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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大明-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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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震正要解释两句时,车帘一挑,洛悦颍却从车上娉娉婷婷地走了下来,见了杨晨便是弓身一礼:“民女洛悦颍见过杨老爷!”

    “这……”杨晨先是一怔,旋即又有些了然地看了兄弟一眼,露出了一丝笑容来。只是这笑容落到杨震眼里,却带了些暧昧在其中。

    而那两名衙差和杨晨身后两人,此刻却都呆呆地盯着洛悦颍,眼睛都有些挪不开了。如此丽人突然出现在面前,任何一个定力不够的男子短时间里都会失神的。

    好在杨晨的定力还算不错,迅速回过神来,虚扶了一把道:“洛姑娘免礼,请随我去后衙再说话吧。”说着他又是一声咳嗽,打断了那几人的遐思:“老齐,你把车赶去侧门安置吧。”

    “是……”其中一名衙差忙答应一声,牵着拉车的马笼头就绕去了衙门的侧门。杨氏兄弟便并肩带着其他三人走进了县衙正门,朝后衙的住处走去。

    这大明朝的衙门自洪武时就已定下了规制,上自京城的六部衙门,下到诸暨这样的小县衙,其中格局都几乎一样,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唯一区别或许就是占地面积的大小而已。

    进了衙门大门,就是一块极大的照壁墙,上面也用来张贴些判词、告示,要是境内有什么海捕文书,悬赏之类的,也能在这儿看到。在绕过照壁之后,便是一座气派不凡的大牌坊,却不是一般的贞节牌坊,举人、状元之类的牌坊,而有个名目叫做“忠廉坊”。顾名思义,就是提醒官员要对朝廷忠,为官当廉的意思。

    在穿过牌坊后,两边就能看到两座亭子,一曰“申明”一曰“旌善”。前者用来惩恶,但凡县衙做出什么判决,都会在此亭中公布;后者用来扬善,在此宣扬县中的孝悌仁爱与贞洁善行。

    往前再走,便能看到一座气势不凡的大屋,便是县衙的大堂了。但与后世之人看到的影视作品中动不动就在大堂上审案不一样的是,其实官员审案很少在此。只有遇到极其轰动,极其恶劣的大案,需要教化治下百姓时,县令大人才会在此审案,并准许县中百姓旁观。不然一般的案子,却只在后面的二堂审理了。

    绕过大堂继续向前,便又是一进院落。这院落两边又分为两处,一为接待过往官吏的寅宾馆,另一处则是县衙大牢了。而在这县衙大院的东北角处,还立着一座小小的土地庙。倒不是官府中还要搞什么迷信活动,供奉土地公公,这儿放的是数具由手工制作的特殊手办——太祖时将贪官的皮剥下后往其中填塞稻草而成。也就是所谓的剥皮萱草了。

    每当一个官员上任时,按朝廷制度都需要来这土地庙里瞻仰一番,以起到警戒作用,增强其廉政意识。当然,在立国已有两百年的万历年间,这些东西到底还能吓住几个官员就很不好说了。

    但因为再过去就是县衙官员办公的二堂,眼皮底下有这么个场所在,总还是起点恐吓作用的。想到自家兄长上任时也要在这个小土地庙里接受教育,杨震看向杨晨的目光里就多了些怜悯,还是当他的锦衣卫自在哪。

    在经过一道仪门之后,才是二堂。那儿不但有县令办公的公房,也有县中诸如县丞、主簿、典史等佐贰官员的公房。另外,对照着朝廷六部的县衙吏户礼兵刑工六房也设在此,就是此刻还有许多书吏一类的人在各房中忙着呢。

    正往前走的杨震心中突然一动,转头向另一边的公房看去,就瞥见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正在那里细细地打量着自己。显然对方也已知晓了自己身份,才会用这种揣度的目光看自己,而当那人把目光落到身后的洛悦颍脸上时,竟也露出了有些痴迷的神情来。

    “大哥,那位是谁?”杨震打了个眼色问道。他明显感觉到了对方对自己这个知县兄弟态度很是不善。

    “哦,那是县中典史宣闯。”杨晨只扫了那儿一眼,就介绍道。

    杨震没有再问对方为何如此模样,反正他才刚进门,有的是时间。在又行了几步后,才终于来到了县令办公的二堂。正对着二堂大门处,还立了一块石碑,这便是有名的“戒石”了。

    在杨震他们能看到的一面,写着“戒石”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而正对二堂,能让在里面办公的知县老爷抬头就看到的一面,则刻着“尔俸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苍难欺”十六个字,再次对为官者进行廉政教育。

    要说起来,朱洪武也确实很看重吏治建设,希望通过各种手段来让手底下的官员一个个做到公正廉明,为国尽忠。奈何人心却不是这么好控制的,至少在他死去的两百年后的今天,大明朝的官员十个里就有九个半是贪的,唯一的区别就只是贪多贪少而已了。

    不过杨震他们并没有进入二堂,而是再次绕过它,直奔后衙,那儿才是县令大人起居住宿的地方。

    后衙的占地倒也不小,甚至还有两个跨院。现在杨晨只用了其中一个,还有一个尚空着,倒让杨震赚了个便宜。

    在将他们引进一处作为客堂的堂屋后,杨晨便吩咐那少年道:“惜墨,去煮些茶水来。还有,叫后厨准备下今晚的饭菜,我要为二郎接风。”

    少年惜墨忙答应一声,便赶忙去张罗了。杨震听到他的名字,明显愣了下,看来兄长还是没有忘记之前背叛了自己兄弟的书童墨儿哪,居然还给新找的书童下人取了这么个类似的名字。

    在几人都落座后,杨晨才向杨震介绍了那名四十多岁的男子道:“二郎,这是我来浙江后才聘用的庄横庄师爷。都说绍兴师爷是如今当官的都少不得的好帮手,我也难以免俗。”

    “惭愧惭愧,在下自领了这份差事后,却还未能帮助东主做成过什么事呢。”那庄横捏着胡须,嘴上虽然很是自谦,可看他神情却并非如此。

    “那今后就要有劳庄师爷多多帮助我家兄长了。”杨震也没理会他的自谦,忙也说了句客套话。

    “这位洛姑娘……”杨晨显然更关心这点,就再次看向洛悦颍道。他只觉得洛悦颍确实模样极美,也为兄弟的眼光和本事感到高兴。

    杨震和洛悦颍都看出了他的心思,前者倒还好,后者已有红晕飞上脸庞,就赶紧给杨震打了个眼色,让他解释一下。

    既然都已进了县衙,杨震也没了太多顾忌,便道:“大哥你可能是想岔了,小弟与洛姑娘也才认识不久……”说着就把之前怎么在杭州大火中救她,以及这次又怎么从劫路者手中搭救她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虽然为了说话方便,杨震把漕帮的事情给隐了去,可听在杨晨和庄横耳中,依然只觉得惊心动魄,前者更想着或许这也算是天作之合了。

    幸好这时候惜墨端了茶水进来,才让有些尴尬的气氛得到了缓解。杨震拿起茶杯小口啜…吸了几口,再瞄向同样动作的洛悦颍时,发现她更是脸颊发红,只是低着头在那默不作声。

    这时,杨晨才发觉自己的神色有些不对,便咳嗽了一声,转变话题道:“二郎你不是一直都在杭州做事吗?这次怎的会来诸暨?”

    “这个嘛,一来知道大哥在此为官,我便想来看看能帮上什么忙。至于第二嘛……”杨震说着一顿,看了庄横一眼,毕竟他还是个外人。

    庄横也是个心思灵巧的,一见杨震眼色,便知道他们兄弟有什么话不方便自己听,就借口去看晚上的菜肴,起身离开。

    虽然这里还有洛悦颍在,杨震也不再隐瞒,便把自己在杭州查办银库失窃一案,以及之后顺藤摸瓜找出白莲教徒前来诸暨一事给说了出来。

    这一番话下来,直听得杨晨连连赞叹:“二郎果然是出息了,竟能从一些蛛丝马迹间就查出了这许多事情。”但随后,他又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来:“以你的意思,是那些白莲教徒来了诸暨,他们竟想在此做些什么吗?”

    “恐怕是的。”

    杨晨见兄弟点头,却是一声苦笑:“他们倒真是好盘算哪,竟想到来诸暨这等小县城蛰伏生事……”

    额,貌似有两天木有叫下支持了,那这个周日就叫下吧!!!!

第一百零八章 庙小菩萨多

    杨震见兄长听了自己的话竟是如此模样,与之前江陵知县伍远在得知治下有白莲教徒行踪的紧张表现完全不同,不禁也是一愣。但随即,他便想到了什么,其实自他们相见后,兄长虽然满脸都是欢喜之色,可他眼底深处依然难掩忧虑与失落之意。看来,兄长在诸暨当的这个县令可不容易哪。

    既然心中起疑,兄弟之间就没什么不能说的,杨震张口便道:“大哥,可是眼下有什么为难之事吗?我看你总是一副满腹心事的模样。”

    杨晨叹了一声:“还是被你看了出来。本来我觉着你刚来此地,还不想立刻跟你把事说了,但既然你问起,那告诉你也无妨。为兄这个诸暨县令如今并无什么实权,往好听了说我这叫垂拱而治,往难听了说,却是一个提线傀儡而已!”

    “什么?”杨震难以置信地叫了一声。虽然他已猜到兄长刚当官必然举步维艰,这才会想到来此相助,可也没料到他的处境竟会如此不堪。他可是知道杨晨为人的,不会在这种事上有意夸张,既然他这么说了,情况必然已极其严重。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大哥你且仔细说来,看我能不能帮你。”杨震回过神来后,又赶紧催问道。

    “这个……”杨晨正待细说,那庄横又走了回来,在堂外轻咳一声道:“东主,饭菜已然备好,是否就在院中用膳?”

    杨震这才发现外面的天色已然暗了下去,原来他们刚才一番交谈已过去了不少时间,这都到黄昏时分,正该用饭了。

    “还是在这儿用饭吧,我们也好说说话。”杨晨似有深意地看了外面一些仆役一眼,又对庄横道:“庄先生也和我们一道用饭吧,到时你也可以补充些内容。”

    “是!”虽然不知县令有什么要自己补充的,但庄师爷还是点头答应,并去安排人将酒菜送进屋子里来。

    这一顿酒菜倒也算丰盛,有鱼有肉,还有一坛子好酒。这鱼是县里浦阳江中早上才捕捞起来的,肉则是诸暨县城里最常见也最为人所喜的笋干炖肉,另外还有一大碗当地有名的菜肴西施豆腐,配上那坛子女儿红酒,在这个略显清贫的小县城中也算是不错了。

    可杨震显然没有心情去品咂这些酒菜的滋味儿,只吃了两筷子菜,喝了一杯酒后,便又再次重提刚才的问题,向兄长问起了具体处境来。

    杨晨把面前的一杯酒一饮而尽,那甘冽醇厚的女儿红此刻品在他口中竟有些苦涩的味道,这才说道:“二郎,你适才也见到了那典史宣闯了吧?他只是县衙中的一个佐贰官,却以那种审视的目光看待我这个县令的兄弟,你觉着为兄这个县令在县衙里又能有几分威信和权势?”

    杨震细细品味了一下,还真如杨晨所说。要是兄长真在县衙中说一不二很有威信,那当自己到来时,就不是刚才的光景了,至少会有一些吏员来巴结两句,而那些佐贰官们怎么也该来见个面,说几句话。可现在的事实,却是满县衙的人几乎都对此视而不见。

    见兄弟已醒过味来,杨晨这才道:“我来诸暨县已有一月,但下属官员虽说表面上对我客客气气的,可真有什么事情,却从不向我禀报。只有当他们把事情都做完了,才会象征性地给我说上一声。说句实话,我这一个月来,几乎都没做过决定,县里的一应实务都由县丞赵邦辅,主簿蒋充与典史宣闯三人做主。至于我的意思,他们是一个字都不肯照办的。”

    “怎会这样,他们哪来的这个胆子?不过是几个县衙佐官而已,谁给的他们这个权力?”杨震听后更是气结,忍不住拍案道,震得面前酒杯里的酒都撒了一桌。

    “二公子你不要气恼,这就是一般地方衙门的实际情况了。”庄横忙出口劝说道,并为杨震又满上一杯:“你且喝上杯酒消消气,且听在下分说。”

    杨震只得暂且按下怒意,把酒合着不快的心情一口吞了下去,这才看向庄横等着他说话。庄横也是一声苦笑,把酒壶一放才道:“说来也是惭愧哪,东主聘我为师爷就是为了帮他处理衙中事务的。可结果都过去一个月了,在下却什么都没有帮东主做过。”

    杨晨忙道:“庄先生不必自责,这也是本官自己能力不到,才会身陷此局。”

    庄师爷一笑又道:“不,这错不在东主,而在一贯以来的陋习如此。在下也曾当过一任师爷,还是知道一些内情的。别看一个县中县令为尊,似乎其他官吏都要以他马首是瞻。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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