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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不是她所有的真心话!
她离开蓝境异能消失的时候,大鹏金翅鸟和她一分为二,那时大鹏金翅鸟推心置腹地跟她说过的那些话,她思考了许久,虽然她对马卫国的恨还不能释怀,但她现在不是离开他的时候,也许真如大鹏金翅鸟所说,只有马卫国才能帮她找到龙珀,才能帮她回到故乡。
还有她想到法国把白玉兰牌还给马卫国,她要跟马卫国彻底摊牌,让他彻底打消还把自己当玩物的念头。
当然最重要的还有到法国找到钟黎,拿回龙珀!
这些才是金枝全部的真实想法!
金枝最终拿到了上写“艾梅雅”的护照,护照是刘恺刘主任送来的,马卫国不放心小雅一个人上路,专门派刘恺刘主任回国来护送小雅到尼尼薇庄园。
刘恺这回担子可重了,不仅要做好护花使者,还要完璧归赵。
而金枝的心情是无比沉重的,这回自己就真的是艾梅雅了,茫茫归途,路在何方?
金枝出发以前,老马专门安排金一刀从韩国来给“艾梅雅”再做一个全面的检查,以确保“艾梅雅”路上身体不会出现任何的异样。
金一刀看着自己巧夺天工的作品,不禁手有些微微颤抖。
这样的状况对于金一刀来说是不可想象的,他那双精巧的、雕塑家一般的手历来都是镇定自若的,如果做不到这点的话,一点点细微的抖动都会让整个精雕手术失败,这就好比一个神枪手。
然而这样的状况已经是第二次出现了,当“艾梅雅”刚刚拆下脸上的纱布时,他就激动地颤抖不已,不过还好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注意到,因为这位“艾小姐”实在太美了,美得让大家都石化了。
“艾小姐,您这久还、还好吧?”金一刀用英文询问着,他控制不住地有些结巴。
他不能确定这位艾小姐是否能听懂,反正旁边有翻译。
还没等翻译开口,金枝已经微笑着开口了:“托您的福,我还不错!”说这话的时候,金枝的樱桃小口里露出一排编贝般的玉齿。
金一刀没想到这位艾小姐英文很流利。
他虽然在手术中跟她都有接触,但语言交流基本没有,那时都有心理医生在场,她们说的都是中文。
“我今天给您安排了一系列的检查,在这个过程中如果您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告诉我!”
“,我尊敬的金博士,谢谢您给我的新生,如果没有您我现在还不知道有多可怜!”金枝动情地说着,清亮的眸子里闪现点点泪花。
“不不,您不要想得太多了,这是我一个做医生的天职!”
金一刀无法忍受自己一手创造出来的女神伤心,他想多安慰她几句,可是碍于翻译、碍于东家,他不知道从何说起。
“只是,我亲爱的博士先生……”金枝说着说着眼里的泪花不见了。
她把那张刚才还楚楚可怜的美少女的脸冰冷地凑到了金一刀面前。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金枝压低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这声音小到如同耳语,随着一股香气飘飘荡荡进入金一刀的耳朵,金一刀顿觉如雷灌顶!
第一百零二章 刮骨疗伤
金一刀愣在那里好几秒钟没能回过神来,“艾小姐”却站起身来正要离去。
“不,不,请别走艾小姐!您听我说……”金一刀急忙也站起身来,拦住了“艾小姐”的去路。
“当时您的面部状况实在损毁太严重了,而且您一直昏迷不醒,我无法求证到更多的真实信息……”金一刀着急地解释到。
一着急他说出了他的母语,当然也是为了避翻译的嫌,不过他来不及考虑这位小姐是个中国人。
“是吗?”金枝用韩语反问到。
“您,您,您也会韩语?”金一刀被惊到了,他不明白这位小姐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人类之初,从信仰到语言不都没有区别吗?可是自大、狂妄和傲慢的人类竟然想出一起建造一座巴别高塔,直通上帝的家园,震怒的上帝毁了巴别塔,把人类用各种语言分散到世界各地。
有幸我在这世界的时间不长,所以没有受到语言的困扰!不过成千上万年过去了,人类的自大、狂妄和傲慢并没有改变,您……说呢?我亲爱的金博士!”
金枝说完楚楚动人地看了金一刀一眼,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金一刀的办公室。
“不不,艾小姐您想想看,我为什么没有动您眉间的朱砂红痣?”金一刀失态地追出办公室,大声地喊到。
金枝听见了,但金枝没再回头,只是在心里鄙夷地一笑。
金枝在刘恺的精心护送下顺利地来到了法国,这时的法国正处冬季,阿尔卑斯山冰雪覆盖。
此刻的普罗旺斯已经没有了一望无际浓烈芬芳的紫色,有的只是农夫们收割薰衣草以后留下的成片成片焦黄的枯杆,这种焦黄加上土黄色的村庄和古堡,在蓝天下别有一番趣味,整个普罗旺斯呈现出一种古朴苍凉的美。
在尼尼薇城堡的脚下,金枝抬头望着钟楼、望着蓝天,耳畔听着五月花河清澈的水哗啦啦地流过,兴奋地大口大口呼吸着尼尼薇庄园的新鲜空气。
这里多像蓝境啊!
一个雪山围绕的国度,四季却鲜花常在、绿草成荫,碧蓝甘冽的湖泊像蓝宝石般镶嵌在国度的中央,莲花花瓣状的翡翠古堡层层叠叠散落在湖的周围。
金枝眼含热泪,伸出了双臂,她要拥抱尼尼薇城堡,好似拥抱着自己深爱的故乡……
她伸开的双臂拥抱到了一个人,那就是老马!
金枝赶快缩回了手,老马不知道他的“小雅”是何意,不过他宽容地笑笑,领着金枝进了尼尼薇城堡。
为了迎接“艾家大小姐”的到来,劳伦斯小姐准备了丰盛的中西合璧的晚餐,她心领神会这位年轻美丽的小姐很可能就是尼尼薇庄园未来的女主人。
这一切都是她从尊敬的马先生脸上看出的端倪,马先生多天以来紧皱的双眉终于舒展开来,乌云密布的脸上露出了轻松愉快的表情。
这顿烛光晚餐虽然很丰盛,但是分别多日的马卫国明显感受到了小雅的变化,她好像心事重重,对待自己也有几分冷淡。
马卫国想起了林姨在电话里说的话,难道这些日子小雅真的心有所属?
“小雅,这些日子你还好吗?”
金枝点了点头。
“你好我就放心了……”说着老马放下了筷子,真挚地看着金枝。
“小雅,我尊重你所有的决定,只要你开心,我马卫国这辈子也就放心了……”
金枝认真地听着马卫国所说的。
“你已经知道了我的决定?”金枝有些奇怪马卫国是怎么知道的。
“小雅,我知道他比我年轻,他比我更配你,只要你幸福,我愿意永远祝福你!”马卫国真诚地说着。
自从林姨给他打了那个电话以后他想了很多,那么多年他马卫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上海滩叱咤风云,唯一遗憾的就是没能给小雅他当年许诺的幸福,虽然此小雅非彼小雅,但只要她幸福了,也可以告慰真正的小雅了,因为他马卫国没有食言。
“你,你说什么呢?”金枝觉得马卫国有些莫名其妙。
“小雅,我说的是真心话,卫斯理风流倜傥,在法国他也是受人尊重的人物,你能跟他在一起,我真的很高兴!”
金枝不置可否地笑了起来,她也放下筷子,用她那双水灵灵的黑眼睛看着马卫国,看了许久许久。
“难道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吗,小雅?”
“马卫国呀马卫国,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如果你说的是真心话,你为什么要安排我来法国跟你在一起?”金枝可笑地看着面前这个虚伪的男人。
“小雅,请你不要误会,卫斯理虽然条件很好,但是我们都不了解他,说实话,你那么单纯善良,我很怕你受骗上当,白白付出感情。我只希望你离开他一段时间,再观察观察,冷静冷静。真的小雅,你相信我,我对天发誓,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啊!”老马真诚地表白着,他不希望小雅误会自己。
听完马卫国说的,金枝沉默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看得出来他的话发自肺腑,这些话就像自己要离开蓝境时阿母说的话。
可是阿母的话是出自母爱的本能,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却是中毒太深,自己太了解这种状态了,因为自己也曾经中过这样的爱情的毒,这毒深入骨髓,让人生不如死,却欲罢不能。
要解这毒需要的是刮骨疗伤!
自己被鲨鱼撕咬,被金一顺的刀切割,这刮骨疗伤痛彻心扉啊!
“卫国,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本来我今天不想说的,你为家人的事那么糟心,我不能再给你添堵,但是我今天不得不说,早说总比晚说好……”
金枝把手伸过去温柔地牵住马卫国的手,此时此刻金枝对马卫国的恨意在减退,对他的同情却充满了内心,是啊,他们不应该是仇人,他们应该是同病相怜的同路中人才对。
“小雅你说吧,我有心理准备!”
“卫国,我不是你的小雅,我叫段金枝!”
“什,什么……小,小雅你……”马卫国惊呆了,他等的答案本不是这个,她的这句话好似五雷轰顶一般。
第一百零三章 南柯一梦
金枝的这句话摧毁了马卫国的梦,撕碎了马卫国的心!
马卫国可以忍受任何的结局,包括自己所爱的女人被别人夺走,但他不能忍受这个女人告诉他所有的都只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梦!
梦醒来爱人已经不在,就像身着白色长裙、长发披肩的小雅在疯子的口里慢慢上升、慢慢远去,只留下一片火光,从此不见踪影……
马卫国木讷地把手从金枝的小手里拿出,吃力地从座椅上站起来,好似梦游的人一样目光呆滞、摇摇晃晃地离开餐桌,向古堡的楼上走去。
马卫国离去的背影苍老而沉重,看得人心碎,金枝不忍心再看,她把头转了过去。
马卫国再次地在尼尼薇古堡里失魂落魄,跟上次直升机失事后一个样,只不过这次更加地严重。
他好像灵魂出窍般谁都不认识,谁都不理睬,他每天穿着个睡衣吃了睡、睡了吃,要不一整天连房间门都不出,要不就像个梦游者在古堡里上上下下游荡。
搜索婉滢和如意的团队他彻底不管了,钱照开,他们爱怎么样怎么样,可是说实话他已经不抱一丝希望,就像他寻找小雅几十年,最终只是一场虚幻的梦。
他已经对生活彻底灰心失望了,那么久了,自己每天尽心尽力,可是儿子依然一点消息都没有,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小雅,小雅呢,永远都不会回来了,现在在面前的只是段金枝!
马卫国不明白为什么爷爷当年失去了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却还告诉年幼的他上帝是慈爱的?
如果真有个慈爱的上帝,祂为什么那么不公平?
是祂夺走了自己所有爱的人,生下来自己就没有见过父亲,少年时因为一场**母亲离他而去,接着是小雅的失踪,现在又是如意,马卫国悲伤绝望到了极点!
马卫国游走着,悲伤地游走着,他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梦境。
他总是在布兰夫人的画像前自言自语、痴痴嗫嗫,就像一个唱独角戏的人旁若无人地表演着。
“艾小姐,马先生是不是疯了?要不要请医生来看看?”劳伦斯小姐着急万分地问金枝。
“劳伦斯小姐你放心,他只是急火攻心,我能给他降降火气!”
“布兰夫人,你死了那么多年,还在这座古堡里阴魂不散干什么?请你记住,现在古堡的主人是我马卫国,你听见了吗?我马卫国才是尼尼薇古堡的主人,我不欢迎你!!”老马指着布兰夫人的画像用英文怒骂着。
隔不了几秒钟他又指着画像用中文大声说:“冯婉滢,那么多年我老马没有亏待过你吧?可你要死还给我马卫国戴绿帽子,让老马家在上海滩成笑柄,最后还把如意拉了做垫背给你陪葬,你冯婉滢好毒辣啊,最毒莫过妇人心,我老马服了你了,我求求你放过儿子吧,他还是个孩子啊!我求求你,求求你……”
马卫国的声音从大声的愤怒转变为小声的哀求,最后竟然失声痛哭起来。
“马卫国,够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一个女子的声音厉呵到。
马卫国还在失声痛哭着,就像没有听见这个女子的厉呵。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了老马的左脸上,老马还没有反应过来,“啪……”又一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