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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是把朕当傻子,那么负荆请罪给你看为何?”
承德帝忽的一拍御案,力道大得将案上的茶杯都震了震。
蔡三得这回不敢接话了,低着头不语。
“怎么着,是想让朕觉得他没有觊觎容景的世子之位吗?还是想让朕觉得这事与他无关,一切都是他那个死去的父亲的筹谋?”
承德帝冷冷一笑,“心性不纯,惯会做些表面功夫,这孩子跟容景比起来,差远了。”
蔡三得就明白,那位舒少爷今儿所做的一切,不仅白做了,还在陛下心中留下了一个坏印象。
哎,想借着舒舍人来入陛下的眼,想跟舒舍人争宠,这不是自讨没趣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509章 心感屈辱
舒鸿煊从休憩中醒来,在江映蓉的伺候下洗漱,用完了晚膳,才想起来一件事,问道:“四少爷呢?”
江映蓉也看向樱桃,樱桃回道:“四少爷在院子外面跪了一个时辰,晕了过去,现下二老爷已经请大夫过来给四少爷看过了。”
舒鸿煊淡淡的“哦”了一声,转而开始问起江映蓉今天用饭如何,睡得好不好,又让樱桃陪着她在院子里面散散步,消消食。
对舒鸿文的事一概不理。
梅氏一整夜都在照顾着儿子,到了夜里,果然又开始反复的发起了高热,一直到了天明,才稳定下来,大夫也被折腾得满脸疲惫,被安排去了客房休息。
梅氏看着躺在床上睡得不够安稳的儿子,问道:“什么时辰了?”
“回夫人,辰时了。”陈妈妈低声回道。
“玉儿呢?”梅氏说起舒妍玉的时候,心中有些不满,她的弟弟生病了,一整晚都不见人,也不见她来看看她弟弟。
“夫人,我这就去看看二小姐?”陈妈妈小声道,她也帮着梅氏照顾四少爷一整夜,也不知道二小姐怎么了。
梅氏疲惫的说道:“去让她过来吧,传早膳上来。”
等到舒妍玉来到舒鸿文的院子的时候,梅氏面前已经摆放好了一桌子的膳食。
“你弟弟生病了,你怎么不过来看看他?”梅氏看着女儿,不满的训斥。
昨天文哥儿负荆请罪的事闹得满府皆知,晕过去之后不仅姜氏亲自来看望,就是舒鸿博和舒鸿达两兄弟也过来探望,关氏厌恶她,没有过来,可也派了梁妈妈过来探望了一下情况,哪像玉儿,身为文哥儿的嫡亲姐姐,一整天都不见人,连派个丫环过来问候一下都不见。
舒妍玉抿了抿嘴,面上闪过一抹心虚,如果仔细看,还能看得出她眉宇间带着一抹春意。
可惜梅氏实在是太过疲惫了,连着两晚没有睡,眼底布满了血丝,心力交瘁,并没有发现这点不同。
舒妍玉稳了稳心神,强自回答:“男女授受不亲,文哥儿已经过了七岁,我又怎好在这里?”
这个理由很牵强,至少梅氏是很不满意的,她定定的看了一眼女儿,心中满是失望,想要再开口训斥,又觉得没有意思,她在侯府里就只剩下这两个孩子了,最终口风一转,说道:
“过来陪母亲用早膳,等会母亲要出门一趟,你留在这里看顾文哥儿,时不时就要给文哥儿探一下额头,要是有发热,记得让大夫来给他看看。
如果文哥儿醒了,让小厨房送一点清淡的粥菜给他吃,再让他好好休息。你可记得了?”
舒妍玉因为心虚,梅氏说一句,她就点点头,等说完了,就应道:“记得了。”
梅氏精神萎靡,连着两夜没有睡,昨天又发生了一系列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事,很困倦,强自提起精神一一将事情嘱咐给女儿之后,她也没有力气再继续说下去了,执起筷子道:“用膳吧。”
用完了早膳,梅氏再次看了一眼儿子,让女儿留在这里守着文哥儿,自己带着陈妈妈回了梓岚院。
换了一身干净的素服之后,梅氏带着陈妈妈坐上马车往府外而去。
再一次来到侯府的墓葬之地,梅氏下了马车,一眼就看到了停靠在这里几辆马车。
脚步顿了顿,紧紧抿了抿唇,远远的,她就看到了一群人。
“走吧。”梅氏低声说了一句,带着陈妈妈往那群人所站着的位置而去。
走到近前,梅氏已经能清楚的看到舒嫣华冷冷的目光,严家人仇恨的眼神。
她毫不惧怕的回视着,严氏不是她害死的,她并没有对不起严家,要不是为了在侯府待下去,她是万万不会答应来给严氏磕头。
双方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梅氏转了身子,直面着严氏的墓碑,她的墓碑打理得很干净,杂草都没有一株,碑前摆放着三牲,插了好些香,旁边还有灰烬,看来是舒嫣华和严家人一大早来这里祭拜。
梅氏面对着墓碑,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掉头就走,昨天她答应那条件的时候,想着忍一忍就能过去的,如今对着严氏的墓碑,发现自己的膝盖很难弯下去。
“不要浪费时间了,快点给我儿磕头忏悔吧。”严老夫人不耐烦的说道。
梅氏紧紧抿了抿唇,藏在袖子里的拳头攥得紧紧的,陈妈妈忧心又心疼的看着自家夫人,那严家人的眼神就像锋利的刀刃一样,砍在身上浑身不自在,皮肤刺啦刺啦的痛。
今天我来这里磕头,是迫不得已,是严家人和舒嫣华两兄妹仗势欺人,我一个弱女子,实在是没有办法抵抗。为了我两个孩子,我来了,严氏,你记着,我不欠你什么,相反,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将那些事说了出来,造成我今天弯腰的人是你,把我弄得寸步难行、声名狼藉的人是你,论理来说,是你欠我的,你欠我的,总有一天我会讨回来的!
梅氏心中喃喃了一番话,腿慢慢弯了下去,她的膝盖弯的很慢很慢,到最后跪下去的时候,嵴梁挺得很直,放佛一株不会因为受到外来胁迫就弯腰的松柏。
当膝盖着地的时候,梅氏清晰的感受到了心中一股屈辱流淌,闭了闭眼,梅氏慢慢弯下身,在地上磕了三个头。
陈妈妈立时就搀扶着梅氏起身,梅氏连衣服上的尘土都顾不得拍掉,搭着陈妈妈的手极力维持住自己优雅的姿态,转身匆匆往自己的马车走去,一眼都没有看舒嫣华和严家人的神态。
“呸!”朱氏看着梅氏的背影,“真是便宜她了!”
舒嫣华冷冷的注视着梅氏远去的身影,一言不发,转头看着娘亲的墓葬,心中轻声道:娘亲,您放心,这个磕头只是利息,孩儿和哥哥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与此同时,舒嫣华心中不可抑止的升起了一股担忧,今天周廷昱没有陪她来,因为他罕见的上了朝,昨天哥哥做了削肉还父那等举动,今天必定会受到攻讦,昨夜里夫君就对她说,让她放心,他今天会上朝,会力撑哥哥。
也不知道如今朝堂怎样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510章 舒舍人忤逆不孝,请陛下责罚
今日的朝堂就好像菜市口一样,没有了往日的庄严,除了还站在前方的几个阁臣和几位上朝的皇子之外,其他人都争得面红耳赤的。
一大早,在“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的尖嗓子中,就有文臣出列,拿着奏折开始启奏。
“臣参舒舍人忤逆不孝,不堪为人子,此等人品实在难以服众,恳请陛下罢免舒舍人一切官职和功名,以正天下教化。”
“孝为百善先,十恶中七曰不孝,臣参舒舍人忤逆不孝,犯了十不赫之罪,恳请陛下责罚。”
“五刑之属三千,而罪莫大于不孝。舒舍人不敬父亲,实属大罪恶,恳请陛下责罚。”
一位又一位的朝臣出列参奏舒鸿煊,承德帝高坐龙椅之上,冷眼看着,竟然有十来个人出列参奏。
大殿中间站着十几个人,每个人手上都拿着奏折,全都是参奏舒鸿煊,一时之间,朝堂上有些鸦雀无声。
忤逆不孝是十恶中的一种,是十不赫之罪,犯了十不赫的,就是大赫天下都不会有这些人的份。
“忤逆”案是仅次于谋反叛乱大案,一旦某个县里出了忤逆大案,县官要撤职待参,甚至会获充军发配。
而“忤逆”罪的极刑比凌迟还要残酷,轻一点的判罚是流放三千里,重一点的就是处以绞刑,更严重的是采取“剥皮揎草”、“磨骨扬灰”的刑罚。
何谓“剥皮揎草”、“磨骨扬灰”?
就是一旦判处“忤逆”罪极刑,就要将罪犯的头顶皮剥开,灌入水银,于是一张完整的人皮会剥落下来,然后将人皮塞满灯草,制作成人样,送到邻县去游街,以教育民众千万要孝敬父母,罪犯死亡后要将骨头磨成粉,随风四散。
这些刑罚比凌迟还要残酷。
这些参奏舒鸿煊的朝臣,每个都说舒鸿煊忤逆不孝,恳请陛下责罚,如果一旦舒鸿煊真的披上了“忤逆不孝”的罪名,除了罢黜一切官职和功名之外,最轻的都是流放三千里的惩罚。
这些出列参奏的朝臣,有一些是二皇子的人,有一些是三皇子和四皇子的人,他们都意识到这是一个扳倒舒鸿煊、削弱太子那边筹码的绝好机会,于是昨天得到消息之后,纷纷让手下的人准备今天早朝参奏舒鸿煊。
而这十几个朝臣里,还有一些是真的认为舒鸿煊削肉还父此举是真的忤逆不孝,他们都是一些遵循着宗权、父权的士大夫,认为昨天舒鸿煊的举动就是在蔑视父权、挑衅宗权,所以这些人也出列参奏舒鸿煊。
这些人也很聪明,他们都知道舒鸿煊简在帝心,很得陛下的看重,也就没有在奏折上说要对舒鸿煊处以怎样的刑罚,一律都是“恳请陛下责罚”。
他们想的是让陛下责罚,按照陛下的性子,要陛下将舒舍人处以绞刑是不可能的事,就是流放三千里也不大能实现,毕竟舒舍人的妹妹是五皇子妃,五皇子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今日上朝见到久违的五皇子他们就心中有数,但他们也不是要舒鸿煊的命,只要把舒鸿煊的官职和功名撤了,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承德帝没有出声,高坐龙椅之上,冷眼看着下方所有朝臣的反应,等过了一会儿,见再没有人出列参奏了,他才淡淡的道:“还有人要参奏的吗?”
朝堂上一片寂静,在承德帝这话出来之后,又有人出列。
“回陛下,臣无奏,但臣心有疑虑,想问问这十几位大人一些疑惑。”
出列的是户部尚书秦英,他的儿子秦初与舒鸿煊是同一科,舒鸿煊当年位列状元,秦初是那一科的探花,秦初的堂妹秦慧茹与舒嫣华是同窗好友,秦英一家与舒鸿煊和舒嫣华两兄妹的交情很好,所以当秦英出来为舒鸿煊说话,没有人有意外。
“准!”承德帝淡淡的道,他面上无甚情绪,让人看不清他心中的想法,只有周廷昱知道,父皇一定不会责罚大舅哥,从蔡三得带着御医秘密去了侯府给大舅哥看伤就知道了。
让御医去看伤,这样的荣宠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所以当十几个朝臣出列参奏大舅哥的时候,周廷昱仍然老神在在的,他预备着事情走向不好的时候再出面,如今嘛。。。。。。
都是一些马前卒为各自的主子试探一下渡河的艰难而已。
秦英拱手恭敬的谢恩,“谢陛下。”
秦英谢了恩,直起身微微侧着身子,看着这十几个朝臣,不咸不淡的问道:“诸位大人言之凿凿的说舒舍人忤逆不孝,我很疑惑,舒舍人究竟做了什么事,让你们把这样的罪名都生安乱造在他头上?”
周廷昱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赞赏的看着秦英,很想为他鼓掌喝彩,好一个“生安乱造”,可不是么,这个说法还真是精准,可不是生安乱造这些罪名给他大舅哥吗?
当中有朝臣肃然的开口,“秦大人这话说错了,我们可没有生安乱造,昨天舒舍人削肉还父的举动,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又怎么能说我们胡乱编造呢?”
“不错!身为人子,竟然要跟父亲断绝关系,还是在父亲尸骨未寒之时,当真是大逆不道!”
“广平侯生养了舒舍人十几年,费尽心力将他培养成才,让他拜了名师,考取了功名,获得了高官厚禄,功成名就了,却要跟刚刚仙逝的父亲断绝关系,不堪为人子!”
“忤逆不孝矣,三世果报然,勿以不孝身,枉着人子皮。舒舍人无父无君,是禽兽也。
这样的人,怎配与我等同朝为官?不正此等恶举,天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