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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道士那些年-第4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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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头,因为此时影碟机已经读碟完毕,出现了画面,那是在一片深山老林中,画面肯定不像是电视那么清楚,甚至偶尔有些颤抖,可见拍摄的人并不是太专业!

    想想也能理解,记录者主要是做为人带回重要的消息,又不是纪录片拍摄者,不过,这有什么好重要的,我关心的只是师父的消息。

    镜头在不专业的记录着周围的一切,在这里,我敏感的注意到了是一个很美很美的地方,周围有噪杂的人声,说些什么因为太过嘈杂我听不清楚。

    只是过了几秒以后,我清楚的听见了慧大爷的声音:“让额先去说?你这个姜老贼,你也有不敢面对的时候咧?你还不如额呢,等等,凭什么你叫额先说,额就先说,你又不是额二舅,额凭啥听你的?你看额脸上写着瓷马二愣四个字?”

    慧大爷,一直隐忍着,克制着眼泪的我,在此刻终于忍不住了,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而此时,一个身影狼狈的出现在镜头前面,很像是被一脚踹出来,接着我看见师父的身影出现在了镜头面前。

第四章 停留的时光里

    师父!

    镜头里的师父终于站住了身子,而整个镜头已经由捕捉风景,变为了全程的拍摄着师父的一举一动。

    我看见师父站直了身子,看见他怒火冲天的朝着旁边吼到:“狗日的慧觉,竟然敢踢我过来,等一下老子要和你单挑。”

    那边传来慧大爷的声音:“单挑就单挑,我怕你咧?”

    五年了,不管是我听到什么消息或者是看见什么照片,总不及师父整个人‘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来得慰藉,即使我和他隔了一个电视的屏幕。

    摄影机上有时间记录,我一眼就看见,那是师父离开我半年以后的时间。

    我们终于再见了,很神奇的方式,空间上,他在屏幕里,我在屏幕之外。

    时间上,我已经在5年多以后,他却停留在他离开的半年以后。

    5年的思念累积着,我以为我再次看见他,听见他说话,我会泣不成声,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啊,师父从小告诫我的就是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否则心气儿不顺,修心也会颇多阻碍,但事实上在此刻我刚才听见慧大爷说话时,还在掉落的眼泪,神奇的止住了,我的脸上竟然还带着淡淡的微笑。

    没人理解我这种神奇的状态,只有我自己清楚,真好,还是那么熟悉的师父,那么熟悉的慧大爷,我只是沉溺在时光中,又与他们在一起了,所以我不笑,难道还要哭吗?

    “姜师傅,在摄影呢。”我听见了记录人员的声音,但丝毫没有把我拉回现实,但在镜头中,这句善意的提醒倒是让师父神奇的,不好意思的尴尬了一下。

    我看见他开始认真的打理他那一头乱发,牵整着衣服,还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才对着镜头说话:“三娃儿,如果你旁边有乖姑娘的话,前面那一段你要解释一下,是慧觉那个老秃驴在破坏我的形象,晓得不?否则给老子抄《道德经》去,一万次,少一个字老子都要抽你!”

    没有用官腔,是我熟悉的四川乡音,师父竟然在镜头面前说的是四川话,开口就是三娃儿,那模样仿佛我现在就在他身旁一般,我也很恍然,仿佛还是在竹林小筑,我那猥琐的师父,下棋下输了啊,又要让我帮他洗衣服啊,然后就是用这种语气‘威胁’我。

    我很自然的也用四川话回答到:“我晓得啰,这儿没得乖姑娘儿,男的倒有一个,你不用担心你的形象,不就那个样子迈?我绝对不得说出你一个星期都不洗澡的事。”

    在镜头里,师父咳嗽了一声,仿佛这件事情就这样揭了过去,我淡淡的笑,他则走了两步,停在了某个地方,而镜头也随着他前行,跟着停住。

    “三娃儿,其实呢,我也没有多得话想说,你从小在我身边长大,看我看过的风景,吃的是一锅饭,日子过着,很多时候就我们两个人。现在我到了这个地方,看见这儿实在是漂亮,所以就想起了你,没有理由师父看过了某一处美景,而不给徒弟看一下,特别是那个湖,你看看吧,是不是漂亮?”说完,师父指着那个湖,脸上的神情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从刚开始那种复杂的激动,克制,夸张的对慧大爷的愤怒变得淡然。

    然后镜头随着师父所指的方向,照向了那个湖,确实是很美的一个湖,湖面上波光潋滟,阳光下,薄雾袅袅,配合着湖边的青青草坪,幽幽竹林,再看着远处的巍巍雄山,人间仙境一般的存在。

    师父是想与我分享这美景吗?我的眉头轻轻扬了扬,但江一也在看着我,我的脸上又恢复了淡然的微笑,对着屏幕说了一声:“看见了,师父。不过,你估计是不太满足吧?这里又没有大姑娘可以看。”

    与此同时,镜头已经转回了师父,他几乎是与我同时的说了一句:“可惜哦,这里没有大姑娘可以看,我连蹲在这里十分钟的兴趣都没有。”

    接着,镜头晃了晃,师父一下子哀嚎了起来,我清楚的看见一只五彩斑斓的大蜈蚣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爬到了师父的脸上,接着一双白净的手掐住了师父的耳朵——凌青奶奶!

    “这个人这一辈子也就这点出息了,不要让他在镜头面前丢人现眼了,三娃儿,如果是你第一个看见这些,帮我也给如雪,如月那俩丫头说一下,我很好,可以的话,也记得帮这些东西给她们看一下。”凌青奶奶说这些话的时候,神情是平静的,眼神中有些许的挂念,但望向师父的时候,又变成了满足。

    她应该没有什么再多的遗憾了吧?寨子的大敌已除,心疼的小辈如雪,如月也已长大成人,在生命步入老年的时候,终于可以和她心爱的人再次踏上一段未知的旅途,换一种形式成全了爱情的在一起,所以凌青奶奶才会有如此的眼神吧?

    那么到我老去的时候,如雪,她是不是也会和我一起踏上这样的旅途呢?

    心里想着心事,在那一刻恍惚中的我,心底终于升起了一丝哀伤,让自己清醒了过来,但是我望着屏幕还是笑得很开心,笑师父被凌青奶奶掐着耳朵的狼狈,太没形象了,笑他们好像很幸福的样子。

    就这样,很简短的几句话,一幕风景,一场打闹,师父就在镜头面前消失了,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镜头面前,带着慈悲的表情,对着镜头行了一个佛礼,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慧大爷,我抱着双膝,坐在床下,看着他笑得乐呵呵的,我的笑声在这宾馆的房间里回荡,听着反倒有些寂寞的样子,但是我却浑然不觉,只是笑,我太了解慧大爷,下一刻他就会绷不住了。

    果然,在慈悲的佛理过后,慧大爷和我师父如出一辙,开始整理衣服,也想整理一下头发,无奈的发现自己是光头来着,然后有些尴尬的放下了手,仿佛是为了掩饰这种尴尬,他做凶恶状的对着镜头说到:“慧根儿,你给额好好的当好和尚这一门很有前途的职业啊,别一天到晚只想着吃鸡蛋,吃蛋糕!但是佛家讲一个缘法,若你不是当和尚的料,你就。。你就。。。”

    “就咋样啊?慧大爷?”我对着屏幕问到。

    “嗯,你就办个养鸡场,这样吃鸡蛋就不要钱咧,还可以用鸡蛋做蛋糕!对了,三娃儿,你要当不好道士,就和慧根儿一起去办个养鸡场吧,养鸡场是很有前途的,是。。。”慧大爷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身影忽然猛地冲了过来,一脚就把慧大爷踹了一个趔趄。

    然后大骂到:“你敢叫我徒弟去办养鸡场?你才养鸡场,你全家都是养鸡场!”

    是我师父!

    我一头黑线,我知道又开始了,我很习惯性的做无视状,从前,现在,不是一直都是如此吗?

    果然,慧大爷站稳了之后,带着一种疑惑的表情说到:“你说额都全家都是养鸡场?养鸡场里只有鸡,那你不就是说额全家都是鸡?额跟你拼了!”

    “拼就拼,我还会怕你?早就看你这个老秃‘鸡’不顺眼了。”我师父绝对是一个活学活用的人,然后就在镜头里,两人就扭打了起来。

    可我在这个时候,却摁了暂停键,镜头定格在了师父和慧大爷很无形象的扭打画面,两人都用手抵着对方的脸,也正巧同时都很没形象的对着镜头。

    江一诧异的看着我,问了我一句:“不看了吗?”

    我的手指轻轻的划过屏幕,停留在师父和慧大爷身上,我没有哭,只是眼眶有些红,脸上还是依然笑着,说到:“这种东西,我想我一个人看是不合适的,总是有人也等着和我分享的。”

    说完这句话,我的神色已经变得平静,问到:“江老大,这个,你可说过给我了啊?”

    “当然,这个里面没有什么禁忌,原本也就该给你的。”江一神色平静的回答到。

    我退出了影碟,小心翼翼的收好了它,然后望着江一问到:“为什么我师父会拍这些东西?”即使,我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答案,我仍是如此的问到。

第五章 一颗心间

    “你比我想象的要平静,这个时候哭怕也是人之常情吧?”江一没有急着回答我的问题,反倒是问了我一个问题。

    我的神情平静,可是暗地里却是想从江一的神色中看出什么来,看出他问我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无奈,江一的神情一直以来就极少有变化,连眼神也是滴水不漏般的不流露任何情绪,声音除非特殊,否则都是放新闻联播,我也看不出来个端倪。

    不过,我还是回答他了,用我早就想好的答案,声音无奈且哀伤:“我很想哭,但是我不能哭,你知道,无论是哪一脉,山字脉做为最为擅斗之人,总是要撑起这一脉。不管以后是怎样,我们这一脉是个轮回,总是要进入那‘昆仑诅咒’的,你说我有什么资格哭?”

    江一说到:“昆仑诅咒?这修者望都望不到,盼也盼不来的地方,你说是诅咒?只是,哭出来或者还好些,不哭,才是很伤心伤神的吧,心气儿不顺倒还在其次。”

    “是,我是哭不出来,人恍惚着呢,连伤不伤心也不知道了。”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声音无比的颓废,是实话,却也刻意这么说,在看了光碟之后,我觉得我应该这样做。

    原本,我是有问题要问江一的,就比如鲁凡明的说法里,昆仑仿佛只是认可力量,这与我心目中的道家仙境很是不符,但此刻也是不问了。

    我神色木然,仿佛已经陷入了浓浓的哀伤之中,可是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在想一句话‘我在思考,这件事于我华夏究竟有没有意义,人,贵在自知,贵在自知!!’没有为什么?就是单纯的本能让我在想这句话,可是想了半天,仍旧是解不开其中的滋味,索性也就不想了,只是那表情显然越发的木然。

    江一站在房间内静静的看了我一会儿,终于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了一句:“你,也别太难过了。”

    我木然不答,而江一则是叹息一声,开始收拣他带给我的资料,这时,我才有了一丝反应,抬起头来看着江一,眼神很是悲伤和渴望,说到:“难道就不能留下一张吗?”

    江一说到:“这些资料也是机密,看过,你记住也就可以了。再说,能给你安慰的应该是那张影碟吧,我看过,能知道你师父其实是很思念你的。”

    看过吗?那应该是肯定的吧。

    我在心里默默的想着,眼神和神情却同时变得失望起来,江一收好资料,说到:“我的时间是有限的,我要先走了,只是还是想对你说一句,如果憋不出还是哭出来的好。”

    换成从前,我应该是会感动的吧,这种长辈的关心,可此时,我心里装满了心事与疑惑,不自觉的就防备了起来,但一行清泪终究是从眼底滑出,我不是做给江一看,其实,我还是难过的吧。

    关门声,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江一离开了。

    我一把抹干了脸上的泪水,神色恢复了平静,我想师父应该能知道的,当我想起你,不再是青涩的哭泣时,那是成熟,也是更深的想念,把想念变成了自己的动力和呼吸般的习惯。

    你也是如此想念着师祖的吧。

    那一早晨,从窗口飘落的纸,上面凌乱的字迹——昆仑!

    ————————————————分割线—————————————————

    秋季的雨总是这样,在昨日消停了一日,今早又是细雨纷纷。

    我穿着黑色的衬衫,黑色的裤子,戴着墨镜,任雨飘洒在我的肩头,神情平静而哀伤的站在这个陵园里,旁边同样姿态站着的是小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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