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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宗干毫不犹豫下令,“追上去全部杀光!”
数万骑兵纵马向麦田里冲去,完颜宗干并不担心敌军会躲在麦田内,现在还是下午时分,黄色的麦田中隐藏一个黑影,很容易看见。
三万骑兵大呼小叫在麦田里奔驰,奔出七八里后,完颜宗干发现那些士兵竟然都消失了,不可能啊!自己应该已经追上了他们才对。
完颜宗干感觉到了不对,他勒住战马四下观望,只见三处出现了浓烟,很快,第四处和第五处浓烟也出现了,他立刻意识到了不妙,喝令道:“撤退!立刻向官道撤退!”
就在他喊出这声命令的同时,起火点已从五处猛增到四十余处,战马开始不安的嘶鸣起来。
这时不光完颜宗干意识到不妙,几乎所有的金兵都感到不妙,纷纷调转马头向官道奔逃,但官道那边已经燃起了熊熊烈火,浓烟遮天蔽日,火势在迅猛蔓延,拦住了他们去路。
李延庆为了部署这个陷阱,动用了近五千桶火油,使火势燃烧得格外猛烈迅速。
只片刻,西北方向的数千骑兵已经被大火包围了,战马嘶鸣,不肯前行一步,骑兵惊得大喊大叫。
三万骑兵大乱,他们开始没有目标的四散奔逃,这时,周围近万亩麦田都燃起了大火,将三万金兵包围其中,而宋军则在外部猎杀,凡是逃出烈火的金人骑兵都会遭到宋军猎杀小队的无情杀戮。
完颜宗干也一样心慌意乱,但他知道奔到官道上就能躲过一劫,他不顾一切向官道奔逃,一连冲过几道火墙,终于冲到了官道上,此时天空浓烟弥漫,一片漆黑,已经分不清楚东南西北,士兵们剧烈咳嗽,空气中开始缺氧,不少战马和士兵都摔倒在地上。
完颜宗干不顾一切地打马疾奔,但奔出不到数里,战马忽然惨嘶,前蹄高高扬起,不肯再向前走。
“怎么回事?”完颜宗干用衣服捂住口鼻高声问道。
有士兵在地上大喊:“地上有蒺藜刺!”
完颜宗干顿时绝望了,他调转马头又向另一端奔逃,这时,前面官道上响起了惊天动地的爆炸声,燃烧的麦秸点燃了官道上的火油,引发了埋在地下的震天雷。
一连串近两百颗震天雷连续不断炸响,拥挤在官道上的上万名金国骑兵被炸得尸骨遍地,血肉横飞。
这时,完颜宗干脚下的一颗震天雷也爆炸了,宗望宗干只觉自己一部分身体腾空而起,他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任城县周围的麦田大火已经完全失控,过火面积已超过两万亩,大火逼近了任城县,不过任城县四周的麦地已经实现被割掉了,而且一条小河从北面流来,成为这场大火的分水岭。
这场铺天盖地的大火直到夜里三更时分才渐渐熄灭,这是一场能记入史册的事件,宋兴元年六月初,任城大火,四万余亩麦田焚毁,三万女真骑兵皆死于烟火炸雷之中。
两万五千余人被烧死在大火中,或者死在震天雷的爆炸中,另外近五千人虽然逃出了大火,却又逃不过宋军猎杀队的围捕。
三万金兵全军阵亡,这也是金兵南侵以来,宋金两军伤亡比最悬殊的一次,宋军只阵亡了两百余人,伤不足千人,都是在围捕逃亡金兵时发生的伤亡。
天亮时,天空下起了小雨,五万宋军开始在雨中清扫战场,一具具烧焦的尸体被扔上大车,拖去集体掩埋,官道上更是血肉模糊,满地尸体的碎片,也分不清是人还是战马。
第一千零二十一章 深宫白事
任城县内,李延庆站在城头也微微叹了口气,回头对曹叶道:“去告诉百姓,从今年开始,除了正常的免税外,再给任城县增加两年免税期。”
“卑职这就去安排!
这时,一名亲兵来报,“张将军他们到了。”
“请他们过来!”
不多时,张荣三人被带了上来,三人单膝跪下行礼,“参见都帅!”
“三位将军请起!”
李延庆虚托一下,请三人起来,张荣由衷地赞叹道:“今天卑职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都帅乃诸葛亮再世也!”
李延庆微微一笑,“我只不过是善于利用各种环境来制敌,不过今天这场大战能够完胜,多亏了三位将军的全力配合,我觉得把首功记在三位将军身上,恭喜三位将军各升一级!”
三人连忙躬身行礼,“多谢都帅提携!”
李延庆点点头,又对石秀道:“石将军现在是一级统领,官阶也升为正五品,不知石将军是愿意跟随我作战,还是愿意去坐镇地方,成为一州统制主将?”
石秀想了想问道:“不知都帅打算让卑职去哪里坐镇?”
“济州统制!”
石秀叹了口气,“卑职家中有老母妻儿,,母亲年事已高,卑职想好好照顾她,愿意留在济州为都帅效力!”
“好!等我的大军离去后,我会留一千士兵给你,同时赏银五千两,上田三十顷,济州的治安我就交给你了。”
“卑职绝不会让都帅失望!”
李延庆又对刘唐笑道:“刚才的选择也同样适合刘将军!”
刘唐只略一沉吟,便道:“卑职愿意跟随都帅继续抗金,把金兵赶出我大宋土地!”
李延庆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这才是性情中人。
最后,李延庆对张荣道:“我已封锁了黄河,在半年内,山东半岛都不会再有金兵南下,军队我都会带走,不知张将军是否愿意继续跟随我征战?”
张荣心意已决,便对李延庆道:“卑职生性懒散,无法忍受军纪约束,卑职还是想回乡,做一个大地主,安安静静地过完后半生。”
李延庆静静注视他片刻,便点了点头,“人各有志,我不会勉强,你既然不愿出任军职,那我就封你为上轻车都尉,这是正四品勋官,可以见官不拜,勋官还可以传三代,另外,我再赏你郓州上田百顷,白银一万两,免税五年,你就好好做一个富家翁吧!”
张荣心中感动,再次单膝跪下行礼,“卑职谢都帅恩赏!”
“你们去吧!”
三人再次拜谢而去,待三人离去,李延庆吩咐一名亲兵斥候道:“给我监视张荣三年,如果他老老实实做个地主,那就算了,如果他依然在梁山泊做拦截商船的勾当,你立刻向我汇报,三年后,升你两级!”
“卑职遵令!”
亲兵匆匆走了,李延庆站在城头望着张荣的背影自言自语道:“机会已经给你了,如果你不知好歹,重操旧业,那就休怪我李延庆翻脸无情了!”
在全歼了三万金兵后,李延庆率九万大军离开梁山泊,沿着五丈河向汴京杀去。
。。。。。。。。
临安,隐龙山庄,天还没有亮时,山庄寝宫内发出一声惊恐的大叫,只见几名宫女惊恐万分地跑出来,对外面当值侍卫大喊:“快去请太医!去请太医!”
不多时,长驻隐龙宫的太医夏游匆匆赶来,他在几名宫女的引领下直接进了寝宫。
寝宫外面站满了焦急的宦官和宫女,他们引颈向宫内望去,人群中传来窃窃议论声。
“这好像是第三次了吧!”
“是第三次了,前两次夏太医已经警告过太上皇,不能近女色,他不听,还变本加厉宠爱刘贵妃,,迟早会出大事。”
“哎!这么大年纪了,还夜夜风流,身体怎么承受得住?”
“太上皇以前也是这样,只是这两年身体每况愈下,又不知道收敛,唉”
正议论之时,寝宫内忽然传来了哭声,外面的宦官和宫女们也明白,纷纷跪下大哭起来。
。。。。。。。。。
清晨,范致虚和平常一样早早来到了皇宫,早朝已经取消了,百官都能多睡半个时辰,不像从前那样天不亮就得起来,着实辛苦。
早朝虽然取消,但言路依然畅通,皇宫大门前有三只巨大的红色木箱,这不是武周时代的告密柜,而是百官建言箱,朝廷鼓励百官对各种朝务以及军国发表自己的建言,同时朝廷还有《朝报》,每三天发行一刊,登载各种朝廷政务,一些有份量的建言还可以在朝报上发表,引起朝官的大讨论。
这是李延庆继承并发扬了宋朝言论自由的传统,无论官民,皆不能因正当言论获罪,可以讥讽朝政,可以调侃高官,但不允许恶意诽谤,或者恶毒的人身攻击,那就不属于正当言论范畴了。
范致虚和所有的临安人一样,喜欢民间的《早报》,这也是从汴梁迁移而来的民间报刊,停刊一年后,又开始重新发行,居然越办越好,消息迅速准确,通俗接地气,深受普通百姓和官员们的喜爱。
范致虚最喜欢看时政和里面的副刊,时政传递天下消息,有的时候竟然消息比朝廷还快,比如今天的头版头条就是,‘都帅设计火烧任城,三万金兵命丧黄泉’,这个消息简直让范致虚震惊,这是昨晚上刚刚送来的大捷军报,《早报》居然就登出来了,他们的消息是从哪里来的?
范致虚匆匆浏览一遍时政,又打开了副刊,副刊就是各种生意广告,租房的、招工的、各种推荐自己店铺特色的,简直琳琅满目,其中左上角有一个栏目,叫做昨日米价,上面公布了洗马桥米市的最新粮价,作为相国,范致虚平时没有时间去了解市场,他就从《早报》中得到各种民生信息。
上面的米价让范致虚稍稍松了口气,一级湖州大米,斗米六十文,基本上和开战前保持一致,并没有因为北伐而导致物价上涨,这也和战争准备充分有关,大量军粮早已囤积,并不需要调用民粮。
这时,马车在知政堂官衙前缓缓停住,范致虚从马车里走出来,他刚走上台阶,高深便急匆匆迎了出来,在他耳边低声道:“太上皇出事了!”
范致虚一惊,“驾崩了吗?”
高深点点头,“昨晚五更时分驾崩,还是和刘贵妃在一起。”
范致虚叹息一声,上一次就是因为和刘贵妃一起纵欲过度,导致昏迷两天才救醒,不知收敛,又犯同样的错误了。
“夏太医怎么说?”
“夏太医说是因为连续服药过量,一连十天都服了双倍的阳药,严重脱阳而亡。”
范致虚摇摇头,以前太上皇可是很注意养生的,最近一年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感觉,追求及时行乐。
“这件事还有多少人知道?”
“暂时隐瞒住了,目前朝中只有你我知晓。”
范致虚想了想道:“还是把信息公开吧!以免让人误会。”
高深明白范致虚的意思,如果掖着藏着,反而会让人怀疑是李延庆和朝廷做了什么手脚,还不如公开,虽然对太上皇的身后名声不利,但李延庆的清白就保住了。
“我知道了,如果《早报》要调查这件事怎么办?”
“就让他们调查好了,告诉夏太医,要据实回答。”
两人走进大堂,郑望之和李纲正在议论任城大捷之事。
“我真是奇怪了,《早报》居然和咱们同步知道任城大捷,这到底是什么缘故?”
李纲捋须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从北伐开始,早报就派人彻夜守在军信所门口,一旦有加急快报送来,他们就会花钱买消息,军报一般都是口报和信报结合,他们当然能够以最快速度得到消息。”
“难怪!”
这时,范致虚走了进来,问道:“曹相公呢?”
“在这里!”曹俨从后面走了进来。
“时间差不多了,开始吧!”
每天上午,知政堂都要开一个短暂的碰头会,讨论一下当天大事,然后着实安排,这个惯例已经坚持了快一年,以前李延庆也会参加,也常常会有各部高官参加,但今天就五名相国召开碰头会。
五人在议事堂坐下,范致虚道:“有件事情要告诉大家,昨晚太上皇驾崩了!”
这件事虽然让人有点惋惜,但并不算震惊,毕竟太上皇早已不管政务,重要性几乎已经没有。
“这件事要不要通知摄政王?”李纲问道。
范致虚点点头,“当然要通知摄政王,估计战事很急,他一时赶不回来,太上皇后事还是朝廷负责吧!今天先把后事标准定下来,大家看,丧礼怎么办?”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曹俨道:“就按照先帝的标准来吧!这样大家都没话可说。”
先帝赵构的葬礼十分简朴,陪葬之物都是他平时喜好物品,朝廷并没有花多少钱,曹俨虽然说得有道理,但大家都听得出来,他明显带着一丝不满。
不过话又说回来,太上皇驾崩,确实给朝廷每年省下一大笔开销。
范致虚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