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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不是因为逆光的原因,封迟的脸色确实是阴晴不定的,他现在的心情郁闷又矛盾:我为什么非得要回来接这个人!
再对视到干愿红红的眼圈,他心里又莫名有些发闷,忍不住低声吐槽道:“真是玻璃心,这有什么好哭的。”
干愿本来已经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了,听到他冲冲的这一句话,不知怎的又觉得好委屈,嘴巴一扁,鼻子又开始酸溜溜的,泪珠子不由自主地往下掉。
封迟盯着她那张仿佛被丈夫打了一般饱含冤屈的苦瓜脸,有些无奈地说:“我又没欺负你,你哭什么哭,这不是来给你送伞了吗。”
“呜呜……”
封迟板起脸道:“我数一二三,不准再哭了,不然我生气了。”
“……”
“一。”
“……”
“二。”
“……”
“三。”
喊出三的那瞬间,干愿就好像被按下某个开关,立马眉开眼笑止住眼泪,揉了揉湿漉漉的眼睛,开朗地说:“嘿嘿,我没事了。”
封迟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正儿八经地说:“喜欢我是不是。”
干愿也重重地点头:“是!”
“那你听不听我的话。”
“听!”
封迟严格地与她约法三章:“可以喜欢我,但不准跟着我,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碰我。
干愿犹豫了两秒,“……好!”
封迟果断道:“那你现在立马回家,周末这两天不准再来找我。”
“……”干愿眼神一黯,支支吾吾半天才很勉强地答应下来:“好。”
达成共识,干愿又跟他惺惺相惜地拉扯了一阵子,总算是念念不舍地撑着她的小黄伞走了。
目送着干愿的身影走远了,封迟才起步往另一个方向走。走了好远一段路,确定没有可疑人物跟在自己身后,他才如释负重地松了口气。
干愿这个小妞虽然比较厚脸皮自来熟,但幸好还在他能控制的范围内。
怎么说呢……有个对自己言听计从的软妹子,不管叫她做什么都愿意,这还是件非常能满足他抖S心的事啊。
想到这里,封迟心情也愉悦了一些,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他突然觉得自己两手空空,好像少了什么东西。
蓦然一震,想起来了——他买的那些辅导书去哪里了!
……好像是去给干愿买雨伞的时候丢在柜台上忘记拿了!
“……”
= =靠,这出来一趟真是什么都没干成!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又看不纯洁的东西把网看崩掉了 这里是基友代更。
☆、第33章 吧啦吧啦
最近学校在为举办第二十届校运会着手做准备,因此学生会各个部门的工作都变得繁杂起来,其中以广播站来说,不仅要加大播送鼓舞学生们踊跃报名参加的稿子,还要收集上一届校运会能体会运动精神的感人事例在举行赛事的时候播出与全校师生分享。
封迟和郑萍茹有幸成为广播站的数位主播之一,这一直是高二七班班主任觉得令他很荣耀的事情。
不过这一周广播站的撰稿人小何请了病假没法来学校,所以封迟就主动担当起重则,一人兼任两职,接手了小何的工作。
工作量翻了一倍以至于他平常的生活节奏也跟着快了起来,甚至放学后不能马上去饭堂吃饭或者回宿舍休息,得先到广播站把事情做完了才离开。
为了保证稿子的机密性,广播站一般是不允许外人进入的,所以干愿每次给封迟打完饭送到门口就不得不离开了。倒是郑萍茹经常以“想提前熟悉一下稿件,免得到时候读错字”的理由进去看望封迟,两人经常独处一室。
干愿知道这是他们培养感情的好机会,不过这也没给她造成多大的危机感。
一方面,她对争宠和挖掘技术哪家强这种事情……本来就少根筋,比较榆木脑袋,不太懂得嫉妒和防备别人。另一方面,她觉得自己应该要遵循历史的真实发展过程,郑萍茹和封迟原有的互动不能少,她不会去阻止郑萍茹喜欢上封迟,甚至不会阻止她跟他告白。反正封迟不会接受她,她也闹不出什么大风大浪的。
哎呀,这话说的怎么这么深藏功与名的感觉╭╮(╯▽╰)╭
这几天干愿给封迟送饭的时候,经常会遇到一个高一的小学弟给郑萍茹送饭,次数多了她也就多少有些领悟了,上去跟人家打招呼:“嗨,你是郑萍茹的追求者吗?”
这么直白的问题问得人家小学弟难免有些腼腆局促,口吃着说:“我……我只是关心一下学姐,她,她不是跟封迟在一起了吗,怎么可能看得上我。”
“不是喔。”干愿摇了摇手指,一本正经地说:“跟封迟在一起的是我。”
“……”小学弟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一副知道了惊天大秘密的颜艺表情。
干愿又冲他比了个“嘘”的手势,神秘兮兮道:“不要告诉别人。”
小学弟煞有其事地重重点头,“嗯,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干愿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所以不要泄气,你还是有机会的。”
小学弟感动得两只眼睛水汪汪:“谢谢学姐。”
从此,两个人就结成了某种意义上的革命战线。
干愿得知小学弟叫夏郴,因为他年龄比她小所以就直接叫他小夏了,不过她又给他取了另外一个外号叫雀斑弟,因为他脸上的雀斑多得能跟欧洲人媲美了。
当时浙江卫视正在热播中国好声音第二季,小夏是这个节目的忠实粉丝,干愿也挺喜欢看的,两人趣味相投,送完饭后便搬了两个椅子坐在广播站门口,猫在一起看视频。
小夏很喜欢那英组的姚贝娜,预言她一定会成为这一季的总冠军,干愿丢一块薯片到嘴里,嘎吱嘎吱地嚼着,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说:“我觉得她唱得一般般啊,她连那英组的第一名都没拿到呢。”
自己的偶像遭到了志同道合的好朋友的否定,小夏有些不开心了,“你怎么能这么说啊,我觉得她唱歌既有情感又有技巧,很好听啊,没准她就是冠军呢!”
干愿摇摇头,以一副过来人的口气道:“不可能的,冠军不是她,她输给萱萱了。”
小夏懊恼地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
“我觉得你猜的不准,带有主观色彩。”
干愿撇撇嘴,说:“不相信我就算了,敢不敢打赌?”
小夏气呼呼地说:“赌就赌!赌什么?”
“一份全家桶!”
“没问题!”
这时广播站的门突然被打开,门板撞到两人椅背发出响亮的一声“嘭——”,力气太大差点没把干愿和小夏两个人弹飞出去。封迟黑着脸站在里面,低下头俯视着他俩:“吵死了,能不能别在这里说话!”
干愿和小夏对视一秒,赶紧将手机收了起来,灰溜溜地抱着椅子走了,决定找一个远点的地方继续看。
封迟却突然叫住干愿,“你,留下。”
干愿回过头,伸出食指指着自己,不太确定地问:“叫我吗?”
封迟不假辞色:“嗯。”
干愿狗腿地点了点头,把椅子放到一边去,跟小夏说了声“你先走”就感觉溜回了封迟身边。
“有什么事吗?”干愿眨巴着双眼瞅着他。
封迟没说话,转身走进广播室里,干愿有些忐忑地跟在他身后。
封迟将她带到一台电脑前面,接着丢给她一堆厚厚的原稿纸,以命令性的口吻道:“把这些稿子打到电脑上,保存成doc格式。”
干愿蒙蒙地答应:“喔,好。”
郑萍茹自从干愿走进广播室里就一直盯着她左右打量,这回听到封迟给她分配了工作就更加不解了,犹豫着说:“这样不太好吧……她毕竟不是广播站的成员,不小心泄露出去怎么办……”
封迟不以为意地说:“没事,她记不住的。”
他坐下来继续审稿件,不再多言。
干愿是宅腐一族中罕见的打字堪比龟速的,平日里凭借着“一阳指神功”跟基友们进行比较简单的交流就经常被吐槽打字慢了,封迟一次□给她这么重大的任务还真是为难她了,看来今天她要做好把两根食指磨破皮的心理准备了。
郑萍茹本来乐滋滋地以为自己能跟封迟二人世界的,半路突然杀进来这么一个电灯泡她当然不开心了,看着干愿一下一下在键盘上慢吞吞地敲着字母的那挫样,她更加不忍直视了,小声地跟封迟提议道:“要不还是我来打字吧?”
封迟头都不抬一下,并不打算改变自己的意见,“没事,就让她自己做。”
必须得给她找点事情做做才能安静下来,免得在外面嚷嚷叫叫吵死个人。
郑萍茹没想到封迟想都不想就回绝了自己,心里难免有些吃味,又状似无意地转移了话题:“你们最近……成为同桌之后相处得好像不错嘛。”
封迟正在认真地看稿子,没注意听她具体说了什么,只是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听他这么回答,郑萍茹脸色有点难看了,仍旧强颜欢笑道:“挺好的,这样一来同学们应该就不会再乱造谣说我们俩在一起了,嘿嘿。”
封迟和干愿都没接话茬,郑萍茹冷了场,心里更加不舒服了,这才悻悻然闭上嘴巴,觉得还是不要再没话找话了,只会让自己更心塞……
*
星期五下午放学之后,封迟到广播站完成最后的收尾工作,周末两天回来之后校运会就正式开幕了,也就意味着忙完这最后几天他就可以解放了。
干愿看到封迟走出教室,也火速地收拾好背包跟在他后头。只不过到了广播室后,他却把门关得死死的,不肯让她进来帮忙了,理由是她太吵会打扰到他的清净。
干愿撅着嘴巴奋力推挤着门板,为自己争取一席之地,“那你上次不是让我进去帮你打文件了吗,这次怎么就不行了。”
封迟力气比她大,嘭一声抢先一步把门关上了。
干愿也不泄气,就坐在外面望眼欲穿地等着他出来。
她心里无比哀怨地想着,男人真是个善变的动物,唉。
等了半个小时之后,封迟从广播室里走出来,想要去一趟厕所,看到干愿还站在外面,他略微诧异地挑了挑眉,“你怎么还没走?”
干愿虽然心里在默默地吐槽他,但脸上依旧笑得其喜洋洋的:“我等你再走啊。”
“等我干嘛?”
干愿甜蜜蜜地巴了上来:“等你一起回家啊。”
封迟嫌弃地推开她:“我不是说了不准你老是跟着我吗,你自己回家。”
干愿神逻辑:“我不跟着你啊,我走在你前面,你跟着我就好啦。”
“……”封迟被她的诡辩弄得一阵无语。“那我为什么必须得跟在你后面不可?”
“因为你一个男孩子回家太危险啦,需要一个护花使者陪着你啊。”
“……”= =喂,关系是不是弄反了。
封迟懒得跟她争辩了,她硬要黏在这里他也赶不走她,只好无奈地扬扬手说:“我还有一个小时才能完事,你爱等就等吧,别吵到我就行。”
干愿笑眯眯地点点头,“好!”
作者有话要说:这态度微妙地转变……
☆、第34章 格叽格叽格叽
校运会开幕式的日子近在眉睫,各个比赛项目的报名工作也已经告一段落了。
干愿很自觉地去报了女子铅球,为什么要用自觉这个词呢,因为她知道如果什么项目都不报的话,到了最后班主任看到铅球参赛人数为零还是会把她硬塞进去,既然躲不过,那还不如主动报名显得自己积极点。毕竟跑步跳远啊那些真的不是她的强项。
干愿这几天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像是有什么事情忘记了,但又一直想不起来,这种感觉就跟记不起歌词一样浑身难受,不停地跟自己较劲,陷入了无限循环的纠结中。
直到那天她去操场上找封迟的时候,看到他跟一群人站在一起,正在绑着腿练习十人九足比赛,她才如醍醐灌顶般恍然反应过来,终于明白那件让自己一直牵肠挂肚着但又想不起来的事是什么了。
她还记得那年他们班参加十人九足比赛的时候出了点意外,跑到半途的时候将近一半的人都扑街了,由于跑的很快大家或多或少都受伤了,其中封迟伤得最严重,膝盖磕破了流了好多血,被送到医院缝了几针。她光是看着就觉得好心疼,
那个时候是不可预料的突发状况,干愿也无能为力,但现在既然她知道了会发生意外,不想看着封迟受伤,就必须要想办法阻止他参加这场比赛。
中午吃饭的时候,干愿坐在封迟旁边,问他:“你能不能不参加十人九足比赛啊?”
封迟只当她是想随便找个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然后趁机夹他碗里的菜,因此并不搭理他。
干愿见他半晌没回话,又问:“封迟,你听见我说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