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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似水往事如风-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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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渊书回头一看,这火果然够大,厨房已经烧成火房啦!火苗从灶台爬上了厨桌,再是窗户上的木棱,又烧到了屋顶上的玉米个子。
  张剑人指着这场大火高兴得又跳又唱:“哦,着火喽,着火喽,大伙都过来瞧了。”
  张渊书第一个回过神来,一巴掌把儿子掴倒在地,怒斥:“唱什么唱,救火!”
  几分钟后,大火终于被扑灭了,而厨房只要是木头的地方都烧光了。张渊书灰头土脸地坐三块砖头上,身边未了十多个男女老少。
  “二爷,好好的怎么失火了?”一个青年汉子问。
  “唉,都是我不好”张渊书以手抚头作痛苦状。
  大伙一下听出了祸源,又碍着他的面子,劝说起来捉襟见肘。张渊书见那些人怀疑都略去了,直接看穿是他干的,这可不行,又连忙补上一句:“唉,没管好这孩子竟然唉!”
  这一说效果显著,大伙恍然大悟:原来是小公子干的!这才放心大胆地发表议论,说起囫囵话来畅通无阻。
  “唉,一点办法都没有,孩子小,什么都不懂。”一妇女说。
  “可不是吗?俺孙子去年玩火,把麦桔垛给烧了,结果一冬天没有引火的柴火。”
  “不是我!不是我弄的!”张剑人哭了一会儿,发现已经扭转局面,自己处于极度劣势,大伙都误认为是他干的。
  大伙都明白,孩子犯了错,即使当场抓到,他也是极力狡辩的,也不去理他。一人又道:“俺儿小时候玩火,一不小心不手给烧坏了,哭了好几天不说,到现在还有疤痕呢,前些年差点定不上媒。”
  “是啊,是啊,最好别让孩子玩火,要是毁了容连老婆都捞不到。”
  张剑人再也听不下去了,“哇”的一声哭着跑进了堂屋。
  “孩子嘛,就这样,过一会儿就好了。”张渊书无奈地笑了笑。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我们先回去了。”
  “唉,别”张渊书吞吐起来,“其实是这样的,你们也知道小孩他妈的脾气,下手也没个轻重”
  “这道也是”大伙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所以请大伙留下来帮我个忙”
  “哪里话?只要能帮上的,做邻居的第一个来帮忙。”
  “哦,有你们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只想把这间屋子重盖,还要在泼妻回家之前盖好”
  大伙晕倒
  张剑人坐在椅子上抹泪花,他不明白爸爸平时总是护着他,不让他受一点伤害。而今天却诬陷说是他放的火。他感到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这么委屈过。张渊书走了过来,粗糙的大手摸了摸张他的小脸,他头一别,把爸爸的手甩开了。
  “呦,儿子,还在生爸爸的气啊,这个给你。”他从衣兜里掏出一元钱,塞到张剑人的小手里。
  “不要!”张剑人看也不看,直接扔了出去,而那钱有不争气地飘到他的脚下。
  “真的不要?你不是一直闹着买糖吃吗?还可以买冰糕,还可以买那些彩色的画笔。”张渊书把钱拣起来,故意在他眼前晃了晃。
  张剑人一想不错,上去把钱抢了过来
 

凤凰桥
更新时间2011…3…13 10:08:18  字数:3986

 游玩最大的遗憾不是到了地方没有见到名胜古迹,而是见到名胜古迹不能近看只能远远观望,就像夏天看到冰爽可口的雪糕手里没有钱一样痛苦。
  张剑人坚持兑现自己的诺言,对父母平时淳淳教导弃之不顾,因为他太想知道凤凰桥有什么神奇的地方了。到那一看,除了桥面千沟万壑外果然没有什么神奇的地方。这也足以证明凤凰桥已经老得掉牙,护栏也斑驳的像月亮表面的陨石坑。人们为了不留遗憾,甚至连这陨石坑也不放过,上面刻满了“某某到此一游”。又有人似乎与某某君有仇,用圆圈圈住某某君往外一甩开箭头直指SB或者大傻蛋。再仔细一瞧吓了一跳,在陨石坑上刻字的某某君仇家甚多,箭头后面跟着一大串代号,应有尽有层出不穷,直接从人演化成了畜生。
  有人在护栏上画了一只凤凰,是不是凤凰还很难说,但凤凰桥不画凤凰画什么?此君画手甚拙,一不小心把凤凰画成了野鸡,又嫌不太形象,干脆在野鸡身上添了凤凰尾巴,乍一看疑是四不像他兄弟。此君为创造出一物种万分自豪,在二不像后面狂抒个性签名,连苍颉见了都要相形见绌。
  大桥上刻画留字的多如牛毛,竟然把整个桥面覆盖了不止一遍。这让那些后来的人没有一席之地,到了凤凰桥就是为了留下点东西,所以只要有小空白处拼命也要把名字留下。没空白时恨不得把凤凰桥当作演草纸,擦了再从写。当然没有太好办法把它擦掉,只好刻在别人名字之上,把字迹刻得更大更深,衬得别人名字在他名字里躲躲藏藏,好像见不得人一样。后来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在桥头刻了“请大家不要破坏公物”九个大字,笔工卓越,遒劲有力,字迹更大,是为全桥之冠,就连桥头石碑上“凤凰桥”都恨有不如。
  再看一下立碑年代,建于一九八八年四月,离现在只不过才十一年,还是一座非常年轻的少桥。本来看到桥面破旧不堪,最起码也有百八十年了,一千多年前的赵州桥还完整无缺疑是新建。对于这座尚未过完少年就直奔老年的凤凰桥十分同情,真觉得建筑队的对不起它。
  凤凰桥不单单是一座桥,还是一个河闸。凤凰桥北面河水汹涌,水深能没人两个,南面的河床杂草横生,水少得连只蝌蚪都养不活。若有人想跳桥自杀,值得考虑一下是摔死好还是淹死好呢?
  凤凰桥属于老河道村的。老河道村村长长年不愁鱼吃,每次嘴馋时就开闸放水,在水闸口放一张大网。半个小时闸住闸门后,鱼网里的鱼虾大的小不计其数,少说也有百十来斤。老河道村民看着心里难受,开始有怨言,村长贼机灵,谁有怨言给谁送鱼。后来隔壁庄的也有了怨言,老河道村长不能把鱼往外庄送吧,对此视而不见。外庄人开始大闹:水是公家的,鱼也是公家的,你凭什么开闸放水独自吞鱼呢?
  老河道村长反唇相讥:我放的是公家的水,吃的是公家的鱼,什么都不是你们的。这是能者多劳,劳者多得。公家的东西,谁得了就是谁的,你们凭什么向我要鱼?
  此后竟然相安无事,老河道村长胆子大了开闸日益频繁,最终被乡政府查到,把他的村长帽子摘了去,他再也没有权力开闸放水了。开始过着和尚们的生活,已学圣人三月不识肉味。
  张剑人正欣赏着精彩的“壁画”时,听到大桥上“咣当”一声,一辆奔马三轮车压坏了桥面,半个车身陷进了桥里。司机忙从车上跳了下来,吓得连滚带爬地抱住护栏,唯恐掉了下去。过了不久,围观的人渐多,司机也壮了胆,四处通融通融,让大家帮他推车。然后出来七八个壮汉去帮忙。壮汉们说帮忙就帮忙,帮忙而矣,只不过是越帮越忙。
  推了几下,三轮车又陷得更深了,估计再推几下就推到河里去啦。奔马司机一筹莫展。
  一个年轻小伙说:师傅,我看这样吧,我朋友有辆吊车,让他给你吊出来。
  司机深黯其道,连忙问价:“多少钱?”
  那人说:“至少一百。”
  司机说:“不中,太贵。”
  那人说:“这么危险的桥,没有第二辆吊车敢给你啦。”
  司机说:“能不能再少点?”
  那人说:“车不是我的,我说的不算。”
  司机说:“那你帮我向你朋友问个价。”
  那人从腰里掏出来一个大哥大说:“我给你问问。”
  那人单手撑腰伸了个懒腰儿,又托住下巴左一拧右一扭,“啪,啪”几声清脆的颈骨响声。做足了面子才给他的朋友打电话。信号又不太好,那人扯着嗓子对这电话大吼,让人怀疑是吵架。吼完,那人口干舌燥,直咽唾液,对司机说:“马上就来。”
  关键在于现在的马上就来跟以前不同啦,以前的年轻人说马上来就马上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现在人明明说的马上来他往往是骑自行车来,开车来或者是走着来。不但不是马上来,而且还喜欢迟到,往往还会迟到三四个小时或者更久。
  等了半个时辰,吊车还没过来,司机在那等得花儿都谢啦。天也快黑了,若是天黑之前还不能把车弄出来,真的还要在此露宿一夜。司机踮着脚望眼欲穿,只要是个路口他都不放过,希望那吊车突然间从路的尽头蹦出来。司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连连摧人。那人也打打圆场说马上就来。
  又等大半个时辰,吊车还没有出现。奔马司机一改焦急面容,竟然心定气闲地四处看风景,意思好想是说我无论多着急或不着急,那吊车该来的时候自然就到,不到的时候千呼万唤也出不来。这次皇上不急太监急,张剑人率先沉不住气,他本想看一看吊车到底长什么样子,再看看吊车是怎么把奔马拉出来的。在这白等一个多小时,热闹也没瞧上,颇为不悦,信口道:“啥个东西?说来也不来。”
  那人闻言一瞪,扬手欲打,发现是个小孩,改打为骂:“小东西,别乱讲话,上一边玩去!”
  张剑人误以为那人要打他,正欲诈哭以博得他人同情。同来的叶滇马上想到威胁对方:“你不能打他,他爸爸是村长!”
  那人一愣,随即问道:“哪个村的?”
  张剑人被他余威所摄,苦不能言,胖子说是三家庄的。
  那人一手扶头作沉思状,突然往头上一拍,“哎呀”一声恍然大悟,上去拉住张剑人的小手,说:“你爸爸是不是张渊书大哥?”
  张剑人见那人转怒为喜,知道是爸爸的朋友,心里的恐惧一下跑得无影无踪,抓都抓不到。他马上点头说是,恨不得再补一句“他就是我爸爸”。
  那人见他的身份已被证实,开始大拍马屁:“我说呢,原来是渊书大哥的少爷啊,你瞧有多秀气,大眼双眼皮。和你爸爸长得太像了,其实我看第一眼的时候就感觉到面熟,不干冒认。你叫什么名字呢?让我想想,哦,对了,剑人是不是?来来来,快叫叔叔。”
  张剑人无故多了一个叔叔,对他先兵后礼,刚才仅存的一点好感也没有了,看他满眼里都是期待,就给他一个台阶下,勉强叫了声叔叔。
  那人摸了摸张剑人的头,嘿嘿地傻笑,笑的张剑人毛骨竦然。他感觉此人像是西游记里的妖怪变的,就差说好久没有吃过人肉啦。那人妖怪做够了又变会人形,开始讯问张渊书的情况。
  张剑人百发百中,效率极高,对此一一作答。那人喜得口如灌蜜,狂喜之下又追问到张渊书的工作状况,在家心情,甚至连李香姑的状况也不放过。张剑人战绩有所下滑,开始还十能答五,后来连一也答不到了,就开始信口胡诹。熟料那人使诈,所问问题他本已知晓结果,为了和张村长套套近路,就耐心地在一一再问。他听到张剑人乱说一通也不道破,只有他说得太离谱了,才站出来提出质疑,顺便指点一二。张剑人被问得焦头烂额,苦不堪言。
  司机突然喜出望外,像是拣到一笔意外之财,欢呼狂喜:“吊车来啦。”
  张剑人趁机摆脱那人的魔掌,顿时心情舒畅。终于见到那奇形怪状的吊车,上面还伸出一个长鼻子,像是一头大笨象。那吊车速度奇慢,甚至还赶不上老头的步行。
  吊车司机尖嘴猴腮,毛发焦黄,像是久经大旱的麦苗,两颗当门牙拼命往外挤,嘴唇包都包不住,就任其自便。暴露在外面,经过长年的风吹日晒雨淋雪洗,已变得黄中发黑,乍一看,此人像只老鼠。那人放弃张剑人,去和老鼠打招呼,司机也立即上去让烟。
  老鼠一看奔马只剩下一个头,死马当活马医也不一定能医活,二话不说,上车调头欲走。司机见状,拉住老鼠的衣服不放。那人也连忙上来说情。老鼠没办法,下车重新诊断,诊断结果相当可观,果然有救,只不过要费很大功夫。
  老鼠大张狮子口,说:”二百块钱,保证给你拉出来。”
  司机乍听噩耗,呆若木鸡,半晌才回过神来,说:”能不能便宜点?”
  老鼠说:”不能,你只想你的车,也不想想我的车。你的车陷进去那么深,我给你吊出来,我多危险啊!你看这破桥破得眼看着要塌,即使我的车掉下去不打紧,要是我跟着车一起掉下去,那还不摔死?你说是不是?”
  司机不敢多言,只有连连点头。老鼠气势如虹,继续趁热打铁:”我也不是说一定有危险,但也存在很大的危险性。我以我的车还有半条命去换你的二百块钱,你没吃亏吧?咱们说话做事也要凭个良心。大哥,你说对不对?”
  那人火上浇油,连哄带吓:”你看天也快黑了,我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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