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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来。
封迟听到声音,紧跟其后进来查开状况,一看干愿吐得稀里哗啦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一边轻抚着她的后背一边关心道:“你这是怎么回事啊?”
干愿吐到一半,停下来说:“难不成我怀孕了!”
封迟白了她一眼,“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
干愿抬起头,咧嘴对他笑了笑,嘴角还挂着一条清晰可见的白沫。
“……”封迟不忍心看了,转过身给她抽了几张几张纸巾。
吐完之后干愿觉得好受点了,可没过多久肚子又开始闹起来了,冲进厕所里一边蹲着一边提着个垃圾袋对着里面吐。
这么上吐下泻、进进出出不知道有多少个来回,干愿都快被折腾得虚脱了,这时封妈妈在客厅里叫道:“开饭啦!封迟叫你同学来吃饭!”
以往这个时候干愿应该是最积极的,可她现在闻到饭菜的香味只会觉得恶心反胃,好像得了厌食症似的,因此只能脸色苍白地对封迟摇了摇头,心有余而力不足:“我肚子疼,我不吃了……”
看着她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封迟哪还有心情吃饭,便把她扶了起来走出门外,对父母说:“她身体不舒服我带她去医院看看,你们先吃吧。”
封爸问要不要开车送一程,封迟说不用了,两人套上棉袄穿上雪地靴就出门了。
到了医院,干愿被医生诊断为急性肠胃炎,开了一大堆药,还要打两瓶吊针。
坐在输液大厅里,干愿吊针打了一半,仍旧痛得死去活来的,无力地呻吟着,但幸好没再频繁地要拉肚子和呕吐了。
“呜呜呜,欧巴,我好痛,痛死了……”她没处发泄,只能紧紧地攥着封迟的手,跟生孩子似的使劲,在他手背上扣出了好几个指甲印。
封迟没好气地瞪着她:“叫你总是爱吃垃圾食品,活该。”
嘴上虽然骂她,但心里也为她着急,忍不住走出去找护士小姐询问了一番,护士小姐说:“等两瓶都打完就不会痛了,还有近段时间不要再不吃早餐、总吃烧烤了,最好以后也别吃,不然迟早要得胃病的。”
封迟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嗯,我以后一定盯着她。”
果然如护士小姐所说,打完两瓶吊针从医院出来,干愿就又恢复得生龙活虎,元气满满了。
刚刚上吐下泻把肚子清空了,这会儿就饿的慌,回家的路上走过一家热火朝天的麻辣烫店,闻到那勾人的香味她就走不动路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指着店面对封迟说:“我想吃……”
封迟不为所动地敲敲她的脑袋,拉着她继续往前走,“你最近几天都只能吃清淡的东西,麻辣烫和烧烤就别想了。”
干愿依依不舍地赖在原地不肯动,“呜呜呜,可是人家肚子已经不痛了呀。”
“好了伤疤忘了痛,你现在顶多喝点白粥!”
干愿泪流满面:“呜呜呜呜。”
封迟送干愿回家,快到她家楼下时,遇到五六个小孩成群结队地在小区里打雪仗,干愿在这里住了很久了,与他们都互相认识,为首的那个小胖子咦看到干愿,嘴角就弯起一个贼兮兮的奸笑,直接揉了一个大雪球朝她脑门上招呼过去。
干愿正沉浸在好多天都要喝白粥的悲伤情绪中,毫无征兆地被这么一砸,立马就不爽了,当即也揉了一团雪球朝小胖子用力砸过去,加入了混乱的战争中。
干愿战斗力很强,杀气腾腾地朝他冲过来,小胖子吓得哎呀一声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提裤子大叫救命,干愿抓着两个大雪球跟在后面追杀,还不忘回头冲封迟招呼道:“你也来啊——!过来帮我啊——!”
封迟双手插在裤袋里,很冷静地站在原地,一副隔岸观火的态度,他可不想蹚这趟浑水跟一群熊孩子打闹呢。
干愿看自己叫了半天封迟都没动静,眼珠子骨碌一转,就心生一计,窃笑着大步流星地跑回封迟身边,趁他不注意,一手拉开他的后领子,一手抓了一滩雪丢进他背后的衣服里。
“啊——!”封迟惊叫一声,一张脸都皱在了一起,那叫一个酸爽。
“哈哈哈哈哈。”阴谋得逞,看着封迟那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干愿忍不住幸灾乐祸地捧腹爆笑。
封迟咬咬牙,恨恨地说:“你完了!”
话一说完,就跟猎豹发力般猛地朝她扑了上去,干愿反应也快,看封迟双腿动起来她就赶紧转身跑走,她自认为自己已经跑得很快了,可以说是用绳命在奔跑,但还是抵不过封迟两条大长腿,没多久就被他死死地逮在手里。
封迟右手托着一团雪球,笑得肆意玩味,“说,你想被砸哪里。”
干愿大笑着求饶:“哈哈,别砸我嘛,好男不跟女斗,而且人家还是病患呢。”
“别废话。”
干愿继续装软卖乖:“哎呀,我们都是一家人,你舍得砸我吗,不要闹内讧嘛!”
封迟也笑了,正要说话,看着干愿的脸,却是突然一愣。
干愿注意到封迟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也没来得及多想什么,抓住这个机会猛地一下挣脱了他的魔爪,如脱弦之箭一般跑了出去。
“哈哈哈哈,我又逃出来了。”干愿一边往前跑一边仰头大笑,爽朗的笑声快要响彻云霄。所以说嘛,笑到最后才是最甜。
她一个人跟神经病似的跑到二十多米以外,才发现身后根本没有人在追自己。咦,封迟呢?
她停下来回头一看,封迟还跟根木头似的站在原地呢,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好像傻掉了。
干愿不由纳闷,又跑了回去。一开始她还怀疑封迟这是故意设套引诱她呢,等她自己跑回他身边他就可以守株待兔、坐享其成了。可她站在他五米外观察了很久,封迟一直目若呆鸡地盯着她看,表情木然中带着一丝惊诧,不像是使诈的样子。她这才放心地走回他身边,伸手在他一眨不眨的眼睛前晃了两下,“喂,你怎么啦?”
封迟通体冰凉,仿佛全身的血液都静止凝结住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没有办法接受自己所看到的——
一抹阳光穿过稀疏落落的树枝投在干愿的脸上,她一头柔顺的长发被镀上了一层深深的金色,她的皮肤本是白里透红、气色很好的,可现在却诡异地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状态,陆离光怪,晶莹剔透,像一滴泪水也像露珠,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破碎,比轻飘飘的羽毛还要脆弱,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美丽。
封迟缓慢地朝她伸出手,指尖也克制不住地微微颤抖,他微热的指腹轻轻地覆在了她的脸颊上,可那里只剩一片空气,就像什么都没有触碰到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口腔最里面大牙下面长了个溃疡,痛得我感觉整张右脸都肿了呜呜呜呜呜呜呜生无可恋
☆、第48章 噗滋噗滋噗滋
计划有变,封迟本来是要送干愿回家的,可是现在两人却在附近的一家书吧里面对面坐着,相看看两无言。店里暖气开得很足,吹得人身暖烘烘的,可封迟的心情却完全那么安逸轻松了。
他虽然低头看着书,但那页书却一直没有被翻动过,他两道英眉间皱起一道深深的沟壑,显出浓浓的忧虑和严肃,在一阵漫长的沉默之后终于开口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干愿漫不经心地扯着桌布上的花边,“我没跟你说过么?我记得我来这里的第一天就跟你说过啊……”
“你什么时候说的?”
“就是我们还没做同桌的时候,那天晚自修我坐到你旁边问你能不能陪我去大草原嘛,我明明有说过的,是你忘了吧。”
“……”
封迟仔细地搜寻了一遍自己的记忆,这么想想,好像确实有过这么一回事,不过那个时候他跟干愿完全不熟,她跟他说的那些匪夷所思的话只不过让他把她当神经病罢了,具体说了什么内容他也就左耳进右耳出了,根本没往心里去。
封迟望着干愿鬓角一缕垂下来的头发,有些出神,“抱歉,是我记性不好。”
干愿撅了撅嘴,没说话。
“所以你之前不肯留在这里,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干愿点点头,“是啊。”
封迟十指交叠着握成拳头,垂下头不知在深思着什么。
就在干愿快把花边给扣掉了的时候,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含杂着微微的无奈,但又充斥着一种坚定的决定,“我会陪你去呼伦/贝尔找那个叫‘林夕’的人,把你送回属于你的地方。”
干愿愣了一下,抬头怔怔地看着他,张了张嘴巴,半晌都没说话。
封迟接着说:“机票的钱不用担心,我会帮你筹够的,你想什么时候走?”
干愿还处于茫然之中,睁圆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封迟又问:“你这种身体突然变透明的现象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
干愿才回过神来,回忆了几秒钟之后,缓缓说:“嗯……挺久的了,而且最近好像越来越频繁了。”
封迟眉头皱得更紧,当机立断道:“那就越早越好,我今天回家上网查查机票,趁着寒假时间多就出发吧。”
“可是……”干愿犹豫着咬了咬下唇,“可是我都已经决定留下来了。”
封迟严厉的眼神扫向她:“你不要命了?”
干愿:“……”
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生硬,他又略微降低了声调,“之前我不让你走,是因为我不了解情况,现在我知道了这些事情怎么可能还强行把你留下来,我是那么自私的人么?”
干愿一阵无言,遂轻轻地点了点头,其实她的本意也是想要回去的,只是……她有些担心地看了封迟一眼,他真的没有关系么……
定下计划后就没事可做了,两个人在书吧散漫地窝了一下午,虽然什么都没干,无聊得很,但谁都不愿意先提离开,最后一直到了五六点钟,干愿肚子实在饿得不行,才不得不开口提醒封迟该走了。
要想尽快填饱肚子,在附近餐馆吃是最方便的了,但考虑到干愿肠胃炎刚好封迟对外面的伙食不放心,坚持要把她送回家去吃。
封迟牵住她的手领着她走,这一次破天荒地没有嫌弃她腿短走得慢,还刻意缩小了步伐等着她跟自己并肩走。
干愿每次撇过头,就看到他紧抿着的唇和坚毅的下巴,虽然他平常也是这样一幅生人勿近的面无表情,今天好像更加肃穆了,不过这一弯似蹙非蹙眉倒是给他平添了一分忧郁的气质,一路上封迟都沉默着没有说过一句话,干愿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肯定是跟她有关的事情吧。她想说些什么让他开心一点,笑一笑,但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自己究竟能说什么。
离别,总是伤感而无奈的。
不知不觉中又到了干愿家楼下,封迟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看干愿所住的楼层,说:“你上去吧,我就不上去了,等下回家,电话联系。”
干愿听话地点点头,低声说:“嗯。”
临走前突然想起什么,封迟把药袋子递给她,交代道:“记得按时吃药,别偷懒。”
干愿仍是点头,“嗯。”
“管住自己的嘴巴,这几天千万不准吃辛辣刺激的东西了。”
“知道啦。”
好像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封迟想了很久,最后憋出两个字:“再见。”
干愿也点点头:“再见。”
半分钟后……
“咦,难不成时间静止了么?”干愿狐疑地挠了挠后脑勺,“怎么我们都还没走?”
封迟:“……”
干愿低头看了看仍旧牵在一起的两张手,恍然地喔了一声,说:“因为你一直不松开我的手。”
“……”
她抬头对上封迟的两只眼睛:“你是不是不舍得我?”可能问号改成句号会比较合适。
“……”
干愿知道封迟不会回答这种比较难为情的问题,所以她也没有期待他会出声,她只是自言自语似地继续说:“那我不回家了,我们今晚一起过吧。”
半晌,封迟终于有了动静,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嗯。”
天地良心,虽然干愿这个人平常不太正经,但她说那句话时的动机绝对是非常纯洁的,她真的只是想和封迟多呆在一起一会儿罢了。
封迟应该也没有想歪吧,因为她和封迟到宾馆开完房后,他就监督她喝了白粥吃完药,然后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一起看了几集电视剧,觉得无聊就就双双洗完澡在床上躺下了,封迟一直安安静静地闭目养神,自然得像呆在自己家里一样,看不出来有那个意思,所以她也就没做表示了。
不过她脑子里还是忍不住幻想了一下假如此刻自己和封迟发生了什么……做到一半自己突然又变得透明了,妈呀,那封迟岂不是要对着空气OOXX?……QAQ想想就觉得好恐怖,自己好像变成了飘忽不定的女鬼似的。
就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