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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按照大陈驸马管理条例,驸马们只有经得公主许可之后方可纳妾,否则视为犯奸,并罪加一等。
驸马犯奸罪,按类型、情节可分为很多种。这是大陈的驸马们除了谋反以外,不敢跨越的又一雷池。一旦罪名成立,首先是要被义绝(古代只有休妻一说,没有休夫的说法。如果想休夫,只能是和离或义绝),财产、子女尽数归公主;然后再视情节轻重,按罪加一等的原则,依律处罚。如,罚款滴升级为杖六十;杖六十滴,会升级为杖一百……流放三千里滴升级为绞刑;绞刑升级为斩首……依次类推。
总之,一般来讲,驸马犯奸,没有赢家:驸马本人名败声裂,甚至很有可能会小命不保;而公主赢了官司,输了幸福。所以,一般情况下,就算驸马真的犯了奸,公主们大多也会选择私了——关起门来,把自家驸马狠狠教训一顿了事。
而公主扰民,依例最多就是禁足、罚款。
听完王大人的弹劾后,高进不禁汗涔涔,着实没想到康乐那丫这次会闹成这样。
上次二驸马陈迁一次弄出仨儿子的事,就有言官弹劾他犯奸。结果,康乐公主当天就上了道折子,把事情揽了下来,事后,又很大度的抬了那三名女子为妾。
可是,王大人虽然是都察院的no。1,但也堵不住个别手下把事情往纵深方向挖掘。
言官们本来就是靠给力的弹劾来升官滴。他们好不容易才出现了一件不影响国计民生,可以扯着礼教的大旗,大批特批的狗血事件,岂能象王大人希望的那样不痛不痒的放过?
于是,先是有一个白面青袍站出来重新叙述了事情真相,直言康乐公主只是捣毁了二驸马陈迁的外宅而已,并没有扰民。罪魁祸首是陈迁,他犯了奸
王大人气极,再次出列,痛斥自己的手下混扰视听。
白面青袍无视鸭梨,死扛到底。他的这种不畏强权的精神激励了其他言官。于是,他的青袍兄弟们陆续站出来,坚定的弹劾陈迁犯奸。
双拳难敌四手,眼见着王大人渐渐留了下风,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都察院的另外两个红袍长官站了出来,力挺上司。经验告诉他们,他们的圣上是站在王大人这边滴。
而皇帝的黑脸象是给青袍们注了一只强心计,他们拧成一股绳,誓将陈迁拉下马。嘿嘿,哪个青史留名的谏官不是把当朝天子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滴。
平常都察院都是枪口一致对外滴,难得象今天这样搞内讧。群臣们鲜有人没被这帮家伙咬过,都幸灾乐祸的袖手旁边,乐得看个热闹。
……
一个时辰之后,双方还没有鸣金收兵的意思。
最终,皇帝实在是受不了了,抢了个空隙,一语定乾坤:“按例先让康乐公主上奏折陈词,再交有司核查。”
不等青袍们死谏,内侍已经配合默契的扯着嗓子嚷道:“退朝”
这就是弹劾的威力高进心里拔凉拔凉滴。按照计划,她会至始至终躲在幕后,先设想把言官们的注意力引到曹嬷嬷一案上来,再由他们弹劾曹家,从而达到收拾曹家的目的。
经此一事,她发现自己的想法多么幼稚丫滴,所谓的弹劾,和他们这群公侯世家的存在一样,主要是用来标谤皇帝圣明滴。
所有的弹劾都只会围绕皇帝的意志上下波动,不可能偏离皇帝给他们划出的范围。
就象曹家的事,言官们大多会视而不见。即使有言官站出来弹劾曹家,只要皇帝不松口,他们也绝对弹不出一朵花来。
曹家的事,根子还是在皇帝手的里。只有皇帝才能收拾他们。曹家就是深刻体会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有持无恐。
“三驸马,请留步”高进正准备和刘旭一道离去,背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她转过身去,只见王侍郎提着前袍,大步走了过来,便拱手行礼笑道:“王大人,不知有何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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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幸福的味道
第五十九章幸福的味道
王侍郎凑过来,拱手还了一礼,笑眯眯的问道:“明日沐休,老夫今晚将在一品香摆个饭局,邀三两同僚品酒呤诗。不知三驸马能否赏个脸,大驾光临?”说完,眼睛往大殿内瞄了瞄。
高进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七八位大臣群星拱月般的围在曹家俩兄弟身旁,一个个笑得象朵太阳菊一样。
嘿嘿,真正请客的人应该是那两位才对,王侍郎只不过是个托而已。
打蛇要打七寸脑海里划过一道流星,高进突然冒出一个主意,便欣然答应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王侍郎乘人不备,悄悄的朝曹家兄弟送去一个大功告成的媚眼。而后者当即双双还了他一道赞许的秋波。
兵部衙门的西厢房某耳房内,肖义和搓着双手,不安的踱来踱去,时不时的瞅一眼高进办公室的黑油松木门。唉,江守义昨晚去了三公主府,彻夜未归,也不知道事情办得怎样了。
这时,门外传来熟悉的“喀吱喀吱”的声音。不用看,他也听得出来,那是高进在雪地上行走的脚步声。她终于蹲完马步了。
他抱起桌上的那叠帐册急巴巴的迎了出去:“大人”
“进屋说话。”高进累得大汗淋漓,推开门,径直走到书案前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凉白开跟冰镇过的一样,滋啦一声音流过五脏六腑,爽她不由打了一个冷战。
把自己舒舒服服的扔进圈椅里,她惬意的说道:“江守义昨晚留宿在公主府里。这会儿也不知道他离开了没有,你要是有空,帮我回府去看看。”
肖义和闻言,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了,把那一大摞帐本放在书案上,憨笑道:“前面下官请了两天假,手里落了一大堆文书还没整理。这是今天马场刚送过来的日志,请大人过目。”说罢,钻进耳房,安心安意的整理文书。直到下班之前,都没有再到高进面前晃悠过一次。
把手里的流水帐处理完后,高进先跟门房打了声招呼,说家中有事,提前下了班;然后让老张绕道北门,把马车停在刑部衙门旁边一家茶楼前,交给长安一个信封,吩咐他一定要亲手交到刘旭的手里。
长安不是头次办这种差事,不出两刻钟就从别一条胡同里绕了回来。
“驸马爷,酱鸭舌买来了,是宝德福刚刚出锅的。”他大摇大摆的跳上车,把手里的写着“宝德福”标志的大红纸包递进车里,悄声说道,“刘大人说让您放心去赴宴,他自会安排好人选。”
“不错,再去梨花坳。”高进接过来,咧嘴笑道,“老夫人最喜欢就着那家的梨花露吃这鸭舌了。我们今天中午回家蹭饭。”这都近半个月了,她还没回府探望过父母呢。况且,有些事她得先跟家里透个底才行,不然接下来的事肯定会吓坏他们老两口滴。
“好咧”长安不禁欢呼,告诉老张先去西郊曾家村的梨花坳酒铺打酒,然后再回忠勇侯府。
半个时辰后,高进就到了忠勇侯府。
见她从车里钻出来,门房的小厮们尽数欢天喜地的迎了出来:“驸马爷回家了。”欢快的请安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这还没进门呢,家的气味就扑面而来。高进心情大好,吩咐长安掏银子赏人。
一时间,寂静的侯府大门前欢声笑语响成一片。
“驸马爷,老太爷和老夫人在正房等您呢。”周忠提着袍角,兴冲冲的急忙从偏门跑了出来。
这才几日不见,他的两鬓就白了大半,脸上赫然多了几条皱纹。人也清瘦了不少,先前很合身的青布棉袍宽宽松松的挂在身上。
“忠叔……”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高进一手提着一双用红丝线拴着的黑陶酒坛,一手抱着那包酱鸭舌,站在大门前的青石台阶下,心中咯登作响。难道是虎子出了什么事?
周忠上前接过她手里的东西,笑逐颜开:“呵呵,老夫人刚刚才提起宝德福的酱鸭舌呢。驸马爷这会儿就给买来了。哟,还有正宗的梨花露和梨花白。这下连老太爷也不知会乐成什么样子了。”
这里不是打听事情的地方,高进笑道:“您别眼馋。您和周妈妈也有份。是三年酿的梨花春,五斤一坛的那种,还有一大包王记鸡爪,全搁车上了。长安回头就给您送屋里去。嘿嘿,您和周妈妈也好好的喝一杯。”
周忠闻言,眼里泛起点点晶莹,不住的点头说好。
高进被众人簇拥着进了后院的正房。
周妈妈在门廊下扶着朱漆廊柱,翘首盼望。远远的见高进的身影出现在垂花门门口,她欣喜的掀帘进屋:“老太爷,老夫人,驸马爷已经到了院门口了。”
“啊,这孩子怎么衣服也不换,径直过来了?翠儿,快扶我下炕。”林夫人装扮一新,背后垫着一个**的青竹靠枕,神采奕奕的靠坐在炕沿上,闻言,掀了身上的挣扎着要站起来。
坐在西窗下看书的高成不满的转过头来哼哼:“不就是孩子回家一趟吗?看你得瑟成那样。你就安分的坐着吧,不要为难旁人,小心又……”
不等他说完,林夫人白了他一眼,顺从的靠回去,眼睛滴溜一转,目光落在他手里的书卷上,扯起嘴角反唇相讥:“你就装吧。那书都拿倒了”
包括周妈妈在内的所有丫头婆子全掩嘴吃吃低笑。反正她们都不识字,老夫人说是拿倒了那肯定是拿倒了。
高成老脸一红,也不定睛细看,慌忙把书卷掉过来,掩嘴轻咳。
不料,林夫人扑哧大笑,指着他笑得花枝乱颤:“这回是真拿倒了。哈哈……哎哟”刚刚才洋洋得意的脸上立马现出痛苦的表情,旋即用帕子掩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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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成顾不得恼她,扔了书卷,箭步上前俯身问道:“怎么了?”
周妈妈等人敛了笑,尽数围了过来。
“光顾着笑了,这腰上走岔了气。”林夫人扯下脸上的帕子,一把将他拖到炕沿上坐好,一双眸子流光溢彩,“儿子是个心思细腻的。她难得回来一次,你坐得那么远做甚?让她见了,还不知道会瞎担心什么呢。”
“你呀,哪来那么多的花花肠子”刹那间,高成老脸躁得通红,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起身去旁边坐下。
他这才反应过来,老婆刚刚急着下炕,不是想去迎接儿子,而是想和他一道坐在西窗下,在儿子面前秀一秀恩爱,好让儿子放心。
于是,高进一进门,便看到老爹老娘隔着大红雕漆炕几,一齐坐在火炕上。屋子里所有的人脸上皆流淌着发自内心的微笑,用亮晶晶的眸子一齐瞅着她。就连高成筒子,也象是擦了胭脂一般,双颊泛着淡淡的桃红。
事出反常必有妖高进不动声色的给他们俩请了安,暗地里琢磨着呆会儿该如何套话。
周忠象献宝一样的把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儿摆在炕几上,笑道:“老太爷,老夫人,这是驸马爷特意带回来的礼物。连老奴也跟着沾了光。”
高成挑眉看了高进一眼,准确无误的拿起那坛梨花白,捋须轻笑:“哦,是梨花坳的梨花白吧?唔,好久没尝过了。只可惜少了宝德福的酱鸭舌……”
林夫人招高进坐到自己身边,冲她老爹翻了个大白眼,嗔笑道:“还好进哥儿这眼睛随我,眼神特好。不象某些人,那两眼睛就是两灯笼。”
高成愕然的抬起眼皮,目光落在标有“宝德福”字样的大红纸包上,哑然失笑:“我哪里知道他们换了红纸。记得以前那纸是酱黄色的。”
林夫人笑了:“你那还是宝德福刚开张那会儿的事呢。十年前,人家就全换成红纸了。”又扭过头来对高进揭露了一桩陈年旧事。
她刚嫁进侯府那会儿,高成胃口不好。有次,林夫人从闺蜜那儿得了一个做酒酿青梅的法子,说这样腌制的青梅很开胃。她便让周妈妈按方子上写的去梨花坳买来一坛梨花白回来浸青梅。
刚把酒坛放在炕几上,高成就回来了,羞答答的交给她一包酱鸭舌,说是去西大门办差,正好碰到宝德福开张半价酬宾。他见着便宜,便买了半斤回来给她尝尝。
林夫人最爱吃的就是这些小零嘴儿,见他这般有心,便自告奋勇的去小厨房炒两个小菜,犒赏他。不想,等她回来时,半斤鸭舌尽数进了高成的肚子里,连带着桌上的那坛还没开封的梨花白也见了底。
某人还摸着头说什么这种酒后劲大,不适合女子饮用。
满心的欢喜全打了水漂,她委屈得不行,又怕恼了他,强按住满腹的郁闷,放下手里的两盘下酒菜,淡淡的招呼他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