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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童缓缓笑着不支声，凤卿淡然笑着。
太后说了话：“恩，行了，好听的话私再下说吧，哀家乏了，你们自己选吧。”
太后说完，便站起身走了，众妃嫔起身行礼道：“臣妾等恭送太后。”
太后前脚一走，后脚这些妃嫔说话可就不是刚才那个味了。
襄嫔掩嘴笑着，冲着欣嫔喊道：“欣嫔，快挑几个吧。”
欣嫔刚要笑呵呵的说自己位分低不敢先挑，还没等张口说出来，襄嫔就冲着宫女喊道：“你们呀，可得好好祈求上苍，让欣嫔选着你们谁啊，保不齐哪天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呢！”
欣嫔的脸刷的一下变了色，襄嫔又冲着欣嫔问道：“你说是不是啊！欣嫔？”
欣嫔尴尬的很，似笑非笑的微微低头。
佳贵人接过话茬，说道：“姐姐不好这么说，欣嫔已经是妃嫔，不再是那卑贱的宫女了，再者说，欣嫔本就不是宫女出身，是欣嫔府里的陪嫁丫鬟。”
“是吗？”
襄嫔说完后，与佳贵人掩嘴笑着，绾童没知声，这个时候，她还真高兴看着全贵妃在一旁脸色也不好看的样子。
恬妃淡淡一笑，站起身冲着绾童笑道：“五阿哥怕是该睡醒了，臣妾担心他醒来不见臣妾在，该哭闹了，不知可否能让臣妾先选？”
凤卿也站起来，笑道：“臣妾也是，六阿哥也该睡醒了，臣妾也担心着呢！”
绾童缓缓的笑着，襄嫔冷笑道：“珍贵妃姐姐和恬妃姐姐也有点太恃宠生娇了吧！就算皇贵妃娘娘仁慈让着咱们姐妹先选，也该是由全贵妃姐姐先选啊！轮也轮不到二位姐姐啊！”
恬妃淡淡一笑，冲着襄嫔一笑道：“襄嫔说的是，只是全贵妃向来贤淑厚得善心行仁，怎么会在乎这些？”
恬妃说完后，冲着全贵妃微微俯身，道：“臣妾说的是吗？全贵妃娘娘！”
全贵妃二话没说，就冲着绾童喊道：“就让二位妹妹先选吧，臣妾这不急。”
绾童一看，刁蛮任性的全贵妃也能变得温婉柔顺，一向大方得体平和亲厚的自己又岂可被比下去？
“妹妹说的是，两位皇子年幼，睡醒之后若见不到额娘，定会哭嚷不停，这天如今这么冷，再生了风寒可怎么好，去吧，你们先选吧！”
恬妃与凤卿纷纷行礼谢恩道：“臣妾谢皇贵妃娘娘体恤。”
凤卿与恬妃互相对望笑了一下，然后随随便便选了两个宫女走了。
绾童看着全贵妃说道：“全贵妃该你了。”
全贵妃淡淡一笑，转过脸看着襄嫔和佳贵人，冷笑道：“不如二位妹妹先选可好啊！”
襄嫔刚要说话，佳贵人便抢先说了句：“谢全贵妃娘娘。”
这选好了人，襄嫔和佳贵人纷纷站起身来，道：“臣妾身子有些乏了，现行退下了。”
绾童摆摆手道：“退下好生歇着去吧。”
全贵妃看着两个人走后，冷笑着，站起身，缓缓走到宫女面前，看了几眼。
然后冲着绾童说道：“皇贵妃娘娘如今也是身怀六甲的人，怕是这会也乏了吧，那臣妾就赶紧随便选两个也就罢了，也好叫娘娘早点歇着。”
绾童淡淡一笑没支声，全贵妃随便选了两个，有点不耐烦道：“行了，就她们两个吧！”
选好后，全贵妃行礼便退下了，绾童也懒得看了，支会了一声：“行了，本宫乏了，先回去歇着了，你们自己慢慢选吧。”
妃嫔们缓缓站起身，齐声道：“臣妾等恭送绾童娘娘。”
剩下的妃嫔见绾童走了，也都随随便便挑选了两个宫女各自回宫了。
可还没过几天的功夫，全贵妃那边便又把宫女给送了回来，且已经被打的遍体鳞伤了。
皓宁来探望绾童，顺便讨论年关的事，本来这个时候有什么事做奴才的小橙子，都会把事给压下去，等皇上走了之后再禀告绾童，除非是什么大事。
可这会这事，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或许是这个不错的机会。
承光殿外，小橙子和倩雪看着被送过来的宫女。
小橙子皱皱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倩雪见着宫女被打的手背上全是淤青，脸上没有什么伤，她上前挽起宫女的袖子，一看愣住了，太可怜了，整个胳膊全是伤。
送宫女回来的小太监，说道：“全贵妃那发了好大的火，说是这小宫女甚是不懂规矩，竟然划伤了全贵妃的颈间，便让人好一顿责打，瞧瞧都打成什么样了！”
那小宫女哭着，赶忙跪地喊着：“奴婢不是有心的，第一次给贵妃娘娘梳头，难免有些紧张，谁知突然飞进来一只小鸟，惊了娘娘，娘娘一动，奴婢这才不慎伤了娘娘。”
小宫女哭的可怜，小橙子看着晦气，刚想给打发走，便被倩雪拦着了，倩雪冲着小橙子使了个眼色，小橙子看向倩雪看向的方向，突然心领神会，一脸坏笑。
小橙子笑着问道小宫女：“你叫什么名字？”
小宫女答道：“奴婢灵牙。”
小橙子笑的有点阴险的样子，说道：“但愿一会你的嘴也能像你的名字一样伶牙俐齿。”
灵牙抬起头看看小橙子，又看看倩雪，倩雪的眼神里释放着什么，就像是在跟灵牙打着什么暗语，灵牙立刻明白过来，磕头道：“奴婢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恩，行了，算你聪明，在这候着吧。”
小橙子说完了，便转身走进承光殿。
绾童见小橙子走了进来，微微皱眉。
皓宁见小橙子进来，微微眯眼问道：“怎么？可是有什么事要禀报你主子？”
“启禀皇上、娘娘，全贵妃把宫女灵牙给送了回来。”
绾童愣了，问道：“灵牙？谁是灵牙？”
小橙子答道：“就是前些日子全贵妃挑去的新宫女，呦，那被打的叫一个惨啊！”
149。第149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七
小橙子故意在‘被打’两个字上加重口气，绾童很快得便听出了意思，赶忙喊道：“带进来。”
皓宁还稀里糊涂的呢，本想说稍后再让处理吧，结果绾童都已经宣进来了。
倩雪故意把灵牙的袖子卷了起来，让人一目了然便能瞧见那些伤势。
灵牙在小橙子的引领下缓缓走进内殿，灵牙上前跪地行礼，绾童和皓宁第一时间都注意到了灵牙露在外面的手臂了。
绾童心下一惊，这全贵妃让人下手也太重了吧！
不会是以为这灵牙是自己安拆在她身边的眼线，所以才故意这般虐打的吧？
皓宁紧蹙双眉，深吸一口气道：“这伤是哪来的？”
灵牙答道：“回皇上的话，是掌事公公打的。”
皓宁凝眉，瞧着被打的那个惨，实在有些惨不忍睹，又问：“哪宫的掌事公公打的？”
“回禀皇上，是全贵妃娘娘宫里掌事正公公打的。”
“为何要打你？”
“前日里，早晨奴婢为全贵妃娘娘梳头，一只鸟儿忽然从窗外飞了进来，惊了贵妃娘娘，娘娘一时惊慌突然一动，奴婢不慎划伤了娘娘的颈间。”
“就为这个？可还有别的？”
皓宁似乎觉得就为了这点小事，不至于，一定是还有背的什么，便试探的问着。
那灵牙磕头哭喊着：“没有了，奴婢再没犯过别的事，去了景仁宫后，奴婢一直被指使着做粗活，也不知为何那日突然要奴婢梳头，奴婢不慎划伤娘娘后，娘娘便让公公们鞭打奴婢，还破口大骂奴婢，说调教奴婢的人是眼瞎了怎么会选奴婢进宫。”
绾童一听这不明摆着就是在骂自己吗？
“全贵妃还说什么了？”
绾童气的问着灵牙，灵牙刚要张嘴回话，皓宁又问：“怎么不止小郑子一个人打你？还有别人？”
灵牙不知道是该先回皇上的话，还是先回绾童的话，倩雪在一旁赶忙提醒着：“皇上问你话，还不赶快回答。”
“是，回皇上的话，除了正公公，还有两个像是正公公的徒弟，也一起帮着打奴婢。”
“身上可还有别的伤？”
灵牙点点头，道：“有，浑身是伤，身上已无完肤。”
绾童听着，这心乱如麻，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怎么受得了啊！
绾童赶忙喊着倩雪，说道：“倩雪，带下去给瞧瞧，宫女也是人生父母养的，瞅着让人心寒，好歹也是内务府包衣秀女选进来的。”
“是奴婢知道了。”
小橙子和倩雪、灵牙出去了，殿内又剩下皓宁和绾童了。
绾童叹了口气道：“这全贵妃也下手太重了，这丫头也是可怜，也不是故意的，若不是那只突然飞来的鸟儿惊了全姐姐，那灵牙也不会挨打了。”
皓宁淡淡的表情一言不发，绾童见皓宁不支声，又道：“皇上，您说呢？是不是？”
“全贵妃脾气不好，那宫女也的确可怜。”
“那。。”
“可，眼下也不能全怪全贵妃，纵然她让人下手是重了点，可那宫女终究是伤了全贵妃，这按照律历，伤了贵妃，罪名也是不小啊！”
绾童刚要再说话，皓宁又接着说：“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把宫女送出宫，找个好点的医馆养着伤，再给些银两以示安慰也就罢了。”
绾童琢磨着，这看来，这点事是不行了，即便是全贵妃暴虐成性也不见得能把她扳倒，还是想别的法子吧。
“这倒不必，臣妾瞧着这丫头挺机灵，也是可怜，若是送出去了，也不见得能好到哪里去，若是全姐姐不喜欢，臣妾便留下，日后细心调教着便是了。”
“恩，随你，你若喜欢，就留下，不喜欢就打发了。”
“是。”
灵牙留在了绾童身边，绾童觉得灵牙也是可怜，便想留在身边好好调教着。
清光十三年三月，六阿哥感染风寒，命在旦夕。
凤卿揪着心，守在外屋，等待着太医对六阿哥的诊治，皓宁得知后急忙赶来了。
凤卿已经昏厥了好几次了，掐人中醒了没一会，哭着哭着就昏过去了，皓宁看着心疼不已。
皓宁喊着永寿宫的宫人问道：“你们是怎么照顾皇子的？竟然让六阿哥病的如此严重，若是六阿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朕定要你们全部陪葬。”
宫人们被吓得跪在地上打着哆嗦，这个时候，皓宁才不管你是不是凤卿身边的小红人，满脑子都是凤卿和六阿哥，哪顾得了那么多。
皓宁怀里的凤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说了话：“宫人，宫人说”
“卿儿，你说什么？慢慢说。”
绾童在一旁看着，急的揪心，上前说道：“你别说话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来说，你好好歇着。”
皓宁望着绾童，急忙崔问道：“童儿，卿儿说什么？”
“今个六阿哥的乳娘被人下了泻药，一直跑肚，担心着奶水不好，怕伤了六阿哥的胃，便去请示妹妹，妹妹觉得今日自己母乳喂养也没什么的，便让人准备下去了，岂料再来抱六阿哥的时候，发现他身体发烫，而窗户四敞大开。”
“六阿哥还不满1岁，这么小这么冷的天，吹一会风便会风寒，是谁，是谁哄六阿哥午睡的？”
皓宁的声音宏亮，怒目狰狞，像是要吃人似的。
一个宫女跪在地上往前趴着，喊道：“是奴婢，可是奴婢临走时，窗户关的好好地，且窗户的窗栓也在，没有人动过。”
皓宁皱眉，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有人来偷偷开了？
绾童又道：“今个晌午前，几位妹妹来过，一起来看过六阿哥，还送了几件亲手缝制的小衣裳，虽说靠近过窗户，可最后都是先出去的，而且，臣妾走时，也顺带注意了一下，看了一眼窗户，的确是好好地。”
跪在地上的小宁子说道：“这院子是六阿哥住的，那会六阿哥午睡，奴才亲自守在院子外，一直没人进来过。”
皓宁气疯了，大声喊道：“那难道能是鬼吗？”
正在这时，一个宫女从地上爬上前，喊道：“今个大家一起从屋子里出去的时候，奴婢见着全贵妃娘娘身边的一个小宫女曾走到窗根下，奴婢刚准备上前问她在那做什么，她便赶紧起身说自己的娟帕被风给刮到了窗边，奴婢当时便没再说什么，可这会再仔细一想，会不会是那个宫女做了什么手脚？”
150。第150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八
绾童一听，急忙问道：“你可还记得是哪一个？”
宫女摇头道：“奴婢认不得，从没见过全嫔娘娘带过那个小宫女。”
众人叹气，宫女突然喊道：“不过，如果再让奴婢见一次，奴婢一定能认得出来。”
皓宁一�