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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魏延忙高声喝斥:“全军噤声!主公去送君侯而已。”吼完了,又在那里咬牙切齿的骂:“这厮整天胡言乱语什么!”凌统和丁奉相顾也是无言,这般不羁,难怪乎主公和他如此,但可惜了太史慈将军,再听魏延在骂,两将心中都有些不满。
不是你不战河北,太史慈将军怎会觉得无颜?碍于身份尊卑,不敢说出口,但神色还是有些流露了,魏延看到,手脚冰冷连忙住了口,魏延身边一直没资格说话的程普,从头到尾,直到现在,才干笑着开口:“能和这般人物,无论敌友,无论结局,也不枉此生。”
凌统丁奉一言不发,如石雕刻一样的肃立。
不多久后,老魏已经送了邓海东出了连营大门外,又奔出了半里,可见虎牢关门那里的火光了,一点火光幽幽,他渐渐的勒了马停下,看向赵山河:“赵将军,且让我和君侯单独说几句话。”
赵山河看向邓海东,是等军令,但绝无戒备之意,老魏也有感觉,笑眯眯的看着,邓海东已经点头,赵山河立即驰了出去百步,隐入黑暗之中。
此刻天地之间,唯独两人,马头交错而立。
老魏望了下虎牢关,对了邓海东道:“太史慈离军之前,或许会在前途等你,若老夫有留难你的意思,他必定要舍命救你而后自尽,今日是老夫失言啊,险些害了一条好汉。”
“魏公,无需自责,太史慈将军不懂你而已。”
“坐拥半壁江山,手下儿郎如许,知己却只有你一个,当真是人生难得一知己!”老魏低声笑着又骂:“那厮把你当好汉,却当老夫是个卑鄙之人?你刚刚为何要走。”
“不想此生有憾而已。”邓海东解开心结,也无了留意,于是道:“夜冷风大,魏公,还是回去吧,您多多保重。”
“且慢。”老魏却一把拉住邓海东的马头,眼神炯炯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道:“你当真能保全老夫族裔?”邓海东吃惊的看着他,半响,认真的点点头:“岂有虚言。”
“那你何时打安西?明年大概需要多少粮草?”
邓海东顿时魂不附体:“没有没有,哪里有这样打算,我军疲惫……”魏虎臣冷笑:“小儿,你当老夫是何人?再不说实话,老夫今日就把你留下!”邓海东恼怒:“未必留的下。”
“哼。”老魏冷哼一声,依旧不放他缰绳,看这厮依旧不说,魏虎臣终于作色:“难道当老夫在诳你?今日一犹豫,来日厮杀要死多少子弟。”邓海东还是不敢想象:“你,你家坐拥半壁,数百年传承。”
“魏延不是你对手,老夫走后,若是厮杀必定族灭,动起来真火,还留的下手?你肯,你的儿郎也不肯,何况口是心非是勇烈,天下谁人不晓得。”
邓海东摇头:“魏公,我真心敬重你,你切莫再如此。”
“老夫选的三将,准备来日辅佐魏延儿,今日已去一太史慈,河北不战,魏延再难服众,将来还有何指望,除非老夫再生一子,并十年内一统天下,十年巩固,可苍天会给老夫二十年之寿?”魏虎臣扯过呆若木鸡,如被五雷轰顶的邓海东:“老夫有两女,准备一嫁太史慈,一嫁于你!索性让你这厮得逞,但今日所说决不可外泄,不然老夫江东必定内乱,而一旦有甚风传,老夫定和你鱼死网破,让安西得了天下。”
“你。”
“回去即刻派人来提亲,还要老夫送基业之前送女儿吗?混账小儿,若你生在江东!”魏虎臣咬牙切齿的道,随即放开了手:“小儿,年内无人提亲,老夫就嫁女儿去安西,即刻打你虎牢关。”
“粮,粮,粮草。”“那是嫁妆。”
魏虎臣拨马回头,向着自己来时路而去,奔了几步,在马上看到这厮还愣在那里,老魏咆哮道:“莫当老夫口是心非!年内不来,六万大军即刻攻打虎牢关!”
“岂,岂有逼人娶女魏虎臣。”邓海东喃喃的道,已经被魏虎臣今日所言,说的傻了,刚刚一切仿佛是梦,似真似幻,他揉揉眼睛,那老魏已经快入营了,再回头,虎牢关处一点火光依旧,这厮在想,一定是这个世道疯了。(未完待续,)
第十三节 终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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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红日升起时候,新城水师的三艘轮浆,护卫者邓海东坐镇三层的楼船,还有两侧四艘弩石在两侧,从襄阳城外数十里的水师营出发向着对岸而去。
澜沧有九曲,赤水却是一条西北东南去的大河。
而赤壁襄阳两岸相距是出了采石矶之外,最短的一处河途,河流又缓,所以才有两岸水营,才为历来兵家必争之地。
船过去后至对方大营也不过十里,从襄阳斜顺水流而下,半个时辰多点就可抵达,南岸也已经披红结彩,天下闻名的赤壁军营此刻没有一些的杀伐气,江东各将也是锦袍玉带一脸的笑容。
无论将来如何,能和关中联姻,也算主公和勇烈一场乱世结交的最好见证,往日为友今日成亲,来日就算为敌,不过是各为其主,厮杀场上不手软,今日却要不醉不归。
看到邓海东船只到来,本欢喜的江东各将却渐渐无声了,魏虎臣站在船坞堡垒上,负手而立看着前面一艘艘大船停靠入港,看到麾下儿郎的面色,士卒不知蹊跷依旧兴奋,那些有见识的人却已经藏不住震惊。
上次赤壁战时,有些已经见识了关中船只进退如飞,自如无比的凌厉,今日再见那轮浆真面目,水手藏于舱内箭矢难透,船头大弩投石,甚至有一种束管的巨,还不晓得实用效能,可那黝黑的洞口发出的森森气息,已令人,毛骨悚然,想必动时,天崩地裂。
甘宁为赤壁主帅,为主公迎接勇烈,他登上其中最瞩目的三层楼船,看到楼船上的装备,甲板之外还披铁甲一层,一边请邓海东,一边忍不住好奇的看,邓海东笑着道:“甘宁将军,可是好奇铁甲浮于水上?此船号铁浮屠,上有弩箭十座,连环弩十,火投五,本配刀枪弓手二百,舱内可藏铁甲五百,用以登陆。”
甘宁大惊:“何谓连环…。”
“就是那管。”邓海东指着船头四周放的几架束管,却不多说了向下走去,甘宁是水上大将,水战首要远程犀利,火油石弹弩箭,其后才是士兵善战,看其余也就算了,看这奇怪物件怎么也按捺不住,扯了邓海东不肯放。
已经回来的炎武大怒:“放肆。”小儿威风凛凛,喝的甘宁都吓一跳。
江东诸将变色,却知道的确甘宁失礼,亏了邓海东回头喝斥:“不得无礼。”让甘宁才下了台来,但此话就此再无法问,甘宁不由的心中沮丧,怎么才得以晓得这奇怪物件的厉害?来日怕要吃大亏。
心中藏着心思,笑容就少了许多,一步步的请了邓海东下来,邓海东下来后,魏虎臣已至,就站在那里看着他,周边法师等含笑注视,就算这厮脸皮厚,也有些不好意思,对了魏虎臣拱手:“海东拜见魏公。”
魏虎臣冷笑:“赔了女儿和钱粮,还是声魏公。”魏虎臣本也是洒脱的人,冷笑之后却大笑起来,上来扯过邓海东:“走走,昨夜就命人打了鲜活鲤鱼,按着你告诉我的烧法,细细炖到现在,去看看。”
“鱼内五脏六腑可曾留下。”
“留下留下,已经尝了一次,确实鲜美,不晓得你哪里找来的蹊跷办法,法师都说不曾见过。”
两人就这样并肩,兴高采烈的说着厨事,向着那边的帐内走去,法师他们没奈何的跟着,甘宁还在一步一回头的看,心中发狠这次说不准,要派人去偷一台来看看才甘心,不然食不知味。
前面已经至帐,帐前早有位置,魏虎臣坐下,法师等作陪,先按着礼仪邓海东正式拜见了一番,族公在边上,和魏虎臣一起,他算是祖辈,但魏虎臣身份了得,所以并肩为儿女亲家,交换了生辰。
法师这酒肉和尚就公告吉利时辰,所为何时最吉?便是今日。
邓海东看到法师做姻缘,他此时此刻还是忍不住笑,居然道:“法师还俗算了。”魏虎臣狂笑,下面江东各将也哄笑起来,就是满腹心思的甘宁也咳嗽,法师恼怒:“猢狲,今日是家事,再胡言乱语小心皮肉。”
族公更是亢奋,那年骗这小儿祖庙石台上过二十六阶时,一生狂想不过回了武将门第,其实只盼到武校门足以瞑目,怎料转眼间,居然能和旧唐诸侯一般的大不臣,大叛逆魏虎臣并肩,还能受到魏虎臣半礼?于是咆哮:“忤逆子,住口。”
邓海东打了个冷战,去看魏虎臣,眼中说:“你看到了吧,我是惹不起猴爷的。”魏虎臣眼中笑意不减,告诉他:“看到了,猴爷威武,名不虚传。”
两人眉来眼去的,边上各人全看的无语,好不容易等礼节走完,邓海东便和魏虎臣入帐去,所谓翁婿有话要说,不干外人事情,看着他们进去,下面江东诸将已经和关中子弟亲热起来。
吃了旺财排头的甘宁却甚喜欢旺财,他是水贼出身,放下身段了之后的手段,轻易就哄的旺财团团转,眉开眼笑的,法师看在眼内,晓得江东大部都不知老魏和邓海东的商议,微微叹了口气,武夫好功名,江东事,注定还是要流血的啊。
侧耳时,听到甘宁在问船上事,法师低眉,沈帅则转头看来,双目迫人的看着甘宁,甘宁不由面色尴尬,旺财这才晓得险些上当,于是帐下咆哮:“你这厮不是好人!”堂堂江东水师大帅,被这小儿半个时辰不到,狂吼两次,甘宁简直无地自容,江东子人人还发作不得,因为确实是主帅不厚道。
帐外的勾当帐内不知道,因为邓海东此刻正目瞪口呆。
晓得魏虎臣好古风,为人真洒脱,不晓得还有这样的事情,帐内居然跪坐了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将领,穿着武校文山,还是关中的新文山,甚轻巧坚固,一头红缨覆了盔上,看不真面目。
邓海东以为魏虎臣亲卫,也不以为然,才坐下,侧头看到一双眼,终于吃惊,去魏虎臣,魏虎臣正看着他在笑,口中道:“淑琴儿,勇烈气概如何?”邓海东张口结舌,指着那戎装的女儿家,指着自己胸口,对了魏虎臣:“我,我的?”
“小女性烈,好武,一向仰慕英雄豪杰,也被流言困扰至今,其实老夫晓得女儿心思。”魏虎臣此刻慈眉善目,看了低头羞涩的女儿,又看向邓海东,叹了口气道:“她总要先见你一面,可是你身份如老夫一般,哪里是寻常将校,可轻易得见的,这交了贴再见,又算个什么?”
邓海东无言,按膝端正的坐着,仔细去看身边那女儿家。魏淑琴在老父和他面前,被说开心事,虽然羞涩却也努力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看着邓海东,忽然鼓起勇气开口问:“君侯觉得妾身如何?”
魏虎臣得意,吾女好胆气,他微笑着看。
邓海东回的也妙:“若是淑琴脾性能如魏公,此生便是口是心非坐实了,也无憾也。”
这次轮到淑琴一愣,随即掩饰不住又有红晕上脸,原来他对自己甚满意了,看他眼中坦诚绝非虚假,且她对自己姿色也甚自负,低头之后,忍不住又抬头,低声问:“君侯今日江东娶女,来日若是和父亲征战,淑琴如何自处?”
邓海东看向了魏虎臣,魏虎臣面无表情。
淑琴依旧固执的看着他,双唇抿出一个倔强的弧度,邓海东无奈,心中痛骂老魏,口中道:“日后自知。”江东女才不肯答应,不满的挑起峨眉,邓海东焦躁:“厮杀自然不留手,不然就是不敬重魏公,至于你,嫁于勇烈家,就是某的人,你要如何就如何,只要半夜不动刀子就行。”
这厮是实在无奈,拿出了泼皮手段了,魏淑琴大羞,心也被他说的乱了,低头下去道:“以为你是好汉,胡言乱语什么。”邓海东恼怒:“好汉就不能胡言乱语?某天生就荒唐不羁,不然怎和魏公投缘。”
魏虎臣怒道:“老夫荒唐不羁?小儿!”
两人就此眼瞪着眼,边上的魏淑琴看的发呆,怕是她也难得见老夫能这样,终于忍不住扑哧一笑,魏虎臣又哼了一声,转过头来对了女儿道:“凡事不需你去操心,有老父和他担当着,内宅要敬重杨妃,尊从两位殿下,想必她们也不会欺负了你,若是不舒服,就回江东来,老父养你。”
“魏公这是甚话,她们岂能给她委屈。”
那女儿家却已经无法再坐下去了,要走,但邓海东在喊她:“你真是武校手?”魏淑琴傲然的点头,邓海东看的头皮发麻,又看看魏虎臣:“不信。”魏虎臣冷笑:“不运斗气,你和她打。”
法师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