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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炎-第4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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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该死的命运。

    苏君炎终于拔刀,在那一把剑到来的最后一刻。

    苏将军同样是已经晋入了王级强者的人,苏君炎虽然不曾和她对敌过,却也知道她的剑,以冷冽直接著称。

    想当年,他还和奥莉薇亚在北风冻原上逃亡的时候,正是苏将军一剑从天边而来,斩破了不可一世的圣堂武士。

    那种冷冽的就像是一块冰一样的剑,也许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我这一刀,名为黯然,请苏阿姨,品鉴。”苏君炎出刀,斩出的是黯然一刀,就如同是他此刻的心情。

    无比黯然。

    无论这一战最终如何结束,他都必须要杀了苏将军。

    苏红衣。

    然后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人记得这个人。

    这个曾经站在苏慕白的身后,跟随了他数百年,却一直把脸孔藏在铁甲下,无怨无悔的女人。

    弧刀斩出,一片黯然。

    苏红衣已经收起了铁剑,感受着那一把弧刀上的黯然和凌厉,全身的铁甲破碎了开来,那张再一次裸露在尘世里的美的不像是真人的面容上,却是露出了久违的笑意。

    “君炎,你长大了,很好,很好啊。”

    苏君炎睁开了眼睛,他看着苏红衣,久久不知道说什么。

    在刀剑相交的那一刻,苏红衣却是选择了收起长剑。

    其实,从她从甬道走出来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有了这个打算了吧。

    她根本没有和苏君炎打的意思。

    她,就是来,送死的。

    “苏阿姨,你为什么……”苏君炎看着苏红衣渐渐没有了血色的面容,有个字如鲠在喉。

    “嘘”苏红衣却是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她用手指放在了自己透明的唇上,像是要永远地封存一个秘密。

    又或者,是一份永远没有办法再说出口的爱。

    她说了“嘘”,然后她死了。

    再没有说一句话。

    “嘘”是她的最后遗言。

    又或者,她的一辈子,都是她的遗言。

    苏红衣最终消散在了空气里,像是一阵青烟一样,没有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一般。

    苏君炎心情沉重,他知道他接下来会见到谁,但他根本,没有半点的害怕。

    或者说犹豫,还是别的情绪。

    他无比渴望,快一点,见到那个人。

    因此,他连脚步都加快了许多。

    路很长,又很短。

    他马上,就见到了,他想要见到的那个人。

    在一间更加巨大的大厅里,阿斯嘉德人,习惯把它叫做中央教条。

    在中央教条的议事长桌之后,那个叫苏慕白的男人,就端坐在那里,看着他。

    “你来了,我亲爱的儿子。”苏慕白用一种无比欣赏的眼光看着苏君炎。

    苏君炎厌恶这种眼神,因为那会让他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件物品。

    “苏阿姨死了。”苏君炎在议事长桌的另一头坐下,说道。

    “我知道。”苏慕白点了点头,并没有任何难过的意思。

    “你居然没有一点难过?”苏君炎难以置信。

    “我为什么要难过?”苏慕白反问,好像是真的一个难以想通的问题一样。

    “一个女人,跟了你两百多年,现在她死了,你居然一点都不难过?”苏君炎真的是恨不得杀了他,“苏慕白,你没有心的吗?”

    “我想我是有的,否则我就不会这么爱你,正因为我那么爱你,我的儿子。”苏慕白的语气无比的轻柔,“我才不能有任何难过,因为是你杀了她啊。”

    “够了!!!”苏君炎发现,他其实还是无法好好的,面对这个男人,一看到他,他就愤怒到了极点,“够了。”

    “我要杀了你。”苏君炎说,我要杀了你。

    那么绝望,那么无助。

    就像是很多年前,那个下雨天的男孩。

    为什么,人生会这么难呢?

    苏君炎出刀,弧刀直接斩碎了议事长桌,这一刀,直接斩向了苏慕白的面门。

    苏君炎是那么的愤怒,愤怒地低吼,低吼中出刀。

    他是愤怒,愤怒自己,愤怒自己的无能。

    为什么,为什么过去了这么久,以为自己已经可以掌控一切了。

    结果到头来,还是活在别人的算计里。

    出刀的瞬间,他听到了汹涌的河流声。

    他要斩碎的,不仅仅是苏慕白的脸,还有那一条滚滚的河流。

    第一更。

    此书即将完结,大家差不多可以转移阵地了,新书《诸神停留之夜》,需要大家的大力支持,靴靴。

第七百九十一节 【父与子】

    “完美!!!”

    “完美的一刀,我亲爱的儿子!”

    苏慕白,大概,是真的没有心的吧。

    面对苏君炎狂怒到了极点的一刀,他只是哈哈大笑,大笑着夸赞他这一刀很完美。

    完全,完全没有半点伤心难过。

    自己的儿子要杀了自己。

    或许,这已经是他良心不安的表现了?

    “不得不说,虽然我这些日子都是在阿斯嘉德,但你的英名我还是听了很多的,做的实在漂亮,儿子。”苏慕白又躲开一刀,他还在喋喋不休,“不愧是我苏慕白的儿子啊。”

    “不要再说了!!!”苏君炎已经近乎要失去理智了,他的刀,狂野而没有方向。

    “统一北地,征服中央大陆,哇哦,真是比我还要高明一百倍啊。”苏慕白却不听,他还在说,还在说。

    说那些的确可以称得上是万世功业的举动。

    苏君炎却只觉得自己想吐。

    因为,那些事,那些事啊,其实,都是这个男人已经规划好的路了吧?

    走在一条既定的路上,又有,什么,好骄傲的呢?!

    “轰”爆裂的刀锋直接扫平这间中央教条的一切东西,整座大厅都有些摇摇欲坠。

    “我亲爱的儿子啊,真的,你真的是我的骄傲。”苏慕白再次出现在了苏君炎的前方,无比深情的,认真的,像是个真正的父亲一样说,儿子,你是我的骄傲。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骄傲,就是用来不停摧残的吗?

    骄傲,就是要受尽人世间的所有痛苦那?

    骄傲,就是不能拥有属于自己的,人生吗?

    “我不认可。”苏君炎说,我不认可。

    他停下了挥刀的手,将小桔插回了刀鞘里,扔向了苏慕白。

    “苏慕白,别再逃了,我们好好打一场吧。”

    “终究,我们之间,有一个人,是该留在这里的。”

    这一次,苏慕白没有躲,他接住了那一把属于他的刀,像是个久别重逢的老友一样,抚摸着它说:“你把它,照顾的很好。”

    苏君炎不答,他从虚空里抓出了一把漆黑的火焰组成的长刀。

    那长刀最终又组成了一把,似曾相识的锋刃。

    蚩尤。

    妖刀蚩尤。

    曾经在那个杀死路西菲尔的雨夜丢失的长刀,这一刻,在苏君炎的手上,以一种另类的方式,复活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就是苏君炎的刀魂了。

    哪怕那一把刀不在了,他也可以将它复活。

    这才是,苏君炎自己的东西。

    无论他小桔用的如何顺手也好,那也是苏慕白的东西。

    就如同是那些万世功业一样,那都是很好很好的东西,却不是苏君炎想要的。

    他想要的,只是很简单的,一把刀,一次雪夜里的相拥。

    没有了。

    那些和滚滚的命运的河流一起将他推到这一步的东西,他都不需要。

    他要斩断那些东西,就像是斩断面前的,这个男人。

    “来吧。”在苏君炎的眼里,苏慕白已经化成了一条河流。

    “不要让我。”

    “放心吧。”苏慕白握着刀,也没有了之前浮夸的神态,他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如果你连我都杀不死,那么我会毫不犹豫地杀死你的,儿子。”

    “那……就好。”苏君炎出刀。

    苏慕白也出刀。

    这是,等待了很多年的对决。

    父子的对决。

    出刀的那一刻,苏君炎还是忍不住想起了很多年前的那些午后,那个会煮好茶等着自己回家的父亲。

    无论自己做错了什么,他都会温和地笑笑说:“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为什么……

    为什么就不能,一直那样下去呢?

    为什么,要把我逼到这样的地步呢?

    平淡的人生,就一定是错的吗?

    “锵”刀和刀的碰撞,剧烈的刀风刺破了苏君炎的脸孔。

    苏慕白的声音近在咫尺。

    “儿子,决斗的时候分心,是会死人的。”

    最终,苏慕白冷漠的声音,还是将苏君炎拉回了现实。

    现实,他脸孔上的伤,告诉他。

    回不去了。

    没可能,回去了。

    面对现实吧。

    苏君炎。

    要么杀了他,要么被他杀死。

    人生,就是这么残酷的。

    “去他妈的人生。”苏君炎低于,手中的蚩尤猛然狂震,将苏慕白给震飞了出去。

    紧接着,就是他最拿手的,千里长屠里的一刀,千里一杀。

    “好啊!!!”苏慕白大声赞叹,他大笑,畅快淋漓,“这才是我的儿子啊!”

    “来吧!努力来杀死我啊!!!”

    苏慕白,最后一句,猛然咆哮,他不笑了,他的刀,狂野的像是风暴。

    摇摇欲坠的中央教条里,骤然开始下雨。

    红色的雨。

    “锵”下一刀斩出的时候。

    “轰”已经修成了两百多年的中央教条,终于轰然倒塌。

    倒塌声里,是刀和刀的对撞。

    是宿命,和宿命的对撞。

    刀锋如雨。

    父与子,在红色的雨里,挥刀的速度快到了极点。

    在这一刻,两个人都不像是刀道的终极强者,讲究一刀终结。

    他们像是在倾诉什么,发泄什么一样,都是疯了一样地出刀。

    刀,杂乱无章,又愤怒的像是河流。

    在这条河流里,父子两个面对面的站立着,都是面无表情。

    其实他们都已经往对方身上砍了不知道多少刀。

    可没有人退后一步,任由鲜血四溅,仿佛是在比,谁能够撑到最后一刻一样。

    “其实我也很难过。”苏慕白在出到不知道多少刀的时候,忽然说。

    “不管你信不信。”

    苏君炎的回答是,再次出刀,比苏慕白还要更快。

    “我不信。”

    他的答案,就是如此。

    苏慕白,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样的忏悔,到了这一刻,都是没有用的了。

    哪怕你真的难过过,哪怕……

    是你把自己,和我逼到了这一步啊。

    第二更。

    虽然可能已经说的嘴皮子都烂了,但真的,请大家都去支持我的新书《诸神停留之夜》吧,真的,拜托了。

第七百九十二节 【喉前一刀】

    “爸爸,为什么妈妈总是不回家?”很小的时候,苏君炎总会问父亲,为什么那个生了自己的女人,总是不在他的身边,就算是回来,也不过是惊鸿一瞥的温柔。

    父亲总会耐心地告诉他:“你妈妈很忙,所以不能回家,爸爸会陪着你的。”

    后来随着年纪渐长,他也不再问这个问题了,因为过分的早熟,也因为那些在外面都快要传烂掉了的风言风语。

    他们都说他母亲水性杨花,生下他不久就出去和别的男人鬼混了,也不管他,而他父亲呢,是个天生懦弱的人,也就听之任之了,这些年既当爸又当妈,把他养大。

    最开始的时候,他还为了这些言论和那些人争吵,甚至打架,可是后来有一次,他拖着满身的伤痕回到家,看到他父亲,那个一直都微笑着的男人,一脸落寞地对他说:“阿炎,是爸爸没用。”

    他就再也没用和那些人争吵过。

    他从来没用觉得他父亲是个懦弱的人,相反,他觉得他父亲是个伟大的人,可以扛着那么多的压力,从来也没用半句怨言。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觉得对不起他父亲。

    有一次他那个来去匆匆的母亲,又是匆忙回家了一趟,也就是看了他一眼就走了。

    苏君炎也没用觉得太难过,那些年里这样的场面太多了,他看着他母亲远去的背影,对他父亲说:“没关系的爸爸,就算是妈妈再也不回来了,我也会一直陪着您的。”

    他父亲却是笑笑,说:“傻孩子,哪有什么一直,每个人都不过是一时的同路者罢了,路走到头了,就要分手的。”

    那时苏君炎还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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