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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财物、享受着周围百姓钦佩羡慕的目光等等。因此,在得知了庞岳遇刺、昏迷不醒的消息之后。各营的士卒们顿时一片哗然,一下了操便围住了各自的军官嚷嚷着打探消息,要求军官们带头前往都司衙门外打探实情。得到了士卒委托的军官们也不甘落后。纷纷涌向都司衙门询问庞岳的情况,人潮涌动,要不是庞岳的亲兵队严防死守,还真就让他们给冲了进去。
这还是庞岳遇刺后的第一天。最近这两日。情况更趋于严重。据各级督导司和参谋司汇报上来的消息称,官兵们虽然还能坚持日常的训练,但已经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甚至还有部分士卒在军官的带领下,以绝食抗议,要求立刻前去面见庞岳或是庞岳亲自露面。面对这样一种情况,张云礼自然重视非常,果断地对那些不安分之人进行了惩处,并召集千总以上军官升帐议事。宣布庞岳无恙、只是在静养而已,如若再有人传播谣言。定严惩不怠。
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这股风波暂时给强压了下去,但张云礼也不敢确定,如果庞岳继续昏迷不醒,自己还是否能维持住局面的稳定。
这三日里,由于庞岳的昏迷,按照湖广镇的条例,主帅的职权便暂时由张云礼接管。可张云礼在这几日里的感觉却和“权力的快感”之类的无缘,几乎只剩下了忙和累。每天在总参谋司完成自己的本职工作之后,还得掌握住各营主官以及基层官兵的情况、安抚住军心,接待来探访庞岳伤情的地方大员们。除此之外,全军的粮秣调配以及最近的造船等各项支出也需要他最后签字盖印。忙忙碌碌倒也没什么,主要是那种随时可能会出事、而自己又要竭力维持的忐忑感让张云礼感到了发自内心的疲倦。
以前,他还不觉得有什么,可是等到自己暂时坐到了主帅的位置上,才明白坐镇一军没那么简单,或许这便是自己和庞岳的差距所在,与之相比,自己在威信方面还差得太远。。。。。。
“唰!。。。。。。轰隆隆。。。。。。”闪电过后,一连串惊雷更为响亮地炸开,也打断了张云礼心中的万千思绪。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阴沉的天空,他又将步子加快了几分,走向了后院的大厅。
。。。。。。
“这事还有什么好想的?”后院大厅中,甲胄不离身的石有亮在厅中来回转了不知多少个来回之后,站定了叉着腰瞪起牛眼说道,“既然那帮兔崽子安不下心去,不如就从他们当中选些人出来去看看大帅。看到大帅还活着,他们总他娘的该老实了吧!不然依着他们这么一天天的闹腾下去,也不是个法子。”
粗犷的声音在厅中来回震荡、余音不绝,挥手之间,带的甲叶也簌簌作响,莽汉出场果然名不虚传。
此时,湖广镇在广州的六营主官全部到齐,施琅、田世尊还有情报部门的两位主官马元成和邢彪也在。本来,众人分座两列,或是在独自思索,或是在相互交换意见,使得大厅中多少有些嗡嗡嘈杂。石有亮的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大吼,倒带来了彻底的安静。
大厅右侧,贺震霆赶紧结束了与刘仁骏的争执,抬起头看了铁塔般矗立在中间的石有亮一眼,又迅速地扫了一下周围。只见对面的椅子上,身为首席幕僚的田世尊依然微仰着头、半眯着眼、神色肃穆却又不发一语,崔守成和施琅二人,一个眉头紧锁一个面无表情地低头沉思,神色一如往常,似乎并未受到影响。而自己身边的陈贺、刘仁骏涛等新进营官虽结束了交头接耳,但似乎也没有人敢立即接过石有亮的话头。
冷场了片刻。贺震霆终于清了清嗓子,道:“石参将,我也知道你心里急。可是大帅至今昏迷不醒,伤情也不容乐观,若是再让下面的将士们亲眼看见,岂不是更会引起军心的动荡?还是再等等看吧。”
“那就让那帮兔崽子继续闹下去?这纸里面可是保不住火,越是这样瞒着,谣言就传得越怪。以前大帅可是几乎天天与士卒们见面的,可这都三天了也没个影子。光靠咱们动嘴皮子去说,底下那帮兔崽子可不大会信。虽然眼下咱们还能镇得住场面,可要是大帅还这么昏迷下去。。。。。。娘的!乌鸦嘴!”自感失言的石有亮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又焦急地走到田世尊面前,道,“田先生,您是读书人、饱读圣贤书。知道的肯定要比俺们这些大老粗多。就请您拿个主意吧!”
田世尊睁开了眼睛。叹了口气:“大人乃吉人自有天相,以往多少风雨坎坷都闯了过来,这一关想必定能迈过去。贺游击说得对,出于对稳定军心的考虑,大人的伤情发展的确不宜过早地外传,再兼之其正处静养阶段,也不应让过多的人前去打扰。石参将,你也算是湖广镇的元老了。在这种关键时刻可不能慌了神,眼下这局面的稳定还离不开你的全力支撑。”
石有亮还准备说些什么。坐在一旁的施琅摇了摇头道:“周明兄还请稍安勿躁,大帅乃湖广镇的主帅。不仅你急,我们大家都是心急如焚。可此事事关重大,具体如何,还是等张副帅来了之后再做决定吧!”
崔守成虽然没有说话,但也跟着点了点头,算是附和了施琅的意见。
见自己的支持者如此匮乏,石有亮虽然心有不甘却又无处发作,满脸的横肉和络腮胡子抖了几抖,最后还是捏着拳头重重地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
片刻之后,随着张云礼走入大厅,厅中的众人都站了起来。
“大家都坐下吧!”张云礼走到了大厅上方、象征着湖广镇最高地位的那张椅子边,待众人都坐下后,神情复杂地轻拍了一下椅背,伴随着一声细不可闻的叹息,也坐了下去。
“马元成?”落座之后,张云礼首先看向了右下方。
“卑职在!”
“在对落网刺客的拷问中可有了新的发现?”
马元成站起来摇了摇头:“回副帅的话,那两个贼子的口供大致与落网当日一样。有时候即便说得不一致,但其中的纰漏甚多、前言不搭后语,应该是受不了刑罚而胡乱敷衍。由此看来,他们在受刑的第一日便已经交代了实情。”
当天,庞岳遇刺之后,那名伪装成苦主、充当诱饵的刺客当场被拿下,而那名使暗器又逃遁的刺客也在一个多时辰之后被情报司的暗探捕获。两名刺客落网之后,张云礼马上下令将其押往情报司严加拷问,务必查出幕后黑手。为了尽快地从刺客口中掏出实情,刑讯高手高手邢彪也被派去协助马元成。
这两个刺客虽然身手不错、行刺的时候胆气十足,但最终还是没能挨过正宗的东厂刑讯手段,几个时辰之后便交代了一切:他们曾是李成栋的贴身亲兵,李成栋对他们都曾有过救命之恩,所以在广州被明军攻占之后便一心想着要为恩主复仇。经过长时间的默默准备,他们摸清了庞岳每日的出行规律和具体路线,终于在那一天出手。只是,他们毕竟不是专业的刺客出身,活干得很不利索,而且还被迅速擒住了。
两名刺客的此番交代,张云礼也早就知道了,但他最担心的是,刺客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假借清军余孽的名义派来。如果是那样,情况无疑将更为严重,湖广镇所面临之危局,哪怕用风口浪尖也难以形容。眼下听马元成这么一说,他稍微松了口气,不过心还是在微微悬着、不敢彻底放下。
“子彬兄,那两个天杀的鸟人关了这么几天还不够?还要关到什么时候?再不活寡了他们,营中的将士可都要炸营了!大帅可不能白挨那一下!”
炸雷般的声音刺得人耳朵隐约作响,张云礼就算闭着眼睛也能知道是谁,但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他早就习惯了,这次也懒得理会。
“诸位。。。。。。”听完马元成的汇报,张云礼刚开了个头,便听到大门方向有阵阵嘈杂声朝着大厅席卷而来、愈演愈烈。有了这几天的经历,他已经从那嘈杂声中意识到了什么,刚稳定下来的心情被破坏无疑,心中不知第几次发出如是感慨:唉!大帅啊大帅!你就早点醒过来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 梦醒
ps: (望各位书友见谅,复习时间只剩下两个多月,要做的事情却还有不少,实在没有过多的精力来写作。我所能保证的,也仅仅是断断续续地写下去,不至于太监。先只能这样了,等到明年初时间充裕了,再恢复正常更新吧!对不起!)
“别在这里坐着了,都跟我来吧!”椅子还没坐热,张云礼便不得不站了起来,严肃的语气中又带着一丝无奈,“既然大帅没醒,全镇的稳定就得靠我等共同鼎力维持。”
“遵命!”伴随着铠甲上铁叶的叮当作响,众人一齐起立应诺,跟在张云礼身后朝大厅之外而去。
*********
都指挥使司大门口已是人声鼎沸,台阶之下人潮涌动、摩肩接踵,一直绵延开去,将附近本来宽敞的街道挤得几乎水泄不通。从这些人的服饰上看,他们都是湖广镇的中下级军官。
“我们要见大帅!”
“今日见不到大帅,我们就不走了!”
。。。。。。
阵阵浩大的声浪势不可挡地朝门口站岗的士卒们扑去,似乎随时都可以将他们的防线冲破。
担任都指挥使司外围警戒的是总督导司的部分督导军士,由一名百总带队。此刻,这位百总再也没有了以往的淡定从容,标志性的威严面孔也微微变了形。平常,他在校场上监督训练时,不知用手里的鞭子打得多少人服服帖帖。可眼下他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让众人安静下来并散去。用之前的方法进行威慑?自己还想多活几十年呢!好言相劝?只要说一句便会被数十上百句顶回来。
“大帅才是全镇的主心骨,我们只信大帅!轮不到你在这儿信口开河!”
“就是!有什么话我们得听大帅亲口告诉我们,哪怕让我们去下油锅!”
“你算个什么东西。再敢瞪老子一下,看老子不给你松松皮!”
。。。。。。
督导司百总皱了皱眉,有些焦急地朝身边的副手问道:“派进去禀报的人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消息?再拖下去,就凭我们这些人,可不敢保证不出乱子了。”
副手的脸色也是难看得不行:“是啊,看这架势,这帮大爷们怕是能把我们给生吃了!要不属下亲自进去一趟?”
“好。快去吧!”
终于,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从都指挥使衙门深处传来。看到那一大片凤翅红缨盔和亮闪闪的山文甲出现,督导司百总那悬在半空的心总算落了地。
“不要吵!副帅来了!”担惊受怕了好一会儿的督导司军士们重新鼓起了勇气。大声制止着喧闹。
张云礼以及一干高级将领的到来让喧闹声消去大半,台阶下骚动的人群逐渐稳定,一些本来已经踏上了台阶的军官也不由自主地退了回去。
看到眼前的一幕,张云礼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依然被气得不轻。这帮人啊。简直是唯恐天下不乱!
“你们要干什么!”一向有着儒将风范的张云礼此时也顾不得保持自己的形象了,声色俱厉地呵斥道,“不在营区节制士卒、休整待命,却聚众前来围堵都指挥使司衙门!可是想要造反吗?”
作为湖广镇副总兵、建军元老之一,张云礼的威信也是不低,虽然不能和庞岳相比,一通呵斥也让这些堵门的军官们立刻安静了下来。
可这安静的局面并未维持多久,还没等张云礼做出下一步指示。人群前排的一名把总模样的军官便鼓足勇气、重新打破了沉寂:“回禀副帅,属下等不敢有非分之想。只是大帅一连数日不露面。各营将士军士焦急万分,军心已经大为波动。我等不仅仅是自己前来,更是受广大士卒之托。大帅的伤情究竟如何,我等作为下属的总要探个究竟方可安心。副帅请放心,只要能确定大帅平安无事,属下等自会前去督导司领受军棍。”
张云礼目光如刀,盯着这名首先开口的把总,冷冷地道:“你的意思是我故意向你们隐瞒了实情?我、还有其余几位大人之前的解释在你们眼里都是无稽之谈、空穴来风?那依你看,我张某究竟是在从事何种阴谋?”
把总浑身一颤,跪了下去:“属下不敢!”
张云礼面色稍缓,语气依旧严厉:“大帅伤势已有好转,昨晚还向我询问了各营的情况。只是暂时需要卧床静养,不便与外人接触,此事我之前便以明文下发各营。可你们身为官佐,却是如此不明事理,可有半点对得起大帅对你们的栽培之恩?”
在那名跪下的把总身边,又有一名军官道:“回禀副帅,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