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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看。
结果又笑了。因为这次韩弃居然下意识拿石头面无表情要砸回去，给娜塔莉吓一跳的同时，其他人都暗叹。
果然，他还是他。
“喂！”
“哈哈哈！！”
“呵呵。”
“看够了吧你们。”
终于洗完澡上岸了，韩弃也叹口气站起，看着众人开口催促。
可是这些不要脸的意犹未尽的表情让韩弃有点无力，也懒得管他们，摇头起身自己先回去了。
小短身看了他一眼，咬着嘴唇没吭声。被韩弃路过时候推了一下，低头笑着。
“呼。”
走到山洞背身，坟墓还在，墓碑也立在那里。当然，骨灰早就带走了，如今在龙岛。
也许面对比逃避更难，所以真的面对之后，也许很多事反而会真的放下。
是不是遇到娜塔莉也许都不会影响他不近女色的决定，但今时今日韩弃写了弃僧，却是从遇到冰神开始。
这也是刻意回避韩弃不知道算不算。
但至少，没写过如果一个僧在入世滚凡尘之后。面对男女的情感互动要怎么渡己渡人？
没有谁可以互相参照，说出来或许会被笑。
“呵呵。”
韩弃不由自主笑出来，他其实不知道佛为什么禁止情感。尤其男女的。
还是说男女之间只要别实质上发生什么，允许精神的柏拉图？
但恐怕如果真的那么容易，会禁止吗？
那些回忆也许都是各种味道的苦涩甜蜜酸楚辛辣但是，这不才是人生百态吗？
也许自己还是太浅，不懂得禅理的深层含义。从来只是去理解却没考虑过禅理的对错问题。
禅本来就不支持对错论吗？
“躲着没脸见人啊？”
一个声音响起打断韩弃，其实也没意外的。除了短身殿，还能是谁呢？
韩弃回过神看她一眼，没理会。
小短身抿嘴笑着，蹲在他身边看着母亲的墓碑，突然开口：“原来你叫我小短身的由来，是从她那开始的？！还什么短身族？！”
韩弃呵呵笑着，招手示意。小短身过来，韩弃揽着她，轻叹口气，揉乱她的头发，被小短身皱眉拍了一下，随即也笑。
两人静静靠在一起，坐在娜塔莉的墓前。
“我也不知道如果她现在看到你的样子。”
韩弃轻声开口：“会欣慰我把你照顾的很好，还是会怪我把你养成这个样子。”
“什么啊？”
小短身嘀咕一句，抬头看着他：“养成哪个样子了？”
韩弃笑了笑没回应，半响突然询问：“你亲眼看到她的音容笑貌了……谈谈感想？”
说是感想但小短身想都没想：“不要脸算吗？”
“我……”
韩弃这次兵器都不找，直接抽。小短身咯咯笑，笑得没劲，韩弃还抽不停，结果自己打累了。
“还有这么说自己母亲的？”
小短身沉默许久，不笑了，看着韩弃开口：“所以我说的不就是事实吗？”
韩弃眯着眼睛：“你再敢说一句不要脸……”
“她是处，女。”
小短身突然开口：“但是又怀了我生下来了。”
韩弃身子一颤，小短身却不理会，直视他的眼睛：“她就只是一个容器。而不是母亲。”
韩弃低头沉默，放以往就真的生气揍她了。
可是如今小短身的话让他无从反驳，重点不是即便处，女生你下来也是母亲。
重点是容器。
十多年前大肚子娜塔莉回来和韩弃说她没有任何男人，但就怀孕了。韩弃觉得这槽点满满很奇葩很灵异，然而当时并没有纠结这个问题，就想着无所谓。生下来，养着就好。
可是回首这么多年过去，尤其小短身的特别之处恐怖特质越来越多，曾经的疑问回到眼前。
刨开小短身的不孝和欠抽，如果娜塔莉真的是个容器，为什么是她？娜塔莉有什么特别要做容器？
而所谓的容器，那么里面装着的小短身这么一个婴孩，到底是个什么存在？
韩弃下意识的，没有戏谑没有搞怪也没有特别情绪第一次认真看着小短身。
有那么一瞬间觉得陌生。
但随即也就被荒诞掩盖过去。
从接生，甚至从在肚子里就照顾她，生下来抱着再没分开过。啃啃哭，叫着吃叫着臭，自己随手打骂逗弄却一刻没离开过的臭东西。
陌生？的确有点玩笑。
然而，也许这也是禅理？
你从小抱着长大一刻没离开过的，就以为最亲近了？
韩弃发现也许他对小短身的了解还没有对一个最陌生敌对高高在上的神族多。
“你……”
“到底……”
“是个什么？”
韩弃定定看着小短身，就这么看着。问出的话，小短身可以感受到他从来少有见到的，那股不确定和彷徨。
少有见到，甚至从没见过的，不安。
小短身出神和他对视，许久之后，深吸口气，揽着他脖颈，抱着。
紧紧的。
“我早说了这不重要。”
小短身以为自己要重复一遍在意的和不在意的类似的论点。
可这次，韩弃没吃这套。
“会不会有一天……”
韩弃轻轻拍着她的背，喃喃开口看着墓碑……旁边的小土包。
白衣尖牙长指甲飘着的身影，划开他胸腹的画面闪现。
“你彻底觉醒布拉布拉的……把我也杀掉？”
第三百二十三章 有些事
“啪！”
短身殿很久没抽他光头了，真的很久。尤其在韩弃死而复生之后，那么乖巧文静内敛的她，从来只有被他抽的时候。
但这次，短身殿脸色难看瞪着他，就抬手抽了。
给出神的韩弃抽愣了，揉着头，很是茫然的样子……还了一下。
“呵。”
小短身偏头笑，随即还是瞪着他皱着小眉头：“你有被害妄想症啊？！怎么总想我杀掉你？！”
韩弃惊讶：“你居然知道被害妄想症？！”
小短身点头：“肯定是听你说过。或许是你前世的病症？都可以顾名思义的。”
“嗯……”
韩弃沉吟片刻，突然指着小土包：“那么短身殿你还记得吧。就是在这里，你把我肚子划开，还手抓我的心脏……”
指指光头，韩弃好奇：“都忘了吗？”
小短身深吸一口气，偏头嘀咕摆弄他衣角：“不是给你治好了？”
韩弃照后背给一下：“我抽你一顿再哄你你开心吗？”
小短身忍着笑贴在他怀里：“你只是抽我一顿或者只是哄我，我都开心。”
然后韩弃如愿的又给一下，小短身笑得发颤，红着脸颊瞪他：“别打我了！！”
韩弃叹口气：“是啊。我也快打不动了。”
小短身轻轻抱着他，半响突然开口：“其实如果你怕我杀你的话……确定关系不就好了？”
韩弃茫然低头：“确定什么关系？”
小短身语重心长：“我如今也看到母亲和你的关系，真正的认命了。其实你一直是因为带着对她的缅怀和愧疚，将我养大。对她的情感寄托在我身上。对我好就是对她负责，对我负责就是对她好……”
“什么乱七八糟的。”
韩弃皱眉打断，小短身拍他一下瞪眼：“听我说完。”
韩弃眉头还是皱着，没说话。
小短身笑了一声，贴着他胸口继续道：“如今我长大了，我知道我永远没法替代她。所以我彻底放弃取代她，只愿意做她的替身，从此和你……呵呵。”
韩弃听不下去了，这是注定的。
不但听不下去，他无明业火总能只是被她勾起来也是醉了。
“我特么我……”
韩弃出离了愤怒才会脏话脱口而出，起身就要左右寻找兵器，但小短身咯咯笑已经跑开。在石头后探身还好奇眨着眼睛看他。
见韩弃真的追过来，piapiapia就跑了。
韩弃追了好久追累了，她还在不远处停下看着他笑。
“混账东西！”
韩弃坐在石头上喘息，凶狠瞪着她。
小短身这次没敢蹭啊蹭的回来，因为感觉他一时半会估计没法消怒。回去就是个挨揍。
倒是幸好，那些臭不要脸的终于看完小电影了。陆续议论得兴高采烈走过来。看到两人对峙也没当回事，又不是第一次了。反而纷纷上前和韩弃讨论观后感……
靠。
“等着吧。”
韩弃不理他们，起身撂下狠话：“等我有一天恢复战力之后，我一定悄悄潜入你们皇宫，用时光回溯器把你们洗澡的样子都拍下来，传遍神赐大陆供人观赏。”
指着偏头笑的几人，韩弃开口：“什么三大美女啊，什么女皇龙皇的。什么圣女啊，都么给我等着！我会尽量把你们拍得那么那么漂亮，各种热度魅惑半遮半掩都可以。等着吧。”
几人对视一眼，笑得不行。
施耐德当先举手：“卖给我一份。”
“去死！！！”
“什么啊？！”
“滚！！！”
几位美女先呵斥起来，施耐德很是无奈摊手：“他说要拍的，你们结果一个个那么娇羞暧，昧，我只是捧场，你们就让我滚。这区别对待太过分了吧？”
几人瞪眼又说了几句，圣约翰越众而出，看着韩弃：“之后我们就回去了。就像你说的，接下来的事就是我们自己考虑了。”
韩弃摆手：“商量好就找龙皇，选地投资建厂。或者期间找傲天商量整体运营方针。”
众人一愣，飞弦苏格蕾看着韩弃：“你又不管了？”
韩弃摇头：“不是不管……”
轻叹口气，韩弃开口：“我得安分休息几年。”
扫了不知何时蹭过来的小短身一眼，抬手抽了一下。小短身呵呵笑着在他怀里不出来。
韩弃哼了一声，看着众人：“之前明明说好呆十年然后陪她，结果比以往的节奏更凶险还差点死掉。说话就要算话，讲到就要做到。”
起身拿着摄像机，韩弃随口询问小短身：“都拍下来了吗？”
小短身点头是回应，韩弃看着周围，当先对着神族长老：“你们回去也慢慢研究吧。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们也都亲眼看到了。”
沉默片刻，韩弃皱眉抬头：“难道除了魔族还有一股势力？”
神族长老摇头：“那就有点开玩笑了。”
韩弃一想也不可能，神族长老自然不需要打招呼客套，转身直接离开了。艾格妮丝挥挥手示意，众人随即也互相道别。
能感受到，临走前对韩弃都有千言万语，但最终就只是杰西卡留在这里。
杰西卡很开心，能感受到第一次又怨念加身。
比如亮晶晶的女皇，冷清清的女王，以前这样的怨念只会是自己给她们。可偏偏是他选择当初六年的每两年，是先在龙岛的。
此刻自然就是自己可以留下因为他要回去。
而以后再聊起今天的事，又不是这个氛围了。所以她们有怨念，对自己。
“呵呵。”
抱肩目送她们一艘艘魔空船离开，杰西卡弯起嘴角笑得美滋滋，每当这时大额头就呈现。
“笑什么呢在那？”
韩弃等众人离开之后，重新坐回瀑布边。夏天的这里肯定凉爽。
杰西卡回头看着他，走过来也坐下，半响打量他的侧脸，目光带着很多异样的东东。
“干吗？”
韩弃皱眉退开一些，小短身不自觉走过来也被她推一边。
杰西卡呵呵笑着，指着小短身：“看到了吧？如今只是回忆曾经的经历，都已经嫌你碍事了。”
小短身面无表情扫她一眼，回过头倔强还是蹭过去抱着他瞪眼。
韩弃没理会，杰西卡走过来，支着下巴看着他：“很难想象你和女人恋爱的样子会是什么样，如今真的亲眼看到了。”
韩弃叹口气，看着杰西卡：“那叫恋爱吗？”
杰西卡摇头：“不知道。但我只知道相比你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时光回溯器和娜塔莉在一起那么自然温馨。”
韩弃点头：“那人和人总是不一样的嘛。”
杰西卡低头：“是啊。我在想是不是因为她和你相处没多久就永远离开你，所以才更能永远在你心里。”
韩弃斜眼看着她半响，平静开口：“倒也未必。”
“呵。”
小短身低头笑，杰西卡愣了一下，反应半天，太抬手推他一下嘟嘴皱着眉，拳头杵在他脸上：“你是说我死了也不可能在你心里留下什么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