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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霍,克。
也只有霍,克才会在这种局面下站出来说话。
就算是海克里斯也不行,他的身份太高,位置太敏感,所以就算他心里一万个想要保苏君炎。
这个时候也只能一言不发。
霍,克就不同了,他什么都不怕,他什么话都敢说。
因为人人都知道他护短,人人也都知道,苏君炎是他的门下。
为此,他曾经不惜和同属魔纹术士协会十人议会的纳格罗斯交恶。
现在,自然也是不惧万人的目光。
“打不过,就认输。”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就是说了这么一句。
可是他没有坐下。
意思很明显,要是苏君炎不敌,他会亲自下场。
一定要保苏君炎的命。
“多谢,大师。”苏君炎没有回头,只是微微偏头致意。
“好了吧,现在该我们了吧?”黑袍人似乎是有些等的不耐烦了,活动着双手催促道。
可偏偏,就是有人要在这个时候,打断他。
“这一场,我替他打。”声音,是从人群里传来的。
随着这个声音传来,人群自动分开。
一个人走了出来。
其实在听到那个声音的时候,大多数人已经隐约猜到是谁了。
但在没有看到那一朵鸢尾花以前,人们还不敢确定。
现在那朵鸢尾花就在人们的眼前,它镌刻在一件铠甲上,铠甲的样式是旧日宫廷武士的备置。
这是一件兰开斯特王家的铠甲。
而穿着这件铠甲的人,人们也或多或少认识,他是现任兰开斯特家族首席武士,现任兰开斯特家族家长维克多·兰开斯特的最得力近侍。
费恩·佐马。
当然,他并不是主角,主角是他身后的人。
那个人,或者说,那朵花。
那朵真正的鸢尾花。
奥莉薇亚·兰开斯特。
兰开斯特家族的小公主,中央王城民众从前茶余饭后八卦的最佳主角。
她以前很喜欢在公众场合出现,所以人们认得出她的声音。
只是……
这位小公主,明显已经和人们记忆中的模样不同了。
就算她是坐着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急匆匆地从不知道什么地方赶来的,下车的时候还差点摔了一跤。
可当她一步步从人群走来,在兰开斯特家的首席武士的指引下,她的仪态,她的举止,她的神情,包括她眼角微微上扬的弧度。
都让人完全无法再把她和从前那个生气了会当众用冰雪冻住女伴礼服的胡闹小女孩联系在一起了。
她不再是个小女孩了。
她更多的已经像一位真正的公主。
兰开斯特家的王女。
尤其是,当她说出那句:“这一场,我替他打。”的时候。
她身上,居然隐隐已经有了些女王的霸道气息。
当然,也是这句话,让一些原本只是坊间猜测的事情,得到了证实。
没有什么可以辩解的了,她和苏君炎,真的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他们或许相爱?
这种时刻,最为激动,或者说最尴尬的人,一定是维克多·兰开斯特了。
这位兰开斯特家的家长,曾经无比活跃于联邦上层的实权大佬,自从东海岸战争爆发后,就像失声了一样,完全不管在公众场合还是一些私下聚会,都已经不再说话了。
就算如火如荼的人类和魔种的对决这样的大事。
他坐在人类这边的观战席上,身为上议院副议长,他从始至终根本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没有看过哪怕一眼。
但是现在他坐不住了,因为他的亲生女儿,他的好女儿来了,用一种他绝对不想看到的方式。
他从位置上站起了身,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自己缓缓走来,像是分开了万道波涛的女儿。
还有他最信任的近侍。
费恩·佐马在看到自己的主人的第一时间,就半跪了下去。
低下头,是领罪的意思。
而他的女儿,奥莉薇亚,则是用冷漠的眼神,轻轻瞥了他一眼,就越过了他,看向了她此行的真正目的。
苏君炎。
苏君炎也在看她。
“我需要给你们半个小时谈情说爱吗?”黑袍人无比无奈地问道。
“抱歉。”苏君炎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情,他缓步来到了对决场的边缘。
奥莉薇亚也走近了他。
四目相对。
一瞬间,好像四周围的无数人都消失了,只剩下他们两个。
“好久不见……我的殿下。”苏君炎笑了一下,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说什么。
“好久不见,我的下仆。”奥莉薇亚也笑,默契地用着他们初见时的称呼。
“我在等你。”
“我知道。”
“你不知道。”
“相信我。”苏君炎忽然上前了一步,抓住了奥莉薇亚的手。
虽然仅仅是一个抓手的动作,可是,这可是在所有,整个中央王城的民众面前。
这等于是在说,我们真的有什么。
而奥莉薇亚也没有挣脱,就那么很自然地让他抓住了。
倒吸一口冷气,惋惜,愤怒。
很多的情绪开始在人们的心头徘徊。
就算人们真的不怎么喜欢奥莉薇亚这位殿下,可是,路西菲尔喜欢啊。
他们的王喜欢,那么,奥莉薇亚就只能成为王的女人。
可是。
现在。
一切都变了。
“相信我,我不会死,也不会输的。”苏君炎凑近奥莉薇亚,几乎碰着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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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教训教。
第二百八十五节 【还死不了】
“笨蛋。”
说这句话的时候,奥莉薇亚今天第一次露出了从前那种带点俏皮的笑容。
可是苏君炎没看见。
因为他已经转身,走向了他的战场。
奥莉薇亚已经不再阻止他了,她相信他。
相信他可以赢,可以活下来。
于是其他人也只能相信他。
相信这个之前被所有人唾沫的背弃者,可以成为人类的救世主。
“这次是真的可以开始了吧?”黑袍人站在原地,像是快要睡着了,他活动了一下身体,还假装夸张地朝着四处看了看,问道,“还有人吗?还有人想要出来和他叙旧,谈情说爱,嘱咐,留遗言,就拜托请快一点,否则一会他死了,可就没机会了。”
“开始吧。”苏君炎根本不在乎对方恶毒的语言。
这几天他听够了太多的类似的话语了。
“希望……”黑袍人耸了耸肩膀,大概是想说,希望如此。
可,希望总是美好的。
“哧——”猛烈的破风声。
这一次,来的不是人。
而是一件东西。
这件东西,以无比猛烈的速度,从天而降,破开了风声。
像是一块陨铁一般,深深陷入了地里。
那是一只,黑色的木匣。
四周围负责警戒的军部士兵有那么一刻的慌乱,但马上在领头长官的示意下,平静了下来。
因为苏君炎已经朝着那只黑色的木匣走去。
熟悉一点苏君炎的人,已经想起那是什么了。
之前军部大赏,最后一场,苏君炎对阵铁浮屠。
他拿出的就是这一只黑色的木匣。
里面装着一把刀,叫蚩尤。
“多谢了,师兄。”苏君炎轻抚着那只黑色木匣的纹路,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一幢高楼。
“到底打不打?”黑袍人终于彻底不耐烦了,屡次被人打断的痛苦,让他几乎要暴走起来了。
“打。”苏君炎有些吃力地把那个黑色木匣从深陷的土坑里拔出来。
很艰难,但最终还是把那个黑色的木匣,拖到了场地的中央。
现在,万事俱备。
全世界的目光都凝聚于此。
拔刀吧,少年。
“真是麻烦!”终于是忍耐不住,等了太久的黑袍人,一拳直冲苏君炎。
他这一拳没有用上什么太厉害的东西,没有漫天的雷电,也没有忽然一下子消失在空气里。
他就是凭借着自己自身的身体素质,打出了一拳很快很猛的快拳罢了。
他坚信,这一拳,已经足够打倒看起来病怏怏的苏君炎。
用别的招式,反而是侮辱了他自己。
杀鸡,怎么能够用牛刀呢?
“咚——”撞击声,像是击鼓。
黑袍人这简单凌厉到了极点的一拳,轰在了那一只黑色的木匣上。
苏君炎的反应并不慢,虽然看起来很疲惫,很吃力,却还是,来得及把那只看起来无比沉重的黑色木匣竖在了自己的面前。
像是一块最好的盾牌。
“别着急啊,我还没……”苏君炎微微喘息着,轻轻拍了一下那只黑色的木匣,“拔刀呢。”
“咚——”又是一声如同擂鼓的巨响。
可是,却不是黑袍人又一拳轰在了黑色木匣上。
而是,那只木匣,它自己,在叫啊。
“咚——”第三声。
在场所有的人,都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像是在和那声音一起共鸣般,打着节拍。
那只木匣……它有心跳!?
“装神弄鬼!”黑袍人怒吼着,再次举拳,这一拳,他不会再留手,他要连带着那只黑色木匣,和苏君炎一起轰穿,然后挖出他的心脏。
拳落。
“咚——”第四声,心跳声。
第四声心跳声落下的时候。
光,刺目的血光从黑色的木匣里骤然放射出来。
整个木匣像是被开启的牢笼一般分开,露出了里面那头被关押了许久的凶兽。
妖刀,蚩尤。
苏君炎拔刀,一刀,正好对上了黑袍人,那毫不留情的一拳。
“当——”剧烈的,像是钟鸣般的巨响。
黑袍人这一拳,已经不是之前那简单的一拳了,这一拳他动用了自己的本源力量,虽然还没有到达击败路西菲尔时,那轰雷十三击的可怕程度。
却也足够破壁了。
对付苏君炎,这一拳,已经足够杀死他了。
果然。
苏君炎虽然用刀及时接住了这一拳,可他整个人,却是承受不住黑袍人这一拳上的力量。
直接倒飞了出去。
不,也不能说是倒飞,他还是用刀,死死地拄着了地,在狼狈不堪的朝后滑行。
可是从他一路滑行的地面,四周的空间,在一瞬间,被可怖的破壁之力撕扯的直接露出了虚空来看。
恐怕,就算他最终没有倒下。
也快要死了吧。
被那过于庞大的拳劲给震死。
果然,是不自量力啊。
这应该是人类和魔种对阵以来,输的最难看的一次。
别的人,再不济,也是被半拳击败。
不会死。
可是,苏君炎,他真的不该站出来的。
为了活命,也不该拖上整个人类的名誉做注脚啊。
“糟糕,不会给打死了吧。”就连黑袍人自己,都有些忐忑了起来,害怕自己是用力过度了。
魔种的看台上,西门夜楼刚刚闭上的眼睛,又睁开了。
他看了一眼对决场上。
苏君炎站立的地方,已经被虚空吞噬。
就连他本人,都在虚空之中,有些看不太清楚了。
到底死了没有?
人类的看台上,霍,克大师的手指跳动了一下,他已经准备下场了。
场边,奥莉薇亚也是全身紧绷,但她没有动。
远处高楼上的延七也没有动。
他们都,还相信苏君炎啊。
相信他。
没那么容易,死。
“喂,你还活着吗?”黑袍人活动了一下手指,朝着虚空里喊道。
虚空渐渐被表世界的世界之力平衡了回来。
世界回正。
苏君炎蹲在那破碎不堪的地面上,勉强靠着蚩尤支撑着,抬起了头,笑道:“还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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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饭食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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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节 【命运不饶非凡者】
不知道算不算松了一口气。
总之,虽然台下的民众对于苏君炎的个人感情,还是无比的复杂,但,他现在毕竟是代表着整个人类在战斗。
还是不希望,他输的那么快,那么惨的。
他没有死。
大家的心都稍稍地放下来了一点。
包括人类这一边的看台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