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光学伪装?”阿齐薇瞥了一眼身边的男人,想要甩脱顾铁的手,但中国人的手指如此用力,以至于捏得她的右手隐隐生疼。
“不止如此。”顾铁一把将女人拉到自己身后,轻轻一捏她的掌心,“咤!”闷哼一声,他脚跟震地,身形如箭矢般向前射了出去。量子网络连接中断的光学蒙皮失去了伪装功能,但靠电池驱动的增强外骨骼依然保持工作状态,它可以自动跟随人体动作,增强运动能力。别看电动机功率只有区区五马力,但经过锻炼的人类全力运动时的输出也不过三马力而已,外骨骼可以讲人类的力量瞬间增强1。7倍!
顾铁的“箭疾步”贴地而出,一步就射出五米开外,距离最近的那名职员眼前一花,银色的男人已经与他鼻尖贴鼻尖,“你……”吼叫脱口而出,一只覆盖着银色蒙皮的手掌出现在他的胸口。跺脚震地、转马扭腰、一掌推开粘稠的空气,电动机转速瞬间升至10000转,外骨骼推动手臂向前,“喝!”顾铁的左掌狠狠击中对方的胸部,这是八极拳老赵一门的隐秘手法,依靠掌底击打肋骨造成内脏震动的阴毒掌法“暗震”!
在北京的小院里,老赵用一个藏着水球的稻草桩演示了这传儿不传女的密招,一张拍在桩子表面,草桩晃也不晃,反面却“砰”地爆出一团水花与碎草,从中央裂开一个大窟窿。“少爷,要么说咱的拳是内家拳呢。不过以你这个懒小子的实力,这辈子也练不成暗震了,眼馋吧眼馋吧。”老赵得意洋洋道。
顾铁眨眼间就搞懂了其中的关键,人体的水含量超过60%,胸腹部位有着大量的体液,用掌底高速击打胸肋骨骼,会在体腔中造成来回震荡的波纹,如同微波炉一样从内侧将内脏摧毁。所谓“功夫”,就是反复锻炼用力的技巧,达到超过常人的速度与力量,顾铁自知做不到老赵那样的锻炼程度,但在这个科技的时代,武术与技术结合会产生惊人的结果。
敌人的身体狠狠一震,眼露迷茫之色,接着张开嘴巴“呕“地喷出混合着内脏碎片的喷泉。“噗噗!“被震荡击断的肋骨从背后撕裂皮肤,青紫红白相间的血雨喷成大大的扇面,顾铁推着失去生命的男**踏步前进,迎向数十张带血的惊恐脸孔。所有人都掏出武器狂喊着,这时尸体再次剧烈颤抖起来,“咻咻!”细微的呼啸声响起,缕缕飞光穿透尸体腹部射入人群,入射时只有一个大号针头般的伤口,离开身体时就带走网球大小一团血肉,顾铁右手的电磁轨道枪全力开火!
“砰砰!砰砰砰!”无数只食指濒死抽搐,枪声此起彼伏,流弹如蚊蝇四处飞舞,顾铁缩起身体,用那具残破的尸体抵挡流弹,扣住扳机连续发射,直到轨道枪因过热而自动停止工作。拥挤在走廊中的人们像提线木偶一样浑身颤抖,每一发陶瓷子弹都将人群如纸片一般击穿,顾铁的枪火一停,几十具尸体就轰然倒下,如同被巨型镰刀收割的稻田。
雨林之花“啪啪”两枪打倒另一条走廊上的几名敌人,“好样的,笨蛋!现在往哪里去?”
鲜血已经将单向透光眼罩完全蒙蔽,顾铁一把撕掉头部的光学蒙皮,吐出血腥味的唾液:“跟我来!”
他掏出电磁轨道枪,手指一弹卸掉弹夹和一次性燃料电池,换上新的弹药,在枪管冷却之前无法再次使用这柄武器了。他脚尖一勾拾起一柄手枪,一边前进一边对着没有死透的敌人后脑勺开火。警灯闪烁,光线忽明忽暗,自动灭火系统一直喷射着阻燃液体,让通道显得烟雨蒙蒙,浑身湿透的阿齐薇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扶着墙壁慢慢向前行走,不时回身击倒后面出现的敌人。
顾铁停下了脚步,昂然站在通道中央,等待他的女人追上自己的脚步。
“计划是什么?”雨林之花推开他搀扶的手,问道。
“等待。”顾铁不管不顾地搂紧她,搀着她走过血红色的河流。踏过一具具尸体,他们来到最靠近电梯的房间,中国人对准控制面板连开数枪,门缓缓开启了,几位黑衣人愕然地瞧着两名不速之客。
顾铁毫不犹豫地开枪,但枪机发出哒哒空响,子弹用光了。他挥动右臂将手枪掷出,猛地冲进人群,“虎抱锤”、“探马掌”、“降龙势”连环而出,“咔咔”的骨骼折断声响起,敌人口喷鲜血倒飞而出,最后一名敌人抽出警棍迎头劈下,顾铁闷声用肩膀挨了一棍,弓箭步抢入对方怀中,“贴身靠”将敌人推向墙壁。“轰!”整面墙壁都在晃动,机械外骨骼强化的靠法将敌人狠狠挤扁在墙上,胸腔塌陷下去,七窍一齐喷出血线。顾铁退后一步,揉着肩头的伤痕,冷冷瞧着尸体贴着墙壁滑下。
“不要动,老先生。”阿齐薇举起手枪瞄准屋子一角的两个男人。半躺在软垫上的是须发皆白的校长芳山彻,半跪在他身边的是穿着白大褂的医务官,两个人举起手臂,脸色煞白,一动都不敢动。女人转回头问:“他们是敌人吗?”
“不。”顾铁摇摇头,大踏步走过去,“北谷菜切”凌空一转,自上而下狠狠插入医务官的头颅,剑刃准确从脑颅骨的缝隙中刺入,显示出极其高超的用刀技巧和丰富的解剖学知识。“老先生不是敌人,而这个人……你迟钝了,阿齐薇。”他拔出短剑,摇了摇头。医务官垂下头颅,身体蜷缩起来,小巧的毒剂手枪从怀中掉出,绿色针剂摔碎在地面上,冒出气味难闻的气泡。
芳山彻瑟缩着贴紧墙壁,“你们……不要杀我,我、我不会记得你们的面貌,我是无辜的,我只是个小学校长……”
阿齐薇摘掉防毒面具丢在一旁,用不太熟练的日语说:“放心,我不会杀害你的。对日本人的仇恨不会牵涉旁人。但如果你再偷偷摸索医疗箱里的手术刀,我就不保证手枪会不会走火了。”
老人浑身一颤,捂着心脏缩在墙角。“我欠他的。”顾铁说,“芳山先生,一千万日元已经在一个小时前转入你的户头,使用彩票公司的名义转出的,请放心使用。……如果能活下来的话。”
校长牙齿咯咯作响道:“我不要钱,我、我只想活下去……如果能够活下去,我会立刻跟情妇分手,停止挪用小学校的公款,我知道错了,给我、给我一次机会……”
“听听。”阿齐薇叹口气,“他都在说些什么啊。”
“我们中国有句话,叫做‘人之将终其言也善’。”顾铁说。
“我们现在做什么?”女人换了一个弹夹。
“我们中国还有一句话,叫做‘瓮中捉鳖’。那就是我们现在的情况。”顾铁说。
“……你是在说笑话吗?”雨林之花瞥了他一眼。
中国人苦着脸:“我的a计划是带着你大摇大摆走出去,现在肯定是不可能实现了;而我的b计划,就是老老实实等着,等待一个关键时刻的到来。”
“你……找到好伙伴了吗?”阿齐薇的淡蓝色的眼睛在发光。
“怎么说呢,只是怀着共同仇恨的男人罢了。”顾铁将“北谷菜切”插入暗袋,若有所思地回答道。
此时警视厅七层大楼的一扇窗户出现了三次闪光,在进入地下世界之前,顾铁将那台路由器与一个断路器之间设置了小小的联动机制,一旦路由器崩溃,日光灯就开始闪烁。那是行动的信号。
浅田雄山披上大衣,大衣的所有口袋都塞满武器,显得非常沉重。那把两米长刀垂在身侧,琉球人活动一下瘦长的手脚,面无表情地步下楼梯。
第83章 以组长之名
约纳被狠狠踢回了自己的世界。他的神智一阵恍惚,视野逐渐凝固,澹台离宫大殿缓缓浮现于眼前,遮天蔽日的磁铁矿石藤蔓还笼罩在浮台上空,战斗尚未结束。汉娜斯图尔特身上又添了许多血痕,她剧烈喘息着,包裹在黑色胸衣里的胸部上下起伏,但嘴角挂着自信的笑容。对面的七级魔导士杜梅因祖勒马看起来十分狼狈,身上的深褐色法袍破破烂烂布满灼痕,尖帽子被掀飞,露出一个四周茂密、中央稀疏的秃头。
“五十五……不,五十九……六十磅!”祖勒马气急败坏地大叫道,一次次用法杖“砰砰”敲击地面,从法袍的破口能看到一个熟牛皮缝制的贴身口袋,里面残存的磁铁砂已经所剩无几,浮台表面积了一层灰白色的铁砂,那是被魔法射线加热过失去磁性的矿砂。斯图尔特当代家主矫健的身影每次起落,都掀起白沙的雾霭,让战局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你在干什么,大师!别玩了,快点解决战斗吧!”澹**行有点沉不住气了。
祖勒马嘴唇一开一合,没来得及说出什么话来,一道赤红的光线咻地贴着脸颊穿过,高热立刻烧糊了他的鬓角。魔导士哇哇大叫着挥舞法杖,矿砂之黑藤的攻击如雨点般覆盖着整个场地,可汉娜偏偏能找到每一个微小的逃生机会,在躲避的时候从匪夷所思的角度给予反击。
“……已经多久了?”占星术士揉一揉脸,疲惫地问道。
“哎呀哥哥你终于醒过来了!居然站着都能睡着,真是服了你了!昨天晚上睡得有那么不好吗?”锡比立刻揪着他的衣袖叫道,“汉娜姐姐已经跟那个脸色看起来随时要挂掉的家伙足足打了四十分钟了,她真厉害!……身材真好!”
“这么久了?埃利,你的计划到底是什么?”约纳吃了一惊。人在战斗中消耗的体力是惊人的,保持高速运动四十分钟,就算是对无尽沙海的沙盗船船长来说也是玩命般的举动。
埃利奥特脸色出奇凝重:“临界点已经快到了,约纳阁下,请做好准备,当我们发出攻击指令的时候,用尽全力射击。请准备好那种威力惊人的湮灭三相星阵。”
约纳难以置信地望着骑士:“在这种封闭空间中使用?我的‘核爆三叉戟’还不算成熟的湮灭星阵,巴特西昂老师的项目组中有许多好的点子,还没来得及应用,我没有自信控制好冲突之力,可能会酿成灾难的,埃利!”
“请放心,约纳阁下。”玫瑰骑士昂起头望着天花板上的妖兽黑媪,露出决绝的表情:“我们跌进了一个麻烦的陷阱,必须用最利的刀将这些因果完全切断!”
17岁少年终于用力点了点头。他无条件地相信骑士的判断力,席拉霏娜顶端亮起橙红与幽蓝的两色光芒,澹台多闻扭头瞧了他一眼,摸摸唇上的八字胡:“哟哟,可不许出手帮忙啊,有外人帮助的话这局会被判失败,当事人还会被丢进地穴当成上古魔兽的夜宵哩!”
“多闻二爷说的对。”七重夏纱圆圆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谁出手,我就杀了谁。”
“就凭你?”小蚂蚱一瞪眼睛就要发作,埃利奥特连忙按住她的肩膀,低声道:“别捣乱,照我们刚才说的方法替龙姬小姐推拿血脉,她很快就会醒来了。”
“……动手试试?哼!”锡比耐着性子哼了一声,蹲下去搂住龙姬的身子,按摩着东方女人的后背。龙姬苍白的脸上多少有了一丝血色,长长的睫毛颤动着,看起来已无大碍。
一边准备“核爆三叉戟”,约纳一边观察地穴对面的那群人,澹**行像困兽一样走来走去焦躁不安,一群穿着深蓝色俯视的澹台杀手保持着安静,看起来对独行三爷非常尊敬;而另一侧站着三四个服装各异的家伙,看起来每一名都是强者,不用说是从兄弟会那里借来的力量。占星术士不禁在心里掂量着如果在草原遭遇第一次伏击的时候这些敌人在场,战斗的结果将会变成怎样。
忽然间,一个不安定的影子映入他的眼帘。一个男人,歪歪斜斜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身上既没有散发出魔法波动,也没有斗气或念动力的外放光芒,但如果注意观察,就会觉得他像一头被锁链困住的洪荒巨兽一样蠢蠢欲动着,身上蕴藏着巨大而危险的力量。只看了一眼,约纳就觉得后背升起一股寒意,脖颈密密麻麻爬满了鸡皮疙瘩,奇怪的是那个人身旁的几人却毫无所觉,仿佛根本没感到这种威胁。
那个白衣黑发、满脸苦闷、浑身上下湿漉漉滴着水珠的男人正是离珠旅舍的保护者若尘大人。他正用一种阴冷而炙热的视线盯着干草叉小队这边,其中饱含着孩童般的委屈和火山样的愤怒,纠结着复杂的情感。约纳咽了口唾液,悄悄扭头沿着若尘大人的视线看去,发现视线的终点是一个女人。那个白衣黑发、轻纱蒙面、身子窈窕、气味芬芳的女人,除去南商国的骄傲、夜氏皇帝的掌上明珠长歌公主之外还能是谁?
约纳恍然大悟,转回头望向埃利奥特,玫瑰骑士知道他读懂了其中关窍,微微颔首表示肯定。占星术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