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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人点点头道:“不错,这小子已得了蹑云剑的真传,可惜只有三四分火候,临
敌的经验也很差,要是有个名师指点,他的武功可以迅速提高一倍。”又笑道:“可惜
那位玉姑娘不在这几,有两个英俊的男人为她打架,她也应该感到骄做了。哈哈,他们
争风呷醋,咱们可不能插手了。”
孟钊狂攻不已,他的武功曾得过公孙奇的指点,也非比寻常,出乎又重又快,耿照
接连遇了几次险招,无可奈何,也只好施展浑身本领,还击过去,不似最初的纯粹防御
了。这么一来,一方胜在经验丰富,一方胜在招数高明,打得难解难分,煞是好看。
那鹰鼻汉子忽道:“主公,我想请你指点。”公孙奇道:“指点什么?”那鹰鼻汉
子道:“我日前曾与一位朋友切磋武功,那人轻功很好,步法灵活,我用伏虎拳与他较
量,结果是输了给他,我很不服气。主公武学深湛,因此想请主公指点,我再用伏虎拳
是不是能打赢他?”公孙奇何等聪明,一听便知道鹰鼻汉子的用意。原来这鹰鼻双于是
想暗中相助孟钊,孟刽新学会了售伏虎拳他是知道的,他其实是要公孙奇指点孟钊而已。
那番话当然是他无中生有捏造出来的。公孙奇微微一笑,说道:
“当然可以打得赢他。”
那鹰鼻汉子道:“怎样打法,还望主公详加指点。”公孙奇笑道:“我一说你就明
白,只是略加指点也就行了。喏,步法灵活的下盘多不稳固,切忌与他绕身游斗;伏虎
拳中有七式是拳中央腿的,你脚踏五门八卦方位,不必理对方从何处攻来,只是拳打东
就脚踢西,拳打南就脚踢北,总之拳脚的方向相反,不出五招,敌人定要挨你拳头,否
则也会着你脚踢。”
孟钊听了,心领神会,伏虎拳陡地使出,呼呼挟风,一拳劈面而至,耿照见他拳势
凶猛,迅即一闪,哪知脚步未稳,孟钊一脚又已踢出,正是朝着他闪避的那个方位,耿
照就等于自己送上去给他脚赐一般。耿照大吃一惊,硬生生扭转身躯,那一脚已从他腰
胁擦过,虽然没有赐个正着,亦已感到火辣辣,隐隐作痛。说时迟,那时快,孟钊身形
步换,从坎门踏出震位,第二拳又打出来,耿照喘息未定,慌忙一闪,他闪得快极,但
奇怪得很,孟钊连环腿踢出,恰好又是朝着他闪避的那个方向,竟似预先料到耿照的身
法似的。
原来正因为耿照的步法迅捷,他那蹑云步法,一闪就是由东向西,或是由南向北,
习惯已成自然。而盂钊则拳脚井用,同时向相反的方向打出,耿照当然是不碰着他的拳
头就要碰着他的脚尖了。
如此一来,耿照登时手忙脚乱,果然才不过第三招,就挨了孟钊重重一拳,幸而他
身子结实,这一拳还禁受得起。耿照本来聪明,这时已看到对方克制自己的窍门,可是
一来由于他的蹑云步法,习惯已成自然;二来在激战之中,心情紧张,不容他从容思考,
一时间想不出应付之法,又着了孟钊一脚,这一脚正中他的膝盖,耿照膝盖一软,险险
跪倒。那鹰鼻汉子哈哈笑道:“孟老弟,出于更重一些,把这小子打得屈膝求饶!”
耿照怒气填胸,心道:“大丈夫宁死不厅,要我屈膝,那是万万不能。”强忍痛苦,
脚步踉跄的依然苦斗。但不过数招,又中了孟钊一拳,这一拳正中背脊,拳猛力沉,打
得耿照眼冒金星,喉头一股腥气冲上,耿照咬着牙根,把一口鲜血哽咽下去。
忽听得有个娇媚的声音笑道:“傻小子,站着不动,全力还他一掌!”这时孟钊正
自一拳打到耿照胸膛,耿照本来要闪身还击的,听了这话,心中一动,姑且照这方法一
试,当下倏然收步,纹丝不动,用尽全力,双掌一齐向前推出。如此一来,孟钊那一脚
就踢了个空,他的功力虽然与耿照不相上下,但因他拳脚兼施,把力道分作两处使用,
那一拳就挡不住耿照的双掌,不由得登登登的连退数步,险些跌倒。狼狈的情状,就似
耿照先前所受一般。
孟钊又惊又怒,大声叫道:“二小姐,你、你——”耿照抬头一看,只见指点他的
竟是个年轻的女子,梳着高耸的“堆云署”,缩着一支金钗,脸上涂了一层不厚不簿的
脂粉,姿容说不上是美,但也并不丑,比那妇人好看一些,但两人的相貌却很相似。
公孙奇喝道;“虹妹别管闲事,孟钊你别理她,快用伏虎拳的第七式,走离门,趋
乾位,拳打‘愈气’,脚赐‘白海’。”孟钊有主人撑腰,胆气顿壮,一个转身,拳打
脚踢,从耿照绝对意想不到的方位打来。那少女也立即叫道:“走乾门,趋震位,掌击
‘膻中’。”
“咚”的一声,耿照腰部中了一拳,他无暇思索,便即依照那少女的指点走位发掌,
孟钊踢向他下盘的那一脚使落了空,重心骤失,身向前倾,耿照一掌劈下,果然恰好劈
中孟钊的鼻梁(“檀中”即鼻梁与嘴唇之间的方位。)打得他皮开肉绽,鼻血直淌。那
少女格格娇笑。
哪知笑声未了,耿照膝盖忽地一麻,气力全消,双腿一弯,堪堪就要倒下。孟钊大
怒之下,突然见敌人显出不支情状,知道是主人出手暗助,心想:“有主人在此,谅你
这野丫头撒野也撒不到哪里去,我何须怕你?”喝道:“小子,你也吃我一拳。”就在
耿照将倒未倒之际,他猛的扑上去便是照面一拳,也想照样打破耿照的鼻子。
哪知他快,有人比他更快,他一记长拳捣出,只见青色的人影一晃,正是那个少女,
出手如电,倏地就抓住了耿照的背心,将他硬生生地拉开数步,避开了孟钊这一记刚猛
的长拳。到了此时,孟钊再大胆也不敢扑上去动手了。
公孙奇喝道:“虹妹,你闹得太不像话啦!把人放下来!”那妇人也喝道:“虹妹,
不许这样胡闹,听你姐夫的话。”那少女笑道:“姐夫没有听你的话,你却要我听他的
话?咦,你几时变了性,愿意做千依百顺的妻子,甘受丈夫的管束了呢?”那妇人喝道:
“胡说八道,放下!”那少女见姐姐发了气,果然不敢太过撒野,只好把耿照放下来。
但那少女显然并未心服,走上来道:“姐夫,你怎么说我闹得太不像话?”
公孙奇怒道:“你为何教这小子打孟钊?”那少女道:“咦,只许你州官放火,就
不许我百姓点灯吗?你和刘彪高谈阔论,不也是暗地里指点盂刽打他吗?”公孙奇道:
“你这丫头怎的如此不明事理,孟钊是自己人,你懂不懂?”
那少女笑道:“我怎么不懂?我还知道孟钊是因为争风呷醋,所以想一拳把他打死
呢!”
公孙奇道:“既然你知道因由,为何还要如此胡为,帮外人来打孟钊。”
那少女格格笑道:“我说你才是胡闹呢,人家争风呷醋,干你什么事,要你插在中
间?这是他们的私事,就应该由得他们去分个雌雄,决个胜负;你暗地帮忙。算个什么?
孟钊打赢了也不光彩!”那妇人斥道:“阿青,你说够了没有?简直是越来越放肆了,
说话没大没小,胡言乱语,羞也不羞?”那少女道:
“还没说够呢!姐夫,你自命是天下第三高手,以天下第三高手的身份,却去暗算
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羞也不羞?姐姐,你——”那妇人道:“你怎么啦?”那少女道:
“你常自夸,姐夫什么都听你的,嘻嘻,我不说啦……你想想看,你羞也不羞?”言下
之意,实是讥笑姐姐胡乱吹牛,因为她姐姐最初是主张放走耿照的,公孙奇却没有听她
的话。
公孙奇一向自负,给她刺中痒处,满面通红,发作不得,只有频频说道:“白虹,
你还不管束管束你这妹子,太不成话啦!
连你我也顶撞起来了!”那少女又格格笑道:“要我不顶撞你们,那也不难。可是
你们做事也得公道一些。好吧,姐夫,我和你一言为定,你不帮孟钊,我也不帮这小子。
让他们再去拼个你死我活!”那妇人喝道:“闭嘴,你再胡闹,我可要掴你啦!”那少
女见姐姐似乎是动了真怒,噘起小嘴,咕哝道:“好,你以大压小,不许我说,我就不
说。”装出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
孟钊打不过耿照,又是羞惭,又是气恼,猛地大声说道:
“主公,别要为了我的缘故,伤了你们一家的和气。这小子由你处置,放也好,杀
也好,收留他也好,我都不管了。”气愤愤地施了一礼,便要告退。
公孙奇实在是拿他这顽皮撒泼的小姨没有办法,另一方面。
他又想拉拢孟钊,要孟钊心甘情愿作他的忠仆,真是有点左右为难。他眉头一皱,
佯作发脾气道:“青虹胡闹,是她不对。孟钊,你怎么也和她一般见识,发起小孩子的
脾气来啦?”孟钊垂手道:“小的不敢!”公孙奇道:“你慢走,我自会还你一个公
道!”他口中说话,眼角却瞧着妻子,显然他是想妻子给他拿个主意。
那妇人道:“依我看,暂时还是不要杀这小子,把他夫起来吧。明儿你那位玉姑娘
来了,看她对你怎样,你再决定不迟。”原来这妇人也是有心袒护耿照的,但为了顾全
丈夫的面子,不能不这样敷衍孟刽。孟刽道:“小的是个下人。一切听从主公主母吩
咐。”
那妇人道:“刘彪,你把这小子关进地牢,不许虐待他。”那鹰鼻汉子应了一声:
“是”,将耿照押走,一场风波,暂时平静。
地牢里不见阳光,耿照浑身疼痛,躺在又冷又硬的石板上,越想越是不值。忽听得
轧轧声响,地牢那两扇石门打开,透进了光亮。
耿照抬头一看,正是刚才指点他的那个少女走了进来,格格笑道;“你很有男子气
概,肯为心爱的姑娘拼命,好,我很喜欢这样的小伙子。喂,你叫什么名字?咦,你怎
么不说话呀?”她走了过来,将耿照一拉,忽地又笑道:“哦,这倒是我糊涂了,我忘
记了你的穴道还未解开。”于是随手一点,解开了耿照的穴道。
耿照给她弄得啼笑皆非,但这少女于他有恩,也只得和她敷衍,心想:“我的姓名
反正这里的主人是知道的了,说给她听,也没关系。”便依实说了。
那少女道:“我姓桑,名叫青虹,我姐姐名叫白虹,这里的主人是我的姐夫,他就
是蓬莱魔女的师兄公孙奇。”
耿照道:“多谢桑姑娘照顾。这是一场误会,还望姑娘善言,向那位孟大哥解释。”
桑青虹道:“什么,这只是一场误会?难道你是为一个不相干的女子拼命吗?”
耿照道:“也不是不相干的女子,那位玉姑娘和我是结拜兄妹。”当下将对孟钊说
过的话,再说一遍,不过却详细得多。
桑青虹笑道:“盂钊一定不相信的,连我也不相信呢1”耿照叹口气道:“你们都
不相信,那我还有什么办法?”
桑青虹忽道:“那位玉姑娘漂不漂亮?”耿照想不到她突然会问这个问题,半晌不
语,桑青虹笑道:“你不好意思说是不是?
我一定要你说!”耿照怕了她的歪缠,只好说道:“这很难说,漂不漂亮,各有各
的眼光。”桑青虹道:“我不是问别人,我只是同你。哈,你还是不好意思说?那么,
你就只说,她比我长得怎么样?”耿照无可奈何,随口说道:“你和她都很好看,实在
是难分高下。”
桑青虹道:“好,你肯为她拼命;那么你肯不肯为我拼命?”耿照道:“姑娘说笑
话了,姑娘本事胜我十倍,哪用得着我?”桑青虹道:“我也不是一定要你给我拼命,
但我却要知道你的心意。
你对那位玉姑娘很好,对我是否也会一样的好?”耿照道:“多谢姑娘相助,我当
然是很感激的,”
耿照对她的问题,避开了正面作答,但桑青虹已是甚为满意,笑道:“好,只要你
对我好,我就有办法救你。我和你私逃出去。”
耿照吃了一惊,道:“你要瞒着姐夫姐姐,和我私逃?”桑青虹道:“你怕什么,
姐姐是巴不得我走的。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的姐夫好色,我的姐姐醋意最大,几乎
凡是女人,她都不放心丈夫和她亲近。她甚至害怕姐夫勾搭我呢,她不说,但我知道。
所以我若和你私逃,她是求之不得,我姐夫怕我姐姐。
我姐姐不管咱们的事情,他也就不敢管了。好,就是这样,咱们今晚就逃,不过,
你可得给我先立一个誓。”
耿照道:“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