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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有深仇大恨,或者是什么执念或大的遗憾,它们是不会这样选择的。。。”我慢慢对酥肉解释到。
而酥肉却打断了我,说到:“你等会儿,我听这些事儿得壮壮胆儿。”
说完,他跑去楼下,在安宇的酒柜里弄了一瓶看起来上了些年份的五粮液上来,给自己灌了一口,才对我说到:“继续说吧,我得喝酒壮壮胆儿,我不是吹牛,什么饿鬼王,那些玩虫子的人我都不怕,我就怕神经病。”
我笑了笑,从酥肉手里拿过那瓶五粮液,也给自己灌了一口,接着说到:“上身对鬼的伤害也很大,那弱点儿吧,说不定魂魄都散了。对于人呢?亡魂和生魂是不一样的,亡魂阴气重,至于生魂呢,自然充满了生气,这生气不是阳气,但是性质偏阳性。这一亡魂硬生生的挤进身体,由于充满了阴气,对生魂是有伤害的,拖得越久,伤害越大!我说看运气,是每个人的灵魂,生气的多少是不一样的,有人或许在上身之鬼走了以后,就会慢慢恢复,有人就真成了一辈子的神经病。因为灵魂上一旦有了伤害,或许可以随着岁月的流逝,有的人渐渐得通过人自身温养好一些,有的人是彻底的都温养不好了。要彻底的治疗,那是不可能了。”
“我x,这就是神经病说不定什么时候又发作的原因?因为一直留一伤口好不了?”酥肉又给自己灌了一口酒。
“或许吧,毕竟病理上的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叹息了一声。
“那安宇好了以后,会不会变成神经病?那可真够惨的!”酥肉顿了一下,脸色一变,又对我说到:“还有啊,三娃儿,这安宇要成神经病了,你不就说不清楚了?我x,你以后的名声咋办啊?”
“他不会成神经病的,可能这次鬼上身以后,他的精神会有一些萎靡,但那么短的时候内,还是阴气和生气相互消耗的时候,还伤不了灵魂的本质。”
“那就好,那就好。”酥肉拍着胸口,一副放心的样子。
我心里一暖,知道这小子担心我,于是说到:“那也不怕吧,你不有钱吗?”
“也是,老子不是有钱吗?哈哈。。。”
我和酥肉扯淡,闲聊,时间过得倒也挺快,只不过在这期间,安宇又尿了自己一裤子,毕竟是鬼上身,不是自己的灵魂掌控身体,难免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我和酥肉是在看不下去,把他抬去洗澡间,小心翼翼的把衣服给他扯了,用莲蓬头狠狠的给他冲洗了一番,然后弄一套干净些的睡衣,重新给他换上。
这一趟,虽然安宇的手脚都被绑着,还是把我们给累惨了,那活蹦乱跳的劲儿,都没法形容了。
也就在我和酥肉刚刚收拾完以后,那些负责买东西的人们就回来了。
第二十二章 怪异的年轻人
我下楼去看了看他们买的东西,那大公鸡挺精神的,辣椒也是买的朝天椒,毛笔倒也合适,这些人办事儿还是挺不错的。
我心里暗想,怪不得那么多人爱当老板,手底下有人跑腿就是舒服,什么时候我也去当个道士老板好了。
酥肉下来,很是豪爽的一人给了两百块钱,我使了一个眼色,酥肉立刻默契的找了一个借口把这些员工都打发走了。
这些员工和安宇毕竟只是雇佣关系,又不是家人,酥肉说了一个借口,他们还是很听话的走了,至于心里怎么想的,我们就管不着了。
屋子里只剩下我和酥肉了,酥肉一把抓起那个大公鸡说到:“宰鸡我最在行了,三娃儿,你是要熬一锅补汤给安宇吗?先说我要吃一半,我折腾到现在饭都还没吃呢。”
“你整只吃了都没关系,不过现在把安宇的事儿弄了。”我说完话,就提着那包朝天椒进了厨房。
酥肉提着大公鸡跟在我背后,一时也搞不清楚我进厨房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也懒得解释,拿出几个朝天椒洗了,然后在案板上‘唰唰’的剁了,拿出碗来装上,倒了点儿开水调上,放在了一边。
酥肉一副看我是在做剁椒鸡的表情,站在旁边就差没说放点儿蒜了,我弄好辣椒水以后,也来不及和酥肉解释什么,从酥肉手里接过大公鸡,然后说了一句‘不好意思了,鸡兄’。
就划破了大公鸡的鸡冠子,挤出了它鸡冠子里的血。
鸡冠子里的血不多,也就小半碗,我挤出血后,就把大公鸡交给酥肉,然后端起鸡血和辣椒水,对酥肉说到:“把鸡关好,帮我拿一下笔,就上来帮忙吧。”
酥肉忙不迭的答应了,可看那表情,仿佛很为我没有做剁椒鸡而遗憾。
到了安宇的卧室,我们发现安宇已经不在床上了,而是在地上不停的挣扎着,这也难为他了,鬼上身,身不由己,这从床上滚到木地板上,少不得会鼻青脸肿。
我放下鸡血,端起辣椒水,然后对酥肉说到:“扶起安宇。”
酥肉依言照做,把安宇扶着半坐了起来,只是这小子一直挣扎,弄得酥肉很是费劲儿,可是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走过去,和酥肉一起,捏开了安宇的嘴,一下子把辣椒水给安宇灌了下去。
只是一下子,安宇的脸就被辣得通红,那一瞬间,他清醒了一下,带着激动的目光看着我和酥肉,那意思估计是他终于得救了吧。
可下一刻他就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然后整张脸变得极其难受,是那种挣扎的难受。
酥肉看到这个情况,有些摸不准了,说到:“三娃儿,你是打算用朝天椒把他辣死吗?”
我站起来,拉开酥肉,说到:“等一下,等一下他应该就会有一点自我意识了,你现在别乱。”
酥肉肯定是信任我的,点点头,和我一起安静的站在旁边。
大概过了半分钟左右,我看见安宇的神情时而挣扎,时而害怕,就知道火候差不多到了,大声对安宇说到:“我是来帮你的,等一下,你尽量用意志控制自己的身体,听见了吗?”
这时,奇迹发生了,安宇竟然用很轻的弧度点了一下头。
“把他弄床上去。”我对酥肉说到,然后我们俩一起把安宇搬上了床。
在床上,安宇还在挣扎,但只是过了十几秒,他就慢慢的不再挣扎了,而是换成一种全身颤抖的方式,但勉强能控制身体。
我拿起那碗鸡冠子血,然后又拿起毛笔,对酥肉喊到:“先按住他的脚。”
酥肉依言照做,我用毛笔沾了一些鸡冠子血,然后在安宇的脚心画了一个符纹,这个符纹落下以后,安宇的那只脚就不再颤抖了,但是身上却颤抖的更加厉害。
酥肉看着,忍不住问我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可我没时间和酥肉解释,端着鸡冠子血开始连续的在安宇身上画符纹,这鸡冠子血如果没有特殊的保存方法,离体太久,阳气就会慢慢散去,必须抓紧时间。
至于画符纹的位置,就和赶尸人在起尸时画符纹的位置是一样的。
只不过赶尸人是为了封住尸体里的残魂,而我则是为了在这些藏魂魄的地方,用至阳的鸡冠子血逼出上身在安宇身上的家伙。
我的符纹越画越快,很快,前面几个地方就被我画完了,只剩下了灵台的位置。
而这时的安宇,开始大声的嘶吼起来,青筋暴突,脑袋不停的摇摆着,更是不停的喊着:“头好痛,头好痛!!”
这不见得是安宇清醒了,而是他本能的嘶吼。
大脑是人体非常脆弱的位置,这样把那个家伙逼在大脑,是非常的危险的行为,只要拖延一会儿,安宇绝对会神经错乱的,我拿着笔对酥肉喊到:“快出去,马上!那个家伙要出来了!”
万一它慌不择路上了酥肉的身,又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酥肉不敢耽误,赶紧跑了出去,还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于此同时,我的笔也落在了安宇的灵台之上。
最后一个符纹画完,我扔下笔,赶紧倒退了几步。
屋里陷入了一种短暂的安静的状态,而我片刻也不敢耽误,只是瞬间就开了天眼。
天眼一开,我第一眼就看见,一团红色的雾气包围了安宇的脑袋,挣扎的十分痛苦,像是慢慢的在被往外挤,再下一刻,天眼的状态稳定了,我看见一个皮肤呈一种怪异的鲜红色的婴儿正从安宇的脑袋里爬出来。
而它的样子十分的恐怖,或者说是表情非常的恐怖,凶狠而狰狞。
我心中暗叹,千算万算,竟然算漏了一着,是我的失误,也是安宇注定该有一场的劫难。
面对如此凶狠,皮肤已经呈鲜红色的婴灵,我知道已经没有任何超度的可能了,灵体一旦被怨气完全的控制,它的本质其实已经是怨气了,最多只能回复短暂的清明,接下来就是魂飞魄散。
就如当年的李凤仙一样!
我不知道那个设局之人,是用何种狠毒的方式来处理了这个婴灵原本的尸体,让它变成这个样子,但在心里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
当婴灵完全爬出了安宇身体的时候,我的手诀已经掐完了,这一次是不能留情的,我掐的是师父曾经施展过的金刀诀,金刀诀一出,往往灵体就没有生还的可能。
我的功力没有师父高,控制力也没有师父好,当灵体在活人身上的时候,我是不敢施展这金刀诀的,只能想办法把它逼了出来。
那婴灵一爬出来,就速度飞快,发出猫叫一般的声音朝我扑来,而这时我的金刀诀也狠狠的落下了。。。。
几秒钟过后,我收诀倒退了几步,金刀诀对功力的消耗太大,我也勉强施为,所以手诀之后才会站立不稳。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或者我情愿相信这是真的,当金刀诀斩到那个婴灵的瞬间,我仿佛看到它在破碎的时候,脸上有了一丝解脱的表情。
或者,魂飞魄散也不是最坏的结局。
我大口喘息着,然后靠着墙坐下来了,不到一分钟,床上的安宇就发出了呻吟的声音,看来已经是慢慢的在恢复了。
我点燃一支香烟,刚想叫酥肉上来,却听见外面传来了一声闷哼的声音,我一下子想到了什么,忍着疲惫,赶紧跳起来,跑到窗前,拉开了窗帘。
这时,我看见了一个年轻人的背影,我没有控制住,大声喊到:“你站住!”
一喊了之后,我就觉得糟糕了,可没想到他根本没有跑,而是转身朝我望来。
第二十三章 宣林
那一刻,我看清了那个男人,确切的说应该是男孩子的长相,他显得很年轻,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整个人很是消瘦,一张脸很清秀,戴着眼镜显得很是斯文,就是脸色异常的苍白。
他望向我的目光很平静,连一点情绪的起伏都没有,我们就这样对望了一秒左右,他忽然笑了,笑容有些惨淡,然后说出了三个字:“可惜了。”
我心里知道这个年轻人十有**就是布局之人,我自己也对这个残忍的设局非常的厌恶,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个年轻人不讨厌,面对他说出可惜了三个字,我愣了一下,然后才说到:“你就在那里等着我,我马上下来。”
他还是那副异常平静的样子,也只说了三个字:“我等你。”
我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尽量平静下来,然后转身冲下楼,在楼下,酥肉在沙发上有些神色不安的等着我,他看着我冲下楼,一下子喊到:“三娃儿,事情搞定了没有?”
“没事儿了,你上去看着点儿安宇吧,他快醒了,我有急事先出去一下,你就在屋里等我。”我一边快速的下楼,一边对酥肉说到。
酥肉张了张嘴,还想问点儿什么,可看我匆忙着急的样子,他终究没有问,只是答应了一声就上楼了。
我跑到门口,刚一开门,就看见那个年轻人已经走到门前等我了,我喘息未定,他却望着我说到:“是你破了我的局吧,真厉害。”
这时,我的呼吸也终于平静了下来,望着他说到:“这种局那么残忍,差点害死一个孕妇,你怎么下得了手?”
他幽幽的说到:“这只是意外,至始至终我都只是针对一个人而已,如果成功的话,他的运势会衰败到极点,他会一无所有,然后被他‘儿子’结束掉生命,你说这样多完美?”
我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怎么可以用这样平静的语气诉说如此残忍用心的一个局。
沉默了很久,我才说到:“你认为你逃得掉?”
“我为什么逃不掉?我触犯了法律吗?是哪一条法律规律不许将婴儿的尸体埋在墙里?或者说你会用你的道家理论当证据上法庭?”他摇摇头,接着说到:“你很厉害,可你不会那么天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