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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站在墙头,用尽力气的噼砍挂住城墙垛的甩钩,连续砍了十几下,用尽了力气才折断了一根甩钩。这些甩钩都是拜伦帝国的产品,五根钩子下面有半米长的铁链,然后才链接绳索。在甩钩挂住城墙垛的那一刻黑蛮立刻顺着绳索往上爬,几个人的重量足以让这个甩钩牢牢的咬住砖石,别说提起来,就算用长剑去撬都很难撬动。
突然间一根箭矢勐地射在了他的脑袋上,坑坑洼洼的头盔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巨大的力道让他连退了几步。他咬着牙吐了一口唾沫,晃了晃脑袋,挥舞着长剑咆哮了起来,“踏马的,这些畜生的力气倒是不小!”
这几天的战斗力如果不是盔甲和头盔的保护,说不得他已经死了不下十次。黑蛮善于使用弓箭狩猎,在射击方面的实力远远超过了德西人。
说话间天空一阵发暗,数千只箭矢又飞腾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纷纷坠向墙头。
“举盾!举盾!”
一面面盾牌举起,密集的撞击声就像暴雨时将轻巧的铁皮放在雨中,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
这一轮箭雨过后,已经有几十个黑蛮趁机爬上了墙头,他们背靠背的形成了一个小圈子,企图要守住这来之不易的机会。马文又怎么可能放任不管?他立刻挥剑指向那些黑蛮聚集的地方,立刻就有重装士兵挥舞着重型武器冲了过来。血花四溅,那些黑蛮完全抵挡不住守城一方的围攻,当真是长枪如林,刀剑如雨,几个唿吸时间就变成一具具浑身是窟窿的尸体,被丢了下去。
当然,也有一些德西人受伤乃至于阵亡,战争永远都要死人,死亡才是战争的主旋律。
两架弩炮不断的怒吼,一根根巨大的弩箭被射出去,带出一道道死亡通道,却无法阻挡住黑蛮的攻势。
索尔皱着眉头望着战场,犹豫了一下,在传令兵耳边吩咐了几句,转身下了墙头。
城外,狮心王查理惊讶的望着黑蛮居然抢占了一截墙头,当机立断,将手中近半的兵力都压了上去!(未完待续。。)
第二二七章 收尾(1)
“快上,快上,冲上去,不要停!”,拜伦的士兵也顺着绳索开始攀登,城墙上已经有差不多十多米左右的距离被黑蛮占据并且守住了,这就意味着顽强的城墙防御体系出现了一个漏洞。源源不断的黑蛮会将这个漏洞尽可能的撑开,直至将对方都赶下城墙,打开城门,迎来成为的军队入内。
这士兵此刻极为的亢奋,这种绝世的功勋足以他被册封为一个贵族,从此享受到特权带来的优渥生活。拜伦帝国的贵族在特权上可能不如奥兰多帝国的贵族特权更多,对法律有着更强的破坏性。但是单纯以享受而言,那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最重要的一点,在拜伦帝国,只有贵族才能享受到与其他种族发生关系的权力而不被惩罚。
拜伦帝国万族并立,兼容并蓄虽然是国策,但这个国家依旧是以人类为基础。为了避免非人类种族和人类结合,污染人类的血脉导致生出一堆半兽人来,在拜伦帝国平民阶级,也是人口基数最多的阶级,是不允许和异族结合的。
当然,贵族不在此列。
士兵的脑海中不断出现那些平日里充满了诱惑力的猫娘、狐狸娘,激动的不能自己。眼前的功勋尽在咫尺,只要伸手就能握住,他体内爆发出强大的动力,攀爬绳索的速度尽然比黑蛮还要快。他一边喊,一边往上爬,在靠近墙垛的时候居然踩着绳索上的结用力一跃,双手扒住墙垛口子用力将自己拉了上去。
上了城墙之后他才发现,此时的城墙上挤满了黑蛮,已经有差不多二十来米的一段城墙都被黑蛮占据了。这些黑蛮一部分还在扩大成果,一部分已经开始顺着内侧的城墙爬了下去。一股热血瞬间冲到他的头顶,他挤过人群冲向了最前线,此时不攫取战功,还等何时?
这突如其来的成功让酋长们兴奋的跳起了舞蹈,但狮心王查理却觉得有一点异常。以德西人的战斗力,完全不应该在守城上溃败的如此干净利索。他听说过雷恩坚守城墙和贝尔行省最有名的盾卫家族开战的过程,奥尔特伦堡人爆发了让人难以想象的战斗力,将实力更加强大的盾卫打的生活不能自理,也导致了波尔家族成为史垃圾堆中的一颗微不足道的尘埃。
虽然心头有一丝疑虑,但战机往往一瞬而逝,接近一半的主力都压了上去,不断扩大的占领区也让查理稍微有一点心安。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场战争必然要以黑蛮胜利结束的时候,奥尔特伦堡的城门突然大开。和其他城市狭小的城门不太一样,奥尔特伦堡最初建成的目的就是作为一个战争堡垒,抵抗拜伦帝国的入侵。所以这座城市的城门比其他城市的城门要宽许多。查理还以为是入城的黑蛮打开了城门,脸上浮现出的笑容还没有来得及绽放,就完全的凝固了。
一支骑兵集群迅速的从城门中冲了出来,他们甚至不去管已经登上墙头以及城墙下正在准备登城的黑蛮,笔直的冲向了查理所在的大后方。查理心头一紧,立刻转身就走。作为拜伦帝国狮人族的一位亲王,他太了解在平原上骑士冲锋所带来的恐惧杀伤力。如果是这场战斗发生之前,他不会有丝毫的胆怯,十二万的黑蛮绝非一支人数不多的骑士集群就能冲散开的。
但是此刻,这里不足五万人,没有经过被骑士集群冲击的黑蛮,在面对这人数过万的骑士集群的冲击下,绝对找不出一丁点的优势。
战场上的变化往往都发生在一瞬间,黑蛮们还想着要打下城门处打开城门,放城外的军队进来,却没有想到奥尔特伦堡的守城军主动的打开了城门。就在这不足三十秒的恍惚之间,如雷声一般的马蹄奔驰声响彻了整个奥尔特伦堡的上空,就像是无法阻挡的洪流奔腾着冲向远方。
与此同时,天地之间突然出现一道极亮的电网,快速的从黑蛮中掠过,没有一丁点的声音,只留下一地不足一尺来长的尸块,堆积如山。焦煳的臭味弥漫在战场上,哪怕茹毛饮血的黑蛮见惯了血腥的场面,此时也吓的双腿打颤。
两分钟之后,这支骑士集群正面的冲杀进了黑蛮的营地里,黑蛮们似乎都没有回过神来,整个营地就被战马践踏。一个个企图用身体来阻挡骑士集群冲锋的黑蛮被披甲的强壮战马撞飞出去,还没有落地的时候差不多就已经濒死。那些让开的黑蛮也被“箭头”后面的骑士斩杀。整支队伍就像烧红的铁块掉进了黄油中一样,冒着青烟直接贯穿!
紧随其后的重装步兵和轻装步兵也从城门中杀出,他们的目标是那些城墙下准备登城的黑蛮。失去了距离与箭雨的牵制,这些士兵们很快就从侧面切入到战场中,上千的双手重型武器就像绞肉机里的绞盘,疯狂的将眼前所有的敌人都绞杀成粉末。
弩炮不断的喷射着钢钎,每过几分钟就是一轮电网喷射出来,加上奥尔特伦堡守军士兵的不断围杀,失去了大后方的黑蛮开始崩溃了。他们不是有着极强意志的奥尔特伦堡人,也不是能战斗到最后一滴血的圣教武装,他们在这场战争爆发之前,不过是山林中野蛮人部族里的普通人。没有接受过任何的训练,单纯以愤怒和仇恨支撑起他们的斗志,在面对更为恐怖的战场时,士气与斗志立刻冰消瓦解。
坐在城主府塔楼上的雷恩,在整个城市最高的地方关注着这样一场战争。他面色格外的平静,可如果仔细的观察,就能发现他眼角微微抽动,拳头也紧紧的攥住。直至此时,他吁了一口气,端起茶杯,吹散了茶杯里茶汤上漂浮着的几根茶叶。抿了一口绿茶,苦涩的茶汤狠狠的伤害着人类喜欢甜食的味蕾,可随之而来的回甘却让人甘之如饴。
随着唿吸出的气息都带着绿茶的芬芳,让雷恩为之一振。他拿出手绢擦了擦手心的汗珠,少见的将手绢叠好放在了桌角。他凝神望着远处城墙上开始骚乱的黑蛮,嘴角边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这些人啊,不死到临头,永远都不知道害怕。
对于这些黑蛮,雷恩已经有了处理的计划。如果这次放过他们,他们未必会感激雷恩的慷慨与仁慈,反而会把这当做是一种放任和鼓励。如此的仇恨会让黑蛮变得更加危险,也让奥尔特伦堡的安全成为一个麻烦,所以雷恩要继续推动杀蛮令,继续让人在萨尔美山脉里捕杀黑蛮。他答应过阿芙洛,不会让黑蛮绝种,但也绝对不会让他们有现在这么多的数量。帝国怎么对待其他人种的,他就要怎么对待黑蛮。
少量的,有控制,受到监督的圈定一个保护区,把黑蛮当做珍惜的动物一样保护起来,这是唯一一种解决多民族矛盾的唯一办法。
哦错了,黑蛮不能算是一个民族,他们顶多算是野生动物的一个支系,只是长得像人而已。
哼着小曲的房间外,杀声震天。有幸进入了奥尔特伦堡的黑蛮还没有来得及兴奋,他们就要面对一群如狼似虎的奥尔特伦堡人。奥尔特伦堡人不害怕流血,也不害怕牺牲,有荣誉的死亡不过是永恒不朽的开始。他们挥舞着所有能算作武器的东西,将一个个黑蛮打的没有人形。不管是成年人,还是那些十几岁的孩子,脸上都流露着一种病态的狂热,疯狂的抢夺着那些黑蛮的尸体。
他们在其他人羡慕的目光中割下黑蛮的脑袋,露出得意的表情。
城外,四散逃开的黑蛮也正在遭到骑士们不断的捕杀,酋长们疯一般的奔跑着。他们的**才刚刚来临,就被生生掐断。脑子里也没有什么伟大的理想了,更没有复仇的火焰,只有畏惧。
德西人都是魔鬼!
他们回头看着那些族人一个个被割掉了脑袋,被人系在要带上。他们完全丧失了斗志,就像受惊的小鸡子一样跑向家的方向。
结束了!
狮心王查理快速的脱掉了身上的铠甲,这些东西在战斗中能保护他不受伤害,也能增加他的个人魅力,但是对逃跑没有丝毫的作用,反而会成为负担。几乎脱掉了身上所有的东西,只保留了一条底裤,他四肢着地,就像是一只真正的狮子那样,一路狂奔。
当天色开始变得暗淡,奥尔特伦堡城内外的杀戮也渐渐平息,从城外回来的人身上最少都挂了三五颗黑蛮的头颅。血腥味直冲云霄,让晚霞都染上了一层血色。城门处几乎血流成河,一阵风吹来,城外掀起了一轮轮红色的波浪。
黑枭再一次聚集在这里,盘旋在空中,发出兴奋且难听的声音。
想必,今天晚上能饱餐一顿。
豺狗和郊狼徘徊在周围,发出低鸣,圈定了自己的猎食范围。只是它们并不清楚,想吃完这些食物,远远不是它们这微不足道的族群可以做到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二二八章 收尾(2)
“这就是威尼尔了吧?”,刚刚穿越了边境线的使团队伍略显有些疲惫,使团的团长是一名伯爵,正儿八经的帝都伯爵。他看上去只有三十五六岁,风尘仆仆的样子就好像刚刚穿越了这个世界的几大禁区,尽千辛万苦才来到了贝尔行省一样。
其实从这里去帝都一路狂奔,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如果从水路走,也就十多天左右。之所以这位伯爵表现出如此的狼狈,还是和他养尊处优的生活习惯有关系。一路上可没有什么牛奶给他洗脸洗脚,也没有侍女帮他保养皮肤,他这么憔悴不是因为行路难,完全是自己折磨自己折磨出来的。
帕尔斯让他要以最快的时间赶到威尼尔,把他折腾的够呛,一路上几乎都没有停过,一个活生生的帝都贵族,那里受过这样的罪?此时看见了威尼尔的城郭,他高兴的差点尿崩出来,忍不住就指着威尼尔的城池问了起来,“我需要一张大床,还有侍女,还有牛奶!”
他歇斯底地的咒骂着了几句后翻身下马,在随行仆人的帮助下快速的整理自己的妆容,几乎整个使团都在这么做。贵族是一个很奇怪的生物,面子可能要比小命还要重要,时时刻刻保持着自己的体面与干净,是许多贵族的行为准则。他们情愿挨上一刀,也要用鲜血将头发整理的一丝不苟才行。
经过简单休整的使团再次踏上了行程,这简单的休整过后,整个使团的面貌焕然一新。如果说休整之前这支队伍都狼狈的逃难者,那么现在,他们终于是贵族了。每个人的身上几乎都看不见明显的灰尘,花领干干净净,胡茬子也刮了一遍。头发油光水亮,脸上还都扑了一些粉底,就连鞋子都擦的干干净净。他们高傲的昂着头,眼睛几乎看不见身前的官道,如果不是座下的骏马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