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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是一丝丝的,像是一条条的小蛇。
紧接着,那些小蛇化成了一道道的闪电。
那些闪电在更大的破壳声中,变成了裂洞。
“卡拉拉——”很大声的破卡声。
终于,破开了。
这个,血红色的茧。
这个,不知道孕育里什么东西的茧。
就连一直冷漠如奥莉薇亚,也是情不自禁地呼吸急促了起来。
她看着这个破开的茧,眼神复杂,既有期待,欣慰,又有害怕,患得患失,以及,一点点的,莫名的恨意。
总之。
那茧破开了。
最先从里面出来的,是一点光。
漆黑的光。
这样说很奇怪,光怎么会是漆黑的呢?
可那光就是漆黑的,它像是在燃烧,那应该不是漆黑的光,而是,漆黑的火焰。
是火焰在燃烧,在血色之茧里。
然后,很快的,那光,那漆黑的火焰就熄灭了。
像是眨了眨眼睛?
苏君炎眨了眨眼睛,他觉得很茫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真的存在。
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很空虚,很空荡,像是什么都没有。
连意识都无比薄弱。
他又眨了眨眼睛,稍微好了一点了,他能够感觉到一些,寒冷。
一些热量。
热量和寒冷同一时间回到他的身上。
让他,有了点,疼痛。
疼痛,是苏君炎醒过来的第一个最真实的感觉。
“我还活着啊……”他几乎无声地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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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节 【苏醒】
疼痛之后。
是更多的感觉纷至沓来。
虚弱,疲惫,空荡。
记忆也开始缓缓复苏,逐步朝着那最后的时间点追寻而去。
最后的记忆是。
李纳多倒地。
他也倒地,看着奥莉薇亚,被汹涌的黑炎吞噬了全身。
然后?
苏君炎不记得了,应该,他是死了啊。
可现在……
他下意识捏了捏那只禁忌的左手,感觉到的,却不是往常的那种密闭的,危险的,充满了毁灭性的感觉。
而是流动的,有生机的。
虽然,那生机有些太过旺盛了,旺盛的简直要溢出崩坏的感觉。
本来,就是这种太过旺盛的生机,就会直接吞噬苏君炎的全部生命。
可他现在还活着,能够感觉到疼痛,全因为,他的身体里,还有着另一股力量在流动着。
那股力量的来源是他的胸口,那个以太扎根的地方。
那股力量就全部源自于以太。
那是股冰冷的气息,同样充斥着生机,但更多的却是足以吞噬一切的杀伤力。
若是光这股力量,苏君炎同样会被冲击的连骨头都不会剩下。
但,还好,巧合的是,或者说,最关键的是,它和那股源自苏君炎左手的黑炎之力冲撞在了一起。
它们都是那么的狂野生长,以至于完全无法容忍对方的存在。
于是就那么冲撞着,互相吞噬着,居然形成了一种无比微妙的平衡。
这种平衡就是苏君炎现在还活着的原因。
但他的身体依旧脆弱无比。
一旦其中的一种力量衰弱,另一只力量就会瞬间摧垮苏君炎现有的**。
好在,短时间来看,这两股力量都不会终结。
他尝试性地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对于身体的掌控,现在几乎为零。
他连想要走一步,都很困难。
因为那涉及到体内的能量的剧烈波动。
如果不能解决掉这一点,那他就算是活着,以后都有可能是个废人了。
第一步的尝试是失败的。
苏君炎并不想放弃,他不可能被自己的身体征服。
他要征服自己。
想要狠狠地咬着牙走出一步路,苏君炎却发现连咬牙的力量都几乎使不出来。
他只能轻轻地咬着牙齿,努力调动着,身体里那属于他可以调动的力量,在意识里命令,前进。
这个尝试让他无比痛苦,也间接发现了另一个悲哀的事实。
他的精神力枯竭了,他那曾经已经快要到达七阶的强大精神力,现在一丝都不剩了。
更不用说,去唤醒那只曾经寄住在他脑海里的凤凰了。
他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废人了。
他想笑一下,却连笑的力气也没有。
咬牙,向前。
终于,他踏出了苏醒后的第一步。
这一步踏出,引起的是骤然的破碎声。
那些挡在他面前的黑暗,在一瞬间,消失不见了。
破碎。
血色之茧。
在茧外的人看来,就是那个茧终于彻底地粉碎了。
露出了,那令所有人期盼,恐惧,不安的东西。
一个全身是血的年轻男人。
他站在昏黄的光里,像是步履维艰。
光,昏黄的光。
苏君炎被突如其来的光,耀的有些睁不开眼睛。
他不知道现在身在何地,外面,又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在等着他。
“薇……薇薇?”第一眼,他眯起眼睛,努力看清楚的,是奥莉薇亚。
就如同他,闭眼前的最后一眼一样。
这很好。
奥莉薇亚也在看着他,那张冰冷的小脸上,此时也消退了大部分的寒霜,只剩下担忧和淡淡的心疼。
“你……你没事吧?”阿尔托斯觉得自己这个时候真的不应该开口,可是看着苏君炎浑身是血的模样。
他就忍不住问了一句。
问出口,他就有点后悔了。
好在,这一次奥莉薇亚没有说些什么让他难堪的话。
“恩……”苏君炎此时连说话都很艰难,他勉强分辨出那问话的是阿尔托斯,想要回答,却是眼前一黑,整个人已经再也走不出第二步,就朝着地上倒去。
可他此时在高空,君主的托举之下,那血色之茧破碎,他脚下身旁已经再没有遮挡的东西。
这一坠之下,恐怕要出事。
“小……”阿尔托斯只来得及喊出一个小字。
奥莉薇亚已经瞬间出现在了苏君炎的身旁,将他稳稳地接住,从空中,缓缓地放到了地上。
从始至终,飞翔的赫鲁曼上的人,包括船员在内,戴维?琼斯,都是没有做任何事,说任何话。
看着奥莉薇亚将苏君炎接到地上,戴维?琼斯看着那已经空空如也的血色之茧,叹息着低声笑道:“还真是吞噬了一整条魔龙,不愧是苏慕白的儿子,只不过……好像人是废了。”
“给他们多拿点营养品来,好好照顾,我去睡觉了。”
说完这句话,他就自顾自地转身离去了。
苏君炎从短暂的昏迷中醒了过来,虚弱地看着眼前一脸关切的奥莉薇亚。
“我没事……”很无力的解释。
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很有事,还是大事。
他自己也很清楚,刚刚那极限的两步,把他仅剩不多的力气都用尽了,他要是再妄动,很可能会引起体内的能量的不稳定,进而发生更可怕的身体崩坏。
“别说话了,好好休息吧,有我在呢。”奥莉薇亚低声,声音很温柔,一点都不像以前那么骄傲任性,也没有了之前对那些船员的冷漠和对于阿尔托斯的刻薄。
在这一刻,她是奥莉薇亚,是苏君炎的奥莉薇亚。
她要做的,就是和苏君炎做的事情那样,守护他。
阿尔托斯原本也想说点什么,可看到奥莉薇亚近乎寸步不离地守护在苏君炎的身侧。
他沉默了一会,默默地走到了一旁,爬上了君主的驾驶舱,盖上了机体的面甲,陷入了沉眠。
好累啊。
他是这么对自己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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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疲倦,这本书应该会继续写下去吧。
只是真的有点累。
希望有在看的朋友,可以帮忙宣传一下。
蟹蟹。
第二百四十五节 【烈酒,绝境】
夕阳从远处沉下来,即将彻底没入海面。
离中央大陆。
已经很近了。
苏君炎小心翼翼地仰躺下来,感受着身下这座传奇的海底堡垒带给他的那种透着金属气息的冰冷,和坚硬。
那是很真实的感觉。
真实的会让他暂时忘记身体里的那些灼热和寒冷交缠的痛楚。
三天过去了。
他已经基本上恢复了意识,身体也没有刚从那个茧里出来时那么虚弱了,但,就是没办法再恢复从前的实力了。
一点都不行。
不仅仅是精神力完全没有恢复,始终处于干涸的状态,身体里的血杀气,在那两股灼热和冰寒的力量的争斗下,也是完全没可能有一点点运行的可能。
混乱。
就是现在他身体里最好的写照,他根本无能为力,只能像是一艘在大海风暴里独行的小船一样,随波逐流。
而他身体里的那两股灼热和冰寒的力量,就是狂暴的海洋和风暴。
海洋和风暴没有一刻是停歇的。
除非,是耗尽了力量。
但那时,也是苏君炎身死之日。
奥莉薇亚在查看过他的身体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想来她也是清楚了苏君炎的现状。
“没关系的,有我在。”她说,很努力地保持着平静,苏君炎却看到了她指尖的微颤。
就算是变得成熟一些了,也还是不会撒谎的小姑娘啊。
没救了吧。
苏君炎自家事自家知,在过去的三天里,他尝试了很多的方法,包括去尝试复原苏慕白曾经留下的那个封印。
他浸**纹学十数年,可以说精通各种偏门的知识,和一些作用古怪的魔纹。
但,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没有一种办法,可以将他身体里的那两股力量中和,从而让他恢复正常。
他废了。
这是一个他不能接受,却不得不接受的事实。
也许再过几年,他就要死了。
出奇的,苏君炎很平静,并没有对于死亡太过恐惧。
只是遗憾。
不能再替母亲报仇。
不能再握刀。
不能再相拥着取暖。
“我出去看看吧。”在船舱里待了三天后,他对奥莉薇亚说。
奥莉薇亚本来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默默点了点头。
因为距离中央大陆已经很近,那些来自魔种圣堂的追杀也好像告一段落。
飞翔的赫鲁曼已经从无尽的海底,上升到了海面上。
苏君炎从船舱里,艰难地爬行到了顶上,迎着降落的夕阳躺了下来。
有些肆虐的海风从他的身体四周围呼啸而过。
有点冷。
但他现在已经几乎感受不到寒冷了。
他躺在甲板上,看着被夕阳染红的天空。
很阔大,很纯净。
他心里现在什么都没在想。
又什么都在想。
其实,直接从这里跳下海里,就这么沉没下去。
是最好的选择吧?
如果跟着奥莉薇亚回到中央王城,就算有师兄的保护,有各种各样的庇护和底牌。
可失去了力量,就等于失去了一切。
他和奥莉薇亚再没有可能了。
他甚至连退回到黑暗里的机会都没有了,只能在阳光里,被直射到彻底融化。
像是一个胆大包天的想要去阳光下看看的雪人,最终逃不过化成水的宿命。
是太贪心了吗?
也许到这里,就该结束了。
他动了动手指,现在,就算动手指,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变得很困难。
他想要爬起来,这个时间,没有人会阻止他的。
可就在他努力撑起手掌的时候,低沉的脚步声,随着踏击在金属的阶梯上,从他的身后,发出了犹如洪钟的声响。
有人来了。
是戴维·琼斯,一个根本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的人。
“喂,小子,要不要来点酒。”这个在脸上纹饰了可怖的章鱼的男人,就那么大刺刺地坐在了苏君炎的身边,放下了一瓶刚开封的酒。
苏君炎甚至都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只远远地见过他一面,当时奥莉薇亚挡在他面前,不让其他人接近。
“够不够烈?”苏君炎虚弱地笑,一笑他就感觉整个人都抽痛了起来。
“很烈。”戴维·琼斯很狂野地喝了一口那刚开封的酒。
浓郁的酒精气息,瞬间冲到了苏君炎的鼻端。
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