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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掌攻他,居然给他尽力化解,堪堪打成了平手。
两人这么乒乒乓乓地打起来,打得这座酒楼如遭地震,周围的桌子都给震翻,杯盆碗碟
都给震碎,好好的一座酒楼,登时就似变成了一片瓦砾场。楼上的客人早已全跑光了,谁都
没有付帐。
掌柜和酒保瑟瑟缩缩地躲在一角、掌柜的连连作揖,颤声说道:“客官要打架请换个地
方吧,再打下去,小店可要完啦。”
武林天骄微微一笑,掏出一块金子,放在柜台上,说道:“这锭金子给你,大约也够赔
偿你们损坏的东西了。”接着又笑道:“武兄,还是下去打吧,不然,倘若震坍了酒楼,我
这锭金子可就不够赔了。”
大街上杜永良夫妇与那髯须武士打得正紧,髯须武士横掌如刀、劈、按、擒、拿,身随
掌走,手脚起处,全带劲风。他是练有混元一气功的,论功力尽管比不上武士敦,但却远胜
于社永良夫妇。不过杜永良是东海龙的大弟子,虽然还未算得一流高手,武功亦非泛泛。剑
法走的是刚猛一路。宋巧儿的柳叶双刀一长一短,则以轻灵翔动,奇诡多变见长。他们两夫
妇配合得宜,髯须武士虽然占了上风,一时间也还未易言胜。
武林天骄见杜永良夫妇吃紧,上前说道:“这厮还和我有点小小的过节,请两位先让我
斗一斗他。”双掌一晃,欺身直进,替下了杜永良大妇。
髯须武士刚才在酒楼上吃了武林天骄小小的亏,此时见他来到,怒从心起,喝道:“我
正要找你算帐!”武林天骄笑道:“是么?嘿嘿,你不找我,我也要找你的。你不是说我只
会暗器伤人么,好,如今我就来领教领教,看你到底有什么真实的本领?”
髯须武土强弓硬马,左面一拳,右面一掌,穿梭般打出去。武林天骄霍地晃身,从髯须
武士身侧惊过,若不经意地轻飘飘发出两掌。髯须武士大吼一声,所发的掌力竟然给武林天
骄截住,就似汹涌的浪潮碰着了一道无形的防浪堤,给迫得倒退回去。
原来武林天骄这轻飘飘的两掌,看似漫不经意,其实却是他所创的落英掌法的精华。落
英掌法善能以柔克刚,掌势柔如柳絮,而内劲所到,却如强弩穿心。还幸髯须武士的混元一
气功已颇有根底,这才得免受伤。
激战中武林天骄欺身直进,一招“弯弓射雕”,点向髯须武士的胸膛。这一招刚柔并
济,似虚似实,似戳似按,来得迅如闪电,髯须武士躲闪不开,又捉摸不透他的指法,只得
和他硬拼,心里想道:“我拼着给你点中穴道,也要把你变成残废!”当下身形一侧,立即
以最刚猛的掌力一掌切下。髯须武土打的是这样一个如意算盘:他有闭穴之能,即使是以武
林天骄的功力,点着他的穴道,也只能令他受伤,不能致他死命。但掌力大于指力,武林天
骄若是给他劈个正着,腕骨定将折断无疑。
髯须武士打的如意算盘,哪知武林天骄的落英掌法变幻奠测,他那里一掌切下,武林天
骄的左掌已骤然从时底穿出,猛袭对方右胁。髯须武士侧身发掌,右胁正是一个“空门”。
髯须武土慌忙一个“大弯腰,斜插柳”,掌锋移转,暂解空门受袭之危。武林天骄一指疾点
过去。髯须武士借他的掌力一震,倒纵出三丈开外,“砰”的一跤,跌倒街心。虽然跌倒,
却避过了武林天骄点他穴道。他也只有这样应招,才能解救对方掌指兼施的攻袭。不过,虽
没受伤,也是败得十分狼狈了。
髯须武士一个鲤鱼打挺,跳起身来,大怒喝道:“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拔出佩
刀,就似一头受了伤的野兽似的,疯狂反扑。武林天骄笑道:“你还不服输。也好,我就与
你比比兵刃。”取下腰悬的暖玉萧,架开对方的佩刀。
武林天骄的玉箫点穴更是武学一绝,他的玉箫可以当作判官笔用,又可以当作五行剑
使,还可以从箫中吹出纯阳罡气。髯须武士一刀劈下,箫剑相交,只听得“当”的一声,武
林天骄的玉萧丝毫无损,髯须武士的月牙弯刀却已给他荡开,刀锋也损了一个缺口。
武林天骄笑道:“知道厉害了么?”挥箫直进,步似蜻蜓点水,身如流水行云,衣袂飘
飘,从容潇洒。玉萧所指,全是对方的要害穴道。髯须武士本来以为一刀可以劈碎他的玉箫
的,此时才知对方的玉箫竟是一件宝物。兵器上吃了亏也还罢了,对方点穴手法的奇妙,更
是难以抵挡。髯须武士使出浑身本领,只不过斗到三十招开外,便已手忙脚乱,败象毕露。
另一边,武士敦与乌蒙对掌,亦已渐渐占得上风。乌蒙的本领比髯须武士强得多,他双
掌的力道一刚一柔,互为牵引,深得运劲卸力之妙。武士敦以金刚猛扑的掌力,虽然攻得他
只能招架,但急切之间,却也还不能胜他。不过,暂时虽未能胜他,却已是稳占上风,胜算
在握。
就在这两个蒙古武士将败未败之际,忽听得马蹄之声,来得有如暴风急雨。
武士敦抬头一望,却原来是一队金兵疾驰而来。领队的军官喝道:“好胆大的强徒,竟
敢殴辱蒙古友邦的使者,给我把这四个不知死活的强徒,统统拿下!”
他们在街心恶斗之时,街上的行人都已逃避一空,两旁的店户也都已关上店门。故此这
队金兵在大街驰骋、全无障碍。不过武林天骄是在街道的一个转角之处与那髯须武士打斗
的,金国领队的那个军官只瞧见他的背影,还未认出他是何人。杜永良夫妇在街口把风,金
兵冲杀过来,先和他们交上了手。
武林天骄疾攻三招,把对方迫退三步。蓦地从暖玉箫中吹出一口纯阳罡气,热风如箭射
出,髯须武士正在退而复进之际,给这口纯阳罡气吹个正着,触面如烫。髯须武土大吃一
惊,怕被损害双目,慌忙闭上眼睛。武林天骄身手何等迅捷,喝一声:“着!”玉箫已是点
中他的“环跳穴”,髯须武士大叫一声,摔出了三四丈外,这一次是他给点中了穴道而摔倒
的,比上次因为闪避而跌的一跤,自是摔得更远更重。饶他有闭穴之能,也是痛彻心肺,一
时间哪里爬得起来。
武林天骄抬起头来,冷笑说道:“好兄弟,你不在王府,来这里干嘛?哼,哼,你想不
到在这里碰上你的大哥吧?我的‘贝子’已经让给你了,你还要把我怎么样?原来这个领队
的军官不是别人,正是武林天骄的堂弟檀世英,他是奉了金主之命,以三百里外郊迎的隆重
礼节,来迎接蒙古的使者的。金主完颤雍继位未久,在采石矾大败之后,忙于整顿军事。因
此,金国虽然与蒙古的邦交一向不睦,但完颜雍因害怕蒙古的强大,害怕蒙古趁他新败之余
进犯,故此不能不低首下心,讨好蒙古,命檀世英以最隆重的礼节,代表国君来作三百里外
的郊迎。
檀世英骤然看见他的堂兄武林天骄,这一惊端的是非同小可!不但是由于他谋夺了堂兄
的贝子之位而心中内疚,而且是由于他深知武林天骄的厉害,生怕武林天骄拿他报仇,当下
檀世英连忙拨马避入一条小巷,他手下的御林军,也是人人都认得武林天骄,檀世英都已避
开了,他们如何敢去捕捉武林天骄?金国士兵四面散开,武林天骄冷笑道:“世英,你好自
力之。念在兄弟之情,今日饶你一次。”抢了士兵的一匹马,杜永良夫妇也各自抢了一匹
马,跟着武林天骄直冲出去。
武林天骄笑道:“武帮主,不要恋战了。走吧!”他看出武士敦大占上风,而且以武士
敦和他的身份,也绝不能以二敌一,故此武林天骄只是向他打个招呼,没有前去帮他。他以
为武士敦已占上风,要摆脱敌人那是容易之极。不知事实却不似他料想的那样容易。
原来乌蒙的内力虽然是不及武土敦,但他运用内力的功大却是十分怪异,双掌发出的力
道一刚一柔,互相牵引,把武士敦的掌力牢牢吸住。故此武士敦虽然占了上风,但想要在急
切之间摆脱他的缠绕却也不能。
武林天骄与杜永良夫妇夺了匹马,把金兵冲散,转眼间驰过长街。檀世英松了口气,这
才敢从小巷中探首出来,此时那髯须武士在地上还未曾爬得起来,檀世英忙道:“还不赶快
给我过去请那位蒙古贵官过来,待我向他赔罪。”御林军的两个副统领忙过去将那髯须武士
扶起,檀世英则带了他的卜多名卫土上前,想要帮忙乌蒙擒拿武士敦。
武士敦的金刚掌力何等雄浑,乌蒙的掌力柔中寓刚,也是如晴流之汹涌,有极大的威
力。这两大高手对掌,掌力激荡,寻常的人如何得近?檀世英的卫土踏近三丈之内的圈子,
立即便给他们的掌力抛了起来,跌得头破血流,檀世英大吃一惊,连忙勒马。
就在此时,只见又有十多名蒙古武士跑到这条街上,其中一个似是官长模样的人喝道:
“岂有此理,这些女真蛮子居然敢殴辱我们的使者。不杀他们凡个,他们也不知道厉害!”
原来他看见金国的军官把那髯须武土从地上拉起来,又见金国的士兵在街上乱窜,只道这是
地方上的驻军,来殴辱他们的使者的。髯须武士是给武林天骄点了穴道,摔在地上的,他似
水牛般的身躯,有二百来斤重,两个金国的军官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刚刚把他拖了起来,髯须
武士跌伤了肋骨,满身沾血,难怪这个蒙古军官误会他是受了金兵的殴辱。
两名蒙古武士飞跑过去,不分青红皂白,就拔出长刀,把拖起髯须武士的这两名金国御
林军的军官刺死,髯须武土穴道未解,咿咿呀呀的说不出话。金兵见蒙古武士胡乱杀人,大
惊逃避。
另几名蒙古武士跑去要杀武土敦,踏进距离他们相斗之处的三文之内,也给他们的掌力
抛开,跌得头破血流。那蒙古军官大怒,其时正有一名金兵因为给杜水良刺伤了他的坐骑,
控制不住,冲到这蒙古军官的身前,蒙古军官一把就将他揪下马来,高高举起,手臂挥了一
道圆圈,将这金兵作了一个旋风舞,向武士敦掷去。
武士敦听得劲风呼呼,不用回头,已知是有重物掷来,而且力道非同小可。但武士敦却
不躲避,心中想道:“来得正好!”
金刚掌力加紧地向乌蒙攻去。
“蓬”的一声,那抛来的“人球”压着武士敦的背脊,武士敦大吼一声,藉着这股压在
他身上的力道,加上他原来的掌力。
登时把乌蒙震翻,摔出了三丈开外!
武士敦摔翻乌蒙,摆脱纠缠,立即就冲了出去。那名被当作“人球”的金兵摔在街心,
变成了一团肉讲。那蒙古军官见武士敦给他用“人球”掷中,还届然能够打翻乌蒙,而且还
能够健步如飞冲出去,心中也是十分惊诧,不由得“啊呀”一声叫了出来。
原来这个蒙古军官乃是尊胜法王的大弟子,名唤呼韩邪。尊胜法王门下,以他武功最
强。这次奉派为铁木真的正使,他的师弟乌蒙和那名叫兀赤的髯须武士则是副使。铁木真派
尊胜法王的三个弟子作为使者,出使金国,原来就有让他们以武功震慑金国之意。
呼韩邪喝道:“退下!”从两名蒙古武士的手中接过了他的师弟兀赤,这才知道兀赤是
给人点了穴道。武林天骄的点穴手法乃是独门的重手法,呼韩邪也不知道如何解法,后来强
用内力,替兀赤推血过宫,这才解开了他的穴道。兀赤固然是痛苦不堪,呼韩邪也累得满头
大汗。
檀世英吓得面色如上,下了马战战兢兢地过来,躬腰说道:“小官檀世英奉大金皇帝之
命,恭迎贵使。”呼韩邪道:“哦,原来你们是迎接我的?”此时乌蒙已经爬了起来,他伤
得不如兀赤之重,过来说道:“他们是金国的御林军。和我相斗的这人是汉人,据说是丐帮
的帮主武土敦。檀贝子率领的御林军的确是来迎接咱们的,与武士敦并不相干。”呼韩邪哈
哈笑道:“如此说来,倒是我误会了檀贝子了,恕罪,恕罪。”檀世英的叔父济亲王檀道雄
掌握全国大极,他们叔侄的名字呼韩邪等人都是知道的,故而在檀世英自报姓名之后,呼韩
邪与乌蒙也不能不对他客气一些。
檀世英诚惶诚恐他说道:“贵使臣在敝国遭受冒犯,我们不能预为防范,贵使纵不怪
责,我也自觉难堪。待我回到京师,禀明叔父,将这大同府的官儿严办。还望恕罪。”呼韩
邪哈哈笑道:“那也不必了。我们的武士最佩服有本领的人,打架有输有赢,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