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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器只得长长叹了口气,“事已至此,我也只得认了,你可以纳她为妾,但必须把她隐藏起来,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李延庆当然也知道娶李师师为妻不现实,但可以娶她为次妻,比妾的地位稍微高一点。
“我是打算把她送去苏州或者杭州。”
“那就送她去杭州吧!我在哪边有一栋二十亩的大宅,丫鬟仆妇都有,你杨姨也正好要去那里住一段时间,带着你妹妹一起去。”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她们只是想去那边修养一段时间,汴京水质不好,既然她也去杭州,我索性就让她们母女住长一点,彼此有个照应。”
李延庆大喜,“那就多谢爹爹了!”
李大器叹了口气,“你呀!从小就不给我省心,除了我们父子,还有谁知道她的身份?”
“还有就是喜鹊,她和两个丫鬟当然不会说。”
李大器点点头,“那让喜鹊也跟过去,绝不能让任何知情人留在京城,这两个船夫,我也让他们去鄂州!”
“这两个船夫不知道她是谁?”
“不行!若被有心人猜到怎么办?我们父子都别想活了。”
李延庆点点头,还是父亲考虑得慎重。
李大器沉思片刻道:“我想再单独和她谈一谈,你给我安排一下吧!”
第二百九十三章 悄定名份
俗话说‘丑媳妇终归要见公婆!’
尽管李师师很不想见李郎的父亲,但她也知道,她若不迈出这一步,她就很难成为李家的媳妇。
大堂上,李师师在两名侍女的陪同下见到了李大器,她盈盈施了个万福,“师师参见伯父!”
李大器也是第一次见到名闻天下的女子,见她清丽绝伦,穿一身素白长裙,仿佛不染一点人间烟火,他心中暗暗感慨,自己的儿子到底有何通天本事?居然把天子的女人给抢走了。
“师师姑娘,请坐吧!”
李大器颇为客气,请李师师坐下,但李师师却恪守晚辈之礼,没有坐下,李大器点点头,没有勉强她,他沉吟一下问道:“我听延庆说,师师姑娘本名姓郭?”
“是!我本名叫郭思思,思念的思。”
“那就好,我一直担心你也姓李,你也知道,同姓很难在一起。”
“我知道!”
李大器感觉到了李师师的紧张,便笑道:“师师姑娘不必紧张,我没有拆散你们的想法,只是他一直隐瞒着我,我是为这个有点不高兴,和师师姑娘没有关系。”
“是师师让伯父为难了。”
“谈不上为难,今天找你,是有些话我得当面说清楚,虽然是有点难开口,但总归要面对现实。。。。。。”
李大器沉思一下又道:“我可以答应延庆娶你,但前提是不能为正妻,这其中的缘故我想你自己也清楚,只能纳你为妾,这是我能答应你们的底线,希望师师姑娘不要再让我为难。”
李师师默默点头,她当然清楚,不管她再名动天下,但她依旧是乐妓之身,地位低下,就算赎身为良籍也很难嫁好,一般的名望大户是绝不会娶她们为主妇,更不用说她现在很难转为良籍,她们的命运要么是嫁给同样地位的乐工、匠户,要么嫁给小商人,就算嫁入豪门大户也是为姬妾,,这都是她无法回避现实。
良久,她低声道:“师师明白,也从未想过为延庆之妻。”
李大器见她接受了自己的方案,心中顿时欢喜起来,又道:“现在京城还在四处搜寻你,你不可能再回京城,我在杭州买了不少房宅,正好我后妻也要带小女去杭州住一段时间,你也可以住过去,大家住在一起也有个照应,你觉得如何?”
“师师听伯父安排!”
“好!我今天下午就赶回京城,把她们娘俩接过来,你们就在山庄汇合,然后一起去杭州,估计也就等四五天,对了,喜鹊也和你们一起去,她人虽年少,却很能干,有她和你在一起,延庆也能放心一点。”
李师师轻轻咬了一下嘴唇,想说点什么,却又难以开口,李大器见状,便笑问道:“你还有什么想法,尽管提出来!”
李师师低声道:“师师一切听伯父安排,但只有一个要求,希望伯父成全。”
“你说!”
“延庆再过两天就要去西北述职,我希望在他走之前把我们的名份明确下来。”
李师师的要求并不高,不管是为妻也好,为妾也好,都需要把名份定下来,这种名份定下来并不是嘴上说一句话那么简单,需要一个具体的仪式,虽然纳妾不是娶妻那样明媒正娶,行六礼,但也要媒人撮合,需要主婚人和证婚人,然后新人跪拜公婆后才算是正式定下名份。
李大器想了想问道:“你家里可有人在?”
“师师从小父母双亡,父无兄弟,是狼心舅父把师师卖给乐坊,师师再无家人。”
李大器心中也颇为怜惜,叹口气说:“延庆也是从小丧母,我们父子相依为命,这样吧!我去镇上请一个媒婆,你把生辰八字给我,我给你现做一份婚书,正好顾大婶也在山庄,她是看着延庆长大,可以当证婚人,主婚人就我来做吧!今天晚上就把你们的事情办了。”
李师师心中感动,跪下行大礼道:“多谢公公成全!”
“孩子,快快起来。”
李大器双手虚托,把自己的第一个儿媳请起,笑道:“我们抓紧时间,你先把生辰八字给我,我现在就去镇上。”
。。。。。。。。。。
当天晚上,在李大器的主持下,李延庆正式娶李师师为妾,两人算是定下了名份,当天晚上,李大器便要连夜返回汴京,李延庆将父亲送到了码头。
“延庆,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去任职?”李大器问道。
“后天吧!还有十二天时间,应该能赶到太原府。”
李大器叹息一声,“连我这个普通商人都知道朝廷要北伐了,也不知道朝廷怎么会把你任命到边疆前线,你自己要多保重。”
“爹爹放心吧!我是文官,除非是全军溃败,否则战争波及不到我。”
李大器上了船,笑道:“你回去吧!思思还在等你呢,给我努力一点,让我早点抱孙子。”
李延庆挠挠头,忍不住也笑了,“父亲一路顺风。”
“爹爹也祝你一路顺风!”
李大器向儿子挥挥手,他走进船舱去了,李延庆也转身离去,这时,李大器悄悄从船舱里出来,他站在船头,呆呆地望着夜幕中儿子远去了背影,他的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低声道:“孩子,你可一定要平安归来!”
这时,大船缓缓起拔,逆流而上,向汴京方向而去。
。。。。。。。。
**苦短,欢娱难尽,两天后,李延庆也到了出发的日子,他的战马和弓箭之前已由父亲李大器一同送至山庄,天不亮,李延庆便牵马出了山庄,一行人将他送至大门处。
李师师站在大门处望着夫郎远去,心中哀思难掩,她强做笑颜道:“我们过两天就会南下杭州,请夫郎不用挂念,倒是夫郎身在边疆,战乱频繁,身边无人照顾,望夫郎自己保重!”
李延庆默默点头,儿女情长虽难舍,但男儿更应以事业为重,他翻身上马,抱拳对李师师道:“此去千里,少则一年,多则两年,我一定会回来相聚,我先走了!”
他不再留恋,调转马头双腿一夹,战马疾奔而去,越奔越远,两里外,他停住战马回头挥手,李师师拿着丝帕挥了挥手,噙着泪水低声道:“夫郎,保重!”
李延庆调转马头疾奔而去,渐渐地消失在原野的地平线上。
喜鹊叹口气,对李师师以及梦月、飞雾道:“我们也要收拾了,从时间上算,后天或者大后天我们也要去杭州了,小夫人去过杭州吗?”
“去过一次,那里很滋润,我尤其喜欢西湖。”
“老爷买的大宅就在西湖边上,以后我们还可以经常划船呢!”
旁边飞雾顿时兴奋地问道:“喜鹊阿姊,你会划船吗?”
“我不怎么会,不过可以学啊!听说也不难学。”
三个小丫鬟叽叽喳喳回去了,李师师又忍不住回头向远方望去,她心中一阵悲苦,她一生无依无靠,好容易有了夫君,有了归宿,可相聚短暂,这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见了。
。。。。。。。。。
第二百九十四章 奔赴西北
大宋地方行政编制,最高一级叫路,如河北西路、河北东路等等,下面一级又按照地位和职能细分为:府、州、军、监四大类。
府是指传统的地方政治经济中心,比如开封府、京兆府、太原府、河南府、应天府等等。
而州和军主要是按照战略地位的重要性来区分,所谓‘地要不险为州,当津会者为军’,也就是说战略位置不重要,设为州,战略位置重要则称为军,朝廷会一般会在这里驻军。
军大多设在边疆和经常爆发民众造反的地区,无论面积上和地位上都要稍逊于州,主官也同样称为知州,在北方边疆有大大小小数十个军,象顺德军、怀德军、怀化军、保安军、保德军等等。
第四类监,则主要指矿区,比如桂阳监,那里是大宋著名的银矿区。
但李延庆要去的保静军却不是一个地名,而是一支军队的编制名,军衙位于延安府,大宋王朝在吸取唐亡的教训和经历五代十国的军阀混战后,痛定思痛,严防割据军阀出现。
节度使在唐朝和五代是割据军阀的代称,但宋朝的所谓节度使只是一个虚名,设有节度使官衙,但下面没有一兵一卒,节度使本身也只是一个虚官,又叫做养老官,宋太祖赵匡胤杯酒释兵权后,一众军头都被封为节度使,享受高薪厚禄,却无权无事。
所以李延庆被任命为节度使支使,在很多人看来就是去一个闲置衙门当闲官,名义上是八品官,可实际下面没有任何事情可做,整天就在军衙内抓蚊子,宋朝的节度支使都差不多,很少有进士愿意去出任这个职务,更不用说探花,所以当李延庆出任保静军节度支使的消息传开后,跟多人都是报以同情或者幸灾乐祸的态度。
但真正了解官场的人却不会轻易下结论,他们会更加深看一步,他们会看担任节度使的高官究竟是何人?
究竟是一个赋闲的皇族外戚,还是一个真正有实权的高官,这才是评判一个职务是否有权的依据。
梁师成要想把李延庆培养成他的一个秘密武器,当然不会让李延庆去军衙里抓蚊子,他之所以选择保静军节度使,是因为出任节度使的高官正是西北军主帅种师道。
种师道真正的实权官是侍卫亲军马军副都指挥使,这是他统帅河东、陕西七路西北军的基础,而保静军节度使不过是虚职,代表他目前的官衔。
李延庆名义上出任保静军节度支使,但他实际上是担任西北军中的机要文官,这才梁师道把他安排为保静军节度支使的真正用意。
这天下午,李延庆抵达了太原府阳曲县,阳曲县便是今天的太原,在唐朝它是李氏的龙兴之地,被封为北都,就算到了宋朝,它的地位依旧十分重要,是河东路的首府所在地,同时也是钟师道的军衙所在地。
李延庆骑马刚到城门前,几名士兵便拦住了他,“是哪里来人,为何携带兵器?”
由于西北军开始北伐战备,各方面都开始趋紧,尤其各个关卡对奸细的盘查尤其严格,李延庆携带弓剑便引起了守城士兵的注意。
李延庆抱拳道:“我是今科进士,特来太原任职!”
“你请稍候!”
士兵不敢怠慢,连忙跑了回去,片刻,出来一个都头,上前打量李延庆一下问道:“既是任职的进士,可有吏部文牒?”
李延庆取出文牒递给他,都头看了看,肃然起敬道:“原来是李探花,失敬了,不过李探花出任保静军支使应该去延安府,为何来太原?如果只是路过,就当我没有问。”
“我是来找种帅,他在太原城吗?”
“这个不太清楚,在下官微职卑,不知道种帅的情况,不过确实好一阵子没见到他了。”
就在这时,后面传来一阵马蹄声,只见一队百余人的骑兵从官道上过来,都头眼睛一亮,连忙笑道:“真是巧了,说曹操曹操就到,那不是种帅来了吗?”
李延庆只见骑兵中有一名头戴金盔的老将,他头顶一杆旗帜猎猎飞舞,上书一个斗大的种字,这名老将正是西北军主帅种师道。
只片刻,先头骑兵经过李延庆身边,忽然一名年轻俊秀的小将大喊道:“延庆,是你吗?”
这声音。。。。。李延庆顿时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