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行。”爱娃的眼神立刻变得冷峻起来,“前面的问题我是没有办法回答的。后面的问题,幽灵右手的成员数量不明确,我只知道我们这个部门共有两百人左右,分散于世界各地,相互之间没有联络,根据上级的指示工作。幽灵的右手一直在寻找你,顾铁。这是唯一的出发点和最终的目的,整个组织就是为你一人而存在的。在你出现之前,我们在不断排查候选者,关注无数个身具可能性的人,直到所有的可能性在一个人身上飞速增加,无限趋近于100%。这个人就是你,顾铁,‘背叛者’组织的亚当,量子天使基金的主持人,战绩彪炳的ipu战士,出生在奥地利的华裔男人。”
“等一下等一下……”顾铁活了这么大,从来没有发现自己原来是这么重要,有种一夜暴富飞黄腾达的怪异感觉,“为什么是我?我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爱娃摇摇头,金色马尾辫甩来甩去;“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
顾铁暗自点头。从刚才开始他就注意到爱娃在回答问题的时候多次用到了“没办法回答”、“无法回答”这样的句式,潜台词是知道问题的答案,但被禁止做出答复。他开始快速提问,试图在爱娃的回答中找到这种禁止模式的轮廓,随着成组问答速度的加快,留给小姑娘思考的时间越来越短,知觉和判断力渐渐屈从于记忆和逻辑,脱口而出的快速回答会渐渐暴露她大脑中真实的思维。这是心理学中的一种测试方法,实用性不算太高,不过用于有问必答的幽灵右手成员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你说你所属的部门有200人左右,部门的名称是?”
“无法回答。”
“在波兰有多少你的伙伴?”
“加上我一共五人。都在这个酒吧内。”
“你们向谁汇报?”
“‘倾听者’。”
“‘倾听者’是谁?”
“无法回答。”
“你昨天晚餐的菜单?”
“披萨饼、洋葱浓汤和凯撒沙拉。”
“本届奥运会的主办国是谁?”
“日本。”
“趴着睡觉那位老兄是谁?”
“特里。”
“负责什么工作?”
“接受者。负责接收任务指令、完成部署、进行网络渗透等。”
“指令是‘倾听者’给予的吗?”
“不是,‘倾听者’只是任务指令的翻译者。”
“那指令来自哪里?”
“无法回答。”
“你的罩杯?”
“……”
爱娃抬起眼睛来看了他一眼,没有做声。
“你有权利拒绝回答吗?”顾铁挑起眉毛。
“没有。……30a。”小萝莉面无表情地回答。
“身高?”
“1。40米。”
“体重?”
“33公斤。”
“波兰分部运行多久了?”
“二十年。”
“你们的活动经费来自哪里?”
“‘倾听者’。”
“你们与部门内其他成员有过接触吗?”
“有。”
“举例说明?”
“去年3月份我们五人与俄罗斯、白俄罗斯、立陶宛支部成员一起前往爱沙尼亚保护一名男性候选人。”
“结果?”
“他被暗杀了。任务失败。”
“暗杀者是谁?”
“隶属于赤枭兄弟会的欧洲执行部‘圣殿十字军’,由两位圆桌会议议员率领的特别小分队。”
“果然是他们……告诉我你们掌握到的所有有关赤枭兄弟会的情报。”
“无法回答。”
“靠!”顾铁懊丧地一拍桌子。“下面我说出名字,你告诉我相关的资料。”
“好的。”
“长谷川崩阪。”
“ipu组织‘一亿玉碎’领导人,日本裔,巴拿马国籍,在被发展为外围执行者后神秘失踪。任务是其他部门完成的,我们不清楚详细情况。”
“艾德·亚辛斯基。”
“没有相关信息。”
“背叛者。”
“由顾铁(代号亚当)组建的小团体,组织形式松散,目的不明确,成员包括肖李平(代号伊斯拉斐尔)、里克·威廉斯(代号萨基尔)、祖妮·法尔哈·科曼彻(代号夏姆榭尔)……”
“够了。”顾铁一声冷汗地阻止爱娃继续说下去,幽灵的右手已经掌握到自己伙伴们的情报,但看来对无理数的秘密并不知情。“如何得到背叛者的情报?”
“无法回答。”
“日本内阁情报调查室。”
“日本情报机关,由内阁官房长官藤本植人直接管理,基本被赤枭兄弟会所控制,成为兄弟会七个主要部门之一,代号为‘阿斯蒙蒂斯’,负责网络部署、防御机制、小规模突击行动和特种科技研究。”
“赤枭兄弟会。”
“无法回答。”
“圆桌会议。”
“赤枭兄弟会的最高决策机关,由四十四位议员组成。”
“阿斯蒙蒂斯地下机房中的异种操作体。”
“没有相关资料。”
“你们接下来的任务?”
“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你的安全。”
“再详细一些?”
“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你的安全,这是唯一且全部的宗旨。”
“为什么?”
“无法回答。”
“……好了,就这样吧。”顾铁问得口干舌燥,端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自己给自己续满苏格兰威士忌。爱娃也毫不示弱地一口干掉一杯百加得黑朗姆酒,示意半张脸的吉斯再来一杯。
两个打台球的男人一直在望着这边,“接下来要问我问题吗?”长着一张具有希腊特征如雕塑般英俊面孔的乔治放下台球杆,好奇地问。个头不高、但是手臂出奇粗壮的络腮胡子博特笑嘻嘻地杵了他一下:“得了吧,你知道的能比爱娃多?问两句你就没词了。”
半张脸的怪人安静地站在柜台后,不知从哪端上一碟盐渍橄榄。
顾铁整理一下思绪,“爱娃,我说几句话,麻烦你确认这几句话的正确性。”
萝莉抬起眼皮瞟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第一,你们有义务随时回答我的任何问题,跟随我到任何地方,不干涉我的任何自由,在任何时候保护我的人身安全。”
爱娃表示默认。
“第二,你们有义务保守‘幽灵的右手’的秘密,以及一切可能与幽灵右手直接相关的情报。”
金发女孩继续默认。
“第三,当二条与第一条出现矛盾的时候,第二条的优先级更高。”
意大利姑娘的沉默表示肯定。
“第四,第一条中的每种情况优先级递增,在必要的时候,你们会以安全为由拒绝我的要求、改变我的路线、干涉我的自由意志。我相信,如果我试图自杀,你们会想尽办法阻止我,因为重要的不是我个人的意志,而是我‘活着’这个事实本身。”
爱娃略显惊异地坐直身体,点了点头。
“第五,我相信两条基本规则都有强力的约束存在,比如涉及你们的事业、尊严甚至人身安全,我完全理解你们遵守游戏规则的举动。但这时候产生了一个问题,第一条与第二条规则的冲突解决问题:我的生命安全与幽灵右手的秘密哪个更加重要?如果照你之前所说,‘幽灵的右手’存在的根本意义就是寻找我、保护我,那么我相信你们刚才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你们为了保护幽灵的秘密而置我的生命于危险之中,尽管敢于直面死亡是很了不起的,但从逻辑上来说你们根本不应该做出那次博弈。如果那个激光起爆器是真实的,幽灵右手将因你们的错误而彻底毁灭。——我给你们几分钟思考一下。”
顾铁说完一大通极具蛊惑性的言辞,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第121章 归去之途(下)
爱娃、半张脸吉斯、小白脸乔治和络腮胡博特显然都被冠冕堂皇的分析给镇住了,从四张脸上的表情不难看出他们正在经历思维逻辑的极度混乱。两分钟时间是恰到好处的火候,顾铁放下酒杯,笑吟吟地望着场内众人:“好了,那么我再试一次,希望这回大家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等一下,顾铁……”爱娃不禁跳下高脚凳,“你不要再胡闹了……”
中国人从外套兜里掏出格洛克手枪,弹开保险,将枪口倒转对准自己的眉心,用大拇指扣住扳机。“再问一次,幽灵的右手到底是什么样的组织、由谁创办、领导人是谁、总部位于什么位置、都有些什么部门?”他语气轻佻地问。
几个男人不约而同地望向爱娃,显然小萝莉是这群人的精神领袖。爱娃嘴唇翕动几下,选择了沉默。
“别忘了,你有义务回答我的任何问题。保持沉默不是你的权利。”顾铁挑起眉毛。
“可如果涉及你的安全……”小姑娘表情纠结道。
“没错,你不回答问题就会危害我的安全。”中国人用下巴指指黑洞洞的枪口。
“可是我们发誓必须保守秘密……”爱娃咬紧嘴唇。
“没错,可你们也发誓要保护我的生命。”顾铁义正言辞道,心里偷偷笑成了一朵花。
小萝莉的表情开始松动了,“这样做是很错误的……可是没有办法……”她咽了一口唾液,开始组织语言。
“很好,很好。”顾铁微笑道,扭头冲围观的男人们说:“另外不要试图抢夺我手中的枪,以这种姿势握枪的话,即使受到微小的冲击也会不自觉地手指抽搐导致开火的,从击锤的位置你们能看出我的大拇指对扳机施加的压力,对吧,吉斯。”
貌似对军火非常在行的半张脸吉斯老老实实点头:“是的,先生。”
爱娃终于下定决心,开口道:“幽灵右手的历史始于二十九年前……”
中国人内心升起无可言喻的喜悦,斗争终于取得胜利,这种感觉比什么都要美好。正准备享用胜利果实的时候,忽然“砰”的一声巨响,后脑勺传来剧痛,顾铁被强大的冲击力撞向吧台,下巴狠狠磕在橡木台面上。
“靠,还真来硬的啊……”
他的脑袋像拳击手的沙袋一样晃悠着,意识不清地嘟囔道,恍惚之间看到一只扭曲变形的平底锅在空中飞舞,一个捂着右手腕的男人站在自己背后呲牙咧嘴地喊疼,是那个趴着睡觉的男人用锅子偷袭了自己,并且被自己强健脖颈带来的反冲力弄伤了手腕。顾铁缓缓低下头,发现格洛克手枪的扳机内侧不知何时被插入一根亮闪闪的银针,长度、粗细都跟中国人惯用的毛衣针差不多的银针卡住扳机的行程,阻止了击锤击发。不仅如此,自己的右手腕、手肘、上臂整齐地插着三根金属针,针尖深深嵌入皮肤,准确地钉在肌腱与韧带的结合点上,使得整条手臂瞬间失去了行动能力。痛觉还没传到神经中枢,视野在顾铁眼前渐渐黑暗。
“对不起,先生。”半张脸的吉斯用一只眼睛、一个鼻孔和半张嘴做出一个“十分抱歉”的恐怖表情,两根银针在他手指间刷刷转了几圈,消失在袖口。“原来这货才是正牌的魔术师啊……这群人还真是难搞,简直就是我的克星啊……唯有老肖能降服他们了吧……”顾铁的乱糟糟的最后念头一闪而过,然后干脆利落地陷入了昏迷。
自从在白俄罗斯遭到长谷川崩阪暗算以后,这种“哎呦一下晕过去”的场景简直成了顾铁的例行功课,刚睁开眼睛恢复意识,他就气急败坏地坐起来叫嚷道:“我不干了!老是这样!……哎呦……”大脑缺血让他觉得天旋地转,只能老老实实又躺了回去。
一只冰凉冰凉的小手按在他的额头上,“看起来没有发烧,他应该没事吧,吉斯?”
半张脸的家伙还是用那种拘谨的语气回答:“我不知道,爱娃,我并不是医师。不过看起来先生是没事的,他的身体非常健壮。”
“呸。换你挨一平底锅试试。”顾铁啐道。他环视四周,发现在处在一个挺奇怪的房间内,床铺周围或坐或站的几个人正是爱娃和他的四名伙伴,四面墙壁布满带流苏的装饰挂毯,华丽的服饰、诡异的面具、各种莫名其妙的道具和漆成大红色的杂物箱堆满房间的每个角落。耳边充满嗡嗡的噪音,有规律的震动透过墙壁传来,——这并不是一个房间,而是一辆行进中的房车的车厢。
“唉。好吧。我们现在去哪里?”中国人躺在不太舒适的床上毫无脾气地问。
“我们不能干涉你的自由,先生。去哪里是你的自由。”半张脸吉斯回答。
“……得了吧老兄,你下次把别人拍晕了带上卡车之后可千万别说这种话,会被笑话的。”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