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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这只胖胖的蚕子,一直很懒,连同精神都有些萎靡,任何时候,我让它出来‘放风’,它都是一副不怎么搭理的样子,只是该吃吃,该睡睡,好像很勉强的维持着自己的生命!在等待着什么一般。。。。
如今这样的反应倒是第一次。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打开了竹筒,习惯性的想要‘驱赶’这只胖虫子出来,却不想才打开竹筒,却只看见了一道白色的胖影从我眼前掠过,下一刻,那只胖蚕子就呆在了我手上的伤口之处,身体不停的拱着,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它是要做什么?我无法理解胖蚕的想法,毕竟能与它沟通的只有如雪!就算是如雪,沟通的也有限,毕竟相对于如雪牺牲的那只本命蛊,这只胖蚕还是一只幼虫。
所以,我只是呆呆的看着,而那只胖蚕仿佛很执着一般,就是反复的在我伤口游移着,不愿意离开。
有那么一瞬间,它抬起了头,那对黑溜溜的小黑点一般的眼睛正好与我对视,在那一刻,我忽然有了一种奇异的感觉,说不上来是什么,只是一种猜测,就让我冲动的解开了缠绕在伤口的纱布。。。。它想要接近伤口?
这只是猜测,但事实证明我做对了,那只胖蚕一见我解开了困扰它的纱布,立刻异常兴奋的趴在了我的伤口上一动不动了。
在这个时候,我能感觉它的口器在轻轻的蠕动,就像是一个小朋友在对着我的伤口轻轻吹气,带着微痒的感觉,给我带来安慰一般。
我的心情慢慢的平复了,就在这一只虫子不经意的安慰下,而这种微痒的平静,终于让我忍不住渐渐的睡去了。
在梦中,我又回到了东北的老林子,再一次遇见了那奇异的龙墓之门。。。我一路攀登,一路奔跑,幸运的再次进入了真正的龙墓。。。
我终于又到了我和如雪分别的那扇大门之前,我颤抖着双手就要推开它。。。只要一推开这扇大门,我就能见到我那朝思暮想的身影吧?她会用怎么样的目光看着我?
可。。。我又要怎么和她说,如月受伤了?
在犹豫中,我的手迟迟不敢用劲,却在这个时候,被一双手给推醒,从梦中的世界跌落回了现实!
在醒来的那一刻,我看见的是承心哥异常疲惫的脸,我立刻反应过来,问到:“如月怎么样?”但心里的失落却无法平息,为什么在梦中也是这么黏黏糊糊,要知道在如雪离开以后,我连做梦都很少能梦见她,即使是在梦中相见一下也好啊?!天知道,这一刻我是多么需要如雪的安慰!
强忍着心中的失落,我看着承心哥,尽管是失落,但在这种时候也无法压制我一下子蔓延全身的紧张。
承心哥看着我说到:“如月她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
在那一刻,我一下子就瘫倒在沙发上,整个人都感觉放松了。
“可是。。。。”承心哥忽然皱起了眉头。
我一下子站了起来,可是什么?
“可是她的情况也非常的不好,非常的奇特!我却无能为力。”承心哥一口气说完了这句话,整个人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第七十四章 他的身份
随着承心哥的叹息,我的心里也像是装进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刚才的轻松荡然无存,换上的是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点上一支烟,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我问到:“如月怎么了?你说吧,我能承受。”
承心哥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我,而是抢过我手里的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并解开了两颗衬衫的扣子,一下子坐到了沙发上,这才吐着烟雾对我说到:“她的刀伤没有问题,伤到的地方已经及时的抢救过来了,也没有失血过多,这家医院不错,血库准备也很充分。该死的是那毒,这个医院的医生束手无策,就连我也认不出那是什么毒,只能大概的做出一个方向性的判断,那是属于巫蛊的毒。”
说到这里,承心哥又大口抽了一口烟,接着说到:“咱们道家的医字脉最怕遇到的就是巫医,配合他们的蛊术知识,我们是处于下风的,不说救人的本事,只说毒人的本事,他们绝对是强过我们的,遇到了他们下手,我们常常就。。。”
承心哥没有说下去了,而我的指尖又变得冰凉,只是喃喃的问到:“如月有救吗?”
承心哥取下眼镜,抹了一把脸,有些沉闷的说到:“巫蛊一脉也出手了,咱们到底是把这些狗日的得罪的有多深?呵呵。。。修者,杀手,巫蛊一脉!那狗日的颜逸也不说清楚,咱们师祖的残魂关他们个屁事啊!”
承心哥都开始骂骂咧咧,可见他受到的刺激有多深,我的脸色越发的阴沉,也悄悄捏紧了拳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月也是属于巫蛊一脉,所以现在的情况我束手无策,只能靠她自己抵抗这毒素!我简单的替她把了一下脉,发现此刻应该是一种僵持的状态吧,如月暂时处于下风!我不知道事情发展下去会是怎么的情况,也不知道如月何时会醒来?这就是对于医生来说非常不好的事实。。。。这也就是如月的情况,但更糟糕的应该是你吧?不行的话只能动用禁术了!”承心哥说完这句话以后,再次叹息了一声,而这一次,我发现他眼眶中也有血丝。
我?我一下子想到了自己的伤口,也同样中了这样的毒素,下意识的抬起手,却发现伤口已经变得正常,那丝诡异的蓝色已经消失,而胖蚕不见了。
这。。。我楞在了当场,承心哥也显然注意到了这种情况,‘霍’一声的站起来,一下子抓住我的手,开始仔细的观察起来,然后又难以置信的为我把脉,而我心不在焉,开始在四处张望起来,然后一眼就在沙发下面看见了一只软绵绵的虫子趴在那里,也不知道是死的,还是活的,诡异的变胖了一圈,身上隐约有些泛蓝。
“承一,你身上的毒,它。。。”为我把完脉,承心哥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我却无心关心这个,而是一把去拣起来了那只胖蚕,看它那一动不动的样子,我怕它死了,毕竟是如雪给我留下的最重要的东西,当感觉到它依旧绵软的手感时,我才松了一口气。
曾经因为这只虫子精神萎靡,我请教过如月关于它的问题,因为我怕它这样下去会死。
如月逗我,说这家伙生命力顽强,我死了它都不会死,并且告诉我,将死的胖蚕身体会慢慢的变硬,只要虫子还是绵软的,那么它就一点儿事也没有。
也同时在这时,我忽然反应过来一个问题,猛地回头望着承心哥,问到:“你是说我好了?”我的语气带着不确定,因为我实在无法相信,胖蚕还有这本事!所以反应会如此慢半拍,就连看见我的伤口,我都没有联想到这里来!
“你才知道?”承心哥无语的看了我一眼,但眼中却有了明显的惊喜,一把逮过我的手,开始观察起我手中那微微泛蓝的胖蚕。
“我的确是才知道,我不知道这只胖蚕有这作用啊?”我抓了抓头,也笑了,既然我的伤势好了,如月的伤势也就有希望了,我的心情轻松了起来。
“哎,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亏我还是医字脉!”承心哥放下了我的手,然后拿起桌上的眼镜,又重新戴了上去,说到:“苗疆蛊术里最厉害的蛊就是金蚕蛊,但金蚕蛊并不是指一种特定的蛊虫,而确切的说应该是蚕蛊中的一种变种,或者说是蚕蛊中的王者,它们统称为金蚕蛊!但是,作用却并不相同,就好比,有的金蚕蛊以速度和剧毒为长,有的金蚕蛊以控制能力为长(相当于是一种对人的精神控制),而有的金蚕蛊更为难得,可克万毒,在它成长起来以前,谁都不知道这是一只什么样的金蚕蛊!如雪这一只。。。这是天意啊!”承心哥说完习惯性的扶了一下眼镜,当他心情平静时候,他才会有这个动作。
“你怎么了解的?”隔行都如隔山,何况道家和巫蛊是很不相同的两个体系。
“一本生僻的医书上看到的,说金蚕蛊是可解万毒的无敌灵药,当时认真,后来只是当趣闻!你知道那时候,我常去月堰苗寨,为这个事还请教过凌青奶奶,她说过这个是存在的,可这种金蚕蛊稀少到可以忽略不计了,让我当传说也好,当趣闻也好,就是别太当真。”承心哥带着追忆说到,可能也是想到了当年的岁月。
“呵。。。”我笑了,如雪,这是你刻意留下来给我和如月的庇护吗?我看着手中的胖蚕,还是不放心的问了一句:“它现在这模样,没事儿吧?”
我指的是它身上那种蓝色!
“没事儿,它还是一只幼虫,需要慢慢的消化这样的剧毒,时间一过,就好了,这种毒反而有利于它的成长,很神奇吧?”承心哥微笑的看着我。
我终于完全放心了,把这只吃饱喝足懒洋洋的家伙塞进了竹筒里,一把递给承心哥,说到:“那还等什么,拿去给如月用上吧,你一定比我知道该怎么用?”
承心哥接过了竹筒,对我微微一笑,说到:“看你急的。”说完,他就风一般的冲向了房门,他不是一样着急?
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承心哥忽然停住了脚步,握着门把手对我说到:“对了,还忘记了一件事儿,那个沃尔马想和你谈一下,已经等你很久了,刚才见我进来,又表达了一次想法,你看。。。。?”
“哦,那你让他进来吧,我也正好想和他谈谈。”如月就要没事儿了,我的心情也放松了,自然刚才的疑惑又涌上心头,也有了谈话的**,决定是该和这个帮了我们大忙的沃尔马谈谈了。
“印度人名儿怎么那么有性格,难道他真实的身份是沃尔玛超市的老板?”承心哥絮絮叨叨的念了一句出去了,而正在喝水的我却被承心哥的这句弄喷了,这家伙,敢不敢不要那么嘴毒?
不过,擦到嘴边的水,我又陷入了沉思,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印度人会和那个阮庆秋有瓜葛!
阮庆秋是什么人?说实话,我也没有和他接触过,仅仅只是听过他的名字,即便关于修者圈子的很多知识,我只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白痴’,也不能不知道他的大名!
他,严格的说来也属于十大势力的人,只不过他是势力最大的正道势力的核心高层。
我们老李一脉也是正道势力,所以可以不知道别的大势力具体有些什么高层,但最大的正道势力那些核心高层,多多少少是有些耳闻的。
阮庆秋为什么要帮我?阮庆秋和印度人?这样的联系不是有趣了点儿吗?
我捏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而在这时候,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应该是沃尔马来了吧?我赶紧起身去开门了,而门外站着的英俊男子,不是沃尔马又是谁?
“很抱歉打扰你了,尊贵的陈承一先生。”沃尔马看见我,首先就是行了一个礼。
我很想告诉他,你其实可以放松的,好好的说话,那样不必你和我都那么累,可到底显得有些唐突和不太礼貌,只得客气的笑了一下,然后让沃尔马进来了。
我们双双坐定在沙发上,彼此你来我往的客套了将近有五分钟,要在快要崩溃的时候,沃尔马这才终于切入正题:“陈承一先生,其实我来找你谈的目的,主要是想转告一下师叔想要带给你的话。”
“师叔?”我楞了一下,印度是一个宗教国家,国民几乎都有着自己严格的信仰,这种信仰基本上是来自本土的宗教,这沃尔马忽然冒出一个师叔,我怎么可能不吃惊。
“是的,师叔!我的师叔就是阮庆秋。”沃尔马说起阮庆秋的名字,双眼散发出不同寻常的光芒,那是一种崇拜。
我的脸色古怪,忍不住问了一句:“这么说来,你。。你是道家人?”
“怎么,不可以吗?”阮庆秋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显然对我这种反应不理解。
“不,完全可以。”我笑着说到,道家文化能影响到印度人,我怎么不开心?
“陈承一先生,事实上,现在你们的情况是非常危险的,你知道吗?”沃尔马在得到了认可以后,直接就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我先是一愣,有些搞不懂这个沃尔马,有时客套到啰嗦,有时又直接到跟个二愣子似的,哪个才是他?
问题是,他说的危险是指什么?
第七十五章 风口浪尖
我有些不明白沃尔马的意思,索性也就沉默的等待着沃尔马的答案,但眼神中流露的疑惑我还是表达的恰到好处,我怕沃尔马刚才的直接只是昙花一现,等一下又开始了客套的啰嗦,所以用眼神暗示他一下。
沃尔马没有注意我的眼神,但也没有啰嗦,而是直接的说到:“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