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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子是谁,居然可以得到霍克长老的亲自邀约,最重要的是,他居然还是一副不太愿意的样子。
“愿意为您效劳。”苏君炎看着四周围的古怪气氛,大抵也能猜到这个老人地位很高。
他这个时候再拒绝,多半就有些不识好歹了。
霍克长老点了点头转身离去,自然有人接引苏君炎跟上。
苏君炎一走,大厅里的窃窃私语声就都大了起来。
“这小子是谁啊?怎么能够得到霍克大师的青睐?”
“是啊,才四阶,我都六阶了,大师都没看我一眼。”
“你就别做梦了,人家明显有背景的,没听见指名要见他吗?”
“哎,都说中央王城遍地是机会,什么时候能轮到我啊?”
………
不管身后如何议论纷纷,苏君炎跟着引路的一个年轻魔纹术士进了一间装修古典的房间。
今天阳光很好,旧巴洛克风格的巨大落地窗旁,霍克坐在一张设计的棱角分明的桌子旁端着一杯红茶。
“坐。”霍克眯着眼睛,他虽然白须白发,但给人的感觉却是他拥有无限精力,整个人深沉的像是一潭无法看透的水。
苏君炎点头坐到了他面前,倒也不拘谨,反正他和霍克也没什么瓜葛。
也不怕他真的对自己怎么样,如今就是听听霍克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想喝点什么?”霍克放下茶杯,倒也不急于正式展开话题。
“不必了。”苏君炎摇头,他其实还有点急事,温宁顿答应他那件事就快开始了,他虽然很有把握,但也得准备一下。
“恩。”霍克点了点头,一双并不因为年岁而老去的眼眸盯着苏君炎,花白眉毛下的瞳色隐现着雷光,道,“你一共在协会购买过四次材料,对吗?”
“没错。”苏君炎听到这句话,眉头一跳,终于是明白了今天会被留下的原因。
“可你一次都没有在协会构筑魔纹,对吗?”霍克的语气还是很平淡,像是根本没有咄咄逼人的意思。
“没错。”苏君炎没有否认,他也没想过自己的秘密可以一直不被人发现,但其实自己给自己构筑魔纹也不算什么秘密吧,顶多,就算是胆大妄为,外加天分不错。
这样情况,就算特殊,也不算特别特殊吧,相对于那个同样在二十三岁就达到了十阶的人来说,苏君炎二十三岁才只有五阶,实在是平庸的很,没想到居然会被霍克这样位高权重的人物注意。
也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霍克问完那句以后,就不再开口,像是没有了后续。
霍克不开口,苏君炎也沉默。
于是整个屋子里的气氛就变得有些古怪起来,只有窗外大好的阳光持续地照耀着。
“可以让我看看你的施法魔纹吗?”霍克过了一会儿,像是终于想起了苏君炎这个人,抬头看了苏君炎一眼。
没什么特别的表示。
“非常荣幸。”苏君炎迟疑了一秒钟,将右手抬了起来,但没有掀起衣袖,那会暴露太多东西。
霍克也没有凑近看,就那么随意撇了一眼,说:“很精妙。”
顿了一下,他又说:“最近我们总会正好缺一个构筑师,有兴趣吗?”
“我……考虑一下。”
对话就到这里结束。
苏君炎从魔纹术士总会走出来,回头去看那座庞大的建筑,不知道霍克到底有什么深意。
第六十五节 【杀人,不谈愧疚】
温宁顿答应苏君炎的事情是,给他一个华丽的出场机会。
所谓的华丽的出场机会,自然是要一件足够有关注度,足够重要,足够能引起话题的事。
这件事,就是即将在三天后举行的军部大赏。
所谓军部大赏,就是每三年一次的,在中央王城举行的中央联邦军部的人才选拔大会。
中央帝国以武立国,对于军队的建设无比重视,自然对于维系整个军队生生不息发展的后备人才环节极其用心。
早在立国初期,查理曼大帝就定下了规矩,每年各行省的军队都需要选拔出最杰出的人才送到中央王城来进行最后考校,决出最优秀的那几个人,授予荣誉和得到更高发展的机会。
从而更好的推动整个帝国的尚武之心。
这个规矩延续数百年,中间有过多处修改,譬如说举办的时间从一年一次,延续到三年一次,以让更多有潜力的人才得到更充分的发掘。
名字也从军中大考,变换到军部考校,又变成军部大赏。
却从未断绝,一直延续到后世。
中央联邦是整个承袭自中央帝国,虽然一些旧制已改,但这个规矩却是一并保留了下来。
如今,就是最近一次军部大赏即将举行的日子。
中央王城里已经悄然多了许多从各地赶来参加大赏的军人的身影,就算是中央王城繁华无比,堪称大地上最大的城市,任何变化在其中都不过是滴入大海的一滴水流罢了。
苏君炎走在街上却仍然能够感受到一些不同。
他虽然不是哪个行省的军队的参赏者,也从来没有参过军。
但是他有温宁顿的推荐。
这也算是军部大赏延续数百年后,留下的一个陋习。
那就是世家豪族和军中高层,可以自行推荐一到数人参加军部大赏,而不用经过基础考核。
温宁顿作为雷斯菲尔德家族的直系继承人,军部特勤队银色黎明的最杰出代表,上校军衔,自然是有资格推荐的。
所以对于苏君炎来说,他还真是得感谢这个陋习。
领着构筑魔纹的材料迅速回到了白色七号,苏君炎关好了房门就开始构筑起新的施法魔纹。
对于构筑施法魔纹这件事,苏君炎已经完全轻车熟路了。
就是要小心翼翼。
等到他洗去旧的施法魔纹,重新构筑起新的五阶施法魔纹,看着右手背上五颗火焰结晶重新被点亮发光起伏的时候。
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
至此,他就是五阶火系魔纹术士了。
他看着手背上的施法魔纹发了一会呆。
想,会不会太贪心了一点呢?
他已经在黑暗里藏了那么多年了,一直拼命的修炼,拼命的杀人,拼命的……活着。
为的就是要在死之前,杀死那个曾经一刀夺走了他所有生活的男人。
除此之外,其他一切的温暖啊,安逸啊,舒适啊,感情啊,都是奢求啊。
都是负累啊。
他无法承受,也无法背负的。
他统统都会选择放弃。
但这一次……
真的是,莫名的执着。
为什么呢?
是看到了那个女孩在灯火下莫名神伤的眼眸吗?
还是无边的风雪里,那唯一留在手掌心的温暖?
亦或者是,在深沉的地牢里,她站在身后,说,没事的,你以后就跟我回去,天天做肉汤给我喝。
是爱情吗?
真的太贪心了吧。
“咄咄——”这时,门被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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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苏君炎想过很多次,想要去见一面奥莉薇亚。
但是都有些却步,他总觉得,这一切,都有些不真实,现在远远望着,还能给人希望。
但一旦触碰,就会像气泡一样破碎。
可是,这一次,温宁顿驾着马车来接他了。
“你还是赶紧跟我去一趟吧,我要是再这么被她闹下去,我迟早得死在她手里。”温宁顿苦笑着跟苏君炎诉苦。
奥莉薇亚今天还是雷打不动地去洛伦兹餐厅闹事,据说已经有五个侍从被她从包厢里轰出来了。
温宁顿来之前,她的冰系魔法已经毁掉了大半个英雄厅。
温宁顿以前是确实没办法,只能任由奥莉薇亚胡闹,但现在他既然知道苏君炎还活着,当然是要让他去平息那位殿下的怒火。
否则,就算是他温宁顿家大业大,那也总是心痛啊。
“好。”苏君炎迟疑了一下,答应了。
该来的总要来。
他上了车。
马车缓缓向前。
这时,温宁顿才注意到,苏君炎居然晋级了。
“你……五阶了?”温宁顿有些吃惊,他没记错的话,不久前苏君炎才是四阶的火系魔纹术士,而且之前奥莉薇亚跟他说过,她遇到苏君炎的时候,他似乎才三阶。
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连升两阶。
这个男人……
对此,苏君炎并没有太多表示,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三天后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温宁顿有点没话找话的意思。
说实在的,他真的算是个适应能力极强的家伙,要知道昨天晚上,坐在他面前的男人还差点要了他的命。
而他,也曾经差点要了苏君炎的命。
但他现在却可以在这里谈笑风生,一点都没有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都掌握他人之手的怯懦。
“没什么问题。”苏君炎却没有温宁顿那种厚脸皮,他还是无法解除对于温宁顿的敌意和恶感。
毕竟,一个曾经差点杀了他的人,实在难以让人有太多的好感。
尤其是,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
“如果我说,我当初要杀你,只是因为,我真的不知道你是哪个势力的人,为了免除后患,所以干脆杀了你,其实我对你没什么恶意,相反,我还有点欣赏你。”温宁顿看着苏君炎在马车车厢内的车灯下明灭不定的脸,说,“这样说,你会觉得好受一点吗?”
“不会。”苏君炎摇头,“再说,现在,你就不觉得我有威胁了吗?”
“要杀人,就别谈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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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节 【你居然帮他欺负我?】
“我跟你们说,今天我要是见不到温宁顿,你们就准备好死在这里吧,反正,也没有人会管你们的生死。”
已经被冰霜密布的英雄厅之内,浑身披着霜雪的女孩大马金刀地坐在正中央的位子上,一寸寸细密蔓延的冰雪将她的座椅雕撰着像是一尊王座,而她就是端坐其上的女皇。
室内一共有十三人被如刀的冰霜禁锢着,根本动弹不得,上面附了超过六阶精神力的冰刀,威力完全不弱于六阶的咒术。
被禁锢住的人不过是洛伦兹餐厅寻常的侍者和主管,就算他们其中几人有些实力,却也绝对不可能是已经晋升到了七阶冰系魔纹术士的,兰开斯特家的王女的对手。
而且就算他们有那个实力,也绝对不敢对她出手。
因此他们只能伸长了脖子,在锋利的冰刀之下,巴望着这位盛怒的王女,希望她可以回心转意,兼且偷眼着外面,希望他们的主子可以来救他们。
他们也真算是无妄之灾,虽说平时干这行,要受的无妄之灾多了去了,但这一回,实在是有些太过了。
从半个月前,这位王女就像是疯了一般,每天夜里都来这里闹事,每次不是嫌这个菜不好吃,就是那个侍者长得太丑,不闹到夜深人静,绝对不会离开。
但好歹,她前几次都会罢手,也不会真的伤人。
这一次,却是真的有点不可收拾的感觉。
因为,她还在喝酒。
的确,奥莉薇亚,还在喝酒,她已经喝下了三壶号称王城最烈的洛伦兹之心,她的脸色绯红,冰寒气息从四周围漫上来,更添一份冰冷的艳丽。
她冷眼看着那些人,手中的酒壶不停,她今天,的确是来杀人的。
因此她连最好的朋友都没有带,她怕吓到她,也不想自己犹豫。
她等不下去了。
既然温宁顿不肯出来,那就杀吧,总能杀到他肯出来的一天。
虽然说,这些人,也挺可怜的吧,挺无辜的吧。
可是……
谁在乎呢?
“还有五分钟。”她低语,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对那些人说。
五分钟。
这是她下的期限,在半个小时内找温宁顿来,否则,她就要开始杀人。
温宁顿肯定不会把这些人的命当命,但,不杀一杀,又怎么知道呢?
奥莉薇亚眼角寒霜,手里漫不经心地转动着酒杯,杀人的寒意就在她的手掌心里流淌着。
她那已经从六阶提升至七阶的施法魔纹,那七颗璀璨的冰晶犹如皇冠上最明丽的宝石一般,熠熠生辉。
她杀人,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三分钟。”她低首,饮酒。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没有人回来管她的,就算她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