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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了交州刺史的爨琛后来找到一个机会,趁着交州和宁州的两大家族,霍彪与孟彦内斗之机,出兵击败这两家,并把霍彪生擒,献给东晋,自此获得了东晋的支持,在东晋大权臣桓温击灭成汉时,他也当了回还乡团,独霸宁州。
爨氏从此成了整个宁州(南中地区)的独立王国,从东晋到南朝,三百多年的时期,他们家族在宁州的统治都是稳如泰山,从东晋到南朝,有史记载的二十多个宁州刺史,除了南梁末年的一个徐文盛是到任外,其他全是遥领,实权完全被爨氏所掌握。
一直到了北周时期,南朝势力越来越衰弱,尤其是在北周趁着南梁候景之乱,萧梁宗室间混战不休的当口,出兵占了巴蜀和荆州之后,安稳了几百年的爨氏终于意识到天下即将再次一统,北方平灭南方的机会可能要到了,于是爨氏的当主爨瓒趁着数百年来仅有的一个到任的宁州刺史徐文盛带兵勤王,讨伐候景之机,起兵占据州城,投降北周。
由于当时北周的势力无法进入这一蛮荒之地,于是也只能学东晋和南朝,给爨瓒一个宁州刺史的头衔,继续让他们羁縻统治宁州,还同意爨瓒的两个儿子爨翫和爨震可以继承父亲的宁州,只需要向北周表示名义上的臣服即可。
到了爨瓒死后,爨氏产生了分裂,爨翫与爨震分居西部与东部,爨震控制了滇东黔西一带靠近交州的地区,而爨翫则控制了大渡河以南到滇池的这一片广大区域,分别被称为东西两爨,两家分裂后就成了一个西南版的突厥,仍然是不奉中原号令,建立着自己的独立王国,只不过没有突厥那样能给中原造成巨大损失和危害的麻烦罢了。
开皇十一年的时候,灭了南陈后的隋朝终于有能力腾出手来解决西南这块四百年牛皮癣了,韦孝宽的侄子,京兆杜陵韦氏的又一员大将韦世冲,出任南宁州总管,带精兵一万入宁州,护送现任御史的梁毗就任西宁州刺史,把整个宁州一分为几块,分出最南边的一块昆州给爨翫当了刺史。
由于当时入宁州的隋军兵强马壮,装备精良,爨翫和他哥哥爨震不敢动武,而是到了韦世冲的军中表示了降服,但爨氏的实力并没有受到军事打击,韦世冲入宁州后,所部军纪驰坏,其侄子韦伯仁率领兵士夺人妻子,抢夺当地蛮人的财物,这也今后的叛乱埋下了伏笔。(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四章 脑洞大开
王世充回忆完了这段有关西南爨氏的历史,叹道:“他们果然还是反了。”
苏孝慈点了点头:“畏于隋军的军威,爨翫当年忍下了这口气,等到韦世冲所部撤离宁州之时,他料定中原无力再在短时间内派大兵入滇,便扯起反旗,自立为王。
从消息送达的日子看,叛乱已经有三个月左右了。上午的朝会刚刚议定平叛之事,王员外,你早早地作些准备吧,皇上说了,当年平定岭南的英雄,如今安在?”
王世充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表情,嘴上却谦道:“平定岭南的英雄是民部侍郎裴世矩,皇上弄错了吧。”
苏孝慈的嘴抿了抿,脸上闪过一丝不悦的神情:“王员外,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别忘了这点,无论是高仆射还是皇上,都清楚你当年在岭南才是第一功臣,而且现在裴侍郎正出访西域一带,根本不可能到西南,你就别多想了。”
王世充的心中略有些失望,苏孝慈的话提醒了他,这次裴世矩已经动身前往西域有半年多了,自从与安兴贵和解以来,他又可以大摇大摆地行走于西域,甚至安兴贵还会主动派人保护他。
至于裴世矩从事的任务,显然不是公费旅游,但即使在自己面前,裴世矩也是讳莫如深,闭口不提,看来也是为了将来和突厥开战时,在西突厥的后方制造出混乱而做准备。
苏孝慈看到王世充没有说话,唇上的胡子动了动,意味深长地说道:“王员外。现在天下安定。但这只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安宁。你也知道,自从一年前皇上把安义公主嫁给了染干而不是都蓝可汗后,都蓝就断了朝贡,开始整军备战。
现在的北方边关虽无大的战事,但是突厥散骑已经开始侦察与打探我军的防备了,你这次若是能在西南建功,那一定可以为即将到来的与突厥决战中谋一个好的位置,高仆射想必也会重用你的。一定要好好把握啊。”
王世充平静地行了个礼:“谨受教!”
苏孝慈走后,王世充坐回到了自己的那张椅子上,微微闭起了双眼,飞快地盘算起了现在的局势:
长孙晟分化瓦解突厥的办法已见成效,一年多前公主去和亲染干的时候,都蓝可汗气得把报信的信使都当场杀了,咬牙切齿地发誓要报此仇,从那一天开始,东…突厥就断了和朝廷的一切联系,原来附塞放牧的部落全部撤往草原深处。只有染干的部落孤零零地留在朔州北边。
染干新娶了安义公主,但没有得到预料中那种各部来附的效果。这一点上,王世充和长孙晟都有些失算了,突厥人骨子里的刚烈和血性这次显现了出来,都蓝可汗大玩悲情牌,四处在各个部落里诉说染干勾结隋人,背叛整个突厥民族,而隋人多年来一直对突厥两面三刀。
这次把许诺给大可汗的和亲公主转送给染干,摆明了就是要突厥人之间自相残杀,想我突厥,乃是草原上的天之骄子,土门可汗,木杆可汗是何等的英雄,意气风发,现在却被这些阴险的隋人勾结了染干这样的内鬼,弄成了这副光景,我们死后又有何面目去见我们的祖先呢?
都蓝可汗的这一手悲情攻势果然起了作用,加上隋朝自从上次让王世充做了一票生意后就没有再开放过边市 ,而那一次的贸易也只是向染干的部落开放,染干独吞了所有的贸易成果,连一石米,一匹绢也没有发给别的部落,大失人心。
结果即使有了和亲公主,也没有一个小部落来归附他,反而自己的部落里都有不少人跑去投奔了都蓝可汗,若不是靠着隋朝的边关,长孙晟一直在暗中送粮送物接济,只怕染干这会儿已经成了个光杆司令了。
都蓝可汗为了全力对付染干,跟打了十年的西突厥达头可汗也罢兵了,虽然双方没有正式结盟,但是私底下的小动作已经不断,裴世矩出使西域,正是想作出外交努力,至少让达头可汗在都蓝可汗起兵反叛的时候不要站在他这一边,从裴世矩这半年都没有回来可以看出,谈判进行得极为不顺,要是达头可汗真的铁了心与大隋为敌,这位老友能不能活着回来都要打一个大问号。
王世充这些天一想起此事就心烦意乱,几年来他已经和裴世矩结成了牢固的官场同盟了,也靠着裴世矩的引见结识了不少中等世家的中低级官员,虽然这些人现在年龄和自己相仿,也都只是些五到七品之类的官员,但二十年后也都会现在的高熲和杨素一样,慢慢地开始掌握实权的,到了那个时候,自己今天的这些人情,关系投资都会开始有所回报。所以他比谁都不希望裴世矩出什么意外。
王世充摇了摇头,又开始想云南的事情,史万岁是朝中大将,更是高熲一力举荐的爱将,和杨素不同,这位史万岁是个纯粹的军人,当年他牵涉谋反,被发配敦煌当小兵后,是高熲给了他机会。
开皇三年反击突厥的大战中,史万岁单挑阿波可汗手下第一突厥勇士胜出,高熲大笔一挥,直接把他从个待罪小兵升成了正五品的上仪同,兼车骑将军,以后在灭南陈之战中又跟着混到了上开府将军,可谓一路平步青云,而高熲对他的格外照顾与提拔尽人皆知。
与举荐杨素这种声名在外的名臣不同,高熲举荐史万岁这种有谋反前科的人,是要冒巨大风险的,所以史万岁对高熲感恩戴德,大隋上下没有比他更忠于高熲的了,杨素与高熲的分道扬镳迫使高熲需要重新在军中找到一个主帅级别的重量级支持者,贺若弼和虞庆则私心太重,王世积也多年来不愿意直接参与到夺储之争中,所以史万岁看起来是现在最合适的。
由于史万岁一直没有掌握京城附近的部队,高熲应该没有把他拉进现在的太子集团,但是这次让他出任进军西南的主帅,而不是象以前那样在别人帐下为将,这显然是要为他捞足够的资本,以后与突厥大战也准备让他独当一面,成为朝廷重将,在未来的夺储之争中,在军中拉到一个重要的支持者。
王世充想到了当年从岭南回来后现高熲论功时的一段话,背上开始冒冷汗,当时高熲说杨素的提议是把史万岁留下来镇闽越,而高熲却驳回了这一提议,按自己的意思把来护儿留了下来,高杨之间的分歧也许从那时就开始显现出来了,
这次高熲的提议是让自己随军前往西南,以这些南蛮的军力,显然无法与大隋的正规军对抗,自己上次到岭南,防疫方面立了大功,高熲让自己从军,可能最希望自己发挥的还是疫病方面的作用,能让大军避免因为瘴疠而带来的非战斗减员,剩下的作战方面的事情,有史万岁这员无数次在战场上证明过自己的名将在,并不需要自己多插手什么。
只是刚才最后临走时苏孝慈的那句话,意味深长,听他的意思,高熲有意这次让自己也跟着立功,然后在对突厥作战时安排自己一个重要的军职,大战突厥如果获胜,那功劳要远远大于这次征南蛮的行动。
到时候自己有可能一步登天,直接升到上开府,甚至是大将军这样的武职,跻身大将高官的行列,也并不是梦想,也只有到了这一步时,才能在夺储之争中起到作用,高熲看来拉自己进太子集团的愿望比起几年前还要迫切啊。
想到这里,王世充摇了摇头,一个清脆的声音把他带回了现实:“行满,你怎么又在当值时睡觉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五章 论兵李靖(一)
王世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他睁开眼睛,坐直了身子,笑道:“药师,怎么拿个舆图用了这么久?”
站在王世充案前的是一个三十左右,一身深绿色官袍,英气逼人的青年正向自己望来。
那斜飞入鬓的两道墨色剑眉生出凛然英气,如冰般透澈的双眸射出冷利的锋芒,偏那一身浅绿色的官服却淡化了那一身冷肃的气息,漓漓凌凌,化为男儿的傲世清华。
他的头发乌黑而茂密,显示出他旺盛的生命力,目如郎星,唇红齿白,唇下一道竖着的一字胡。头戴乌纱,脚踏一双厚底官靴,自有一番大丈夫的气度。
来人正是检校(候补)兵部驾部司员外郎李靖,由于只是检校一职,因此职位比起从五品要低了一档,乃是正六品,还穿着绿衣。
这位李靖虽然年纪不大,但在后辈中名头极响,他家出自陇西李氏的丹阳大房,五胡时期的祖先李文度当过西凉(由唐国公李渊的祖先李暠所建立的汉人政权,统治范围在河西四郡,以敦煌为都,后被匈奴人的北凉所灭)的安定太守,西凉灭亡后李文度举族逃难到北魏,从此在京兆三原一带安家。
李靖的祖父李崇义在北魏官至殷州等五州刺史,封永康郡公,而李靖的父亲李诠在隋朝做到过赵郡太守,临汾县公,加上李靖正在做司州刺史的叔父李传节,还有正在当梓州刺史,官至上开府将军的长兄李端(字药王)。丹阳李氏一门可谓人丁兴旺。虽比不得柱国家族。但在关陇军事贵族中也算得上是一大家族了。
李诠的妻子,也就是李靖的生母,乃是韩擒虎的妹妹,由于李诠早死,因此李靖兄弟四人从小被这个严厉的舅舅养大,与一般汉家子弟舞文弄墨不同,李家兄弟从小读的是兵书战策,习的是弓马驰射。而排行第二的李靖,则是众兄弟中最出色的一个。
据说少年李靖练习枪法小有成就,韩擒虎把家传的枪法倾囊以授,最后列出的出师条件是找人两耳戴两个铜钱大小的小铜环,而头上放一杯铜钱,要求李靖在骑马的状态中出枪,能刺进小铜环中,并挑落头顶的铜钱。
少年的李靖为此苦练三个月,终于在出师的那天,韩擒虎亲自戴上铜环。头顶铜钱,而李靖面不改色。在飞驰的骏马上一枪就刺中了韩擒虎的耳环,骑回来时又是一枪挑落了韩擒虎头顶的铜钱,其稳定的心理素质和精湛的枪法让身为名将的韩擒虎也大加赞赏。
此外,李靖自幼熟读兵书战策,对各种兵法倒背如流,经常与当朝名将韩擒虎,杨素等人谈兵论道,韩擒虎曾多次公开说,后辈中可以论孙吴之道的,只有李靖了,而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