮弹落在东昌府的夯土城墙上,溅起了阵阵土石渣滓,偶有炮弹落在木质的敌楼上,便将直接将敌楼砸了个坍塌粉碎。
城下一里外,李信冷眼看着千疮百孔却又屹立不倒的东昌府城,他在等。。。。。。
第五百七十一章 僵持不下
朱枣庄以北三里,一场大战甚嚣尘上,流贼大军将三卫军八百步战兵与数百炮兵团团围困在大运河右侧。白色的硝烟弥漫在整个战场上空,鼻腔里充斥着刺人的火药燃烧后的味道。牛金松抹了一把脸上已经淌成了流的汗水,满手的火药残渣立即便使整张脸和了泥。
只是他根本无从在意脸上已经画的面目全非,步战营的八百战士个个视死如归,凭借着手中的火枪,在海森堡的大炮掩护下竟然一连打退了流贼三次的进攻。眼下对方虽然攻势放缓,但他们已经将所有的去路都围堵的水泄不通,看来是不将其全歼而不能罢休,之所以攻势放缓,许是为了下一波进攻继续力量。
趁着这难得的间歇当口,海森堡一脸严肃的过来与牛金松商议,“牛将军,你的打法太保守了,如果是大将军必然会以主动进攻作为防御手段,说不定还会因此而打乱了这群盗贼的进攻节奏!”
海森堡的话果然给了牛金松以提醒,他一拍脑门,似乎恍然大悟一般,寻思着自己刚才如何就没想到呢?这海森堡果然深谙火枪大炮的战术,看来他的思维还是太过于局促,谁又能想到三卫军仅仅有八百战兵,便敢于迎头攻击?
一念及此,牛金松便已经打定了主意。大将军曾不止一次的说过,临战之时,决定胜负的因素绝不仅仅局限于双方兵力多寡的对比,士气有时甚至比兵力的多寡还重要。
或许这就是为何大将军每每以少打多,以弱胜强,却又满含着信心的原因吧。牛金松如是告诉自己,但他麾下仅仅有八百人,而对方的人马要超过一万人,这等悬殊的力量对比,只怕大将军也从未在如此情形下主动进攻吧?
牛金松咧开干裂的嘴唇,露出了一个难看无比的笑容,他今日便要破此先例。雁翎刀高高擎起,“全军听令,徐徐向前,进攻流贼左翼!”
八百战兵得令之后,轰然应诺,随着有节奏的哨鼓之音顿时便往流贼左翼直插而去。牛金松之所以选择了进攻流贼的左翼,乃是因为他们的左翼距离己方最近,最近处不过百步开外。也是海森堡的大炮一直盯着流贼的正面狂轰乱炸,这才给他们造成了一种错觉,官军的火炮难以波及到自己。
不过,这一回海森堡却骤然下令炮口转向,在八百战兵发动之初便射出了数不清的铅制弹丸,这就给了流贼左翼噩梦般的打击,他们实在想不到官军的大炮此时竟然从天而降,每一枚铅制弹丸便像一把铁犁,在第一次落地之后又继续向前弹射,所过之处硬生生的犁出了一道道的血肉之垄。
“杀!杀!杀!”
声声怒吼,竟似使得整个战场都在颤抖,牛金松的突然袭击果然使得流贼措手不及,整个左翼在一瞬之间,便已经有了崩溃的迹象。而其中军试图向左翼靠拢,海森堡的大炮却向长了眼睛一样,铅制弹丸纷纷砸落,使得阵脚立时大乱,自相推诿拥挤起来。
火枪兵已经进行了三次齐射,流贼战线距离己方方阵不过十数步而已,竟然没有一人敢冲到近前。牛金松冲着斗大的巴掌狠狠吐了两口,骂道:“流贼就这两下子!若不是仗着人多,早让咱们打的屁滚尿流,兄弟们加把劲,打他们回娘胎里去!”
牛金松的大嗓门效果堪比隆隆战鼓,八百战兵士气陡然一盛,齐射再度发动。长枪兵空有一腔杀敌的热血,奈何流贼阵脚已乱,根本就无法与之接触,是以干着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