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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谁都不允许说话的过程中,那群意志坚定不为外物所动摇的人,在那个意志不坚定逐渐因为黑暗、孤寂而产生恐惧的人无声的影响下,也变得恐惧起来。
实验的结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们发现,哪怕没有语言和肢体上的沟通,情绪这个东西也是可以传染的。
现在的奥尔特伦堡就是这样,人心浮动之下,也有一股特殊的情绪正在感染意志坚定的人们。
“不能这么下去了!”
说话的是一名二十一、二岁岁的少年人,一头碎短的黑色头发,浓眉大眼,一表人才,即使他穿着价格低廉的衣服,也给人一种非常特殊的感觉。这种感觉来自于他的气质,他有一种特别的自信,能感染周围的人,有一种领袖的气质,让身边的人心甘情愿的站在他的身后。
他是奥尔特伦堡人,也是奥尔特伦堡的土著,但他并非一直生活在这里。大约三岁左右的时候,他随着他的父亲母亲离开了这座邪恶的城市,直到最近两年听说奥尔特伦堡的环境变好了,城市变得富足了,才从外地迁移回来。他没有经过那段特殊的时间,对雷恩并没有太多的敬畏。
人这个东西,从一出生开口啼哭的那一瞬间开始,就注定是功利的,是有所欲有所求的。
这年轻人叫凯利。
一只自诩为见过大世面的凯利对雷恩非常的不感冒,特别是他听说雷恩也不过才二十岁的时候,那种不屑就更明显了。他私底下有时候也会对那些把雷恩视为神明的人说,如果不是雷恩的身份和地位,如果他不是贵族,他什么都做不了,并不会比谁更高尚,比谁更有智慧和能力。
是的,凯利就是这么认为的。如果他是贵族,如果他是黄金贵族,他觉得自己能比雷恩做的更好。他和雷恩之间,差的只是身份、地位,仅此而已。
当一个人看不上另外一个人的时候,无论对方做的多么的出色,在他眼里都是不合格的。
有一些人因此和凯利分道扬镳,但也有一些人,反而更加紧密的团结在他的周围。特别是这些人中大多数都是年轻人,十四五岁的年纪,正是青春做主,质疑权威的年纪。越是权威的东西,越是备受人们承认的东西,他们也越是反感。当他们的家人、父母,要他们去尊敬、敬畏一个比他们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生,这种逆反的心理则上升到了极限。
凯利的出现,就像是一道光,吸引着这些渴望“光明”的迷途羔羊。
房子不大,也是凯利的家之一,是他祖父的房子。现在他的祖父搬去和他的父母一起住,这边就空置了下来,也成为了他活动的场所。在奥尔特伦堡的初级、中级学院里,凯利组建了一个学生团体,叫做青年光荣社团,追求的是荣耀和正义,网罗了不少年轻人加入这个团伙。
其中,也不乏成年人的身影。
毕竟凯利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他很容易就找到了愿意赞助他们社团的一些商人,并且以此引起了一些成年人的关注和加入。
此时,他站在桌子后,用力拍打着桌子,梗着脖子喊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雷恩肆无忌惮的抓捕那些无辜的人们,并且迫害他们,这对我们,对整个奥尔特伦堡是非常严重的伤害。奥尔特伦堡是奥尔特伦堡人的奥尔特伦堡,不是他雷恩的奥尔特伦堡,更何况,他现在还不是城主!”
“看看街道外面那些面带惊慌的人,他们是我们的朋友,邻居,甚至是亲人。而此时此刻,他们在雷恩的迫害下每天都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还有一些兄弟姐妹,已经被关进了监狱里,生死不知。我们不能再无动于衷,我们不能再保持沉默。今天,我们可以对他们的遭遇缄口不言,但是明天,当我们遭遇了和他们一样的事情时,又有谁会来替我们发声?”
“我们应该站起来,我们应该以奥尔特伦堡人的身份,来管理这座城市,直至有新的城主到来。在此之前,这里属于我们,而不属于雷恩那个外来者。”
“诸位,请担负起这份沉重的责任吧,作为这座城市主人的我们如果不站出来拯救自己,那么谁又能拯救我们?”
第四七五章 当智商可以碾压对手的时候,请选择嘴炮,威力十足,还很环保
“我们用什么借口来管理城市?”,说话的是一个成年人,二十**岁,比凯利的年纪还要大一点,他也不是本地人,是年初迁移来的外来者之一。
外来者和本地土著之间的矛盾与冲突无处不在,这就像一个穷人突然暴富了,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们又跑了过来,骗吃骗喝连吃带拿,肯定不是让人心情愉快的事情。两伙人隐隐将城市分成了两个巨大的团体,彼此竞争对立。后来雷恩搞出了三等公民的政策,让那些外来者们比本地土著低了一头,才让双方之间愈发激烈的矛盾稍微得到了缓和。
阶级和等级这个东西,在这个世界,在这个时期和环境下,的确是大杀器。等级制度实施之后,很多外来者就开始主动的融入到本地土著的生活中,加入某个活动的团体显然是成本最低,效果最好的方式之一。
这人的疑问让凯利心中一喜,有些话的确不太适合他自己说,需要有人引出一个线索来,然后由他补完。这个家伙就起到了这么一个作用,不由的让凯利多看了他两眼,把他记在心里。
凯利轻咳了一声,整理了一下思路,才缓缓说道:“如果大家关注帝国近年来的举动,就会发现帝国在实行一种新的政治结构,也就是党派化。现在或许还看不出什么,但是我相信很快党派能起到的作用,要远远超过贵族能起到的作用。到了某个特定的时间之后,平民会以党员的身份,在政治立场上和贵族持平,拥有更多的权力。”
“我们是年轻的一代,也是帝国的未来,当仁不让的应该由我们开始。我最近有一个想法,把我们青年光荣社团,更替成为青年光荣党,而我们将以党派的名义,来管理、建设这座城市,直到帝国派遣来新的城主。”
凯利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也是一个嗅觉敏锐的人,但是他忽略了一个实际上的情况,那就是雷恩对于奥尔特伦堡,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没有经历过那一段如同地狱的生活,也无法想象生活在绝望的灰色中是怎样的体验,他只是单纯的以自己主观的想法,来代替别人的想法。其实说白了,还是他太年轻了。他很有天赋,也有很手腕,如果他能在某个政党或者某个部门里锻炼个三五年,或许他就会有不同的看法。
奥尔特伦堡的问题绝非一两句话就能解释的清楚,雷恩也绝对不是一个仁慈的人,奥尔特伦堡也是经过鲜血和死亡洗礼过的城市,所谓的和平改变什么的,都是骗小孩子的说法。
凯利的目的也很简单,他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获得大人们的注意,他蠢蠢欲动不甘平凡的内心,让他不甘如此平静的度过一生。
一旦他以及他的党派接管了这座城市,就必然会在帝国的政治圈中引起人们的注意,到时候他就能待价而沽,给自己找个好下家,还能把自己卖个好价钱。
如果说没有雷恩,或者说雷恩不是雷恩,也许凯利真的能成功。有奥尔特伦堡本地的土著支持,又有外来者资金和人脉上的支持,除了不具备掀桌子的能力之外,凯利转眼之间就已经具备的展翅高飞的雏形,他现在需要的,就是这个机会。而这个他认为是机会的机会,已经被他抓在手里。
沉默的房子里的众人彼此之间眼神的交流一刻不停,每个人都在沉默的交换意见以及想法。年轻人们或许比较简单,也比较冲动,他们十分的拥护凯利的一切决定,而那些成年人,则在不断的权衡得失。
成功了,自然最好,到时候大家大权在握。
如果失败了呢?
似乎也不会怎么样,至少到现在,还没有听说过雷恩对奥尔特伦堡本地人动手什么的。
一个个眼神的背后,一个个不断的点头,凯利脸上的笑容几乎要溢出来。
他挥了挥手,露出一个极为自信的笑容,霎时间连太阳都被他笑容里的光泽所掩盖,“我们所有人都一条心,就没有任何人能拦住我们的脚步,大家准备一下,我们一定要一举成功!”
听着那些组员的呼喊声,凯利有些熏染,他喜欢这些欢呼,并且希望能得到更多人的欢呼声。一想到美好的未来等待着自己,他几乎都要醉在这欢呼声中。
青年光荣社团里所发生的的一切很快就在有心人的推动下传开了,最终也传到了雷恩的耳朵里。
看着委任令,雷恩一直在思考要不要推辞这份委任令,说实话他现在不想离开贝尔行省,不想离开奥尔特伦堡。这个世界上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特别是此时内战的走势变得模糊不明,他更不想跑到叛军面前走一圈。
打赢了,也只是为皇室添砖加瓦,让皇权更加的稳固。
打输了,不仅丢了自己的权威和地位,甚至会丢掉小命。
收益不高的同时,风险却那么巨大,这不符合雷恩的行为准则。但是他又不能彻底的拒绝,这里面涉及到了很多的东西,绝非一两句话就能说的清楚。所以他在犹豫,在思考。
然而这个时候,青年光荣社团的变故让他有些恼怒。他很清楚,当他决定普及教育的时候,就必然会来带对权威的质疑,以及思想上的碰撞。但他还是决定用免费的教育,来提高奥尔特伦堡人的素质和内涵。不错,固然有一些弊端会影响到他,但是相对的,他也能受过更多的好处。
有文化、有信仰、有理由的战士,绝对比那些不知道为什么而战的文盲战士更加有战斗力和凝聚力。
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现在居然有人想要取代他,夺取属于他的城市。
这才是真正的触动了他的逆鳞,这些人已经不能用愚蠢来形容,他们根本就是在找死!
是的,就是找死!
不管所谓的民权、民zhu解放如火如荼的侵略这个世界原有的思想和政治环境,但追求其根本,这还是一个阶级森严的社会。雷恩在给这些人送上刀子的时候,也准备好将屠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
“这些人……”,雷恩将名单丢到了桌子上,新一任的警备队长俯首帖耳的站在一旁,等候着命令。雷恩撇了撇嘴,手指叩击着桌面,“暂时全部监控起来,如果他们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就立刻抓捕!”,他说着又补充了一句,“反抗者,杀无赦。”
警备队长连连点头,嘴里却有些发苦。那些外来者倒是好解决,可本地人怎么办?怎么都抓起来吗?会不会引起哗变,要知道这可是奥尔特伦堡,这里可没有几个好人!那些已经变成了普通公民的暴徒们,为了他们的孩子,说不定真的会撕掉伪装。
似乎是觉察到警备队长的犹豫,雷恩又说道:“通知下去,我会在三天后,在英雄纪念碑演讲,到时候所有奥尔特伦堡人,都要来,必须来。”
警备队长离开之后,空旷的大厅里只有雷恩、茉莉以及奥格莱斯三人。管家爷爷笑而不语的站在一边,微微闭着眼睛,就像在打瞌睡一样。
茉莉倒是低声问了起来,“会不会引起一些反抗?”,在她看来,雷恩的态度和行为方式太强硬了。强硬的人碰到了软弱的对象还好一些,但如果碰到了同样强硬的人,只会爆发冲突。现在帝国的局势已经不允许雷恩把太多的时间花在整理地方上,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然而奥尔特伦堡又是他的根基所在,这就会产生一系列的矛盾,以及无法预知的未来。
雷恩摇了摇头,神在在的抽出一根卷烟放在鼻子下嗅了嗅,龙血木特殊的香味夹杂着龙岛烟砖的香气,变成了一种非常复杂的复合香味。卷烟在中央帝国已经大行其道,如果不是为了照顾奥兰多帝国国内的销售,有多少卷烟,中央帝国就能消化掉多少卷烟。
“他们会明白的,也会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样的情况,不要小看了这些普通人的智慧,以及他们的狡猾。”
三天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早上九点半,几乎整个城市的人都聚集了过来,里三层外三层的将英雄纪念碑包围的水泄不通。周围的房顶上都坐满了前来听雷恩演讲的人,那些来迟的人只能站在最外围,站在一两百米外。
这次演说,雷恩动用了大量的魔音盒子,确保整个城市都在广播的范围内。
眼看着太阳已经爬上了人们的头顶,雷恩也终于来到了现场。无数的奥尔特伦堡本地人站了起来,用欢呼声和掌声迎接雷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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