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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无双-第2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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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大帅翻身下马,将缰绳抛给护兵,动作潇洒利落,他本来就人高马大,身形俊朗,今天穿了一件裁剪很合体的薄呢料军装,马裤下面是英国小牛皮的马靴,衬托的整个人更加挺拔,军装上扎着武装带,配着长剑,胸前一排勋章,雪白的手套,锃亮的皮具,看的女生们几乎忍不住要尖叫,男生们羡慕嫉妒很。

    大帅下马,学兵的领队抽刀出鞘,大喝一声,敬礼!

    所有学兵同时举枪敬礼,动作整齐划一,一千个人如同一个人,横竖都是直线,军威森严,让心怀天下的男生们不禁心潮澎湃起来,这才是铁军啊。

    陈子锟登上讲台,啪的一并脚跟,利落的向自己的军队还礼。

    所有男生的眼睛都热了,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他们终于明白,陈子锟这样的人,才是他们追寻的目标,是他们的偶像。

    “同学们,老师们,大家好,今天兄弟有幸来到江东大学演说,感到非常之荣幸。”陈子锟的国语很地道,声音富有磁性,一点也没有传说中粗野丘八的感觉。

    在江东报纸断章取义的宣传中,陈子锟被描绘成土匪起家,当过洋车夫和苦力的平民将军,杀人如麻,飞檐走壁,大学生们自然是有独立思维的,但毕竟信息不发达,难免受到影响,此时一看,才明白报纸上说的都是假的。

    “陈大帅看起来是挺斯文的嘛,听说在北大读过书?”

    “那是谣传,有人在北大校务处查过档案,陈子锟当时只是某教授的车夫,不是学生。”

    “哦,原来如此。”

    下面有人窃窃私语着,但大多数人还是认真倾听着演讲。

    陈子锟朗声道:“在正式演讲前,我想朗诵一篇文章,是1863年林肯在葛底斯堡的演讲。”

    然后他清清嗓子,开始用英文背诵《林肯在葛底斯堡的演讲》,流畅地道的英文让全场震惊,眼高于顶的大学生们终于心悦诚服,原来陈大帅不仅不是粗野丘八,还是个高级知识分子,比他们高级的多的留学生,在场几位大学英语系的老师都不得不承认,陈大帅的英语水平远胜他们。

    一篇英语演讲,彻底打消了天之骄子们的骄傲,接下来的事情就容易多了,陈子锟徐徐道来:“同学们,今天我不是来给大家上课的,咱们是来讨论的,讨论的主题就是国家、军队和青年。”

    台下一片寂静。

    陈子锟道:“我们的国家,刚发生过军人屠杀手无寸铁的青年学生之惨剧,这样一个国家,已经不是正常的国家,作为这个国家的军人和青年,我们是要拿出一些行动来了,现在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中国有没有自己的军队?”

    台下有人答道:“怎么没有,还特别多呢,全国起码有几百万军队,国家入不敷出,贫苦不堪,就是被军队吃垮的。”

    陈子锟道:“这位同学,你很有见地,但你说错了,中国根本没有军队,有的只是军阀的私兵,国家的军队是抵御外虏的,而私兵则是维持统治,搜刮人民的,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国没有军队!”

    这话及其尖锐,就连一些激进分子都不禁对陈子锟刮目相看,看这位陈大帅还有什么高论。

    “军阀养兵干什么,维护统治,抢占地盘,东征西讨不过是为了一己私利,打下江山干什么,种鸦片,搜刮民财,把钱财一大半送到天津、上海的外国银行里存起来,剩下的在家乡买地,盖宅子,修祖坟,最后一点拿来打点手下,至于军饷,让当兵的去抢劫好了,反正老百姓就是鱼肉,他们不在乎。”

    一阵热烈的掌声,身为军阀的陈子锟能说出这样的言论,岂能让人不佩服。

    “这个政府已经两年没有正式的元首了,而前一个总统是贿选当上的,奉军、直鲁军、国民军、五省联军,他们每个人都说自己是正义的,是维持法统的,可在我看来,他们统统都是混蛋!”

    陈子锟加重了语气,刚才是菩萨低眉,现在却好似金刚怒目。

    “中国,就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人,这些军阀就是病人身上的蛀虫,他们吸血,他们吃骨髓,他们吃腐肉,搜刮一切养分,而这个奄奄一息的病人,是我们的母亲,我们的母亲啊!”

    陈大帅的眼中似乎有晶莹闪烁。

    学生们都低下了头,暗自垂泪。

    “今天,我到这里来,就是要告诉大家,我陈子锟不是军阀,我的兵,也不是私人军队,发生三一八这样的惨剧,我羞于再佩戴五色星徽!”

    说着,陈子锟摘了军帽,扯下星徽掷在地上。

第二十三章 他怎么唱咱的歌

    陈子锟的动作让所有人无比震惊,就连楼上的邵校长和龚稼祥也大出意料。

    五色星和国旗一样,寓意中华民国汉满蒙回藏五族共和,是国家体统的象征,从帽子上摘了也就罢了,怎么好丢在地上。

    不过他们很快就理解了,五色旗也好,五色星也罢,代表的不是这个灾难深重的国家,而是北洋政府,陈子锟此举表示与北洋彻底决裂!

    一千名学兵齐刷刷的摘帽,取下帽徽掷于地。

    “即日起,我江东陆军改称江东护**,继承先烈遗志,以解救中国为己任,至死方休!”陈子锟慷慨激昂,掷地有声。

    学兵们跟着他起誓,声声震耳,令人动容。

    “说的这么顺溜,早先不知道排演过几次。”麦平小声嘀咕道,忽然感觉无数道愤怒的目光盯着自己,赶紧缄口不言,陈子锟依然在台上演说:“刚才我们说了国家和军人,现在谈谈青年,今天我为什么把江北陆军速成学堂的学兵带来,是因为他们和你们一样,也是学生,也是青年,我的老师梁启超先生有一篇少年中国说,谁能朗诵一下?”

    “我!”台下举起一只纤纤素手,正是上次在督办公署门前朗读林文静来信的女学生。

    陈子锟很绅士的伸出一只手:“请。”

    女学生俏脸红了一下,没有去拉手,而是从侧面走上讲台,毫不怯场的说道:“《少年中国说》篇幅很长,我可以只背诵精彩部分么?”

    陈子锟颇感惊讶,这位女生果然有才情。

    “当然可以,请吧。”

    女学生开始背诵:“制出将来之少年中国者,……故今日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胜于欧洲,则国胜于欧洲,少年雄于地球,则国雄于地球。……美哉,我少年中国,与天不老!壮哉,我中国少年,与国无疆!”

    少女的声音婉转清脆中带着一股豪气,背诵完毕,台下一阵掌声,陈子锟再次向她伸出了手“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刘婷,江东大学国文系三年级。”这次女学生没有脸红,大大方方和陈督办握了握手,台下女学生们羡慕的眼热,恨不得和大帅握手的是自己。

    陈子锟将刘婷请下台,然后道:“灾难深重的祖国已经被那些蛀虫残害的千疮百孔,但我们五千年华夏文明是不会灭亡的!未来就在青年身上,就在你们身上!当然,也在我身上,我今年二十七岁,勉强算是青年,救中国的责任,你我一肩承担,未来的道路很漫长,很艰难。”

    顿了顿,他扫视四周,声音提高八度:“同学们,你们愿意和我一起走下去么!”

    “愿意!愿意!”声音波lang般此起彼伏,江东大学的校园沸腾了,楼上校长室,邵秋铭和龚稼祥对视一眼,欣慰的点了点头。

    “这个陈昆吾,煽动人心确实有一套。”邵校长笑道。

    “可不是么,他可不是那种食古不化的北洋军阀,他是革命党出身,老牌国民党员,孙中山先生出殡的时候,这位可是扶棺人之一。”龚稼祥放在沙发上,给烟斗装填着烟丝,他是铁杆陈党,说起自家大帅的丰功伟绩,那是如数家珍。

    ……

    校园内,陈子锟伸手四下里压了压,道:“回到刚才的话题,我想请问,为什么我国要被列强欺凌?”

    “因为打不过!”有人嚷道。

    “很对,为什么打不过?我中国泱泱大国,为何连英国、日本这种弹丸岛国都打不过?”

    “因为……”下面七嘴八舌说起来,各种答案都有。

    “我来告诉你们,还是那句话,我国没有军队,军阀的私兵是用来盘剥百姓的,镇压学生的,不是用来抵御外虏的,这样一个四分五裂的国家,当然要受欺凌,别说英国日本了,就是荷兰比利时这样没落的欧洲小国,也他娘的骑在咱们头上拉屎!”

    陈大帅的粗话拉近了彼此距离,更显他是个有血有肉,真性情的男子汉,学生们呵呵笑起来。气氛更加融洽。

    “旧军队已经腐朽不堪,是到了该打倒他们的时候了,我江东护**,以驱逐军阀,废除不平等条约,收回租界为己任,如有违背,犹如此桌。”说罢,陈子锟抽出佩剑,一剑将面前的桌子角砍掉。

    这那是演讲啊,分明就是誓师大会。台下学生热情洋溢,蠢蠢欲动,似乎只要一个火星就能点燃。

    “同学们,江东护**还很弱小,不是因为我们缺少枪炮,而是因为我们缺少有知识,有抱负,有报国热忱的青年,我们需要你,需要你的热血,需要你的生命,你们做好准备了么!”

    “准备好了!”一片狂涛般的怒吼。

    “即日起,江北陆军速成学堂更名为江东陆军军官学校,欢迎每一个投笔从戎的学子!咱们一起,去把这个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

    随即,陈子锟竟然以低沉的男低音唱起了《国际歌》“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

    歌声一起,麦平眼睛都急绿了,指着上面的陈子锟结结巴巴道:“他他他,郑书记,他怎么唱咱的歌?”

    国际歌可是禁歌,正经人家的孩子谁会唱啊,不过江东大学是激进分子的温床,在江东省委派驻高校的特委书记郑泽如和一干革命积极分子的传播下,国际歌在江大流传甚广,男女学生都会唱,此刻正跟着陈大帅合唱呢。

    郑泽如默默注视着台上的陈子锟,叹口气道:“都被他道尽了。”

    难怪郑泽如落寞,陈子锟简直就是个天生的运动家,善于利用一切机会扭转局面,发动群众,为我所用,这样的人竟然不在革命队列,实在是党的一大损失。

    国际歌后,演说结束,但是学生们意犹未尽,陈子锟也颇有兴致和大家聊一聊,于是,一场互动开始了。

    刚开始大家都不好意思提问,麦平以眼光探询郑泽如,得到肯定的指示后,率先发问。

    “请问陈大帅,你说过曾参加五四运动,火烧赵家楼,我很感兴趣的是,你是北大哪一系的?老师又是谁?”

    这个问题很尖锐,因为在江大有传言说陈子锟根本就没在北大念过书,是个沽名钓誉的骗子。

    这个问题有些不合时宜,全场安静下来,麦平有些得意,盯着陈子锟看他如何作答,只要他敢承认,自己立刻抛出猛料,揭穿他的谎言。

    陈子锟笑了笑:“我想这里有个误会,五四运动不一定非得大学生才能参加,更不一定非得北大学生才能参加,可能有些报章未经确认就刊载过此类消息,事实上,我虽然在北大待过一段时间,但并不是学生。”

    下面一阵窃窃私语,原来传言是真的,这位大帅并不是北大学生。

    “我是一个拉车的。”陈子锟接着说道。

    嗡嗡的议论声更响了,出身贫寒,年少有为,多么活生生的励志故事啊。

    “我给北大图书馆馆长李大钊先生拉车。”陈子锟继续道。

    麦平嘴角挂着冷笑,听到这句话时,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再看郑书记,两眼竟然放出精光来!

    怪不得啊,怪不得啊!他是李大钊先生的车夫,他他他,他早就是革命者了!郑泽如自然知道,李大钊是***的创始人之一,北方区的领导者,陈子锟给他当过车夫,肯定耳濡目染接触了许多革命真理,说不定还秘密参加了组织呢。

    想到这里,一切谜团都揭开了,郑泽如豁然开朗,心情大好。

    “可是!”麦平很不甘心,又问道:“你的英语这么流利,是在哪儿学的?”

    陈子锟看出这位年轻人在故意找茬,不过他真的很不聪明,简直不是找茬,而是给自己当捧哏来了。

    “这位同学,当车夫也可以学习啊,且不说我曾在美国学习军事,我在北大时期,师从刘师培、辜鸿铭两位教授,后来又拜师梁启超先生,其实我的法语和俄语更流利,你要不要听听?达瓦利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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